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安瑟的遺物
一看到蘭斯洛特那副彷彿審判之神的模樣,白天、凱司、清清和梅南全都有志一同移位到利奧拉的身前,四個人好像母雞護小雞般的擋住利奧拉,就怕眼前的蘭斯洛特又會對利奧拉不利。
「王八蛋!你又想幹什麼?利奧拉被你害得不知道差點葛屁多少次,你還有臉過來!」凱司第一個沉不住氣,破口大罵著。
其於眾人雖然沒像凱司一樣破口大罵,但是從他們臉上的怒容來看,是非常贊同凱司的話,蘭斯洛特卻一點都沒搭理凱司,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神逕自往利奧拉射去,威嚴而沉穩的聲調重複了剛才說過的話:「交出龍十字項煉。」
利奧拉的心頭被重擊一下,交出安瑟的項煉?不!利奧拉的右手緊緊抓住胸前的龍十字項煉
「絕不!」
蘭斯洛特似乎也知道利奧拉不會輕易交出東西,他不耐的揮揮手後:「交出來,現在的你沒有反抗的能力,我不想傷你。」
利奧拉也知道現在的自己連白天等人都打不過,更何況是X級的強者,但是他可以交出任何東西,任何東西-一除了安瑟留下的項煉,利奧拉忍不住在心中苦笑,就算自己這麼想,但是,蘭斯洛特真的要搶的話,他除了交出項煉,不然就是賠上性命後項煉還是被搶走吧。即使如此,利奧拉仍不容許自己交出安瑟的項煉,他臉上的表情平靜而冷漠,彷彿在對蘭斯洛特說,你要拿項煉就連我的命一起拿走好了。
蘭斯洛特也不多囉唆,獨角獸無視於白天等人的存在,一直線衝到利奧拉跟前,途中蘭斯洛特強大的鬥氣把白天等人直接撞開,載著利奧拉的寶利龍雖然想飛開,但是仍快不過速度著稱的獨角獸,一瞬間,蘭斯洛特的身影己經跳到寶利龍的龍背上,寶利龍又急又氣,卻不敢用大動作甩開蘭斯洛特,寶利龍可不想把武功全失的爸爸摔死。
失去真氣的利奧拉雖然勉強看得清蘭斯洛特的動作,但是身體卻無法做出反應,蘭斯洛特的手毫不費力的伸到利奧拉胸前,一把就抓起龍十字項煉,但是奇怪的是,蘭斯洛特彷彿像是觸電似的,身體猛烈一顫後,他甚至發出吃痛的低吼,然後迅速收回手掌。利奧拉的眼神反射的看向蘭斯洛特的手掌,只見蘭斯洛特的手掌心竟然出現了焦黑,形狀就好似是被龍十字烙上的印記。
利奧拉有點茫然,直覺的摸向胸前的龍十字,但是龍十字的溫度仍是平常的冷冷金屬溫度,哪有可能把蘭斯洛特的手烙成焦黑?
蘭斯洛特見到自己手掌心的焦黑後,馬上使出光明騎士特有的治癒術,濃烈的白光聚集在龍十字形的烙印上,在白光散去後,焦黑的傷口的確消失了,但是卻有一個灰色的龍十字型傷疤留在掌心,任憑蘭斯洛特一再施展白光都無法將之消去,蘭斯洛特的臉上充滿憤怒:「你到底做了什麼?」
利奧拉當然無法說自己做了什麼,因為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做!
