第一章
「叮咚！」
門鈴聲響起，五歲的齊詩雨正坐在書桌前念著唐詩，桌上攤著一本圖文並茂的唐詩文集。
「媽媽，有人在按門鈴。」乖巧天真的齊詩雨走到浴室門外說道。
「媽媽在洗澡，幫媽媽看一下，覺得是好人再開門，如果不認識的人就不要開門。」
「好。」
齊詩雨走到門口，從門上一個小小的透視玻璃往外看，發現外頭站著一個長得帥氣可愛的小男生，他的手上拿著托盤，托盤上是精緻的糕
點。
「媽媽，有個小哥哥站在外面，他手上拿著點心。」
她再回到浴室門外向母親齊美蘭報告一下。
「那是我們的新鄰居，妳可以開門讓他進來。」
「那我去開門了。」
齊詩雨慢慢的打開門縫，露出一個小臉往外張望一下，又縮回去把門開上。
「等一下！」
紀昊天手拿著母親親手做的桂花糕要來給新鄰居，他看到一個羞怯可愛的頭顱探出來，還來不及表示他的善意，對方又退縮了。
他敲敲門。
齊詩雨再度慢慢開門。
「妳好，我是紀昊天，住在妳家隔壁。我們昨天搬過來，這是我媽親手做的桂花糕，想請你們吃吃看。」
「昊天，幫我向你媽說聲謝謝。」
齊美蘭從浴室走出來，剛沐浴完的清香氣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而她微濕的長髮正包在毛巾裡，身上穿著輕便的休閒服。
齊詩雨看到母親就躲到她身後去了。
「齊媽媽好。」
紀昊天禮貌周到，有禮的對齊美蘭鞠躬。
「好好好，你真乖。」
他發現綁著公主頭的齊詩雨正望著他，滴溜溜的大眼睛裡有著羞怯，還有更多的好奇。
「妳好。」他大方的打招呼。
她又躲到母親背後去了。
「詩雨，出來，跟昊天哥哥說好。」齊美蘭微笑著說。
齊詩雨怯怯的走出母親身後，學紀昊天的動作，邊鞠躬邊問好，「昊天哥哥好。」
紀昊天開心的笑著。「吃吃看桂花糕。」他拿一塊給她。
齊詩雨在母親的同意下拿了桂花糕嘗了一口，笑瞇了眼，「好好吃喲！」
紀昊天把點心連同托盤放下，「齊媽媽，我先回去了。」
「小心點。」
齊詩雨卻拉住他，「媽媽，我不要他走。」
紀昊天訝異的凝視著齊詩雨。
「你陪我背唐詩好不好？我一個人好無聊。」
確實，他們住的社區裡小朋友很少，齊詩雨除了在幼兒園裡有朋友外，在家裡都是一個人做自己的事情，沒有年齡相近的同伴。
「昊天，你願意留下來陪一下詩雨嗎？」
「我可以留下來一小時。」
齊詩雨笑容如蜜，「昊天哥哥，跟我一起背唐詩。背這個鳥鳴澗！」
「人間桂花落，夜靜春山空，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紀昊天背書流暢俐落。
「相思！」換紀昊天出題。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齊詩雨和紀昊天把整本唐詩背得滾瓜爛熟，六歲的紀昊天會背的文章比齊詩雨多，書上沒有的，他便慢慢的背誦，然後教著齊詩雨一起背。
客廳裡儘是孩童的朗朗讀詩聲，一室溫馨。
齊美蘭是個單親媽媽，一個人母兼父職帶大了齊詩雨，而關於齊詩雨的身世，則是個謎。
齊詩雨曾經問過，「媽媽，為什麼別人都有爸爸，我的爸爸在哪裡？妳告訴我好不好？」
她看向母親，竟發現是一張淚臉。
從此，她再也不問了。
沒有父親對她而言不痛不癢，若是媽媽哭了，她的心就會跟著好痛好痛……
齊美蘭在一家連鎖化妝品工廠裡擔任品管一職﹒由於景氣日益下滑，以前她可以視情況而加班，現在工廠一旦要求加班她不加，就可能要面臨失業危機，這讓她惶恐不安。
