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雙《財神金姑娘》


出版日期: 2018-12-07

  她的丈夫出意外死了,婆婆要她去家廟清修守一輩子寡,
  笑話!若非她那愛財的爹要把她賣了,她金映煙怎會答應嫁進窮困的尚書府?
  且她那身為尚書嫡長孫的丈夫娶她就是權宜之計,他們連房都沒圓,
  于是她扔下三年來為尚書府賺的錢和鋪子,帶著婢女淨身出戶,
  反正靠著她的嫁妝和她點石成金的經商本事,賺銀子真沒那麼難,
  誰知早和她斷絕關系的爹卻派管事意圖綁她回家,
  出來英雄救美的竟是當年拋下她一走了之的混蛋慕寒月,
  他當年不過是寄居她家、被她爹當奴才用的故友之子,
  再度出現卻成了全國第一票號大盛的主事者,還有皇家侍衛可使喚,
  她一直想和對方請教賺錢的生意經,知道是他後忍不住甩他一個大巴掌,
  就算他現在拿了全部身家當聘禮說要娶她,她也不會原諒……


第一章 金家女財神

幽靜的綠色天地點綴著星星點點的花朵,放眼盡是鮮翠欲滴的柳樹,樹梢之上傳來嘰嘰喳喳的清脆鳥叫聲,其中還夾雜著清淺的流水聲音。

這是一座被打理得很好的園子,園子不遠處是一座二進的院子,前頭是主屋及左右兩耳房,後頭則是一排後罩房,給服侍的丫鬟僕婦們居住。

院子的門上掛著大大的金字牌匾,上頭寫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流水居。

頭住著的人,旁人或許不曉得,可所有靳家的人,無論是主子奴僕都知道,這在里頭的這個靳家長房的這個媳婦愛財不說,更是一等一的經商好手。

靳家長房的長媳出身自江南富賈金家,而靳家雖然是官宦世家,可因為不懂理財,且自詡清流一派,就算家中子弟多為朝廷的能臣棟梁,說起經世治國自有一套,理財經營的能力卻是讓人搖頭。

加上隨著各房不斷的開枝散葉,花銷見多,終于有一天,當家掌中饋的主母受不了了,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兩手一攤的結果是,原本總是滿滿一桌美食佳肴的晚膳被青菜蘿卜所取代,大老爺們時時品著的那些矜貴的 茶葉被無味的茶梗所取代。

這種種的貧困情況驚動了那些總是為國為民的大老爺們,他們這才知道,靳家的金庫里除了幾塊銀疙瘩就再沒什麼東西了。

頓時幾個養尊處優的大老爺慌了,抱著頭想了許多天,卻始終想不出法子來。

就在外頭那些被賒了銀子的商鋪準備大張旗鼓的拿著欠條上靳府要錢時,也不知道是誰同靳家的老太爺咕噥了幾聲,他的長孫靳柳楓就被賣了——一個媒婆大老遠的下江南說媒去,然後就迎回了一尊活生生的女財神。

這女財神沒有十里紅妝,沒有百萬兩的壓箱銀子,可她靠著娘家給的在京城幾間不起眼的鋪子,還有靳家在大街角的幾間店面,不到半年的時間,不但還清了靳家在外的欠款,那些天天青菜豆腐的大老爺們也不用再面黃肌瘦的遙想著過去吃肉的日子,連那香氣盈盈的好茶也重新回到了他們的面前。

自此大少夫人金映煙就成了靳家說一不二的大紅人,現如今靳家的規矩都是她改制定下的,家里所有長輩無不服她。

只可惜,那向來溫文有禮的靳大少爺靳柳楓卻對這樣近乎完美,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段有身段,要能力有能力的娘子提不起興趣,認命的去了江南迎回新娘後,小倆口一直是淡淡的。

打從成親後,到如今已經快三年,兩人同間屋里過夜的次數少得可憐,更別說什麼小夫妻間的你儂我儂,那是壓根的別想了。

兩人之間說得好听點是相敬如賓,說得難听點,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可饒是得到靳柳楓的冷待,卻也完全不影響金映煙在靳家的地位。

「我說,今兒個是什麼時候了?」

流水居里本來啪啪啪響著的算盤聲終于停了,金映煙抬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頸項。

近身服侍的小丫鬟歡雀眼尖,連忙一個箭步沖過來,將手搭上金映煙的頸項,力道輕重適中的按揉起來。

這陣子京城各個鋪子的帳本都送了回來,直忙得金映煙腳不沾地,日子過得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今兒個是四月十五。」

聞言,金映煙一愣,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到四月十五了。

瞧著金映煙那怔怔的模樣,歡雀還以為自家的夫人有哪兒不適,連忙著急的開口問道︰「大少夫人,您怎麼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

要知道,這大少夫人可是靳家的寶貝疙瘩,等閑是沒有人敢惹的,若是平素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她們這些伺候的只怕都討不了好。

歡雀語氣里的憂心很快的讓金映煙回過神來,她連忙出言撫慰,就怕小丫頭不經嚇,等會兒就將她不舒服的事嚷嚷出去。

為了岔開歡雀的注意力,她連忙又問道︰「你阿圜姊姊呢?」

阿圜是跟著自己從江南的金家嫁來靳家的,雖然名義上是她的貼身侍女,可實際上與她卻是情同姊妹,很多事自己都沒瞞著她,因此這四月十五會發生的事,阿圜也是知道的。

雖然早已計劃妥當,可誰知道事情會不會有什麼變故呢?