蘭斯洛特也看見了利奧拉有點茫然的眼神,他也只能暫時不管手掌心的烙印,大手直扣向利奧拉的頸子,要以利奧拉的命來逼迫他交出龍十字項煉。
「住手!光明騎士,你要傷害失去武功的普通人嗎?」
眼見蘭斯洛特就要扣住利奧拉的頸子了,白天等人卻被蘭斯洛特的真氣擋在數公尺遠的地方,無法靠近去救利奧拉,凱司一急之下,只得把光明騎士的大帽子硬往蘭斯洛特頭上扣,希望蘭斯洛特這個光明騎士會記得,騎士不可傷害弱者的戒律。
蘭斯洛特卻完全不管凱司的呼喊,大手扣上了利奧拉的細頸,但是怪事發生了,蘭斯洛特才剛碰上利奧拉的皮膚,馬上就觸電般的縮回去,蘭斯洛特和利奧拉一齊看向前者的手掌心,龍十字烙印竟然彷彿剛剛烙上去似的,在發紅後又變成一塊焦黑,好像根本沒得到治療。蘭斯洛特這時終於明白,自己恐怕根本碰不得利奧拉,這下無法直接搶奪龍十字項煉了。蘭斯洛特心底的怒火一起,消去了擋在白天等人周圍的鬥氣,白天的裂焰和清清的天使娜娜猛然衝了進來,蘭斯洛特的眼神掃過眾人,最後停在凱司的身上。
凱司被蘭斯洛特的恐怖眼神盯得心底發毛,同時一個念頭也閃過他心中,慘了!這傢伙不知道啥原因碰不得利奧拉,沒辦法直接搶,要抓人質要脅了!
凱司雖然想到蘭斯洛特想幹嘛,卻完全想不出解決的辦法,蘭斯洛特跳上獨角獸,白色的身影一下子閃過火龍裂焰,等白天發現情況不對回頭一看時,早就不見了凱司的影子。
「交出龍十字項煉。」
蘭斯洛特冷冷的聲音傳來,同時伴隨著凱司痛苦的呻吟,利奧拉的心頭一冷,朝獨角獸看去,果然看到凱司己經落入蘭斯洛特的手中,坐在獨角獸上的蘭斯洛特僅用一隻右手抓住凱司的頸子,讓凱司整個人懸在半空中掙扎不己。
「別碰他!」眼見凱司命在旦夕,自己又是個武功盡失的廢人,利奧拉整個人都冷到骨子裡去了。
「你……他媽的王八蛋,居、居然抓我當人質:」
凱司奮力從牙縫擠出話來痛罵蘭斯洛特,蘭斯洛特的眉頭一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馬上讓凱司整張臉都漲紅了,也讓旁邊的眾人涼喊,但是凱司豈是乖乖等死的料,他抽出腰間掛著的巨型槍械,在蘭斯洛特的注意力轉回利奧拉身上的時候,凱司的唇口喃喃念著咒文,槍械也發出一陣白色光芒,槍口正對著蘭斯洛特俊美的臉。
蘭斯洛特感覺到一股力量從人質身上發出,他馬上就做出了反應,另一隻手一揮,凱司的槍就這麼從高空掉落,摔得連影都看不見。
這下真的慘了!凱司漲紅著臉,想到自己居然還沒二十歲就得葛屁,果然是天妒英才嗎?去!他可還不想死,凱司牙一咬,雙手抓住蘭斯洛特扣住他的手,從牙縫裡擠出咒文:「……爆裂彈!」
蘭斯洛特沒想到手中的人質居然還有反抗的能力,冷不妨被凱司爆出的爆裂彈傷了手,蘭斯落特反射性放開手中的人質……
「啊!去你媽的,只是一顆小火球爆炸,你居然真的給我放手」
失去蘭斯洛特的手支撐,懸空的凱司馬上直線往地面掉落,伴隨著凱司長長的哀嚎聲,兩條龍和一架裝甲飛快往掉落中的凱司衝去,但是沒料到凱司還能使出魔法的三人實在太慢起步,只能眼睜睜看著凱司當真要和地面玩親親。
凱司奮力在空中使出大挪移,雙手抱住頭部,想說就算摔斷手腳,也還有最好的療傷麻遜可以用,但要是摔到他天生聰穎的腦袋,療傷麻遜可沒辦法治療像破西瓜一樣破開的頭殼,在使出空中轉身的高難度動作時,凱司眼尖的看見巴巴理斯居然破天荒露出了嚴肅而深沉的表情。
「那傢伙在唸咒文?」凱司好像忘記自己還在掉落狀態,只是努力看著巴巴理斯的嘴型:「那很像是……集體聽間移動?」
才想到巴巴理斯念的咒文,凱司馬上發現眼前的景色正飛快的變動,從圓形競技場閃過一片鬱鬱的草原,然後又是森林,最後是一片荒原……
「咬呀!」凱司這時終於撞上了地面,馬上開始大呼小叫:「啊,完了,我一定摔斷手腳了,糟糕!我的腦袋、我寶貝的頭沒破吧?」
凱司趕忙在身上東摸摸西看看,最後滿臉疑惑的盤腿坐在地上,心想他怎麼很像完好無缺?