紀家跟齊家是兩棟連在一起的透天厝，離市區有一段路，但空氣品質佳，環境清幽無人吵是兩家人選擇它的主因。
紀昊天的母親方如玉雖然搬來沒多久，但已成為齊美蘭一起購物的好搭檔，由於她們的孩子年齡相近，彼此常交換育兒經，女人一旦打開話匣子，是可以聊三天三夜也聊不完的。
「如玉，今天可不可以麻煩妳一下，我要加班，但是我不放心詩雨。」
「娃娃車載她回來時，我會讓她來我家做功課，等妳回來。」
「謝謝妳。」齊美蘭感謝這。
「不要那麼客套，鄰居間互相嘛！」
齊美蘭放心的開車去上班，當娃娃車到家門外時，齊詩雨被隨車老師帶下車按門鈴，方如玉從家裡出來。
「詩雨，今晚妳媽媽加班，來方阿姨家裡寫作業。」
方如玉把她接進家裡。
一會兒，紀昊天也坐著另一家的娃娃車回來了。
「詩雨……」他對她咧開大大的笑容。
「你陪詩雨一起做功課，媽去削水果。」方如玉走進廚房。
當她端出一盤切片的蘋果時，發現紀昊天正陪著齊詩雨一同念著課文，還糾正她的台灣國語。
方如玉微笑道：「休息一下，來吃水果了。」
「謝謝方阿姨。」齊詩雨微笑有禮的說。
邊吃著水果，紀昊天邊說：「詩雨，我們來抽背詩，誰背不出來就要被對方打一下手心。」
「好。」
接下來，只聽見兩個小孩清脆悅耳的嗓音不時吐出古典唐詩。
方如玉把空間留給這一對郎才女貌的孩子，目光睨向氣質天生、清麗絕倫的齊詩雨。
多希望她能當紀家未來的媳婦啊！
這件事，改天她一定要向美蘭提起……
隨著時間愈來愈晚，齊詩雨也愈來愈坐不住了。
用完晚餐，當紀爸爸、方阿姨及紀昊天全家人圍著電視開心的看著，她的心裡只覺愈來愈沉甸。
她不時望向身後的壁鐘。
「奇怪了，媽媽怎麼還沒回來？」她喃喃自語。
「詩雨，別擔心。」方如玉察覺她的不對勁，「妳媽可能加班晚了，沒關係，妳可以在方阿姨家睡，待會兒我幫妳準備睡衣，方阿姨小時候的衣服都放在儲藏室裡，我去找找。」
說完，方如玉便先上樓。
「方阿姨……」
紀昊天對著她笑笑，「我的床可以分妳睡。」
「詩雨，妳可以把這裡當成妳第二個家。」紀爸爸端出慈藹的神情。
「謝謝。」她點點頭。
一會兒，方如玉下棲，搖搖手上的衣物，一臉喜悅。
「這是我小時候的衣物，我還收藏著。走！詩雨，方阿姨帶妳去洗澡。」
「今天是我先洗的。」紀昊天馬上抗議。
「詩雨是客人，你就讓一下詩雨。」
他看了她一眼，「嗯，我讓妳用我最喜歡的沐浴乳，有四分之一乳霜，很香很滑喲！」
齊詩雨露出笑意，「謝謝你，你先洗沒關係。」
「我可以讓妳！」
「可是……」
適逢電話鈴聲響起，方如玉接聽。
「詩雨，是妳媽打來的。」
她笑得好開心，「媽！」
「詩雨，媽今晚可能要加班到十點，妳吃飯了沒？」
「我吃飽了。方阿姨他們都對我很好。」
「妳要等媽媽嗎？媽媽沒辦法幫妳洗澡。」
「方阿姨有衣服，我可以學著自己洗澡。」
「好，妳懂事了，媽媽很開心。媽媽想跟方阿姨說幾句話。」
「方阿姨，我媽媽想跟妳說話。」
「喂？美蘭啊……好好，我會的……妳不要擔心，詩雨很乖很聽話，今晚她就睡我這裡，妳回來也累了就早點睡……嗯，就這樣，好，再見。」
「詩雨，妳要不要先洗澡？」
她搖頭，「他先。」
紀昊天點點頭，「好，我先。媽，幫我洗背部。」
「那妳先看一下電視。」
她乖巧的點頭，坐在椅上，盯著屏幕看廣告。
「走，昊天，洗澎澎囉！」
「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ㄌㄟ……」他開心的哼著曲子。
齊詩雨美麗晶亮的明眸裡帶著羨慕。
她真的好喜歡他們家溫馨暖和的感覺。
