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喜 - 聽說總裁壞

聽說……那個剛買下他們這間公司的總裁很壞喔~~
  傳說中的那個人啊!根本就是集冷血、無情於一身,才不會管他們的死活說。
  但還好的是,她跟他都嘛是小小 的角色,
  就算是裁員,應該也管不到他倆這種不重要的「小」人物,
  所以當她乍見到他,誤會他是負責每天叫她起床的好心人後,
  她就決定要做他的好朋友,還很認真的把公司壞總裁的事跡一一告知,
  可她不懂的是,為何每次當她一說起總裁很壞時,
  他就顯得很不自在,嗯~~一定是因為他生性有點自閉,不擅聽人道是非,
  好吧!那她就不提,改跟他談談戀愛,
  只是……當她都決定要嫁他之際,才發現他竟不是她以為的「他」???

第一章


滴滴,滴滴,滴滴……

  左邊。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右邊。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追尋的腳步在轉角處停頓了一下,傾聽,然後選擇了正確的方向。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不確定的步伐追逐著持續不停的滴滴聲,緩慢卻穩定的慢慢前進著,最終──

  總務處。

  門上的門牌寫了這三個字,側耳傾聽,那滴滴、滴滴響不停的聲音確實是從裏面傳出來。

  那頻率、那聲響,怎么聽都像是鬧鈴聲,但,辦公大樓裏?而且還是在禮拜天?禮拜天早上的六點半,在這種地方跟時間,
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線條優美的薄薄唇瓣輕抿起,情況太過詭異,在細思之前,動手開了門……

  滴滴,滴滴,滴滴滴……

  噪音益加的大聲,而發出刺耳頻率的原兇正正的擺在裏頭的文件櫃上,程雲丞瞪著那小小的電子鬧鐘,不明白這地點、這時間
,怎么會有這東西的存在?

  清冷俊美的面容流露出些許不解與厭惡的神色,他痛恨這種刺耳的頻率,姑且不論它為何存在,總之先關掉再說。

  幾大步上前,不分由說的按掉鈴聲,同時之間,他發現辦公桌旁的地上所蜷縮的一團超大型竹結蟲。

  瞇起了眼,程雲丞研究起那團生物。

  他知道那是一個人,一個睡在睡袋中的人,但是那並不合理,至少對程雲丞來說,那是絕對的不合理。

  為何這種時間、這種地點,會有一個人睡在辦公室的地板上?

  「嗯……」突然的寧靜讓睡袋中的人蠕動了一下,困倦的聲音從袋中逸出,「陳伯,天亮了嗎?」

  瞪著那團人形蟲繭,程雲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迷蒙中沒聽見習慣的親切問候,昏沉的睡意因為這異常的沉默感而稍稍清醒幾分,睡袋中的人在袋中蠕動了一下,探出一
張睡得紅撲撲的清秀小臉。

  那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並不是特別的美麗,但睡眼蒙 中,那清清秀秀、水水潤潤的樣子讓人覺得極為順眼。

  削薄的亞麻色發絲睡得亂七八糟有些蓬松松的,配著白皙面頰上睡得紅撲撲的紅雲,加上剛睡醒,一臉迷迷糊糊揉著眼睛的
稚氣模樣,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只小白兔似的,單純、溫馴又無害。

  然後,程雲丞眼睜睜的看著那迷蒙無害的表情,在對清焦距後,瞬間轉為驚懼……

  「咦?」驚叫一聲,想跳起來,但睡袋阻礙了她的行動力,差點絆倒自己。

  程雲丞看著她的狼狽,忍住上前幫忙的衝動,由著她七手八腳的爬了起來。

  只見她整個人躲在睡袋中,只露出一雙靈活的大眼睛,驚疑不定的看著他……程雲丞瞇起了眼,覺得她那驚慌失措的樣子,
像極了一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

  「陳伯呢?」睡袋還套在身上,受驚的小兔子……不,小女人問:「你是誰?進來做什么?為什么你可以進來?」

  好問題,這些問題也是程雲丞想問她的。

  「妳又是誰?」他問,同時暗自猜測,她口中的陳伯又是誰?為什么睡在這裏?