不會吧,明明就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的說。
其他人的疑惑也不會比凱司來得少,原本還在競技場的半空中,怎麼突然就變到一片荒原來了?除了疑惑外,利奧拉三人看到凱司還有力氣在自己身上東摸西摸,最後還搔著臉盤腿坐在地上,看起來是毫髮無傷,三人終於放下一顆心來。
「蘭斯洛特啊,你怎麼這麼大刺刺的在競技場上空對幾個學生出手呢?不怕破壞你光明騎士的名聲啊?你看看,我還特地用集體聽間移動把你們換個地點呢:」巴巴理斯笑嘻嘻的邀功「你個糟老頭:」凱司跳了起來:「你是特地把我們換到這個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地方來,好讓姓蘭的幹掉我們,還可以順便棄屍握?」
巴巴理斯故作驚訝的問:「幹掉你們?不會吧?堂堂的光明騎士怎麼會殺幾個學生和一個失去武功的普通人呢?」
聽到這話,蘭斯洛特的表情一冷,語氣更冷的說:「巴巴理斯你不用諷刺我,殺他們不是我的日的,但是如果殺了他們可以達到我的日的,那我也不會留情。」
巴巴理斯露出了滑稽的笑容,不認真的回答:「不會吧?這幾個可是無辜的人喔,你真的要殺他們?這不像是你的作風。」
「非到必要,否則我不會輕下殺手,只要那個殺手乖乖交出龍十字項煉,我不會再來為難他。」蘭斯洛特不耐的揮揮手後說。
「你在當強盜啊?這是個不錯的職業,你終於想開啦,不當正大光明的騎士了?」巴巴理斯臉上仍是笑瞇瞇的,但是話中卻帶著濃濃的束。
蘭斯洛特一聲怒吼:「我是正大光明,那條項煉是龍皇的東西,我只是遵從命令來取回項煉。」
巴巴理斯的眼神瞄向蘭斯洛特的手掌心,蘭斯洛特反射性的握拳,把龍十字烙印遮掩起來,但巴巴理斯早己將蘭斯洛特被龍十字燙傷的過程都看在眼裡了,看見蘭斯洛特遮掩的動作,他只是淡淡一笑:「遵從命令?誰的命令?龍皇嗎?」
蘭斯洛特卻沉默下來,這讓巴巴理斯心下更加懷疑,若是龍皇的命令,蘭斯洛特應該會毫不遲疑的承認,難道不是龍皇下的命令?那還有誰能對堂堂光明騎士下命令?巴巴理斯心下玩味,不過眼前的情況倒得先處理好,即使是他,也沒有把握能在光明騎士的攻勢之下,確保那玉個人和兩條龍都完好無缺。
但是這龍十字項煉太重要了,有太多謎題隱藏在理頭,巴巴理斯的心頭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絕不能把項煉交出去,不能交項煉又得讓光明騎士放棄?巴巴理斯不禁苦笑,米哲瑞你可真好,躲得遠遠的,把難題都丟給他一個人。
蘭斯洛特的心中也是不斷想著,自己碰不得龍十字項煉,甚至不能碰觸利奧拉,眼前的巴巴理斯又擺明了站在利奧拉那方,要帶回龍十字項煉看來是非常困難的了,但是自己又答應了好友,蘭斯洛特的眉頭皺了起來。
「利奧拉?」
白天的一聲驚呼把眾人的注意力都引到利奧拉身上,只見利奧拉的臉色越來越慘白,身子更是搖搖欲墜,連呼吸都亂了調。
「我……」
