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兒《黑幫愛人》

偌兒 - 黑幫愛人

段昀笙是個以救人為職的醫生,
無心婚姻的她本以為自己會獨身一輩子,
直到她愛上了這個在刀口舔血過日的男人,
雖然她極力逃離這片情網,
但她卻發現——
自己早已離不開他……

自從一腳踏入這條不歸路,
翟翾就沒想過自己竟能覓得一段真感情,
她的甜美、良善都是他所要不起的,
直到她的生命因他而受到威脅,
他知道,
該是放手的時候了……


【出版日期】 2001年07月01日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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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春眠不覺曉
偌兒

  「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夜來巴掌聲,不知死多少?」

  每次想到這首詩時,就讓我不禁連想到夏天的腳步又將近。因為夏天一到,蚊子總是特別多,紅豆冰也就少不了。

  其實一年四季裡,偌丫兒最喜歡的該是秋天,總覺得秋天給人有種蕭瑟的感覺。或許偌丫兒本身就有些多愁善感,只要有一點點蕭索的味道時,總喜歡將自己弄得愁緒滿懷。

  其實我也很不想這個樣子,現在的天氣愈來愈熱,夏天的天氣往往酷熱的讓人很容易心浮氣躁,偌丫兒的脾氣又不是頂好的,所以最不喜歡這樣的天氣。

  呼呼~~~~

  這本書的出版預估大概在暑假期間,已脫離學生時代很久的偌丫兒實在很懷念那一段念書的日子,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尤其是現在,每天沉溺在文字之中,才真是後悔以前怎麼不好好用功多念點書。

  唉……

  突然我的後腦勺又被猛力一拍,一句口齒不清的話從後面傳了出來。「後悔尚慢啦」(台語)。

  各位好心的讀者妹妹們,如果你們有印象,應該常常看到偌丫兒被打頭,全家人中唯一有膽子敢惹我這個恰查某,喔,不,是溫柔的小女人的就是我們家落地還不到兩年的土霸王。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叫我現在住在她老爸家,只能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呀!

  可憐呀!悲慘呀!有誰來解救我出水深火熱之中?

  不過我也常趁著她老爸、老媽不在時,偷偷報報老鼠冤,偷咬她臉上那兩坨紅通通像華盛頓蘋果的小臉頰,一咬下去,彷彿要滲出水來般,真是太過可口了。

  妳當人家的姑姑,整天只會欺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小孩子。我老媽的臭罵聲隨之響起。

  偌丫兒只有十分無辜的微翹著嘴,喊著冤,才怪ㄌㄟ,都嘛是她欺負我,我哪有欺負她。

  沒錯,她是女的,一個完全不像女生的小淑女。(最後這句話是她逼著我說的,只好昧著良心。)

  下次再聊了。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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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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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完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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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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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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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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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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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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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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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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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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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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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柳奶奶,我回來了。」段昀笙和坐在客廳裡看新聞的房東柳奶奶打招呼。

  柳奶奶取下鼻樑上的老花眼鏡,帶著慈祥的笑容,看著今晚第一個回來的人。「昀笙,妳回來了。」

  「其他的人都還沒回來?」客廳裡除了柳奶奶外,不見其他房客的人影。

  大家也算有緣,才能住進這間女子單身公寓,所以她們五個人之間也相處得不錯,彼此關心彼此。昀笙是她們之中年紀最大的一個,她對她們付出的關心也就多了一些。

  「夕筑警局有事,偲予回台中,小紜晚上要陪老闆應酬,席恩和同學露營去,說什麼趁年輕就該好好的享受及把握。」柳奶奶將剛剛一一接到的電話轉述給她。

  昀笙了解的點點頭,她們五個曾私下說過,只要晚上不回來,甚至晚些回來都要先打個電話回來告訴柳奶奶。不是因為有門禁,而是不想柳奶奶替她們擔心。

  「早知道我就早點回來陪陪柳奶奶。」今天是雙週休的週末,狄偲予固定回台中,趙夕筑因為工作的關係,時間不定,易席恩還在唸書,則會安排很多的休閒節目,所以也常常不見人影,而嚴紜則是最不定的一個。