  「你很奇怪耶!是我先問的。」小兔子似的小女人一臉不服氣,然後像是想到了什么,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忙不迭的拉下睡袋,露出她可愛的小臉,她大喊,「我知道了!」

  程雲丞看著表情豐富的她,很好奇她是知道什么了。

  「你是陳伯的侄子,有自……」緊急閉上嘴,沒敢把自閉症三個字說全,含糊帶過,「就自……嗯嗯……的那個,是陳伯的
侄子啦!」

  皺眉,程雲丞沒聽清楚她說什么,但猜測應該不是什么好話吧!

  「總之,我知道你是誰了啦!」她敲敲自己的頭,有點受不了自己的迷糊,「真糟,明明前天才幫陳伯辦退休晚會,之前
他也一再的提醒過我,我怎么還是忘了呢?自己嚇自己,剛剛真是差點被你給嚇死。」

  懊惱了一下下,想想又不對,趕緊改口,「不對不對,我不是忘了,我剛才只是睡胡涂了,一下下沒想起來,不是我的錯,
更不可能是你的錯,絕對跟你沒關係,你不要放在心上喔!」

  趕緊用力的保證,好怕傷害到他。

  過去從沒有跟自閉症傾向的人相處的經驗,聽陳伯的意思加上她個人的猜測,大概是超級內向、不擅表達又感情很纖細那
一類的,總之先笑再說吧!

  不都說微笑是共通的語言嗎?

  她只能想,不論他再怎樣自閉,不願與人溝通,總也能看見她的笑,應該也能知道她是好心的、不會傷害他的人。

  所以,她笑,噫……

  程雲丞看著那大大的、不是很自然,但看得出努力要表現友好的笑容,沉默的暗暗衡量眼前情勢。

  「陳伯有跟你提過我吧?」笑,努力的笑,她一臉友好,嘗試性的問著,「苗小荳,我是苗小荳,在這裏打工的工讀生,
過去一直受陳伯照顧,大家都叫我小荳苗,他應該跟你說過吧?」

  「苗小荳?」他重復著她的名。

  「是啊!苗小荳就是我,陳伯一定跟你說過的,對吧?所以你才會在下班前繞過來找我的。」笑咪咪,熱絡親切的表情完
全是自來熟,自己就來變成熟人的那種。

  內心中,已經把他當成是自己人,她熟絡的說道:「前些天才聽陳伯說你要接下他的工作,沒想到你這么快就來上班了。」

  程雲丞很難接話,因為,他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他的沉默,苗小荳只注意到「沒被拒絕」的那一部分,很自動的就當有自閉傾向的他開始接受了她的友誼,內心中的成就
感更讓她眉開眼笑,「那就這么說定了。」

  說定?

  說定什么?

  程雲丞怔了怔,發現他跟不上她轉話題的速度。

  而那個讓他困擾的人,頂著一頭亂發,下半身還裹在睡袋中,紅撲撲的面頰多了幾分欣喜之色,宣布,「就讓我們做好朋友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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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程雲丞二十六年來的人生當中,最莫名其妙的一件事。

  好朋友?

  跟他?程雲丞?

  她想跟他做好朋友?

  怔怔的看著那興匆匆、徑自宣布好友宣言小女人,那小兔子似的可愛小模樣跟不知道是哪條筋不對的親切跟熱絡,完完全全
、徹徹底底的迷惑了程雲丞。

  「喏喏,你上了一晚上的班,一定餓了吧?」快速的從睡袋中爬出,苗小荳是真的醒過來了,按照慣例……

  程雲丞看她變戲法一樣,抖了幾下後,快速的收起睡袋,直到收成小小一坨後,打開某個辦公櫃的下角,放入,拉出另一
包小行李袋。

  她的動作極為利落,想也不想的從袋中抽出一件上衣,然後拉開櫃子的另一頭……

  程雲丞不禁懷疑起他眼睛所看到的,衣架?!

