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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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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陽光

     她的世界很小,坐落在湖中央的白色琉璃宮,美麗絕倫,卻也冷清寂寥。

    她哪也去不了,只能窩在這小小的世界,陪伴她的,只有不斷被送進來的書。

    母皇和父君會來看她,年幼的小弟有時也會陪她,可大多時候,她都是自己一個人。

    她常生病,總是躺在床上。每天,她都要喝很多藥湯,藥很苦,可她早已習慣。再苦,也不會比待在這座牢籠苦。

    她聽到太醫跟母皇說,她活不過十歲,她看到向來威嚴強勢的母親被溫柔的父君抱在懷裡哭。

    她知道母皇的難過,也知道母親和父君拚命想辦法讓她活下去。

    可活下去要做什麼?繼續待在這個地方,空幽幽的宮殿,只是寂靜無聲,仿佛這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好靜,好靜。

    每天面對這樣的安靜,她的心也空蕩蕩的。

    某天,她又病發了,身體發涼地躺在床上,她看到宮女急得要叫太醫,突然的,沒有一絲猶豫,她用盡所有力氣,拿起花瓶,一把砸在宮女頭上。

    看到宮女倒地,帝墨璃撐著虛弱的雙腿,摸了摸宮女的後腦。幸好,沒有出血,只是腫了一個包。

    她穿著披風,將自己包成一團,然後爬上床,從床上摸到一個凸起,一按,出現一個地道。

    她在書房裡曾看到一張地圖,那是皇宮的地圖,連宮裡隱密的地道都描繪得一清二楚。

    大概沒人想到把書看完的她,一時無聊趴在案上發呆時,手剛好碰到案上的筆筒,不知按到什麼,聽到哢一聲,下面出現一個暗格,暗格最下方,則放著這張地圖。

    過目不忘的她,輕易就將這張地圖牢記下來,然後照暗格原先擺放的樣子,重新放回去。

    輕喘著氣,舔著微干的唇,帝墨璃按照記憶,在地道裡熟練地走著,然後,當她走出皇宮時,是在一個荒廢的小井裡。

    爬出小井,她聽到吵雜的聲音,空氣裡,泛著鹹昧,她眨了眨眼,本來因發燒而有點昏沉的腦子覺得清醒不少。

    她邁出步伐,走向熱鬧的市井。

    她幾乎是新奇地看著一切,興奮讓她忘了危險,忘了自己的模樣和尊貴的打扮有多招人。

    等帝墨璃發現有人跟蹤時,她已被打昏。

    醒來時,她被關在小木屋裡,除了她,裡頭還有許多小孩,那些小孩害怕的嗚嗚哭泣。

    帝墨璃大概知道自己是被人販子綁了,皺起眉,她看向窗外,看天色距她離開皇宮已經四個時辰了,宮裡的人一定已經發現她的離開,沒意外的話,母皇一定已經派人在城裡尋找了。

    可是這不代表她就安全,母皇的人不一定能找到這裡,她不能坐以待斃……她閉了閉眼,極住忍住暈沉的腦子和漸漸發冷的身體。

    “喂,你還好嗎?”清亮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她抬眸,看到一名小女孩,個頭比她高,明亮的眼讓她看得有些失神。

    “你在發抖,會冷嗎?”小女孩伸手摸她,觸手冰冷而汗濕,這讓小女孩嚇了跳,又見她臉色潮紅,“你發燒了嗎?”

    “沒事。”不習慣被人碰觸,帝墨璃撥開小女孩的手。

    “你臉色太難看了,不行,先找大夫。”小女孩皺著眉,一臉嚴肅。

    這時候都自身難保了,哪來的大夫——帝墨璃想嗤笑,可看著小女孩認真的模樣,她將話收回。

    小女孩快速地脫下身上的厚襖衣,將襖衣披到她身上。“穿著。”

    看著小女孩身上僅剩的單薄自衫,帝墨璃搖頭,“不用。”

    “少啰嗦!穿上!”小女孩根本不理她的拒絕,固執地將模衣披到她身上。

    帝墨璃頭一次被用這種語氣命令,她有點傻住,可小女孩根本不理她,見她仍是不動,干脆親自動手替她穿上樓衣。

    穿好後,小女孩摸摸帝墨璃的臉,對她微笑,“沒關系,我不冷。”然後起身低喝,“好了,別裝了。”

    小女孩說完,所有哭聲都停了,一群小孩抬頭,她這時才發現,他們臉上根本沒有半滴淚。

    “老大,現在要行動嗎?”一名年約十歲的小男孩問小女孩。

    “嗯,這裡有人發燒了,得快點讓她看大夫。”小女孩臉色沉重。這裡的小孩都是“他”的人,只有發燒的小姑娘面生,“他”從沒在雪幽城裡看過她。

    小姑娘的出現是個意外,這跟“他”的計劃不符,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樊家人沒在怕的!

    雖然才七歲,可樊玉麒膽大得很。最近城裡出現人販子,不少戶的小孩被偷偷抱走。

    連他隔壁家的小妞妞都不見了,那小姐妞才三歲!

    為了救回小妞妞,樊玉麒決定直搗虎穴,連帶的,跟著他一起玩的同伴也都參與了。

    小妞妞不見了,妞嬸嬸都急得發白了。

    樊玉麒看不下溫柔的妞嬸嬸傷心的模樣,就算事後會被家裡的女人打,會被大姊吊在城門上,他也不為自己衝動的行為後悔。

    他們故意被人販子捉住,這人販子是外來的,根本不知道樊玉麒的背景,很自然的將這個漂亮的小女娃給打昏帶走。

    沒想到才半天,又遇到一個更漂亮的小姑娘,人販子都覺得自己運氣好到不行。

    這兩個女娃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我剛聽見他們在商量要出海,他們一定不敢一次帶太多小孩出去,小妞妞應該還沒被送走,我們動作要快。”樊玉麒吩咐眾人。

    一群小孩齊點頭,臉上都沒有一絲懼色。他們都是樊家軍的小孩,自小就學武藝,加上這年紀,本來就天不怕地不怕。

    再說,有老大在,怕什麼。

    正當樊玉麒要指派任務時,門外的鐵鏈卻發出聲響,眾小孩齊看一眼,立即低頭裝哭。

    樊玉麒退到帝墨璃身邊,握住她的手。“別怕,我會保護你。”