如果媽媽不要一直加班賺錢，她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如果媽媽晚上能陪她，不知道該有多好？
她好想要溫暖的親情。
就像方阿姨對紀昊天那樣……
半小時過去了，紀爸爸催道：「應該洗好了，妳過去看看。」
「嗯。」她應個聲，拿著衣服往浴室門口走去。
紀昊天剛洗完舒服的熱水澡，正拿著浴巾擦拭身體。
「媽，你看！」
他頑皮的雙腳張開，小手逗弄著小ㄐㄧㄐㄧ，「翹起來了！」
方如玉裝作若無其事。
「媽，妳注意看。」他興奮的說。
「你想告訴我什麼？」她一臉平靜。
「妳不覺得我很厲害嗎？爸爸的已經退化了，對不對？」
方如玉啞口無言。
「誰告訴你這些的？」
「我發現的。爸爸的不是也會翹起來嗎？不過他現在比較少了，不是退化了嗎？」
方如玉無言以對，臉上出現三條黑線。
現在的小孩子心裡到底都在想什麼呀？怎麼那麼難搞定？
她在內心哀號。
另一方面，齊詩雨從虛掩的門縫裡看到了這一幕。
咦？那是什麼？
她從來沒有看過，好奇心不由自主的竄出，下意識的慢慢打開門，看清了眼前的「壯舉」後，一臉震訝。
「啊，軟掉了。」紀昊天失望的說，不死心的繼續逗著自己。
「好了，不要玩了，小心感冒。」
方如玉正要幫兒子第衣服，一抬頭卻嚇了一跳。
「詩雨？妳進來了？」
紀昊天的男根又慢慢的翹起來，他得意不已。「看，很厲害吧？」忍不住向齊詩雨炫耀。
「嗚……哇哇！哇……」
齊詩雨先是一愣，接著，她慢慢抽搐起來，小哭轉成大哭。
方如玉完全傻了。
「詩雨，怎麼了？」
「他……他有我沒有……我也要！」
第一次見此畫面，對她的心靈大大震撼，可說是蔚為奇觀。
她看看他，再看看自己，哭得更大聲了。
方如玉被打敗了。
這……這要她怎麼解釋呢？
她手忙腳亂的幫兒子穿好衣服，然後把他送出浴室，接著安慰齊詩雨。
「不要哭，我們女生跟男生長得不一樣，不過我們會長得比他們好看，知道嗎？」
「真的？」她止住哭意，抽泣著。
「可是男生……我想要當男生。」
「當女生也有當女生的好。妳看方阿姨的腰是不是很有曲線？有沒有很好看？」
「嗯。」她誠實的點頭。
「妳看紀爸爸有方阿姨這麼好看嗎？」
她想了想，紀爸爸的腰好粗好直，像……
水桶！
她認真的搖搖頭。
「妳希望當男生還是當女生？」
她偏頭仔細想了想，「男生很神奇……可是……女生比較可愛，我還是當女生好了。」
「方阿姨也喜歡女生，女生會撒嬌，好可愛喲！就像妳一樣。現在我們要來洗澡囉！」
玩水的樂趣讓齊詩雨暫時忘卻了方纔的插曲。
不過，在她心底始終潛藏著一個疑問：為什麼男生的那個會翹起來也會軟掉呢？
好奇妙的構造哦！
時光荏苒。
齊詩雨就讀高三，比她大一歲的紀昊天讀大一。
高三的課業對齊詩雨而言很繁重，她不像紀昊天，只要考前隨便讀讀隔天就能考出好成績，她要按部就班、日夜苦讀才能讀出好成績。
但現在，她只覺得好煩……
這幾天她讀書一點成就感也沒有，而且讀過的書她在複習時還會忘記，最慘的是，今天一整天她覺得書上的字都在她眼前飛呀飛的，她根本就無法靜心。
母親對她的希冀很高，她肩膀上的壓力好大。
突然，窗戶有一陣細微的聲響。
她轉頭注視著窗外，這裡是二樓耶！
接著，她看到了。
是一架紙飛機撞上緊閉的窗戶然後又掉下去發出來的聲音。
她打開窗戶，往下望。
器宇軒昂的紀昊天身長已有一百八十公分，手中正拿著紙飛機愈挫愈勇，打算再接再厲。
「昊天哥哥，你找我？」
「妳在做什麼？陪我玩。」