畢竟人心總是難測的,更何況還是為了那虛無縹渺的感情,放棄了這名門貴冑的身分,這樣的決定又真有幾個人能夠下得堅定呢?

「阿圜姊姊剛剛被夫人招去前頭問話了,說是今兒個二房的四少夫人又傳出有了身孕的消息,夫人就急著喚阿圜姊姊過去,好問問關于大少夫人您身子的事。」

聞言,金映煙倒是丁點也不意外,靳柳楓是靳家的長房長子,身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肚皮向來就是眾人關切的焦點。

雖說因為她一肩挑起了靳家中饋,也讓靳家從大貧邁向了小有積蓄的地步,家中長輩對于她的行事作為一概睜只眼、閉只眼的,可她的婆母靳大夫人對她的家世一直有些不滿,也對她的肚子遲遲沒有動靜很是緊張。

她的小日子她那婆母記得比她還清楚,而她上個月底小日子才剛過去,今日婆母听到二房的四少夫人有了身子,竟又忙不迭的找了阿圜過去。

「娘還真是急性子啊。」金映煙淡淡的說道。她也深知婆母的期盼,只不過這事可不能怨她啊!

她微微的笑著,準備回房小歇,等待外頭的消息傳來。

但她才轉身,外院的嘈雜聲和哭喊聲已經透過院前的月亮門傳了過來,原本怡然前行的縴細身軀驀地像弦一樣繃緊,她屏氣凝神地仔細分辨著那夾雜在哭泣聲中的呼喊。

听完後,她心下一沉,便又往屋子的方向緩步踱去。

歡雀到底是孩子心性,雖然依然伺候在金映煙的身後,但卻是一步三回頭,想要听听前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實在難得一見,要知道這靳家可是大周朝頂頂有名的清流,向來極重規矩,在底下伺候的丫鬟婆子首重穩重和品性,不論遇到什麼事都能穩重以對,不引起一絲多余的紛亂。

打她成了大少夫人跟前伺候的丫頭之後,從沒見過靳家有過這樣大的紛亂,那聲音大得都能傳來後院了,自然更引起她好奇。

可她瞧瞧大少夫人那緩緩往屋子踱去的身影,就算心里再好奇,也只能咬牙抑下,快步走到了主子的身邊,然後小心翼翼地攙著主子邁過門檻。

偏偏她們才進屋,還來不及坐下,就見阿圜白著一張臉,驚慌失措的回來了。

歡雀心中咯 地漏跳了一拍,還來不及迎上前去,就見素來穩重的阿圜奔至金映煙的面前跪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

「大少夫人,前頭來了驛站的快馬急報……大少爺這回送二老太爺的棺木回鄉,回程中船沉了,隨行的虎子在岸邊雇了百來人打撈了好幾天,卻什麼也沒撈著,大少爺他……他、他……」

阿圜邊哭邊說,話雖說得斷斷續續的,可金映煙卻听得清清楚楚。

他……終于還是下定決心了!

當這樣的念頭閃過,金映煙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松了口氣多些,還是怨念多些,可無論如何,這懸著十幾天的心終是放了下來。

心念電轉之間,她急急地站了起來,可卻因為起得太急,一陣暈眩襲來,只見她縴細的身子晃了幾晃,然後耳邊便是歡雀和阿圜此起彼落的驚呼聲——

「大少夫人、大少夫人……」

眼前一片昏黑,她本想強自支撐,可一想到這近三年來殫精竭慮的疲憊,再加上在這當口暈過去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她索性放軟了自己的身子,任由黑暗將她吞噬……

昏黃的燭火在黑暗中跳躍搖曳著,稍稍地驅去了入夜後該有的黑暗。

難得的睡了飽足的一覺,金映煙只覺得自個兒的精氣神都回來了,很有精神的開始思索午時听到的那個「惡耗」。

許是翻身的動作驚醒了睡在腳踏上的阿圜,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朝床上探看了眼,驀地兩人四目相對。