  對昀笙的貼心,柳奶奶最感到窩心。「妳吃過飯沒?」

  「剛剛和同事一起去吃過。」

  「對了,妳媽媽剛剛打電話來找妳,她讓妳有時間打個電話回家。」柳奶奶重新戴上眼鏡。

  「她有說什麼事?」她一向都有固定打電話回去的習慣,媽媽會打電話來找她一定有什麼事。

  「沒有,妳就先回個電話給她。」

  「好,那我先回房間打電話,待會再出來陪您。」

  「妳有事就先忙,別管我。」柳奶奶又將注意力放在電視上。

  待昀笙再回到客廳時,新聞已播完。柳奶奶看著剛從樓上下來的她,好似被什麼事困擾著,她便將電視給關了,關心的問道:「是不是家裡發生什麼事?」

  「沒有。我媽媽是問我好久沒回家,問我什麼時候休假回家。」她知道媽媽要她回家,一定又是為自己安排了什麼人,等自己回去相親。

  打從她還在唸醫學院開始,媽媽就不時的和她玩個相親的遊戲,更別說她現在已經畢業,媽媽根本恨不得早點把她嫁掉。所以這也是她畢業之後仍然選擇留在台北的醫院工作,而不願回花蓮服務的最大因素。

  「妳也兩個月沒回家,是該回去看看。」一個當母親的想念女兒的心情她很能了解,雖然她現在已有五個乖巧又善解人意的孩子陪她,但她在一個人獨處,或是夜闌人靜的時候總會想起在國外的兒子女兒,還有那幾個孫子。

  「如果真的只是回家看看就好,只怕……」她父母都是那種保守傳統的人,二十六歲的年齡還未嫁,在他們的眼裡就像是四十歲還沒結婚一樣,是件多麼嚴重又令人煩憂的事情。

  「難道還有別的原因嗎?」

  「她是要我回去相親。」她困惱的說出心煩的事情。

  「相親?」

  「他們從我還在唸書時就不斷的替我安排這幼稚又可笑的遊戲,我現在怕得根本不敢回家。」因為她明白父母是不會放棄她難得回家一趟的機會,安排一場又一場的相親大會。

  「昀笙,相親不好嗎?」想當年她也是因為相親才會和她老公結婚,他們不也恩愛了幾十年。她為什麼這麼怕相親?

  「不是不好,只是要我坐在一堆人面前,讓人家評頭論足,就讓我感覺好像一頭豬,正被人待價而沽。況且我也才二十六歲,根本不急著嫁人。」她一想到前幾次的經驗,就毛骨悚然。

  「妳也知道自己都二十六,也難怪妳父母親會為妳著急。」柳奶奶仔細的看著她,五個女孩子中,昀笙的個性最隨和,也最令人容易親近,當然也最令她放心。只是她凡事都重感覺,連感情的事亦然如此,怎麼不令人替她擔心。

  「柳奶奶,二十六歲還是很年輕。」

  「是很年輕,卻不表示不能交男朋友。」雖然她老了,思想還是很開明。

  「男朋友不是說交就交,總要有緣分,也得遇上興趣相投、心意相通的人才能來談感情。」她是相信那種所謂的一見鍾情。

  昀笙長得嬌柔甜美,她擁有二分之一原住民血統,特有的明顯五官和輪廓,水漾的明眸,高挺的鼻樑及一張薄厚適中的紅唇。最重要的是她沒有一般黝黑的皮膚,而是晶瑩剔透的肌膚,如嬰兒般吹彈可破。

