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琪《 惡魔的誘惑》【誘惑之三】

簡介

  雪兒天真地想,就趁著夜黑風高,眾人沈睡之時,
  偷偷地潛進冷血惡魔司徒野的宅第,
  偷偷地點燃一把迷魂香,
  偷偷地拿回自家的傳家寶,一切就這麼簡單!
  然而──也許是她太倒霉,也許是她三腳貓功夫太不濟事,
  那把迷魂香被風一吹,全被她吸入肺腔,
  昏得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昏得把司徒惡人當丈夫……
  看著躺在他身邊的小妻子,司徒野覺得真有趣!
  真不知該笑她是兩光小賊,把自己弄得短暫失憶,
  還是慶幸這個自己找上門的秀色甜心,討他歡心?
  一開始拐騙她是自己的妻子,是為了探她的底;
  現在他捨不得放手了,更不打算讓這假的婚約終止,
  他要弄假成真,讓她成為自己名副其實的小妻子!

楔子


 鄉野中有個傳說,是關於一名未婚的女人在月黑風高的夜,獨自在荒僻的村落産下男嬰。
  女人痛恨孩子的父親始亂終棄,於是割腕讓初生之子飲下她帶著仇恨的鮮血,詛咒自己的親骨肉成爲六親不認的惡魔,替她追討情債,之後她便懸梁自盡。
  男嬰嚎哭不止,哭聲淒厲,村民循聲而至,收養了他。
  嘉義縣,太保鄉,寧靜的下午,農村炊煙四起。
  “你這小子怎麽這麽頑劣,跟你說過好幾百次了,不許跑進廚房來偷吃飯!”剛下田的婦人朱大嬸,又發現司徒野潛進廚房偷吃飯,憤怒地取下一旁的扁擔,沖進去朝他身上猛打。
  年僅十歲的司徒野抱著頭縮在爐竈前,亂棍打得他將方才吃下的鍋巴全吐了出來,但他沒有哭叫,甚至沒有求饒。
  “如果不是發現你媽死後還留下一筆錢,我也不會收留你!”朱大嬸扔了扁擔,傾身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氣憤地叫駡著。  這一巴掌打得司徒野眼冒金星,他伸出手,撫觸唇上溫熱的液體,望著鮮紅的血液,他擡起孤冷的眼眸瞪著朱大嬸,這是她第一千零一次打他了,他銘記在心,這是最後一次了。“把我媽留下的錢還給我。”
  “好小子,你說什麽?”朱大嬸怔愕地瞥著這孩子,他深不見底的奇異眼色教她寒毛直豎。
  “我說把我媽留下的錢還我,今後我絕不吃妳朱家一口飯……不,是鍋巴。”這大人般的凜冽語氣更教朱大嬸吃驚。
  “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真是白養你十年!”朱大嬸雙手插在腰間,決意跟他卯上了,她就不信憑他一個毛孩子鬥得過她。
  “還不還?”司徒野起身,舉起竈前的火鉗,挾起一塊燒得赤紅的木炭指向她。
  朱大嬸驚詫萬分,跌倒在地。“你……媽不過留下幾張美金,但那也不是很多錢,也許我沒給你吃好的住好的,那是因爲我向來節省,家裏多一張嘴吃飯,能省則省,而且我一個寡婦帶著你和你兩個表兄弟,日子實在辛苦。”
  司徒野冷絕的表情使朱大嬸心虛得舌頭都打結了,其實司徒美惠的遺産共有十萬元美金,這些年朱大嬸可全靠那筆錢的定存利息在維持生計,但大多數的錢都用在自己的兩個孩子身上了,卻讓司徒野住柴房,三餐只吃鹹稀飯。
  “還來。”司徒野森冷地逼視著她。
  “你一個小孩子要那麽多錢做什麽?”朱大嬸索性獰起眉目來斥喝他。
  “我要走了。”
  “我可是你長輩,你居然這麽無情,還忤逆我?”朱大嬸邊叫屈,一手還邊探向地上的扁擔,扁擔一到手她便發狠的欲往司徒野身上打,但司徒野手腳更快,熾焰的木炭“吱”的一聲烙在她手背上,霎時將她的手變成紅燒肉。
  “啊~~惡魔,惡魔……你竟然如此冷血,你媽果然在你身上下了要命的詛咒啊!”朱大嬸哀嚎,鬼叫聲震天便響。
  “還來!”司徒野那雙深黑的眼睛眨也不眨地說。
  “我還,我還……”朱大嬸懼怕地看著他手中的火鉗,再也不敢輕忽他的能力,畢竟司徒野的個頭比其他同年齡的男孩來得高大,平時一句話都不說,她從來摸不透他在想些什麽,而且十年前的詛咒終於應驗了,她再大膽也不敢收留惡魔!