利奧拉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身體也虛弱不堪,最後他眼前一黑,竟然就此從寶利龍背上摔了下來,幸好白天早就發現利奧拉的情況不對,裂焰即時飛過去,讓白天穩穩的接住了利奧拉。白天低頭探視利奧拉時,才終淤發現情況大大的不對,利奧拉的臉上竟然一點血色都沒有,呼吸微弱的幾乎察覺不出來。
「利奧拉?你怎麼了?快醒醒:」白天的神色也不禁慌張起來,利奧拉簡直快像個死人了,剛剛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裂焰這時也降落到地面上,凱司和巴巴理斯趕忙衝到烈焰旁邊,而清清連裝甲都來不及停好就從駕駛艙跳到烈焰身上,拚命搖晃著利奧拉的身子,還一邊呼喊著利奧拉的名字。凱司一看到利奧拉的情況,馬上低喊了聲該死後,對大家說:「是黑玫瑰的毒,斐爾說過他只能壓制,看來利奧拉又毒發了。」
眾人一聽,臉色都發了白,巴巴理斯更是躊躇著說:「我去帶斐爾過來……」凱司卻一手摀住巴巴理斯的嘴,丟了個眼神要巴巴理斯先安靜後,凱司大步往蘭斯洛特走去,在幾步遠的地方停下後,對蘭斯洛特說:「利奧拉因為失去武功而被人下毒,他現在命在旦夕可以說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有責任要治好他。」
蘭斯洛特的表情猛然一僵,善惡的天秤在心中不斷運轉著,心想如果這個殺手死了,就可以減少很多問題,同時他也可以帶走龍十字項煉……
「光明騎士!」
白天的一聲吼聲喚回了蘭斯洛特的心神,蘭斯洛特沒有多遲疑,幾個箭步走到抱著利奧拉的白天跟前,一道濃烈的白光從蘭斯洛特的手掌發出,在白光的照耀之下,利奧拉原本如同死人般的臉色也漸漸有了血色,呼吸也平順了起來,見狀,眾人總算放下一顆心。白天低頭看了看利奧拉,一雙堅定的眼目青又抬頭看向蘭斯洛特:「光明騎士,利奧拉不是你的徒弟吧?」
眾人的心頭都猛然跳了好幾下,尤其是凱司三人。這些天來,他們和白天相處在一起,甚至一起冒著生命危險到黑暗一條街去救利奧拉,白天早就被他們當成一分子了,凱司三人根本忘記白天不知道真相這件事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光明騎士你可以對我保證,你拿走龍十字項煉是有正當的理由,絕不可能是要為非作歹吧?」
白天義正嚴辭的話語,和堅定不移的日光幾乎讓蘭斯洛特想起了少年的自己,可真像啊,蘭斯洛特不禁在心中淡笑了笑,但是臉上仍保持著嚴肅的神色,蘭斯洛特就如同白天一樣正義凜然,毫不遲疑的回答:「你以為我是誰?我是光明騎士蘭斯洛特!」
見蘭斯洛特沒有半點遲疑,沒有半點心虛的磊落表情,白天也緩和了臉色,低頭朝仍昏迷不一醒的利奧拉看去,他一把抓住利奧拉的龍十字項煉,就在眾人以為白天也會被灼傷的時候,白天卻一把扯下了龍十字項煉,沒事人般的把項煉遞到蘭斯洛特的面前。蘭斯洛特有些猶豫的伸出手要接過,但是在靠近龍十字項煉的時候,蘭斯洛特很明顯又感覺到手掌心的烙印在發熱,蘭斯洛特的臉色一沉,為什麼面前的這孩子卻不會被灼傷?