瞧著阿圜那松了口氣的模樣,即使此刻心事重重,金映煙還是因為心暖而扯出了一抹淺笑,但成串的數落跟著脫口而出。

「說了多少次了,我不需要人守夜,你又何苦委屈自己睡在腳踏上呢?」

「今兒個能和往常一樣嗎?您早先那一暈,倒是嚇壞了流水居里的所有大小丫鬟,更驚動了靳家的所有主子,就連大夫人都來瞧過一眼呢!」

「他們不知道內情,你也不知道嗎?做做樣子便成了,難道你還真當我那麼弱不禁風?」

金映煙有些沒好氣的數落著阿圜的大驚小怪,睡得有些酸軟的身子也順著阿圜扶起她的姿勢坐了起來。

「奴婢自是知道大少夫人的算計,但您這好端端的突然這麼一暈,就算明知內情,奴婢也是嚇了一跳呢。」

扶著金映煙斜靠在繡著富貴牡丹團紋的大引枕上後,阿圜忙不迭的端了一盅半溫的茶遞給她,一邊還忍不住的嗔道。

想到金映煙那直挺挺倒下的模樣,阿圜就忍不住想起姑娘當初在金家還沒出嫁的時候,因為親娘驟逝,也曾這麼突然的倒下,然後便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個月,身子才算大好。

所以這次她突然昏倒,自己又怎麼可能不心驚膽顫呢?

睡了幾個時辰,金映煙只覺得自己的嗓子干得像是要冒煙似的,端過了茶盅便忙不迭地一口飲盡,等到喉頭的干啞稍解,她才又開口問道︰「前頭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自然是亂成了一團,不只老夫人,就連大夫人都嚎干了嗓子,一個勁地說是不信大少爺就這麼走了,老夫人還因為心絞痛發作暈死了過去,前頭亂成了一鍋粥,是後來請來了魯御醫,才將老夫人救醒,而另一頭又說大夫人也暈了過去……」

早就料到這消息若是傳了回來,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金映煙對于阿圜口中所說的紊亂倒也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甚至腦海因阿圜活靈活現的敘述,浮現那一團亂的景象時,她那豐潤的菱唇更忍不住往上翹起,丁點也沒有驟然喪夫的傷心欲絕。

「好不容易,魯御醫將大夫人救醒了,眾人卻又听聞您暈過去的消息,連忙又集體往院里趕來。奴婢瞧著大夫人在魯御醫為您診治時,瞪大了那一雙彷佛要吃人的眼楮,就盼著能听到魯御醫說您是因為有喜了才暈過去。」

「長子出了事,想要為他留個後也是人之常情,倒也怪不得她。」

「大少夫人總這麼為大夫人著想,可偏偏大夫人一听您只是驟聞惡耗,一時支撐不住這才暈了過去,只是冷哼一聲,逕自走了,連聲交代囑付都沒有。」

阿圜最是忠心為主,哪怕金映煙只是受了丁點的委屈她都舍不得。

嫁入金家近三年,她家姑娘為了靳家的債務和未來日子的安生幾乎愁白了頭發,好不容易才將日子過好了,誰知道又得面臨眼前這一切。

雖說因為主子那一手幾乎可以算是點石成金的經商能力,讓她即便不受大少爺喜愛,但至少老夫人和老太爺及各房叔伯們都對她頗為禮遇,可一個女人真心要的是什麼,難道就是那些長輩們的看重嗎?

為此,阿圜打心底為自家姑娘覺得委屈。

「本就是銀貨兩訖的生意,哪里來那麼多委屈呢?」斜靠在引枕之上,金映煙沒有被阿圜語氣里的不平所影響,只是淡淡的提醒道。

「當初老太爺派人過來談時就已經說得很清楚,加上老太爺和老夫人這幾年並沒有苛待咱們,還給了咱們很大的方便,就憑著這點,靳家便不欠咱們了。」金映煙又補了一句。

「大少夫人就是心善,銀錢算得了什麼,這三年下來,咱們不只替靳家攢下了一些銀錢,更為他們培植了幾個精明能干的掌櫃,可大少夫人您呢?現在卻只落了個寡婦的名頭,將來若想再嫁,只怕不容易。」

阿圜這幾年終究還是因為金映煙的縱容而養出了些脾氣,雖然是丫鬟,如今卻忘了尊卑,只顧著為主子抱不平。

然而望著與自己相依為命的阿圜,金映煙對她冒犯的言行只覺心窩暖暖,完全不曾開口訓斥她的無禮。

身為金家人,打小學得是錙銖必較,凡事都得秤斤論兩斟酌好壞,從來沒有親人之間的溫情,所以長到那麼大,除了阿圜和過世的娘親之外,印象中再也沒有人是真心真意的關心她了。