  她在學校就有很多的男同學追求,只是從沒有一個人能得到她的芳心。現在到了醫院工作,仍是許多年輕醫生追求的目標,而這些追求者中不乏一些青年才俊,年薪百萬以上的優秀青年。只是仍沒有一個人能讓她鍾情。

  所以一切還是在於她自己,因為她是那種太過於相信感覺和緣分的人。只要見到第一眼,她就能知道他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男人。

  嚴紜就常笑她太過於浪漫和理想化,不切實際。好的姻緣不是那種見一眼就能得到,而是必須給別人和自己機會,經過長時間的相處,才能明白彼此是不是真的合得來,是不是能在一起。

  「像妳這樣完全不給任何人機會,又怎麼會知道是不是興趣相投,是不是心意相通。昀笙,相信柳奶奶的話,緣分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

  「柳奶奶,不是我不給別人機會,是沒有人追我呀!」

  「沒人追?那常打電話來找妳的方醫生呢?」她對他的印象可好了,說話斯文,人也十分有禮貌,她給他打了八十分。現在的年輕人,像他這麼有禮貌的人不多了。

  「他只是同事,我們之間沒什麼。」

  「我看得出來,他是個很不錯的年輕人,妳應該好好把握。」

  她當然明白他是多麼的優秀,不但深受醫院裡所有未婚女孩的愛慕,更深受所有病患的喜愛。他在醫院的的人緣指數可以說達到一百。只是……

  「我們不可能的。」她對他就是沒那種感覺。

  「妳不給他機會,怎麼知道不可能。」

  「柳奶奶,」她實在被柳奶奶咄咄逼人的招式攻的快要招架不住。她得快轉移話題,否則今晚將一直在這個問題上繞。「還有件事我想請問您。」

  「什麼事?」

  「我弟弟要到台北來考試,我媽問是不是可以來我這裡住幾天,不知道可不可以?」

  因為這裡是女子單身公寓,要讓一個男孩子來住,總得經過柳奶奶的同意。

  「可以呀。」還以為什麼大問題,顯然還是剛才的話題較有趣。

  「但是我們這裡是女子單身公寓,您需不需要先徵求其他人的意見?」人與人之間是該互相尊重的。

  「他是妳弟弟,我想其他人不會反對。」

  「柳奶奶謝謝您。」

  「昀笙呀,妳什麼時候回花蓮?」柳奶奶繼續剛才的問題。

  「不知道,總要有休假才能回去。」一想到回家她就一個頭兩個大,傷透腦筋。

  「這樣呀!」真是可惜,那好戲就看不到。

  「柳奶奶有事嗎?」

  「我是想和妳一起去花蓮玩玩,自從老伴走了之後,我就再也沒去過花蓮。」

  「那沒問題,只要我有休假,我就帶您到花蓮玩玩。」

  她們的話談到這,大門外傳來有人開門的聲音,接著映入眼簾的是應酬回來的嚴紜。

  「柳奶奶,昀笙姊。」嚴紜走到柳奶奶的身邊坐下。

  「累了嗎?」柳奶奶關心的問她。

  「是有一點。」她揉揉僵硬的脖子。「其他人呢?」

  「夕筑上班,偲予回台中,席恩和同學去露營。」昀笙將剛才柳奶奶的話給重複了一遍。她還真的很羨慕席恩,不是唸書就是玩,年輕的日子是該及時把握,不該讓它留白。

  「昀笙姊,今天是週末,那個方醫生沒約妳出去呀?」嚴紜隨口問。

  天呀!別又來了。嚴紜該不會認為她和方醫生真的有什麼吧?