    帝墨璃將一切都看進眼裡,大概也明了這些小孩想干嘛。她覺得神奇又可笑,這群小孩是不怕死嗎?而且,小女孩竟是他們裡面的頭頭。

    人販子大步進來,臉色很是難看。

    外面突然出現許多官兵,這讓他的出海危險更大,想了想,他決定先將今天抓到的兩個漂亮女娃帶走。

    人販子走到樊玉麒面前,正要伸手抓住他們時,樊玉麒握拳,重重往人販子肚子一擊。

    他天生力大無窮,就算現在才七歲,力量也不容小覷,加上他知道往哪打最有用,直接往胃的方向擊去。

    人販子沒想到一個小女孩竟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痛得彎身,連嚎都嚎不出來。

    這時,其他小孩也動了,撲上前,朝人販子圍毆。

    別小看小孩的力量,尤其這群小孩還是從小就揍沙包長大的,沒一會兒人販子就被打昏在地。

    “好了。”樊玉麒制止他們。“快點行動。”外面可還有人販子的同伙,人販子這麼久沒出去,一定會引起懷疑。

    眾小孩明白點頭,立即小心地離開木屋,打算先救其他被關住的小孩。

    “來,我們也走。”樊玉麒牽著她,准備離開木屋,可帝墨璃才起身,雙腿就發軟,整個身子往前倒去。

    樊玉麒嚇了一跳,趕緊抱住她,“喂!你還好吧?”他拍她的臉,卻是一手滾燙。

    這熱度嚇死他了。

    “喂!你撐著!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他有些急地嚷。

    “我沒事。”帝墨璃用力眨著眼,用力咬唇,逼自己清醒,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昏。

    樊玉麒見她一副快昏倒的模樣,根本不放心,“上來,我背你。”他背對帝墨璃,彎下身。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少廢話!快點!”樊玉麒不耐煩地看她,他每天都要背兩個沙包跑兩個時辰,她這點重量根本不算什麼。

    帝墨璃知道這時候無暇爭執,只得趴上那小身軀,卻沒想到小女孩輕易地就將她背起,然後健步如飛地跑出木屋。

    這時外頭的人早發現不對勁,而且也看到脫逃的小孩了。

    “他們怎麼跑出來了?快點抓起來!”

    其中一人也發現樊玉麒兩人,立即跑過來。

    樊玉麒在那人過來前,用力踢飛地上的石子,正中對方額頭。

    “噢——”那人捧著流血的額頭慘叫。

    帝墨璃楞楞地看著,她沒想到小女孩還會功夫,所以才會這麼膽大嗎?

    “老大!找到小妞妞了!”一名小孩的聲音響起。

    “很好,帶著眾人快速撤離!”樊玉麒大吼,身後的人呼吸愈來愈沉重了,他實在怕她會撐不住。

    “喂,醒醒!千萬別睡!”他吼著。

    帝墨璃勉強維持神智。“嗯,我醒著。”

    這時四周早已混亂,大概兩人太過醒目,幾個人販子全追著他們。

    樊玉麒背著帝墨璃奮力跑著,卻剛好跑到河邊,是條死路,他皺眉,轉身,人販子己圍住他們。

    “兩個小娃兒,看你們往哪跑!嘿,少了其他不要緊,你們兩個就可抵所有人了。”

    樊玉麒毫無懼色,一雙眼像只猛虎看著他們,明明只是個小娃子,可幾個人販子卻被看得心裡宜發棟。

    樊玉麒放下帝墨璃,安撫她。“你乖乖站在原地,別動。撐著,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帝墨璃有點發楞地看著小女孩,這是小女孩第二次說要保護她了,而且認真的眼神,讓她知道小女孩沒有說謊。

    她看著小女孩奮不顧身地上前,靈活的閃過人販子抓來的手,直接往人販子的腿脛骨踢。

    “啊!”人販子覺得自己的骨頭好像被踢碎了,跌坐在地,抱著腿哀嚎。

    這情形讓剩下的人販子面面相覷,頓時不敢小看眼前的小娃子,集體撲向樊玉麒。

    其中一個人販子則趁機走向帝墨璃。

    帝墨璃雖然神智有點恍惚,可沒忽略過來的危險,在人販子抓住她時,她迅速抽出藏在腰際的短匕,往人販子的手臂插去。

    雖然力氣不大,可短匕仍然刺進一半。

    人販子痛得大叫,隨手將她打飛,她直直地落進河中。

    冰冷刺骨的河水包圍住她,她喝了好幾口水,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就整個往下沉。

    帝墨璃以為自己就要這麼死了。

    可一道小小的人影突然抱住她,摟著她往上游。

    “喂!你沒事吧!”過冰的河水讓樊玉麒抖著身,唇色微白地看著完全無血色的帝墨璃,用力拍她的臉。“喂!你醒醒!”

    帝墨璃緩緩睜開眼,她抖著牙關,看著小女孩著急的臉,她想扯出笑容,跟小女孩說她沒事,卻發現自己完全使不出力氣,泛著黑霧的眼隱約看見有人出現在小女孩身後。

    小心!