「反正又不嫁了,還要在乎什麼呢?」

「姑娘,您還這麼年輕,怎麼可以有這樣的念頭呢?」

阿圜對金映煙的稱呼改口得很快,彷佛一點兒負擔也沒有。

「怎麼不行,如今我是寡婦,自然該安安心心的為夫君守寡。」

「姑娘……您當初明明不是這麼說的!您說過離開這里以後,要找一個真正疼愛自己的男人,好好的過這一輩子……」

那語氣里濃濃的指控惹笑了金映煙,她鳳眼微挑,斜睨著已經有些氣急敗壞的阿圜,淡淡的說道︰「我不這麼說的話,你能幫我?」

那氣定神閑的姿態,顯然對于自己騙人的行為一點愧疚都沒有。

「奴婢……」原本氣急敗壞的阿圜被問得語塞,她愣愣地望著自家主子,似乎有些懂,卻又有些不懂這段話的真正涵義。

面對自己的主子,又是救命恩人,阿圜從來都是傾心相護,為了成全兩人之間的恩義,她連命都可以豁出去,可為什麼姑娘卻說若不用騙的,她不會幫她?明明只要姑娘開口……

彷佛瞧出了阿圜心里蕩漾著的濃濃疑惑,金映煙淡淡地說道︰「阿圜,你對我的忠心,我是知道的,可你始終不相信我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其實若非太想離開金家那個冰冷,只講利益的家族,我並不會答應老太爺的提議,那只不過是一個不得已的選擇。」

所以在看清現實之後,她對靳柳楓的選擇沒有一點點的惋惜、不舍或痛恨這種不必要的情緒。

那個時候的她,其實更渴望一個人靜靜的離開金家,可是她知道不可能,因為對她爹來說,家里的每個女兒,都是吃金家的米、喝金家的水長大的,所以一定要對金家有所回報。

以女兒來說,嫁人就是一種最好的回報途徑。

她爹唯一關心的是女兒嫁的那個人,能不能讓金家得到什麼好處,從不在意那個娶了女兒的人是不是個胡作非為的衣冠禽獸,又或者是不是一個只知流連花叢的浪子,女兒的幸福什麼的,從來就不是他會考慮的重點。

「姑娘……奴婢不是不相信您,只是女人終究要找一個歸宿啊……」

方才瞧著金映煙用理智到近乎無情的態度說著這些本該屬于女人家最柔軟眷戀的情感時,阿圜的喉頭忽地發緊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是哀莫大于心死了嗎?

于是隔了好半晌,她才擠出這樣一句話——

「傻瓜,男人有什麼好指望的,你要知道,任何事只要不期待就不會有傷害,我對靳柳楓從來沒有期待,所以他並沒有傷害我的資格。再說,我現在好得很,所以你也不用太多心或為我擔憂。

「我剛那麼說,只不過是要告訴你,你覺得的好,其實我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也不難受,相反的,我對能離開靳家的計劃終于有了進展,覺得很是開心。」金映煙笑著說道。

正因為對靳柳楓沒有期待,所以對于靳大夫人的冷待她更沒有什麼受傷的感覺,因為她丁點也不在乎。

她現在唯一在乎的是,接下來她該怎麼做?

此時此刻便離開靳家並不現實,無論實情如何,在旁人的眼中她始終是靳柳楓的妻子,丈夫死訊傳來,她便迫不及待的離開,那也太過絕情了些,雖然她有預感,她那個一向看她很不順眼的婆母也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就放棄折騰她。

只是,該在什麼時間點抽身離開呢?

想著想著,她闔上了有些沉重的眼皮。

不想了,靳柳楓那個大少爺都可以不負責任的拍拍走人,她又何必非逼得自己殫精竭慮地思索呢,船到橋頭自然直也不失為一種應對。

現在的她,就趁那些煩難之事尚未來臨之前,再偷一夜好夢的幸福……

見著主子閉上了眼,不再開口說話,阿圜終究咽下了成串想要脫口而出的勸說,腦海中也忍不住想起今天早上她上街辦事時,不經意瞧見的那個熟悉到她絕不會錯認的身影。

她該說嗎?

TOP


第二章 相敬如賓的夫妻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三章 詐死的計劃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四章 重遇故人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五章 當年離開的原因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六章 靳大夫人的質問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七章 阿圜的下場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八章 感情上的傻子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九章 氣走大皇子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十章 馬車前的姑娘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十一章 三姊姊太難纏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十二章 兩人關系意外暴露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十三章 解開誤會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十四章 金映柳的真心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十五章 交頸鴛鴦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十六章 不再逃避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第十七章 有情人終成眷屬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全書完】

          好睇 https://happyfunnyland.com 好睇

TOP


番外 那年的承諾

寒風凜冽,白雪飛舞,天氣格外寒冷。

頂著漫天飛雪,阿圜氣呼呼地掀簾而入,還來不及撢去落在身上的殘雪,便望著坐在書案後頭的小姑娘說道︰「這魯嬤嬤是越發不象話了,明明已是隆冬降雪時候,可偏偏該給我們院子里的銀霜炭卻怎麼也不肯讓我領用,瞧姑娘用這一般的炭,整個屋子煙燻火燎的,這幾天都咳了起來……」