「白天!龍十字項煉是利奧拉大哥的寶貝,你不能給別人啦!」
看到白天居然要把項煉給蘭斯洛特,清清趁著蘭斯洛特無法接過的時候,一把搶走了項煉,緊緊的抱在懷裡不放,還邊退回到凱司和梅南身後,而梅南的表情也和清清一樣,是滿臉的不贊同,但是凱司卻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白天用認真的表情問清清:「那條項煉和利奧拉的命到底哪個比較重要?」
「這……」梅南和清清當然明白哪個重要,沒命了還能管項煉流向何方嗎?
「到現在為止,這條項煉到底給利奧拉帶來多少殺機了?現在利奧拉己經沒有武功了,再繼續戴著這條項煉,他遲早會送命的。」白天低頭看向仍昏迷不醒的利奧拉,心想這到底是利奧拉第幾次傷到差點喪命了?
聽到白天說的話,梅南和清清的臉都垮了下來,的確,從他們認識利奧拉以來,他己經不知道受過多少次傷,好幾次都差點喪命……
凱司平靜的回答白天道:「把項煉用布包一包交給光明騎士。」
在眾人有些發楞的表情下,凱司又再度轉向了蘭斯洛特:「光明騎士大人,這樣您該滿意了吧?利奧拉己經被你封印了武功,項煉也交給你了,你可以保證龍皇或者是秘羅都不再來煩我們嗎?」
「我可以保證龍皇,至於秘羅……」蘭斯洛特微微沉吟一會後說:「我會交代騎士協會在學院周圍設下幾個哨站,讓他們負責巡邏。」
凱司一把抓過白天手中己經包好的龍十字項煉,嚴厲的說:「這項煉給你,利奧拉的封印我們也不求你解,但是如果利奧拉仍是被人擄走還是又中什麼毒的,甚至是掛了,你都有義務要救他,或者幫他復仇,這不算過分吧!」
蘭斯洛特冷靜的接過被布包住的項煉,反身跨上獨角獸,丟下一句「一言為定」後,獨角獸就飛上了高空,白色的影子飛快的飛遠了。
「哼!」凱司冷冷的看著蘭斯洛特飛遠,臉上的表情卻不是如釋重負,反而越來越沉重。
「凱司,怎麼了嗎?」清清忍不住發出疑問,蘭斯洛特都走了,還有什麼事情能讓凱司露出這種沉重的表情口馬?
凱司轉身低頭看了白天懷中昏迷不醒的利奧拉後,他身子發著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冒著冷汗說:「忘記叫蘭斯洛特順便保護我啦,利奧拉這傢伙要是知道我把他的項煉交出去,會不會忘記那個什麼瑟的承諾,一刀宰了我?」
「嗚嗚嗚,白天你一定好好保護我,千萬別讓利奧拉宰了我啊:」
想不到項煉居然被凱司交出去了,凱司如此突然的做法讓巴巴理斯措手不及,竟然只能眼睜睜看著蘭斯洛特把項煉帶走,唔,這下該怎麼辦呢?巴巴理斯開始想該怎麼幫利奧拉追回項煉……猛然發現一道視線,巴巴理斯警覺的抬頭,卻發現正在哀嚎著會被利奧拉幹掉的凱司居然用眼角盯著他,眼神中大有警告的意味。
巴巴理斯猛然的一愣,再看向凱司時,凱司正痞痞的笑著,哪有什麼警告的眼神,不過這痞痞的笑容倒是比警告的眼神更讓巴巴理斯感覺頭皮發麻。
「這小子除了出身黑暗一條街以外,該不會還有其他的……」巴巴理斯不自覺口喃喃著……啊!遭了!
「慘啦!比賽啊,阿卡蘭學院的第一威名!我的第一校長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