  另一頭櫃子裏面竟然格成可以吊挂的空間,小小的,但上頭確實是吊挂著兩個衣架,架上各自挂著牛仔褲。

  她取下一件,拿起架上放置的盥洗包,匆匆說了一聲等她,人就跑了。

  程雲丞很難反應過來,直勾勾的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片刻後回頭,再看看那個彷佛異度空間、讓他大感匪夷所思的
辦公櫥櫃……

  「好了。」貼身的牛仔褲,合身的短腰上衣,再次出現的苗小荳已經是神清氣爽的一身利落打扮,「你要吃什么?」

  也沒等他回答,收好盥洗包的她已經自動自發的往茶水間而去,速度之流暢,壓根沒讓人有問話的機會。

  如同著了魔一般,程雲丞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只聽見她問:「跟陳伯一樣,蛋餅?還是三明治?有培根蛋三明治跟
鮪魚三明治兩種。」

  以他所在的地點,他合理的以為,她有的存糧大概是買好的現成貨,利用茶水間的烤箱加熱那一類的。

  卻沒想到,他看著她打開窗戶,從置物櫃中搬出一臺野營用的小型爐具,一個小尺寸的平底鍋,清潔後,放置到接近窗
戶的平臺上,緊接著轉身,動作完全不間斷的從小冰箱裏挖出了雞蛋、培根、土司、色拉醬跟兩個尺寸不一的保鮮盒,然後,
那小兔子純稚無害的目光徵詢式的看著他。