一長串的叨念彷佛說不完似的,她隨手拈來便是一大篇。

金家的後院,向來是個重視地位的地方,阿圜雖然也是個剽悍的,可架不住生母已逝的三姑娘在府內並不受老爺的寵愛,所以總是會被下人折騰,暗地里下黑手的也不在少數。

雖說金家是金映煙的家,可她卻感受不到半點的溫暖,若非有他的存在,這里當真讓人一天都不想再待。

「你這性子這麼多年了,怎麼從來沒改呢?」

听到阿圜那成串的抱怨,金映煙不由得抿唇低笑,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似笑非笑的眼神直睨著氣得跳腳的阿圜,輕聲數落。

這個阿圜當真是個老實的,她大約在十二歲左右來到自己的身邊。

阿圜是個父母雙雙因染上水患造成的瘟疫病逝的孤兒,幾年前,自己隨娘親出門去上香,剛好看到躺在路邊、病得奄奄一息的阿圜。

當下她就覺得滿是心疼與不舍,所以磨著她娘將阿圜帶回了金家,還為她延請大夫醫治。

好幾次,她和她娘都要以為阿圜活不下來了,誰知道這個小姊姊卻有著連大夫都驚嘆的意志力,努力活了下來,等阿圜病愈之後,便主動簽了賣身契,從此長伴自己的左右。

加上經過了這幾年金家後院的傾軋,她們主僕倆一起手牽手躲過了許多的明槍暗箭,越發情同姊妹。

「改成像夫人那樣的溫良恭儉讓嗎?」

阿圜方才在外面受了氣,面對年紀小她三歲的金映煙,就沒有那麼注意主與僕的分寸,語氣反而更像是姊姊對妹妹的隨意。

不經意的一句話,讓金映煙臉上的粲笑褪了幾分。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頭了,阿圜連忙收斂心中翻騰的怒氣,立時屈膝一跪,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姑娘,奴婢造次了,請姑娘不要掛懷。」

雖說阿圜因為金映煙的放縱向來心直口快,可她最見不得的就是心善的金映煙難受。

雖然不過十四歲的年紀,五官尚未完全長開,但從那精致的眉眼已可看出姑娘將來會是怎樣的絕色,只不過平素為了不讓老爺和其他的幾個姊妹注意到,所以姑娘謹小慎微的將自己的臉涂得蠟黃,平素出門更是不曾上妝,所以在旁人眼中,她不過就是個平凡的黃毛小丫頭。

也只有在夜晚時,她才會卸下偽裝,恢復一貫清麗素雅的妝扮。

「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起來?你說的是實話,我又哪里會怪你,在這後院里,咱們主僕倆相依為命,若還要挑這些剌,日子還怎麼過啊!」沒好氣的又睨了阿圜一眼,金映煙親自上前將阿圜扶起,然後繼續說道︰「你也別氣了,沒有銀霜炭,咱們便不用,大不了窗子開大一些,那也無妨。」

「嗯!」阿圜對于金映煙完全沒有架子的隨遇而安很是習慣,所以也不多言,快手快腳的扔了幾塊炭到炭盆子里,等侍弄好了,又起身去將窗子稍稍開大了些,好讓煙能散出去。

「對了姑娘,奴婢方才听到那些婆子說了一嘴,說這幾日官媒經常上門來,彷佛府里有誰的親事要被定下了呢!」

聞言,原本已坐回書案後、準備專心再把娘親留給她的幾個小鋪子的帳算一算的金映煙,忽然呼吸一窒,一雙水亮的眸子倏地掃向了阿圜,紅潤的豐唇蠕動了下,卻終究沒有說出話來。

半晌,她才道︰「有說是誰嗎?」

阿圜遺憾地搖了搖頭,雖說這金家的後院向來是僕婦們之間的消息最為靈通,可惜這事雖然老爺那兒傳出了風聲,卻沒個準數。

「只怕是我吧……」

心情驀地有些低落地呢喃了一句,她沒有想到這事會來得這樣快,這消息幾乎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抬頭看向阿圜,晶亮的眸子雖然布滿了猶豫,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很堅定。

「阿圜,我想去前院一趟,你去將我讓你收著的小廝衣服拿來。」

「姑娘,您這是想去找慕公子嗎?」

「嗯,這事我得去找他打听打听。」金映煙點了點頭,一開始的猶豫已再見不著半絲的蹤影。

「這可萬萬不能,上一回讓您扮成小廝溜出去,奴婢這心只差沒從嘴中跳了出來,這回要是姑娘再做這事,奴婢還真怕會被嚇去幾年的壽命。」

「我得去,這可是關乎我一輩子的事……」

阿圜一向最听金映煙的話,雖然她並不贊同她溜出去,可金映煙卻很有把握可以說服她。

阿圜才開口勸阻,耳畔突然傳來了輕輕的撞擊聲。

金映煙立刻住了口,阿圜還沒從方才的驚嚇中回神,就已被金映煙眸中翻飛的喜意給懾住了。

雖然金映煙以眼神示意她去開窗,可是她卻沒有移動,只是皺著眉頭瞧著金映煙,真心實意的開口勸道︰「姑娘,您听我一句,那慕公子雖然氣度不凡,又有滿腹的驚世才學,又不似一般讀書人那樣瞧不起商賈,甚至願意認真學習為商經營之道,可是以他的家世,老爺一定不會同意的。」

她就不懂了,明明慕公子和自家姑娘初初相見時,那是水火不容的態勢,也不知怎麼的,最近這一年多來,竟是頻頻暗夜相會,只要沒瞎的都能瞧出兩人之間的情意流轉。

「你先下去休息吧。」

阿圜的這番話,早已經不知道說過幾回了,她說的那些金映煙又何嘗不知?