  她驚懼的爬出廚房,管不了自己手上的“紅燒肉”,急急進房裏把司徒美惠的遺物及存摺全掃進一隻麻布袋中,丟給司徒野。“快走,惡魔!”
  司徒野接住那只袋子,頭也不回的走出朱家的三合院,從此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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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月落‘人吼’霜滿天,江風‘大火’對愁眠……嘻!”雪兒.布萊克點燃手上的火把,拋向草原右側的樹林,暗沉的樹林迅速被染紅。
  “失火了!”她朝豪宅內大喊,很快奔向大宅後側,一身忍者的利落裝束,如同“保護色”融合在黑暗中,神秘的面罩下,只見一雙精靈般璀璨的紫眸滴溜溜的轉著,正得意的看著由大宅裏沖出的大匹人馬,人人一臉驚狂的表情並發出動物般的吼叫聲。
  “樹林怎麽會無緣無故地燒了起來?”
  “是不是天星幫來挑釁?”
  “別傻了,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
  “快想辦法把火滅了,千萬別驚動了大哥。”四下躁動不安中有個鎮定卻急促的聲音在命令。
  “是。”
  成功了!雪兒以拇指刷過鼻尖,這招叫調虎離山之計,她得趁兵荒馬亂之際潛進這幢豪華的巨宅裏。
  仰望著前方豪宅頂樓左邊的那扇窗,心下慶倖那兒並未亮著燈,她隨即利落地拋出繩索,纖巧的身子快速往“目的地”攀爬前進。
  “呼!”她身輕如燕的進了頂樓的陽臺,收起繩索,順便鳥瞰自己的“傑作”。乖乖,這場火看來還不小!把夜色都變成豔紅的草莓醬了……噢!老天,在這時候她怎還有心情想她最愛吃的草莓醬。
  雪兒噗哧一笑,如同鑽石般燦爛的紫眸閃著俏皮的神采,滿意地遙看草坪上二十來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健壯男子,手忙腳亂地引水柱滅火,那著急的模樣真像一群黑色的蒼蠅在打架。
  她的計劃實在太完美了,如果“惡魔”所有的手下都跑去救火,那她要進這幢豪宅裏“取貨”,就更容易了。
  她到臺灣來已逾一星期了,經過她的調查及無數次的跟蹤,確定“惡魔”司徒野就住在淡水的這幢豪宅裏,頂樓這個房間就是他的臥房。
  而她的“目標”,就是他左手中指上那顆三十克拉的方形藍鑽戒指,那可是她布萊克家的東西,她飄洋過海來臺灣完全是爲了它。
  根據老祖宗布萊克公爵一世親筆記載,骨董藍鑽戒指應有一對,是布萊克公爵一世花了四年時間,親手爲他自己和心愛的女人克莉絲汀所設計打造的婚戒,另外還有三十餘件象徵“永恆之愛”的珍貴鑽飾。然而這些鑽飾珠寶卻都在迎娶的航海途中被海盜所奪,最後布萊克一世婚沒結成,還抑鬱而終。
  雖然那三十餘件鑽飾都已被她英明神武的大哥“夜神”取回,但這一對藍鑽戒指卻不幸落入“惡魔”手中,遲遲沒有“歸隊”,於是她沒有經過大哥應允,自動自發蹺課,循線到臺灣來。嚴格說來,她離開就讀的日本國忍者學園,已經一個星期了,而她到臺灣來找惡魔的事天底下只有一個人知道,就是她的室友──中日混血的唐澤茵茵。
  她是迫不得已才告訴唐澤茵茵自己的去處,因爲她不只是自己的好友,更是世上唯一可以傾聽心事的物件。不過茵茵是個行事怪異的女子,她自稱是狼人之後,一到月圓之夜就會突變成狼,可是和她共處一室兩年多了,從沒見她變成狼,倒是發現月圓之夜,她若不在月亮升起前入睡就會變得神智不清。
  希望茵茵可別在月圓之夜把她的去處說溜了嘴才好。
  但無論如何,總歸一句話,那對藍鑽戒指是屬於布萊克家的東西,她必定要追討回來。
  她把繩索掛在腰際,悄悄推開落地窗,微掀起窗簾探看房內的狀況無人,幽暗,一室吊詭的氣氛。
  她從腰際的囊袋中摸索出一小根熏香及打火機,這可不是普通的熏香,而是忍者學園特製的迷魂香。
  只要“惡魔”一現身,她朝蕊心一點燃,香味一飄出,惡魔很快就會神魂顛倒,胡言亂語,渾身燥熱,恣意高歌,大跳豔舞,然後呼呼大睡,醒來的七十二小時內都會忘了自己是誰;到時,她會很快取下他手指上的藍鑽戒,然後走人。
  雪兒得意地想著,真想哈哈大笑,可是礙於行動,她只能摀著嘴巴,悶聲地笑。
  可是她左等右等,沒等到惡魔,倒是聽到遠方那群滅火的“蒼蠅”在吼叫──“發現一個空瓶子,有汽油味!”