  「我和他又沒什麼關係,他幹嘛約我出去。」事實上他是約過她,只是被自己婉拒。

  「誰不知道他追妳追得很勤,偲予都說妳如果不要,她可要去倒追。」不過她也知道偲予說的只是玩笑話。

  「真的?」如果偲予真的喜歡方醫生,她倒是可以幫他們拉拉紅線。

  「知道有情敵,開始緊張了吧!」嚴紜一副段昀笙是「夭鬼假細兒」的表情。

  「我不是緊張,我是想偲予如果真的欣賞他,我可以幫他們介紹。」同時她也能少些愧疚。

  「柳奶奶,您聽聽她說的是什麼話。」嚴紜真的是敗給她。

  看來段昀笙對男人的追求可不是普通的冷淡,如果她母親真的想幫她安排對象,那是不可能的事。

  ※※※※

  翟翾一個人來到PUB,獨自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啜飲著龍舌蘭酒。耳邊所有吵雜的聲音似乎一點也影響不了他,彷彿他置身的地方是無人之地。

  他整個眉峰全鎖在一起,酒精也已麻痺他痛苦的心。他過得是見不得人的生活,然而卻是他所選擇的,他無怨亦無悔。因為他知道,就算他不去做,還是會有別人去做。

  他所心痛的是他深愛過的女孩卻因為無法原諒他,而選擇嫁給他的一個好友。

  幾年了?他已經記不得,她現在有個幸福的生活。雖然他不曾恨過她,既然他給不起她想要的生活,他是該放手讓她去追逐自己的幸福。

  但是每當在新的任務之前,他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她,他的心依舊微微心痛著。

  他又飲入一杯酒,苦澀卻燒灼不了他的心。

  此時他身邊原是空的椅子,已坐了一個幾絲白髮的長者。

  翟翾連看也不用看就知道來者是誰,因為是自己約他來的。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交給了他,然後又跟酒保要了杯酒。

  「這種喝法很傷身。」

  「無所謂!」說著說著,又喝了一大口。他簡直把烈酒當開水喝。

  「你想不想退出?我改調別人接手。」何培元點燃一根煙,抽著。

  「不用了,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大破毒窟,我不想打草驚蛇。」翟翾拒絕了他的提議,他已經花了好幾年的時間在這上面,也犧牲了他的愛情、他的幸福,又怎能在這個時候退出。

  「要不等這一次的事情結束之後,你就回來吧!」

  「再說吧!」翟翾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然後掏出一千元放在桌上,什麼話也沒再說的轉身離開。

  「阿翾——」柯培元喚著他,卻喚不回他。

  翟翾走出了PUB,突然一陣風對他拂面而過,他不禁打了個哆嗦。正值七月炎夏,他為何會感覺到一股涼意直竄心底?這是否代表著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慢慢沿著紅磚道往前走,忽然背後傳來一陣呼救聲。心中那股從未褪去的正義感讓他轉身去看清楚。一名女子正被兩名彪形大漢抓著,只見她不斷的掙扎、喊叫。現在已是深夜十二點多,她一個女子怎麼還會獨自在外流連?

  翟翾寒著一張臉走近他們。「放開她。」

  其中一名大漢將女子交給另一人,自己則走到他的前面。「小子,你最好別多管閒事,否則你只是自討苦吃。」那名兇惡的大漢,折著自己的指關節,不斷發出喀喀的聲音想嚇唬他。

  「我說放開她。」翟翾可不會被他虛張聲勢的模樣給嚇曉,在狂沙幫裡四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縱使是比自己還魁武的人他也不放在眼裡,遑論這兩個自不量力的傢伙。

  「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看你怎麼跪地求饒。」話一說完便一拳往他擊去。

  翟翾今晚雖然喝了不少的酒,卻依然俐落的閃過他這一拳,接著是第二拳、第三拳……待對方正要揮出第六拳時,他開始反擊。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和他窮耗,一個漂亮的左勾拳,不偏不倚的擊中那名大漢的右臉頰,隨即又在他的肚子上補上一拳,痛得對方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另一名架著女子的大漢看苗頭不對,放開女子也加入戰局。只是他也和同黨一樣,不出三拳便倒地不起。足見翟翾出手有多重,讓人難以抵抗他的拳頭。