可……若是人心能夠由著自己控制自如的話,那便不是人心了。

「姑娘!」

阿圜見金映煙那執迷不悟的模樣,心中不由得大急,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被金映煙的厲眸一掃,竟是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只能懷揣著無比的憂心掀簾出了門。

她出了門,閉目想了想,依然猶豫不決。

雖然院門早已落了鎖,再加上這幾年姑娘刻意表現出平庸的模樣,老爺的注意力早已移到了旁的更值得他注意的新姨娘和庶出的姑娘身上,但是她終究還是不放心。

最後,阿圜緩緩踱回左邊耳房,進屋後只是虛掩了門扉,便連忙端著一張椅子守在那條縫隙之後,盯著姑娘的房門。

得替姑娘守著,要是有什麼突發狀況,她也好替姑娘遮掩一二。

耳邊輕輕傳來阿圜闔上門扉的聲音,金映煙便利落地拉掉窗上的栓子,然後將窗子推了開來,臉上的急切清晰可見。

隨著窗子敞開,一股寒風驀地襲來,但她卻絲毫不覺得冷。

也虧得她娘死後,加上大姊姊的叮囑,她刻意掩去自身的才華,這才慢慢淡出了她父親的視線。

後院的爭奪本就殘酷,她一個沒有靠山又不受寵的姑娘自然會被怠慢,初時只是細微小事,可當眾人發現金曉企早就丁點也不在乎這個曾經被捧在手心疼寵的女兒時,旁人的動作便大了起來。

最後她被發配邊疆,住到了後院圍牆根最角落的院子,平素甚少有人煙,就連一般的僕婦或丫頭也都懶得走到這邊來。

換了旁人,或許會對這樣的狀況自憐自哀,可她早熟,對金曉企看待他們這些兒女的態度更是知之甚詳,所以她對這樣的狀況丁點沒有抱怨,反而甘之如飴。

這不,偏遠的地方剛好方便慕寒月翻牆翻窗,尤其慕寒月的身手不錯,每每都能避過府中的守衛,無聲來去。

隨著窗子打開,一張俊顏也跟著浮現在金映煙的眸中,隨即她便听到一聲飽含感情的輕呼,原就明亮的眸子此時此刻更是璀燦如星辰。

「丫頭!」

她仰首望他,年輕的臉龐含著一抹笑意,靈巧利落的身姿宛若飛燕一般的躍窗而入。

金映煙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人,便已經被擁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溫暖就像是火熱的冬陽,在轉瞬間驅走了她周身的寒冷。

分離後思念造成的寂寞,因這一個深情的擁抱而被填滿,好一會兒的時間,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只是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刻。

雖說他們早已兩情相悅,可慕寒月為免事跡敗露,到底不敢每日都溜來後院瞧她,此時距離他們上一回見面早已間隔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兩人正是情濃,舉止上自然有些許的逾越禮教,一等心中的思念被填滿,兩人都意識到彼此太過接近,于是悄悄拉開了一些距離。

但因為兩人默契十足的一起做了這事,慕寒月又覺得離她太遠,于是霸氣十足地牽起了金映煙的柔荑,領著她到花廳的椅子上坐下,這才皺了皺眉頭,問道︰「屋里怎麼這樣煙燻火燎的,是不是下人又克扣了你的銀霜炭?」

低沉的嗓音帶著一股濃濃的不滿與火氣,雖然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郎,但因為這幾年投奔到金家後的走南闖北,已經有了幾分沉穩的氣勢,不怒自威。

「不過就是些小刁難罷了,哪里就值得你生那麼大的氣?」她不在意自己的處境,卻不願意引起他過多的擔憂。所以她說得輕描淡寫,反正對于她在金家受到的待遇,她早已習以為常。

這些粗茶淡飯的虧待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本就不看重這些,要不然她又怎會被一個無權無勢的慕寒月吸引?