  「培根。」在他意識到之前,他說了。

  「跟陳伯一樣呢!」她笑笑,手裏沒停的熱了鍋,開始用小火煎起培根。

  煎培根只是工作中的一部分,她還用員工公共的烤箱烤了土司,然後開了其中一只保鮮盒,取出小半截的黃瓜做黃瓜絲。

  「這……很危險吧?」看著爐火,程雲丞直覺抬頭看看消防的灑水設備。

  「我有很小心啊!」切著細絲,她安撫道:「就是怕溫度太高會出意外,所以我只敢用最小的火,而且怕油煙太重,也
打開窗戶讓它通風了。」

  嘴裏說著,手裏可沒停過。

  另一小盒保鮮盒內裝的是沒用完的罐頭鮪魚肉,她在培根煎好之前攪拌好適量的鮪魚醬,開口問了,「蛋黃要不要熟?」

  「半熟。」他說。

  她接收到訊息,兩顆蛋快速的下鍋,利用鍋中培根的油脂,文火慢煎起美味的荷包蛋。

  明明是很克難式的硬設備,但她似乎渾然不覺哪裏有什么不方便,打從她一進到茶水間之後,所有的動作是那么樣的流
暢利落,渾然天成的有如在進行一項藝術創作。

  程雲丞從沒見過這樣的事,也無法想象有這樣的事,幾乎是要看傻了眼。

  「飲料冰的熱的?」起鍋前,她提供選擇,「熱的有咖啡跟奶茶,冰的有果汁跟牛奶。」

  「咖啡。」他下意識的回答。

  「咖啡豆沒了,今天只有三合一喔!」她提醒一聲。

  「嗯。」他可有可無的應聲,也沒指望這裏會有咖啡廳級的專業口味。

  她拿出三合一咖啡跟杯子,停了下來,先完美的將兩個蛋翻個身後,這才繼續為兩人衝泡熱騰騰的咖啡,就在她加進半杯
的鮮奶後,培根蛋也好了。

  取出熱呼呼又香噴噴的烤土司,她快速的為他包夾好一份營養豐富的培根三明治,也為她自己做了一份裹著厚厚鮪魚醬
的鮪魚三明治。

  「你先吃吧!我把這裏收一收。」她隨口說著,揮舞著小手要他拿東西到外邊的辦公室去吃,動作沒停的開始善後的工作。

  程雲丞動也沒動,看看兩份熱騰騰的早餐,想到方才看見的睡袋跟異次元櫥櫃,對著她忙碌不停的背影,他合理的推論出
一件極不合常理的結論──

  「妳就住在這裏?」

  洗鍋子的人回頭看了他一眼,似乎很意外他還在原位,「你怎么還不去吃?」

  「妳就住在這個辦公室裏?」他再問一次。

  苗小荳依稀彷佛記得陳伯說過,他這個有自閉症傾向的侄子不但是內向寡言,面對問題時也很容易鑽牛角尖,一定要得
到答案的那種。

  「陳伯沒跟你說過嗎?我以為他說了。」細細的肩頭微聳了一下,反正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她爽快的回答,「是啊!我
一直就住在這裏啊!」

  她回答的稀松平常,好像在討論今天天氣好不好一樣的簡單,反倒讓程雲丞不知道該怎么響應。

  她真的就住在這裏?就在這辦公室裏?!

  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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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早上六點五十分,程雲丞坐在總務處不知誰的辦公桌前,吃著熱騰騰的美味早餐。

  這種事極不合情、也不合理,如今卻真實呈現,堪稱不可思議的畫面,他自己也知道這點,但對他而言,弄出這份早餐的人
,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議。

  那么克難的方式,弄出來的食物怎么會如此的美味?

  呃……當然,食物美味並不是重點,問題的重點是,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怎么會一個人住在辦公室裏面?

  程雲丞無法理解,更是想不明白,怎么會有種事,真有人以辦公室為家?而且還是個女孩子?

  啜飲著溫熱的咖啡,他思索著切入問題的方式,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他唯一會的那種,開門見山直接問了,「為什么?」

  突如其來的問句,那個一嘴滿滿鮪魚土司的人抬頭看他,「啥?」

  「住辦公室裏?公司裏沒人說話嗎?」他怎么想都覺得不合理。

  她總算明白他在問什么,但是並不覺得有什么,「不被知道,就沒人說話啦!」

  「……」

  無視他的吃驚,事實上也是看不出來,她邊吃邊說:「因為我一直都很小心啊!所以到現在為止,就陳伯,還有你知道而
已。」

  他沒開口,但細微的表情就像是在說:「不可能。」一樣。

  「是真的啦!」她強調,「我都住半年多了,一直都沒被人發現,最近的話,公司被開膛手傑克並吞,大家忙得要命,誰
會注意辦公室住了一個人?」

  「……」

  誤會他的沉默,她有些些吃驚,「你不知道公司被人並吞的事嗎?」

  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說錯話,趕緊補充,「安啦安啦!公司被並吞這種大事,跟你們保全部門啊、或是我這種打雜的小工
讀生是沒有關係的,就是沒關係所以陳伯才沒告訴你,你千萬不要緊張喔!」

  風聲很多,所有部門的主管階層們一個個憂心不已,可是她看得可開了,分享心得道:「不管老板怎么換,是不是像傳
聞中的那樣,是讓開膛手傑克買來轉手賣,這么大的公司,這么大棟的辦公大樓,總是要保全人員跟打雜的工讀生。」

  她打氣道:「所以,不管那個開膛手傑克再怎樣的沒血沒淚,是怎樣不管員工的死活,真正會有影響的,絕對不是我們這
種基層人員,所以你放心啦!」

  沒血沒淚?

  這字眼,程雲丞該是要很有意見的,但,這並不是他此刻關心的重點。

  真要他問,他很想問她,為何會以辦公室為家?到底是什么難言之隱讓她得這么做?

  一向就不是多事的人,但奇異的,程雲丞就是對她充滿了好奇,極想要弄清她的一切,很想……很想要幫助她。

  但偏生,他又很清楚的知道,真要有什么難言之隱,她又怎么可能輕易的告訴他呢?