她搖搖手，「不行，我要看書。」
「看書有什麼樂趣？我帶妳去一個地方，我發現的樹屋，很隱蔽的。」
「樹屋？」她的眼眸亮晶晶，顯得很有興趣。
「我就知道妳會有興趣。」他篤定自信的神情在陽光下十分耀眼，微咧的笑容讓他看起來神采飛揚。
「可是……不行啦！我明天要考七科，我才準備一科。」
「妳會害怕考不好嗎？不然我當妳的免費家教教妳。」
「可以嗎？」
他的功課總是頂刮刮，如果他願意教她不能理解的數理科，她是求之不得。
「當然可以，反正我也沒事做，閒得發慌。」
「等我一下，我馬上開門。」
齊詩雨興高采烈的叫道，離開窗戶快步下樓。
她把門打開，迎進紀昊天。「要不要喝果汁？我去冰箱裡拿柳橙汁。」
「妳的書在哪裡？在樓上嗎？」
「嗯。要我去把書拿下來嗎？」
「不用，我上樓教妳。」
「你要上樓？」
她莫名的慌了，她的房間雖然不見得是一塵不染，但也算得上井然有序，只是從來都沒有讓男孩子進去過，她會不好意思。
「很亂不能進去嗎？還是妳不歡迎我？」他挑眉低問。
「不是啦……我沒有不歡迎你，只是我的房間沒有什麼好看。」
他失笑。
「我不是為了看妳的房間才進來的，我是為了要教妳不會的地方，在妳的房間比較方便，妳不用把書全部都搬下來。」
她吐吐舌，「對不起，我想太多了。」
「沒關係。妳是女孩子，怕我會對妳不利也是應該的。」
他突然惡作劇般將她壓倒在沙發上。「妳是不是怕我會這樣子對妳？」
「昊天哥哥……」
她星眸裡有著全然的純真信賴，只是不習慣兩人體熱相觸的感覺。「你太重了啦……」
「看來妳還是個小女孩！」他摸摸她的頭髮，離開她。
方纔肌膚相貼時，他感受到底下的女體散發出處女的幽香，還有她渾圓尖挺的胸房隔著衣物抵著他，讓他不禁驚訝的挑桃眉。
看不出來在她寬大的衣服之下，已有女性柔軟的雛型了。
「你真的很重……讓我起來……」她扭扭身子。
他鼻息變得粗重，看她的眼神也變了樣，變得灼熱異常。
「昊天哥哥。」她叫喚著，純真的眼眨吁眨。「你什麼時候才要讓我起來呀？」
他想吻她！
可是……
她渾然不曉得自己可以對異性散發出這麼致命的吸引力，對他充滿了由衷的信賴，讓他下不了手。
正值血氣方剛的他，對食色性也產生好奇，也看過不少鎖碼頻道或是女性寫真集，但是，他還沒有真正嘗試過。
他想嘗試的第一個對象，是眼前這個已經有女性窈窕迷人雛型，卻滿腦子浪漫童心的齊詩雨。
也許，當她的家教小老師，可以讓她慢慢對他產生愛意。
不同於時下急著想要擺脫處男身份的青年學子，他一心嚮往著能和真心相愛的女子共同擁有性愛初體驗。
他會教她，包括課業的突飛猛進跟性愛的絕妙享受……
他是抱持著這樣子的想法才會想要當她的免費家教。
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也是一句至理名言…… |
發表於 2010-11-5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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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5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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