如今她只希望能夠好好的過了這幾年,然後想個法子讓她爹把自己許給慕寒月,他們小兩口就能關起門來過日子。

終歸是個閨閣姑娘,想到這里,白皙的雙頰自然浮現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紅暈。

其實她也想不通,他們兩人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猶記得初初相見,他還是一個脾氣陰晴不定的少年,他們倆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識。

她那時年紀還小,總是貪玩,有時還會溜到賬房去找疼她的老賬房學學算賬。

金家有許多的賬房,可其中有個老賬房同她最是要好,她一身的算術和經商之道,大多是那個老賬房教給她的。

之後有一日,她听說老賬房似乎生了病,心中焦急不已,便偷偷扮做了小廝模到了老賬房住的屋子。

人才靠近,就听得老賬房也在教什麼人,當時老賬房問了慕寒月一個富戶為何會在一夜間傾倒的問題,慕寒月因為初初涉及商道不久,回答的答案粗淺又片面,其中的幼稚听得她忍不住噗喃一聲笑了出來。

也就是這一聲笑,教老賬房和慕寒月發現了她的存在,老賬房揚聲喚了她進去,兩人這才打了照面。

其實直到現在,幾年過去了,金映煙依稀還記得當初慕寒月鐵青著一張臉瞪著她的模樣,然後一時沒忍住,便又笑了出來。

「你這是在笑什麼呢?」眼見她笑得燦爛,慕寒月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想起了咱們頭一回見面,你那恨不得捏死我的憤恨眼神。」在他的面前,她從不需要隱瞞什麼,他問了她便答,在整個金家,唯有他能瞧見她最真實的個性和面容。

「那時的你可當真瞧不起人!」慕寒月沒好氣的說道。

「誰教你不懂還不服氣,正該由我來挫挫你的銳氣,這不還好你被我激得力爭上游,否則你現在又如何能夠像這樣四處走走、見見世面。」

「你倒是當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天資這般聰慧嗎?我三歲啟蒙,讀的盡是《百家姓》、《千字文》,哪像你打小便拿著金算盤撥著玩。」

「那也是,不過老賬房可是常常在我的面前稱贊你也是個有天分的,雖然比不上我,但你也別灰心,只要你夠努力,總有一天能追上我的。」

縴細的頸項宛若驕傲的天鵝般高高昂起,金映煙那睥睨的姿態令慕寒月好氣又好笑,最後只能沒法子的搖了搖頭,無聲中,他的寵溺顯露無遺。

「你這丫頭!對了,明兒個我又要出門了,這一去倒是要久些,你自個兒真得要小心,明兒個我會讓人偷偷送一筐銀霜炭過來,你也別總是省著用,知道嗎?」

一听他又要出門,金映煙也沒了說笑的心情,只是靜靜地瞧著他,猶豫著是不是該將自己心底的臆測告訴他。

「你有心事?」盡管她什麼都沒說,他還是一眼便看出了她眸底的猶豫,連忙關心地問道。

在他的追問下,初時金映煙想到他明日便要遠行,怕影響他的心緒,本來著急著與他商討對策的想法也淡了,只是抿唇不語。

但禁不住他鍥而不舍的痴纏,終究還是開口說道︰「方才阿圜跟我說了,這些日子官媒頻頻登門,我擔心……」

家中適齡的姑娘其實不多,也就她和二姊姊,可二姊姊的姨娘在金曉企那兒還算受寵,所以斷然不會隨便定下親事,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金曉企將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

聞言,慕寒月驀地站了起來,兩道盡顯英挺的濃眉也往中間攏去。

寄居金家這幾年,他自然也知道金曉企這個世叔對待女兒的方式,心中對于他這樣的方式頗為不齒,可他到底是個外人,也不能多說什麼,然而這回是自個兒的心上人,他自然也是急上了,失聲喊道︰「莫不是那杭州蘇家的大少爺?」

想到最近他外出時听到許多傳聞,說那杭州首富的蘇家大少爺的元配死了,正打算為他再娶一房繼室,想那蘇家大少爺一向花名在外、手段狠辣,又是去當繼室,一般人家想都不想將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偏偏金曉企不是那等疼惜女兒的人,若是將女兒嫁給了杭州首富家的大少爺,聘禮自是不少,更能為他的事業更添一分助力。

想到這樁婚姻能為金家帶來的好處,慕寒月的臉色越發鐵青,心里一陣陣的發緊,只怕自己心底的猜測是八九不離十了。

瞧著他那鐵青的臉色,知道他這是在為自己心疼,金映煙又舍不得了,連忙說道︰「你先別急,這事也不過是個猜想,無論父親是否有這個打算,我總能想著法子避過去的。」

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本就不是個笨人,這幾年也沒少為自己謀劃,雖是有些困難,但她只要苦心籌謀,自然能騙過她那狡猾無比的父親,也能為自己闢出一條光明的大道來。

「不行,這事交給我來處置,你相信我,我定有法子不讓你爹輕易將你嫁出去,這輩子你唯一能嫁的便是我!」

就算知道金映煙很聰明,可他是個男人,又怎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費盡心思為自己謀劃呢?