    她想喊出聲,心口卻倏地抽緊,她再也無法支撐,厥了過去。

    闔眼前,她生平頭一次希望能再醒來,她想知道後來如何?小女孩有沒有事……希望小女孩能安全……

    那個小女孩,可是第一個說要保護她的人……

    她昏昏沉沉的,又冷又熱,被灌了好多藥,她聽到母皇驚慌的聲音,聽到父君的聲音……

    她想說,沒事,母皇不要哭……不要擔心……也想問,那群孩子沒事吧?小女孩呢?可安好……

    等她再次醒來,是在馬車上,而她已被病折磨得只剩骨頭,被父君摟在懷裡。

    父君說,要將她送到百鬼谷,那裡一定可以救她。

    她疲累地聽著父君的話,正想開口問小女孩的事時,卻在車窗外看到了小女孩。

    小女孩正在接過小販給的油包,然後笑著跟小販揮手,就捧著油包往前走,剛好就朝她這個方向。

    帝墨璃一直看著小女孩,小女孩看起來很好,雖然消瘦了起了可眼睛一樣明亮有神,就像整個陽光都在眼裡。

    這時,像是發現她的目光,小女孩看向馬車,也看到她。

    帝墨璃看到小女孩怔了怔,然後快步走向她。

    “停車。”她啞著聲音開口。

    “璃兒,怎麼了?”父君疑惑地看她。

    “停車!”她的聲音堅定。

    這次,馬車停了。

    小女孩也正好來到車窗邊,伸手從油包裡拿出一塊餅給帝墨璃。“喏,這塊米餅給你吃,吃了後,你的臉色就會好了。”家裡的女人一個月總會有幾天臉色特別白,這時她們就愛吃甜的東西。

    樊玉麒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不過只要家裡女人臉色蒼白,他就會出來買米餅。

    因此當他看到帝墨璃蒼白的臉色,而且一雙黑烏烏的眼睛一直看著他,他立即恍悟——這個小姑娘是想吃米餅吧!

    帝墨璃接過米餅,米餅仍熱呼呼的,聞起來有股甜甜的香味。

    “記得吃哦!”樊玉麒朝她揮手,然後轉身跑離了。

    帝墨璃看著小女孩離去的身影,她跑得很快,沒有回頭,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個陌生人。

    帝墨璃突然覺得手裡的米餅不香了,心裡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空空的,像失去什麼。

    “這樊家老麼聽說前陣子病得緊,現在看起來精神不錯。”

    她聽到父君這麼說,立即問,“父君知道那個女孩?”

    “什麼小女孩,他是男的!是樊家唯一的男丁!”

    然後,從父君口中,她知道,小女孩原來是“他”,而且在她燒得昏昏沉沉的時候,樊玉麒也病了,在床上燒了好幾天,好不容易燒退了,醒來時,竟然忘了抓人販子那晚發生的事。

    聽說,他是後腦被人販子打了一棒,而會被打一棒,是為了護一名同被人販子抓住的同伴……

    然後,她到了百鬼谷,她摘去“帝”姓,承繼父君的姓。

    她活了下來,再也無病無痛。

    她一直記得他,那個叫樊玉麒的小孩,記得他說保護她時認真的模樣,記得他眼裡的陽光。

    那記憶裡的陽光吸引著她,她早已忘了小孩的模樣,卻一直記得小孩的眼睛。

    當她到樊家軍營,第一眼看到他,就認出來他是當年那個小孩。

    他的眼神完全沒變,眸裡的光芒燦爛耀眼,讓她——想占有。

    那一刻,她決定了。

    她,想得到他,想得到——那抹陽光。

    共犯者的自白:我們如何幫助牛郎織女私奔

    我,人稱武將軍,又被稱為戰無不勝威武侯!

    我一生精忠報國,勇猛果敢,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立下功德無數,死時舉國悲痛,只恨人間痛失良才。我還記得,那時為我逝世而哭泣的淚水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更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故拾。

    可人間雖少個威武侯,天庭卻從此多了一名威嚴正直的天將,自此,我在天庭被稱為武天將。

    天將這職位雖不算高,卻也是身居重職。我手下管理天兵無數,個個敬我服我,因為我這個長官向來做事公平,待人謙和有禮,從不接受任何賄賂,賞罰分明。

    因此,在天庭裡,我聲望頗高。不過這些統統都是虛名,於我如天邊浮雲,不值一哂。

    什麼?你說你想知道我長得帥不帥?真是的,這種庸淺的問題你怎麼提得出來,不過既然你都誠心誠意的發悶了,那我就告訴你吧!

    我的五官英挺俊美,身材高大威武,穿著華麗金甲時,周周五彩霞光繚繞,端的是氣宇軒昂,神采飛揚。不過我從不為自己英俊過人的模樣自滿,你們知道的,容貌這種東西向來都是虛的,重要的是內涵。

    所以,即使天庭裡有很多仙女偷偷暗戀我,即使我每天收到的情書上百封,小禮物無數,即使我不經意的回眸一笑,總是不小心的勾動許多芳心——唉,罪過,罪過呀!

    不過,我可是正直嚴肅威武的武天將,面對這些愛慕,我從來不沾沾自喜,也不欺騙仙女感情,維持清白正直的形像,做事認真負責,而且極維護下面的天兵。

    即使下面有個自稱南天門保全管理公司CEO小白天兵常常給我惹麻煩,可身為上司嘛,能者多勞,只要不是什麼大麻煩,我都能處理——嘖,這麼一想,我人緣會好真的不是沒有原因的!

    可誰知道,這個小白天兵惹那些小麻煩還不夠,竟然大膽到想幫助牛郎織女私奔!

    林杯——哦不,是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幕——

    那時,我看到牛郎牽著織女走向南天門,擁有火眼金晴的我一眼就看出不對勁。這對狗男女——哦不,是這對俊男美女雖然表面鎮定,可別以為我沒看到他們心虛害怕的眼神!

    正當我在心裡冷哼,准備上凌霄殿詢問天帝是否允許這對狗——呃,牛郎和織女出南天門時,手下那個小白天兵卻過來了。

    “長官,不用通報大老板,大老板早就知道了,七公主他們沒要干嘛,只是去散步。”

    “散步?”小白天兵,你以為這種鬼話我會相信嗎?你以為我是那麼好騙好拐的人嗎?

    “沒錯!”小白天兵重重點頭。

    “我不信,我還是要通報天帝。”

    “長官!我以我的人格發誓……”

    只會給我惹麻煩的小白,你還有人格嗎?

    雖然我沒有說出這句話,不過小白天兵卻從我的眼神裡看得一清二楚。

    “長官,你要相信我!”小白天兵眼神很認真,就跟他看“蘿密毆與豬力夜”時一樣認真。

    然後,我就莫名其妙的被那眼神感動了……相信我,這跟我也是“蘿密毆與豬力夜”的忠實觀眾絕對沒有任何關條!

    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覺得我那時定是被下符了,怎會就這樣相信小白天兵的話,放那對狗男女出南天門!小白天兵還說他會跟在後面監視牛郎和七公主,要我幫看守一下南天門,疑似被下符的我竟還傻傻的點頭答應了。

    結果呢?