  翟翾在解決了二名惡棍之後,看著得到自由卻還站在一旁的女子,有些欣賞她。很少女孩在被綁架及看到人打架時不會被嚇得臉色蒼白、慌亂尖叫。她卻鎮定自若的看著他,沒有先逃跑。

  「一個女孩別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在外面閒逛。」

  翟翾說完之後旋過身,繼續往前走。

  那兩名倒在地上呻吟的惡棍卻心有不甘,在他後面說:

  「敢惹我們天鷹幫,有種你就報上名。」

  翟翾背對著他們。「你們回去告訴陳昆,有事找我翟翾。」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翟翾?那不就是狂沙幫的狂霸?看來惹到狂沙幫的人,尤其是有狂霸之稱的翟翾,只能怪自己倒楣,就算是天鷹幫的幫主陳昆也不敢去招惹狂沙幫。

  段昀笙看著救命恩人離去,她也快步的跟上去。他的步伐相當的大,讓她跟的有些辛苦。但總不能人家救了自己之後,連聲謝謝也沒說。

  翟翾冷著一張臉,看也不看她。他已救了她,總不至於要自己再送她回家。他可沒那個習慣、沒那個興趣、更沒那個時間。

  他在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之後,再也忍不住的停下來。

  「妳一直跟著我做什麼?」他一臉冷漠,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我只是想向你說聲謝謝。」昀笙絲毫不畏懼他臉上的冷然。

  「現在說過了,可以別再跟著我。」

  他連轉個身和她說話也省了。

  「你就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昀笙並不被他的冷漠嚇著。

  「你總是對人這麼冷淡嗎?」翟翾聽著她的話,又停了下來。

  「你──」

  「別對我這種人產生好奇和興趣,像我這樣的人不是妳們這種女孩子惹得起。」他終於還是轉過頭來看她。

  「我會打架並不代表我會是個英雄,相反的我是那種只要是善良老百姓都避而遠之的人。」

  「我不懂。」

  「不懂?!黑社會妳懂嗎?狂沙幫妳聽過嗎?」

  他看得出來她是那種乖乖女,她不適合像他這種沒有明天的人。

  「回去吧!好女孩是不會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妳的家人會為妳擔心。」

  他快步的隱沒在一條暗巷裡。

  昀笙這次沒有再追上去,就算追上了又怎麼樣,他只不過是個無意間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她欠他的也只是一句「謝謝」。

  ※※※※

  大安公園裡今晚正有一位超級偶像準備在這裡辦一場演唱會,已搭建完畢的舞台附近已湧進成千上萬的歌迷。舞台上的燈光也逐漸亮起,吸引著台下的歌迷一陣陣的呼喊、鼓舞聲。

  翟翾在離舞台不遠的地方一處平坦的草坪上坐著,點燃著一根煙。他看著四周已有好多警察在待命,但他心裡卻明白,這並不是為了今晚的任務,而是為了演唱會而做的維持秩序工作。

  他的心中不禁有些感慨的想道:

  想想我們台灣的警察也真是可憐,不但出生入死的要去和手持強大火力的歹徒拼命。現在連隨便一個歌星辦演唱會,他們也要像保姆般的替人維持秩序。

  這還不要緊,只要一有人抗議,這些警察還要毫無尊嚴的站在最前線讓人丟雞蛋、當人牆,只要一個不小心發生推擠又說警察打人。在台灣當警察的確是沒有多少尊嚴,更得不到百姓的尊重。