這些可都是他該做的事。

「你可別亂來,我爹那人可不似表面看起來的對人和善,這事得徐徐圖之,知道嗎?」她擔憂的叮嚀。

很久以前她就懷疑,以她爹的性子,怎麼可能將慕家母子接進家里來照顧,雖然她不清楚其中的問題,但是她知道,她爹對慕寒月並非真心。

「你就安心吧!我有法子定教你爹將你許給我,等我這次回來,我就帶你離開。」他說得無比堅定。

望著他那熱切且真誠的眼神,金映煙只覺得雙眸酸澀,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兩人深情相望,正值氣血氣方剛年紀的慕寒月,忍不住傾身餃住了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等她的氣息竄入自己的口中,就迫不及待的輾轉掠奪。

一個吻,婉轉纏綿……

幾番痴纏,直到天色微明,他這才依依不舍循著來時路離去。

倚窗,在朦朧夜色中看著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外,她的心不知怎地一緊,彷佛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一般。

她張嘴想要喊住他,可終究怕驚動了他人而作罷。

她只想著兩人很快就會再相見,卻不知打從隔天送他離去後,再見面已是三年後,而她也已嫁作他人婦……

TOP


後記

在寫作的道路繼續前行  葉雙

大家好,我是葉雙。

頭暈暈、腦漲漲,在這篇後記的一開始,小雙雙忍不住還是要開口求原諒、求同情,這本《財神金姑娘》的生產過程之艱難,前所未見。

雖然小雙雙現下並不是專職作者,白天還有另一份工作,可是寫書十幾年,從來沒有踫過如這次般難產的狀況。

一本書從七月寫到了十一月,從夏天寫到了初冬,雖說不是數十寒暑的煎熬,但也足以讓小雙雙為自己的龜速感到汗顏。

為什麼這麼難呢?其實小雙雙自己也不解,即便已經很努力想要加快自己爬行的速度,卻每每都在關鍵時刻卡住,就算越過了一個關卡,也還有無數的關卡在前面等著我。

這段期間,倒還真懷疑過小雙雙是否再也無法繼續當個文字工作者,再寫不出優美的詞句、感人的情感,或是引人入勝的劇情,我真的懷疑過,也曾經相信這條路已經走到了盡頭……

還好絮絹有著無比的耐心和信心,當我說出我的疑慮時,她很干脆果斷的給我兩個字——少來!

然後繼續跟我延交稿日期,一延再延,無比耐心,從沒有真正動過氣。有時我心里想,踫上我這樣賴皮的作者,絮絹應該也只能大嘆三聲無奈吧!

不過小雙雙不是真的沒臉沒皮,一直拖稿的愧疚當然是有的啦,所以只好繼續嘿咻嘿咻……慢慢的烏龜爬,終于還是將這本書順利完成。

但即便在寫後記的此時此刻,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想著——

我到底還能在這條道路上前行多久?在我開始執筆的那一天,我當真沒有想過我能在寫作這條路上,走得那麼久、走得那麼遠,畢竟小雙雙的個性很慵懶,很貪歡,一點都不堅定。

記得很久以前我曾寫過一篇序,里面曾經寫著——

小雙雙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當一只快快樂樂的小米蟲,不用對社會有多大的貢獻,但求活在世上的每一天都能快快樂樂,隨心所欲。

加上小雙雙從很小就愛看書,推理的、武俠的、愛情的,卻不想因為一時不慎,踩進了寫作這條道上,還一寫就是十幾年。

每每發懶或卡稿,都想著就這樣吧!或者停在這里是最好的,偏偏等到過一陣子,又忍不住開始手癢、開始想寫,然後原本的頹喪又被雄心壯志給替代。

矛盾不矛盾啊!

其實這其中,能讓小雙雙勤奮的主因還是廣大讀者的支持,更因為出版社里頭,有徐姊、有絮絹,還有許多可愛的編編,她們時不時的鞭策,又時不時的耐心包容,讓我這個小面神就算再發懶,也只能繼續前行。

能再往前走多久其實小雙雙真的不知道,搞不好寫著寫著,小雙雙有一天就變成老雙雙了,哈哈!

另外,我覺得,愛情,它就是這樣的迷人,這樣的引人入勝,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描繪它的形狀,偏偏總不能窺其全貌,所以才會一寫再寫,想寫出各種各樣關于愛情的面貌。

結果這一寫又欲罷不能,所以雖然從來沒有用過筆寫稿,沒有寫到筆禿的經驗,但也已經打壞了幾台的計算機,呵呵!

時間確實飛逝,歲月果然如梭,寫這篇後記的時候低頭屈指一算,竟也真的與你們神交好長一段歲月。

雖然個性有些孤僻,不太喜歡經營FB粉絲頁之類的社群賬號,但還是由衷的希望,如果有一天,小雙雙真成了老雙雙,身邊還是有你們、有徐姊、有絮絹,還有一群可愛無比的小編,呵呵!

其實在打後記時,小雙雙還是雄心萬丈的,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達成,但終究還是希望,能很快再與你們見面嚕!

TOP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About Us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Our Service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Expected Quality System Certification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Contact Us Our Partners – Sai Fung Electronics L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