    他媽的——那對狗男女果然不是散步,而是私奔!

    而我,竟成了幫助狗男女私奔的共犯!

    冤枉呀!三年不雨、六月飛霜都沒有我冤啊!

    我可是做事負責從不護短向來盡忠職守的武天將,怎麼可能會知法犯法,幫助牛郎和七公主私奔呢?

    我像是那種人嗎?正直又負責的我會是那種人嗎?

    恨只恨自己太傻太天真,直到最後一刻才深深明了——這一切都是陰謀!

    一切起源就在那只喜鵲,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只喜鵲暗戀牛郎身邊那頭蠢牛,兩只動物暗通款曲很久了——其實我一直很疑惑,它們難道不覺得兩個的身型差太大了嗎?要嘿咻的話怎麼辦呢——咳,別誤會!我心裡絕對沒有任何淫邪的畫面,絕對沒有!

    好,言歸正傳。

    這兩只,表面上說是想幫七公主和牛郎私奔,可實際上呢?根本就是想跟牛郎他們下凡,然後兩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哼哼!這都騙不過我武天將的火眼金睛——不要以為這玩意只有孫猴子會,我就算沒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爐裡鍛燒也一樣有!

    再來就是那個自稱CEO的小白天兵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CEO是什麼,我雖然是個古人,可也懂得要與時勢並進,不能墨守成規,所以別小看我,“英格利須”我也是念過的!

    CEO就是執行長,也就是仙女們常常躲在一起偷看的愛情小說上面寫的總裁!所以你們說,小白天兵在打什麼主意?

    難怪!難怪小白天兵天天開口閉口假伯斯,手裡拿著哀鳳五,這不就是總裁的必備配件嗎?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終於知道原來小白天兵早就意圖不軌了!

    唉,想當初我是那麼相信我的手下,那麼相信小白天兵,可經過背叛事件後,我不得不信——

    小白天兵根本就是籍機陷害我,想藉此機會擠下我,好登上天將的寶座!

    這還有天理嗎?難道當好人就得被陷害,被發卡嗎?

    想我對小白天兵那麼好,結果呢?竟然跟喜鵲、蠢牛一起陰我!

    說什麼牛郎和七公主只是去散步,還用人格發誓哩!他媽的林杯就不該相信那小白有人格這種東西!

    因為以上這些人,我在天庭負責正經老實不會撒謊的好名聲瞬間沒有了,每個人都拿罪犯的眼神看我。愛慕我的仙女沒有了,個個都後悔曾迷戀過哥——哥就是我,那些仙女都喊我武哥哥,曾經的回憶有多美,現在回想就有多傷人。

    含著淚的我,心中是有冤難伸,有苦難訴。

    可我仍然要說——尼瑪的我是無辜的!錯的是有私情的喜鵲和蠢牛,還有那個肖想我位子的小白天兵!

    我是冤枉的呀!天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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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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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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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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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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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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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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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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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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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果然,好人──不,是好神,都沒好下場。

    在被押著上輪回台前,他仰望著天,含著悲憤的淚,心裡滿是冤屈和苦悶。

    這世上最悲慘的不是做壞事有報應,而是明明好心助人還被陰,而且陰你的還是權力比你大很多的頂頭上司。

    想他,堂堂一名天庭將軍,一生清廉,在天庭素有剛正不阿的好名聲,多少仙女暗戀仰慕他。

    他從不做虧心事,他正直果敢,他向來樂於助人──對!他就是敗在最後這四個字上,然後被天帝降罪,打入凡間,說什麼他連當個“抓爬仔”都當不好,要他打掉重練,挑戰愛上“軍師”的道德禁忌,看能不能不要再栽在屬下手上,要他經歷女禍和情劫……情劫他能懂,可女禍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會有很旺的爛桃花?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在──他明明很無辜,明明是冤枉的呀!

    早知幫人有罪,他就不會答應那該死的天兵幫他看守南天門,結果讓自己變成幫助牛郎織女私奔的共犯!

    他媽的──早知道當好人會被陷害,他絕對不再樂於助人;早知……嗷,一切難買早知道呀!

    他恨,他悔,他他他……他、不、服!

    他要上訴──天帝卻完全不聽他解釋!

    他媽的!那個天帝臭老頭──要不是怕再被罪加一等,從人道變成畜生道,他早在被押出凌霄殿時破口大罵。

    罵不得,他能在心裡詛咒吧!

    死天帝臭老頭,說什麼他犯了天條,罰他下凡歷劫,臭老頭以為他不知嗎?他根本就是為了護住自己女兒和女婿。

    呸!說什麼罰牛郎織女只能在每年七夕見面,誰不知道仙界一天,人間一年,這跟讓他們天天見面有什麼不同?

    他明明就很無辜,卻在陷害中變成了共犯,被除去仙職,輪回受劫,這還有沒有天理?

    死老頭,他咒他不舉,咒他早泄,咒他成太監──

    轟──一聲響雷。

    在心裡詛咒的人雙肩一縮。

    蒼天已死呀!

    連在心裡詛咒也不行嗎嗎嗎嗎嗎嗎──

    “老大,請節哀順變。”站在他右側的天兵,語重心長地拍他的肩。

    “老大,安心上路吧!””左側的天兵心情沉重地吐出這句,然後在響起第二道雷聲時,腳抬起,用力一踢。

    “哇──”瞪著上方那兩名朝他揮手道別的天兵,他發誓,他再也不要當好神──不,是好人人人人人……

    ※※※

    這時,人間某間府邸。

    種滿雪梅的後院,幾名女子坐在亭裡悠哉地嗑著瓜子聊天,一名男人則在亭外焦急地來回走著。

    屋裡,不斷發出女人凄厲的尖喊。

    “怎麼這麼久,都兩個時辰了……”男人碎碎念著,每聽一聲女人的哀叫,他的心就抽一下,再也忍不住撲到門前,含淚跟著吼,“雨兒!我的雨兒!愛妻,妳要撐著呀!”