  他就算想幫,也無從幫起……

  「啊!糟了,我快來不及了。」三、兩口把剩下的早餐塞進嘴裏,苗小荳急的直跳腳。

  「有事?」

  「是啊!要打工,說好七點半要去接班的。」火速的收拾善後,「你慢慢吃沒關係,吃完幫我把東西收好放流理臺上就好了
。」

  程雲丞看著她團團轉的忙碌,收好器皿後抓著包包就往外衝去……

  「對了!」衝出去的人又衝了回來,傻笑道:「還沒謝謝你今天叫我起床,不知道為什么,鬧鐘的聲音總是叫不起我,以
前有陳伯幫忙,幸好現在有你,不然我就完蛋了。」

  她的笑容,很單純、很純粹,帶著點傻傻的稚氣,會讓人忍不住回以一笑的那種。

  程雲丞怔怔的看著她的笑,好想好想做點什么……

  「啊!我來不及了,明天見,bye。」又是一驚,苗小荳再次的往外衝去。

  程雲丞還沒回過神來,那像小兔子一樣敏捷又快速的人第二度的衝了回來。

  「啊!啊!我真是耍白癡,都沒問你,你叫什么名字啊?」一臉不好意思,隱約中似乎記得陳伯提過,但她沒記住。

  她的急切感染到了他,沒有細索就回答道:「程雲丞,白雲的雲,丞相的丞。」

  「嗯嗯,『陳 雲丞,我記住了,我叫苗小荳。」她開心的對他笑笑。

  「我知道。」薄唇輕揚,下意識的響應她的甜笑,對於那些微差異、卻相差十萬八千裏的發音,卻沒費心糾正過來。

  「那,明天還要麻煩你了。」用力的一鞠躬,好信任又好期待的目光,「如果明天我又起不來,要叫我起床喔!」

  「妳要遲到了。」忍不住提醒。

  「啊!啊!」跳了起來,急道:「完蛋了,真的要遲到了,bye-bye,這次真的bye-bye,明天見了。」

  看她一溜煙的跑了,程雲丞目送她離去,而後,安靜的、若有所思的慢慢吃著他的早餐……

  「傑克?傑克?」

  有人在門廊外殷切的呼喊,發現到總務處的大門開啟,直奔而來……

  「傑克?!」找半天不見蹤影的人總算現身,傅準懷吊半天高的心總算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抱怨,「你怎么回事啊?
興致一來,大半夜說要來考核新公司的人是你,我陪你看了大半夜的業績報表,不過是上個廁所而已,你悶聲不吭的就跑了,是
怎樣?耍我嗎?害我一層一層找個半死……那什么?」

  抱怨聲驀地終結,傅準懷一臉狐疑的看著鬧失蹤的那個人塞進最後一口食物。

  食物?

  為什么這裏會有那種東西?

  「你哪裏來的早餐?」可疑,真是太可疑了。

  慢條斯理吃東西的人沒開口的打算,溫吞吞的咽下最後一口,拿起馬克杯,繼續喝著奶香濃濃的三合一咖啡。

  直到他大少爺心滿意足了,總算開了口,「懷。」

  傅準懷等著,等著他解釋一切。

  「幫我查一個人。」沒有解釋,只有任務一件。

  「啊?」太意外,沒想到得到的是任務一件!

  「苗小荳。」

  「誰?」

  「總務處的工讀生,幫我查出她的身家背景。」

  「她惹到你了?」還沒進入況狀,但是,傅準懷已經開始為這名工讀生哀悼了。

  沒有正面響應,程雲丞理所當然的要求,「兩天……不,晚上給我消息。」

  「晚上?」怪叫一聲,傅準懷簡直不敢相信,他會提出這么沒人性的要求。

  「現在時間,早上七點二十分,晚上九點前給我消息。」補充正確時限。

  「等等!你不是在忙嗎?不是有很多文件要看?我還要幫你……」

  「不重要。」擺擺手,他少爺一臉的不耐,「那些都不重要,先放著別管,你查出苗小荳的身家背景就是。」

  那語氣,表示事情已經沒有轉圜餘地,傅準懷不禁傻眼,不得不好奇,這苗小荳……

      到底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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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xs!!!!!!!!!
兔子愛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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