  翟翾正當萬般感慨時,身邊忽然有個人靠了過來。他防衛的旋過身去面對即將靠近他背後的人。

  「是我。」靠近他的人正是狂沙幫現任幫主——江雷雄。

  「怎麼樣?」翟翾冷冽的雙眼,不帶任何情緒的迎視著他。

  這幾年他混在他的身邊,對他的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殘忍是深惡痛絕。

  若不是為了任務、為了今晚這次的行動,他早就將這個萬惡不赦的社會敗類射成蜂窩。

  「過來跟你聊聊,這幾年狂沙幫因你的加入,簡直如虎添翼。」

  江雷雄一直對和翟翾的冷酷、冷靜、冷血萬分的欣賞。當年遇到他時,他正被幾個混混打得遍體鱗傷,若不是自己的及時相救,他可能早就被打死了。

  翟翾為了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因而也加入了狂沙幫,與他一起壯大狂沙幫的勢力。更為狂沙幫奠定強大的勢力,在黑道成為最強大的幫派。

  「我的命是你救的。」一向不愛多說話的翟翾以短短的幾個字回答。

  「今天晚上條子很多,一切還是要小心謹慎。」

  「你放心,這些條子維持秩序都來不及,哪還有多餘的心思去管我們。」這也就是他為何決定在這個地方交易的最大用意。

  「那就好。」翟翾再看他一眼,今晚過後江雷雄恐怕不知道自己要在監獄裡過他的下半輩子了。

  此刻前方的舞台傳出音樂和主持人的聲音,演唱會即將開始。舞台前方的歌迷的情緒在看見偶像時沸騰至最高點,尖叫聲更是震耳欲聾。

  演唱會一開始,也代表著和阿魯達的交易即將進行。

  江雷雄和翟翾分別提著一只黑色的公事包,往著另一處沒人的地方走去。當他們一到交易地點時,已見到幾個外國人等候在那裡。

  翟翾對著其中留著落腮鬍的人以流利的英文問道:「阿魯達先生嗎?」

  狂沙幫裡幾乎沒有幾個有外語能力,因而每次需要對外國人做大筆買賣時,往往都必須由翟翾親自出馬。

  「是的。」阿魯達回答。

  「東西都帶來了嗎?」

  「都帶來了。」江雷雄拿起皮箱晃了晃。

  「都在這裡面。」

  「很好,我要驗驗貨,看到底夠不夠純?」

  「沒問題。」江雷雄對翟翾使了個眼色。

  翟翾便往前走一步,將自己手上的皮箱打了開。阿魯達也讓人過去試了一下,直到他的部下滿意的點點頭。

  翟翾將皮箱又蓋上,然後退回江雷雄的身後。「錢呢?」

  阿魯達讓提著錢的部下往前走了幾步,打開裝著錢的皮箱。「這裡面有一千萬的美金。」

  「阿翾,過去將貨給他。」江雷雄將自己手中的皮箱也一併交給翟翾。

  翟翾走過去,正要將皮箱交給對方時,附近傳來不小的騷動。緊接著有許多帶槍的警察已經將他們一群人緊緊圍往。

  「你們全都被捕了。」柯培元正是這次任務的負責人。

  「到底發生什麼事?」阿魯達慌亂的問著翟翾,難道他們會出賣他?

  他的問題是沒有人會回答。

  「你們有權保持沉默,所說的話將來將做為呈堂證供。」柯培元話方落,一陣槍響後,只見幾名警察倒臥在地。阿魯達和他部下也掏出預備的槍瘋狂掃射。

  此時兩方已形成一股對勢,警匪槍戰已不再是電影裡的畫面情節。

  但一連串的槍戰聲也驚擾不了氣氛已達沸點的演唱會。

  江雷雄和翟翾趁一片混亂之際已隱身躲入一片樹叢中,然而想要全身而退似乎不是那麼的容易。尤其是他們的海洛英已經落入警方的手裡。

  「阿翾,海落英已經被警方拿走,我們一定得想辦法離開這裡。」

  「你先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裡交給我來,你的命重要。」翟翾阻止了他想奪回毒品的想法。