    相較於男人蒼白緊張的臉色,坐在亭裡的五名女子臉上不見一絲憂色,見天色差不多了,正打算叫人傳晚膳時,房裡突然傳出驚天地泣鬼神的嬰兒啼聲。

    這哭聲嚇得眾人皺眉縮肩。

    “哇,這哭聲真響。”一名女子驚訝眨眼,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跟打雷一樣的哭聲。

    “看樣子很健康。”另名女子跟著附和,掏掏被震得有點聾的耳朵,“走吧,小六生了,咱們可以進屋吃晚膳,不用在這吹冷風了。”

    五名女子一同起身,而守在門裡的男人也開心地推開房門,這時,房裡傳出驚嚷。

    “男的!是男的呀!”

    男的?

    五名女子齊望一眼,瞬時像風似的衝出石亭,推開正要進屋的男人,幾乎是搶著擠進屋裡。

    最先進去的是樊家大女兒。

    “娘,妳說什麼?是男的?”她衝到娘親面前,看著剛生出來的皺巴巴肉團,眼睛直視嬰兒腿中間。

    後面四道身影也擠上來。

    “哇!真的有小雞雞耶!”樊家老五興奮地看著剛出生的外甥,不敢相信地伸手彈了下那比她拇指節還小的小雞雞。

    “哇哇──”非禮!非禮呀──還留有一縷神識的天將大人憤怒踢腿,整張臉糾結成團──不過沒人發現,因為剛出生的嬰兒本來臉就是皺的。

    “小五,妳小心點。”樊家老三拍掉五妹的手,白她一眼。“不小心把這塊肉彈掉怎麼辦!”

    這時,一名年約七旬的老婦快步走進屋裡。

    “太君,您走慢一點呀!”幾名婢女緊張地跟在她身後。

    “讓開讓開!讓我看看!”老太君手上的御賜龍杖不客氣地拍開擋在前面的孫女們。

    當看到男嬰時,她激動得手都抖了。

    “天呀!”布滿皺紋的老手摸向男嬰腿間的小雞雞,眼眶含淚。“真的是男的!”蒼天有眼呀!他們樊家終於有男丁了!

    “嗚哇哇──”別摸!有什麼好摸的──羞憤欲絕的天將大人用力揮手踢腿。

    “對呀!太君,真的有小雞雞!”樊家老三不甘寂寞地跟著戳。

    “哇哇哇──”天將大人氣得臉紅。這些人……這些女人……他、他……厥了。

    在天將大人悲憤昏厥的那一刻,他彷佛聽到第三道響雷,還有某個臭老頭奸詐的笑聲──嘿嘿嘿,既然都下凡了,以前種種就都該遺忘呀!

    什麼?!天將大人終於受不了這最後一個刺激,昏厥時,最後殘存的一縷神識也消失。

    “咦,怎麼不哭了?”

    “是不是餓了?”

    “可餓了不是會哭嗎?”

    眾女面面相覷,再看向又小又紅又皺的小肉團,然後──

    “大夫!快叫大夫呀!”

    一片混亂裡,樊家三代裡唯一的男丁──樊玉麒自此迎來他悲劇的日子,嗷嗚──

    ※※※

    藍天下,冰冷的寒風呼嘯,四周山峰矗立,靄靄白雪覆蓋,明明有陽光,卻消融不掉尖峰上堆棧許久的厚重霜雪。

    一只獵鷹飛過天際,銳利的雙瞳正在尋找今日的獵物,一聲轟隆戰鼓,嚇得牠嘶鳴一聲,本能想逃離,卻又敵不過心中好奇,在空中盤旋幾圈,立在峰頂,側著頭,睜著黃色的眼珠盯著下方。

    谷底,黑白兩軍對峙,仔細看,黑白兩軍皆赤手空拳,手上沒有任何武器;再仔細看,白軍的人數可說是黑軍的兩倍;再再仔細看,您會發現,白軍不只個個長得雄壯威武,而且波濤洶湧。

    相比白軍的高壯,黑軍就瘦弱多了,可氣勢卻絲豪不弱,還朝白軍叫囂。

    “妳們這群臭婆娘!老子今天絕對要把妳們揍得叫相公,讓妳們哀得比在床上還要響!”這渾話讓眾男人發出吼聲,叫好。

    “老臭頭,你就吠吧,反正你的嘴巴永遠比你下面行。”一名女兵用嬌滴滴的聲音回話,連看眼老臭頭都不屑,直接拋個媚眼給站在黑軍前頭的少年,“小將軍,要不要跟奴家在一起呀?不用揍,奴家心甘情願叫你相公,還會讓你夜夜銷魂唷!”

    “操!”女將口中的老臭頭大叫。“孫大娘,您老都啥歲數了還肖想我們將軍,也不想想妳的年紀都可以當我們將軍娘了!”

    “呸!”孫大娘瞪過去,嬌媚地撥個頭發。“你沒聽過女人四十如狼虎嗎?”然後再嬌嬌地看向少年將軍,飢渴地舔唇。“小將軍,今晚來我營賬吧!”

    “靠!我們要保護將軍貞操!”老臭頭揮手大吼。

    “保護將軍貞操!”眾男兵吼著附和。

    要被保護貞操的少年將軍面無表情,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沉默地直視白軍將領。

    卻不知他這模樣讓正處於狼虎年紀的一票娘子軍不斷在心裡狂喊,她們的小將軍不管何時都是這麼可愛呀!

    明明在軍營,天天被陽光曝曬,可她們的小將軍仍然白嫩嫩的,唇紅齒白的俊俏模樣,利落的短發讓他看來更顯稚嫩,右耳的黑金耳飾非但沒讓他增添一絲男子氣概,反而襯得本就漂亮的五官更加秀氣,怎麼看,這都像是一個被養在深閨的柔弱小公子。

    自少年來到軍營,從一個小兵開始,多少女兵明裡暗裡地吃他豆腐,夜夜混進他帳裡企圖啃掉可口小弟弟,可沒有一個人得逞。即使少年當上將軍,天天繃著一張臉,可每每看到漂亮可愛的小將軍無表情的模樣,只讓眾娘子更想推倒他。

    “噢!小將軍愈看愈可口,我一定要奪下他的貞操!”

    “奪下小將軍貞操!”眾女齊吼,發亮的眼睛幾乎要剝掉少年將軍身上的衣服。

    身為一塊被垂涎的肥肉,樊玉麒仍是一臉正經,他抬起手,止住身後男兵的噓聲,同時,白軍將領也抬手,身後的娘子軍也一同安靜。

    “小麒兒,打個賭吧。”樊玉琳望著自家麼弟,俊美的臉噙著一抹痞笑。

    “賭什麼?”跟他的長相一樣,樊玉麒的聲音也好聽得緊,像一潭清泉,干淨清澈。

    樊玉琳搔著下巴,一臉不懷好意。“這次我們賭特別的。這樣吧,你們要是輸了,小麒兒,今晚就獻出你的初夜吧。”

    眾女發出狼嗥,眼睛更亮了,齊聲大吼:“將軍英明!”

    “這怎麼行!”眾男兵急了。“將軍你不能答應呀!”

    “你們覺得自己會輸?”樊玉麒淡淡瞄向身後將士。

    “屁!我們怎麼可能會輸這些女人!”男人咆哮,個個臉都氣紅了。

    輸給這些女人是恥辱──雖然目前戰績是五勝十三敗──娘的!這群女人太剽悍了。

    “很好。”樊玉麒點頭,對自家將士的士氣感到滿意。“好,我賭。”他答應自家大姊的賭注。“不過我要再加個賭。”

    樊玉琳挑眉。“加賭什麼?”

    “不只賭我的初夜,也賭我身後這些人的初夜。”頓了頓,樊玉麒面無表情地再補充一句,“後面的,初夜。”

    “……”眾人一片安靜,男人們的臉色全泛青。

    樊玉麒無視黑軍的青臉,輕幽幽地吐一句,“你們要是輸了,我就把你們統統送進小倌館!”

    “好。”一抹清雅的聲音飄進戰場。

    崎嶇的山峰上有著一塊平穩的石台,聲音就由石台上發出。

    戰鼓,就在石台上,一名女將手執鐵棒,站立在鼓旁,石台中央,有一幾一軟榻。

    短幾上放著刻著華麗瑰紋的青銅香爐,龍涎香的獨特清香自青銅香爐幽幽飄散,盛著熱水的白玉小碗煨著桂花酒,黑色漆盒擺放著精致可口的小糕點,兩名婢女站在軟榻旁,一人執起白玉壺倒酒,一人用纖纖玉指剝著葡萄,放進男人嘴裡。

    男人,斜臥在軟榻上,紫色的直裾滾金絲長衫看得出手工細致且質料價值不菲,烏黑的長發簡單地以金色絲帶半束起,脫出絲帶的發絲慵懶散落,修長的手指拿著金色長煙管,細看下,煙管上刻著繁復精美的曼陀羅花紋,就跟男人從雪白頸背延伸到右眼角的曼陀羅花刺青相映襯。

    瑰艷的刺青讓男人本就俊魅的長相更顯魅惑,紅如血的唇輕揚,美得近邪氣的眼眸盯著前方的少年將軍,微低啞的聲音吐出唇瓣,“一樣的,由我當見證人吧,可以嗎?樊將軍。”

    這裡有兩位樊將軍,可全部的人都知道男人在問誰。

    樊玉麒看向石台,對上男人邪魅的眼神,墨瞳波光不閃,淡定非常。“那就有勞軍師了。”然後看向身後臉色發青的眾漢子,抬手輕拍老臭頭的肩膀,語氣輕輕淡淡的,“好好為你們的貞操而戰吧。”

    “……將軍大人不要呀!”男人集體哀嚎,幾乎想下跪了。

    “軍令如山。”樊玉麒冷淡地吐出這四個字。

    眾將明白他們將軍大人正經的個性,知道違抗不了了。

    看向白軍那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她們個個神情猥褻邪惡,黑軍不禁夾緊身後的小菊花,互看一眼。

    為了他們的貞操──“上呀!殺呀!”

    咚──戰鼓響,兩軍撲上前,空手交戰。一面對敵人,眾將士皆褪去方才懶散輕浮的模樣,認真面對眼前敵人。

    只有一個時辰,哪方還站立的人多,哪方就勝利。

    兩方將領早離開戰場,來到石台,從上往下觀望戰局。

    這對戰可說是軍營傳統,主要是為了讓將士發泄過多的精力,畢竟現在四方太平,沒什麼仗可打。

    可操練兵士卻不能懈怠,日復一日的訓練,就是為了守衛國家,每天待在軍營裡的沉悶和壓力有時會讓將士們喘不過氣,加上軍營裡有男有女,多多少少會有衝突。

    所以每半年軍營就舉辦一次對決,讓他們發泄多余的精力和壓力,也激發他們的得勝心。

    人都是要面子的,何況是軍人,他們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和榮耀,就算這次輸了,下次也會努力贏回來。

    借著對決,培養將士的鬥志,也讓他們打架培養一下感情。

    尤其是這些男士兵,輸給女人可是比什麼都恥辱,偏偏軍中的女兵們都不是好惹的。

    在雪尋國裡,不是只有男人能守衛國家,女人也可以。

    不知是否因為雪尋國位於北方,天氣偏寒的關系,雪尋國的男丁稀少,於女子相比,數量可謂是十比一。

    因此雪尋國幾乎可說是女人當家,加上地勢險峻,雪尋國又以武立國,這也造成雪尋國的女人揚名蒼瀾大陸的剽悍之名。

    人人都知道,雪尋國的女人不好惹,不只不好惹,而且長得高大壯碩,貌如鐘馗,娶到雪尋國女人真是人生最悲慘的事,他們同情雪尋國的男人。

    對於這評語,雪尋國的男人同聲呸!

    他們雪尋國的女人只不過高一點、壯一點而已,其他該有的都有,而且能進廳堂,能上戰場,你們國家的女人行嗎?

    再說什麼貌如鐘馗?呸!他們雪尋國地靈人傑,她們只是長得男人了點,這叫貌如潘安好不好!