  「這怎麼可以?」江雷雄不甘心就這麼被警方將上價值千萬美金的毒品拿走。

  「貨沒了,我們可以再想辦法,如果命也沒了就什麼都沒了。」都已經快看不見明天的太陽,還在想貨的事。

  「你們兩人誰都別想走。」

  有名警察不知何時拿著槍對著他們。

  「我們如果真的想走,就憑你是別想攔得住我們。」

  江雷雄依舊狂妄的說著。

  「是嗎?」

  一個子彈隨著他的話朝著江雷雄射了過來。

  翟翾一把推開他,自己卻沒能躲過那顆子彈,直直的射入他的胸口。翟翾痛得整個人往後退了三步。

  江雷雄趁這個時候一腳踢掉那名警察的槍,然後一個手刀將他給劈昏過去。

  翟翾忍著痛。「你快先走,狂沙幫不能沒有你。」

  「我怎能丟下你不管。」一顆子彈又打中了翟翾的手臂。

  「快走,如果我被抓了,想辦法救我。」

  江雷雄看情勢不太對,只能快速的往演唱會的人潮裡走去。唯有往那裡走,他才有逃走的機會。

  翟翾看見江雷雄逃走之後,當第三顆子彈往他這邊射來時已俐落的躲了開。其實剛才的第二顆子彈根本打不中他,但是如果他躲開的話,江雷雄可能會起疑心,為了取信於他,他不得不再挨上那顆子彈。因為他知道江雷雄根本逃不過警方已佈下的天羅地網,有另一批警察早已守在外面等著他的自投羅網。

  他一個閃身躲進一排樹木後面,趁機溜出了大安公園。

  今天的任務算是順利成功。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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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一幢位於仁愛路高級地段上大廈內的七、八樓,佔地約一百五十坪。此間房子的主人是一個六十八歲的老太太,她育有一子一女,兒子和女兒和他們現在的家分別住在加拿大和澳洲。

  她的子女並不是那種有了老婆和丈夫就忘了老母親的不孝子,他們也曾接她到加拿大和澳洲住過一段日子。

  她卻是怎麼也住不慣,平常兒子媳婦去上班,孫子去上學,獨留她一個老人在家裡,無聊不說,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一出個門看見的不是黑頭髮、黑眼珠、黃皮膚的中國人,而是黑色、白色都有的膚色、頭髮,高鼻子、藍眼珠的外國人,語言也不通,買個東西也要比手畫腳。

  所以老太太才會在加拿大和澳洲各住了一個月之後就獨自跑回台北,再怎麼樣還是自己的地方好,一切都習慣熟悉。

  但是人一老最怕寂寞,沒有子孫承歡膝下。所以她才會花了一大筆錢,請人將兩層樓的房子打通,加了樓梯,屋子更是重新裝潢,隔了八個房間,準備將其中的五個房間租給五個女孩子,形成一個單身女子公寓。

  她的用意並不是為了收房租,而是為了找些人來陪她罷了。

  但話又說回來,房子也不是什麼人都租,她開了許多的條件,只有符合她的條件者,她才會將房間租給她們。

  她的條件是:

  第一、一定要有她的緣,順她的眼。

  第二、要身家清白,更要潔身自愛。

  第三、得無不良嗜好。

  第四、要有正當職業。

  第五、如果要帶男朋友回公寓,得先經過她的許可之後,方能自由行。

  如果符合以上的條件者,才能成為她的房客。即使她開的條件有些莫名其妙和不合理,仍舊有許多人前來租房子。

  因為一旦住進這間單身女子公寓好處多多,不但供應三餐,還有個菲傭幫忙打掃房子。電視機、冷氣機、洗衣機、乾衣機一應俱全。然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吸引人的是房租只有五千元,學生還打個六折。

  這樣的居住環境、生活品質、生活空間,在這個處處以利為主的台北都會,哪裡還找得到。

  所以在經過一個月的嚴格篩選之後,終於有五個人符合柳老太太的條件。

  這五個人在這間單身女子公寓裡會發生什麼樣一連串的事……
許卿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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