    總之,誰敢說雪尋國女人不好,雪尋國的男人絕對衝上去拚命。

    大概是炮口一致向外的關系,雪尋國兵力強盛,和龍淵、澐海並列三大國,其余小國皆依附這三國而立。

    雪尋國位於北方,雖然偏冷的天氣讓糧食種植不易,可山峰圍繞,地勢易守難攻,而且礦產豐富,他們用開采來的鐵礦制作武器或者做成精美的器皿高價出售,且創建一條經商道路和三大運河,發展國家經濟,百年來,雪尋國不只武力強盛,經濟也繁華,絲毫不輸給位於南方,地大物博的龍淵國。

    樊玉琳摸著下巴,看著戰局。為了貞操,黑軍這次可拚命了,就算被打趴了還是拚死爬起來。

    樊玉麒站在旁邊,他比樊玉琳高半個頭,身形卻單薄許多,配上那張娃娃臉,看起來就像個未長大的少年。

    任誰也不相信他已二十有三,而且十六歲就進軍營,僅僅二十歲就被君上封為將軍。

    他盯著戰局,看著自家黑軍站立的人數漸漸稀少,冷淡的神情仍不見一絲緊張。

    比起下方戰局,更讓他在意的是旁邊盯著他的俊美男人。

    殷墨璃,三年前被君上派來成為樊家軍的軍師,沒人知道他的來歷身分,他一來到軍營,立即惹來眾人矚目。

    俊美邪魅的面容,華麗鮮艷的穿著,十大箱的行李,手執瑰麗的金色細煙管,無視眾人的目光,神色自若地吐著煙霧,最重要的,竟然還帶著兩名貼身伺候的美麗婢女……這是軍營,不是讓紈袴子弟玩兒的地方!

    軍營裡的男人們憤怒了,他們在軍營裡憋了那麼久,想抱女人還得等放假,而這個看起來像娘們的男人憑什麼帶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來軍營呀!

    軍師?不!他們不服!

    面對眾兵士的嫉妒羨慕怨恨,殷墨璃淡定無視,直接住進他的營賬,而且規定每天都要為他准備熱水,他習慣天天沐浴淨身。他喜靜,所以在他的營賬附近不得喧嘩吵鬧。他愛淨,所以身上髒污汗臭者,不得近他百步。他帶來的兩名婢女只能伺候他,誰敢碰他的人一根寒毛,他就把那人去勢趕出軍營。

    這些命令,讓本就不服他的眾士兵更是憤怒不滿,直接告上樊玉麒,要將軍好好教訓這新來的軍師。

    身為將軍,樊玉麒必須維持軍中風氣,當然不許太過特立獨行的人,而且這個新來的軍師大人行為確實太過了。

    因此,樊將軍背負著眾兵士的怒氣,來到軍師大人的營賬。

    沒經過通報──通報什麼?這軍營裡除了樊玉琳就他最大──他掀開帳幕,卻見煙霧裊裊,可進兩人的浴湧裡,殷墨璃枕著手臂,濕淋的長發披散,兩名女婢則幫他擦背和捏肩。

    發現有人進來,殷墨璃抬起臉,眼角曼陀羅花刺青在熱水下彷佛妖嬈綻放,白皙無瑕的臉泛著粉暈,隱隱透著一股媚態,琉璃珠般的瞳孔映著他,漂亮的唇瓣輕揚。

    “將軍大人來訪,有事嗎?”微啞的聲音低低的,像傳說中以歌惑人的魚姬。

    樊玉麒突然有種不能呼吸的感覺。“沒、沒事,不好意思,打擾了。”拋下這幾句,他匆匆離開,逃進自己營賬。

    在回營賬的過程裡,他仍是一臉正經無表情,進營賬後,正經的表情近乎呆滯,而耳根發熱。

    當晚,他作了生平第一次的春夢。

    春夢內容──每回想一次,樊將軍的耳朵就發熱一次。

    從那之後,他再也不敢跟軍師大人獨處,總是盡量離殷墨璃遠遠的,可目光卻又忍不住會偷偷瞄向殷墨璃,然後耳根就會發燙,心髒還會怦怦怦的跳得飛快。

    這症狀讓樊玉麒很煩惱,煩惱到沒空理會眾兵士對殷墨璃的不滿,然後過了幾天,不知怎麼回事,對殷墨璃不滿的聲音瞬間消失,那些原本不服殷墨璃的兵士看到殷墨璃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乖得不得了。

    樊玉麒不禁覺得神奇,不過他向來沒啥好奇心,既然軍中都安靜了,他也懶得去追究原因。

    而且對他來說,怎麼解決他看到殷墨璃的奇怪症狀比較重要。

    可三年了,他的症狀不但沒減輕,反而愈來愈嚴重,而且每次作春夢都夢到……噢!不能想不能想。

    樊將軍的耳朵悄悄地紅了。

    殷墨璃盯著那可疑發紅的耳朵,唇瓣勾起,“樊將軍,你的黑軍似乎快覆沒了。”

    聽到那迷人低啞的聲音,樊玉麒耳朵更紅,可神情仍是一貫的淡然嚴肅,“還有半個時辰。”他對自己的兵士有信心──當然,他們那麼想到小倌館被爆菊的話,他不介意成全他們。

    被打趴的士兵瞬間集體打個寒顫,然後咬牙,爬起來。

    看著那些顫抖爬起的黑軍,樊玉琳吹個口哨,然後朝下吼,“喂!妳們爭氣點,小麒兒的初夜等著妳們呢!”

    這話一出,如狼虎勇猛的白軍鬥志更盛,她們可是肖想小將軍的貞操很久了。

    看眼下方激烈的交戰,殷墨璃抽口煙,眸光繼續落在樊玉麒身上。“看來樊將軍的初夜很誘人。”

    “哈哈,那當然。”樊玉琳朝殷墨璃擠眉弄眼,“這可是我家小麒兒名副其實的『初夜』哦!”

    殷墨璃挑眉,看著樊玉麒過於俊美的相貌,即使被自家大姊拿出來說笑,他仍是波瀾不驚,保持面癱模樣。

    “名副其實的初夜呀……”他輕喃,唇瓣勾起邪笑。“怎麼辦呢?樊將軍,我都心動了。”

    “怎麼,軍師大人對我家麒兒的初夜也有興趣嗎?”樊玉琳嘻笑,一臉痞氣。

    殷墨璃起身離開軟榻,慢慢步向樊玉麒身側,朝那張正經的臉輕吐煙霧,唇瓣靠向他,聲音輕啞低柔。

    “樊將軍,若能得到你的初夜,我不介意在下面哦。”

    然後,他滿意的看到樊將軍正經的臉,紅了。

    ※※※

    最後,黑軍險勝,集體保住他們的貞操。

    勝利的滋味很迷人,雖然個個被揍得鼻青臉腫,可黑軍都樂得笑呵呵,看到白軍那群婆娘的時候,鼻子都往上翹了。

    樊玉麒卻一點都不覺得高興,他的心情很糾結。

    因為──他被調戲了。

    樊將軍,若能得到你的初夜,我不介意在下面哦──媽呀,這話太過分,太邪惡了!而且樊玉麒糾結的發現他真的幻想軍師大人在他身下的模樣……完了,他竟然覺得這畫面好銷魂。

    怎麼會這樣呢?想他二十三年來,從來沒對女人衝動過,結果唯一的衝動對像竟是個男人。

    而且,這男人還連三年都出現在他的春夢裡。

    他曾問過當大夫的三姊,常夢到一個人代表什麼──當然,正經的樊家麼弟絕對不會說出是春夢,可惜他不知自己發紅的耳朵出賣了他──樊家老三的反應是欣慰地拍他的肩,感嘆自家麼弟長大了。

    然後隔天,家裡就煮了紅蛋,慶祝樊家唯一的男丁終於長大成人了。

    樊玉琳更一臉猥褻,攬著他的肩,直問他是夢到誰?

    在外闖蕩江湖的樊家老四一聽到麼弟有心上人,立即奔回來,好奇清純又正經的弟弟是被哪家的閨女拐了。

    可不管怎麼逼問,樊玉麒就是不招,只會用那張正經嚴肅的娃娃臉,義正詞嚴的跟他們說──我心中只有保家衛國,哪來的時間想那些兒女私情。

    其實這話說出口,樊玉麒自己都心虛了。

    可他哪可能說實話,要被家人知道他夢的對像是男人,絕對會被家裡一干女人宰了。

    他是樊家三代唯一的男丁。樊家先祖是開國功臣,建立無數功勛,樊家還被開國先皇封為雪尋國第一武將府。歷年來樊家家主為雪尋國立下許多汗馬功勞,掌握百萬軍馬,極受雪尋國歷任君王信任。

    在雪尋國流傳著一句話──只要有樊家軍,雪尋永遠不滅。

    只可惜樊家男丁不旺,到後來,上戰場的都是樊家女人。

    眾所皆知,雪尋國女人不容小覷,這其中,尤以樊家女人為甚,樊家軍威名顯赫,可謂戰無不勝,而這戰無不勝的名號可是由樊家女人打下的。

    人人都知,樊家女人英勇善戰,在戰場向來一馬當先,可說是雪尋國最大的壁壘。

    樊家女子不外嫁,只招男入贅,可不知為何,生出男丁的機率卻極少,而在最近三代裡竟都只生女娃,直到樊玉麒,終於有一個男丁。

    身為樊家唯一的男丁,要以為會受盡寵愛,被縱容成不學無事的紈袴子弟,那就錯了。

    就因為是唯一一個男丁,所以樊玉麒被管得更嚴。他上有四個姊姊,大姊從軍,二姊進朝堂,三姊學醫,四姊則在江湖占有一席之地,而這四個姊姊,對麼弟更是嚴厲。

    他從小不只學四書五經,還得熟讀各家兵法,早上天沒亮就被挖起來蹲馬步練功,練完功,還要接受四位姊姊的調教──所謂的調教就是跟她們比試,而年幼的他絕對是被當沙包打,照樊家三姊的說法,學武第一步,就是要耐打。

    直到他在十六歲那年終於打贏樊家四姊妹後,隨即被樊玉琳扔進兵營,從最底下的小兵干起,打仗時,他絕對被丟在最前鋒,樊家大姊曰:要成為人上人,就是要不怕死。在種種磨練下──主要是樊家大姊的磨練──他艱辛的從一個小兵成為將軍。

    他知道家裡女人對他的期望,所以他嚴以律己,不許自己犯任何一絲錯誤,就怕讓家裡人失望──正直的樊將軍絕對不會承認是家裡的女人們太可怕了,讓他不敢犯錯,因為犯錯的下場會很慘。

    可現在,他卻犯了生平最大的錯。

    樊玉麒再次從夢裡驚醒,他粗喘著氣,額頭冒汗,口干舌燥,而下腹凝著一團邪火。

    他仍記得方才的夢。

    夢裡,邪魅的男人貼著他的身體,濕潤的唇含著他,舌尖輕巧地探進他嘴裡又狡猾退出。

    手指貼著他的胸,他的心跳聲大得兩人都聽得到。

    “你的心跳好快。”低啞惑人的聲音在他耳畔輕吐熱氣,齒尖輕咬住他的耳垂。“想要我嗎?只要是你,我願意在下面。”

    這話,多麼誘惑人。

    樊玉麒紅著臉,幾乎是飢渴地看著他。

    男人躺下,右腳蹭著樊玉麒早已高漲的欲望,黑眸蕩著挑逗,粉色的舌尖輕輕舔著唇,性感撩人的模樣讓樊玉麒快壓抑不住心中的獸性。

    “玉麒……”看起來柔軟又可口的唇瓣輕啟,低低幽幽地,撓動早已蠢蠢欲動的心。

    每每聽到那低啞的聲音這麼喊他,樊玉麒就覺得激動,只有在夢裡,那個人才會叫他的名字。

    看著那俊美得近乎邪魅的臉龐,樊玉麒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渴望,撲了上去。

    在撲上的那一瞬間,他驚醒。

    可腹下的火熱卻是那麼鮮明,他仍深深記得那個人的妖魅,還有他身上淡雅的龍涎香。

    過了許久,終於平撫狂囂的欲望,閉上眼,樊玉麒覺得自己精疲力盡,而且,他不得不承認一件悲慘的事,一件他逃避三年的事──

    他,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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