  “是哪個不要命的傢夥,敢跑進司徒家來撒野!”
  哼!說本姑娘撒野!雪兒在黑暗中朝他們翻白眼,吐舌頭,做鬼臉。
  然而就在此時室內的燈亮了,雪兒神情一凜,興奮了起來,喀嚓一聲,打開打火機點燃迷魂香,掀開窗簾,正要把飄著香氣的迷魂香丟進屋內──
  要命!她自窗簾底由下往上瞧,看見惡魔高大挺拔的背影,他正在脫衣服,結實精壯的肌肉令她倒抽了一口氣,正驚悸之際不知何來怪風作祟,竟把她手上的迷魂香煙往她臉上吹去,她吸進好大一口迷魂香,立刻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糟了,糟了,怎麽會這樣!她可不是要迷昏自己啊!
  她猛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想把迷魂香扔進窗簾內,可是她的手竟不受大腦控制,還拿著迷魂香在空中當指揮棒,胡亂揮舞了起來,香氣隨風飄送,她想摀起口鼻,但卻無法辦到,因爲她竟禁不住想唱歌。
  “How  wonderful  life  is  now  you're  in  the  world……”她五音不全地唱著妮可基嫚在電影紅磨坊裏的情歌,且開始感到渾身燥熱,不受控制地解開自己的頭巾、衣扣……完了,完了,她完全受了迷魂香主宰了,接下來她就得大跳豔舞了……
  人稱冷血惡魔,黑道中舉足輕重的天狼幫龍頭老大司徒野,正準備更衣至旗下酒店和好友碧玉夫人一敘,沒想到竟聽到陽臺外傳來女子怪聲怪調的英文歌。
  “誰?”他冷靜且犀利的問話令人聞風喪膽,但外頭的人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仍放肆地唱著令人聽了反胃的歌。
  他隨手將衣服放在椅背上,走向落地窗,扯開窗簾,如天狼星般炯亮的黑眸往陽臺外一掃射,赫然發現月光下有個曲線曼妙、全裸的黑髮美女,正在風中跳舞。
  那美女相當年輕,身高大約一六六公分,身材有著完美的比例,長腿,纖腰,圓潤的胸波……
  月光下她那一頭及腰的惑人的長髮,柔滑似黑緞,雪白的肌膚如同嬰兒般細緻、透明,純淨無瑕;年輕性感的模樣,足以令任何血性男子馬上“立正”。
  司徒野眯起眼,玩世不恭的笑痕浮上唇角;想必這是碧玉夫人送來的意外驚喜?她旗下的“舞小姐”都是精挑細選的美人兒,卻沒想到也有如此超凡的貨色。
  但當他瞥見不遠處樹林間的豔紅火光,笑痕迅速沒入幽暗,他取出行動電話,冷峻地問他的保鑣首領傑斯。“怎麽回事?”
  “大哥,這是個意外,不知哪個膽大包天的傢夥潛進來放火。”傑斯深怕被怪罪,趕緊自己先請罪。“都怪我沒督導好兄弟們,請大哥處置!”
  “限你十分鐘內搞定這場火,查出罪魁禍首。”司徒野下令。
  “是,是!”傑斯一連叠聲地道。
  司徒野收起行動電話,朝那不斷舞動的小美女走去,擄住她的腰,細看她混血兒般絕麗的小臉,發現她不只身材誘人,甜美動人的小臉上還有雙別致的紫色眼眸。
  “妳是誰?”他問。
  頭昏腦脹的雪兒,慵懶地倚著這突如其來的鋼鐵般的懷抱,擡起迷蒙的眼睫,視線從健康的古銅色肌膚,移向一張十足俊美卻冷酷帶點邪氣的東方男子面容。
  她怔忡的住嘴,睜大了眼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的模樣好邪佞卻又要命的英俊,一雙炯亮的黑眸像鷹隼般犀利,渾身上下充滿野狼般的掠奪性!而且他好高,高到她必須仰望他。
  “惡魔……”她第一次在這麽近的距離看他,而她在最後一絲理智快被迷魂香攻陷之際,微弱地告訴自己,他是十足的危險份子,她該三十六計走爲上策,可是很快的,她的最後一丁點理智消失了,她完全無法掌控自己。
  “鑽石,鑽石,亮晶晶,掛在天上放光明……”雪兒又唱起五音不全的歌,把“惡魔”推向陽臺上的坐椅,修長的腿一伸,將白皙的腳趾落在他大腿上,來回挑逗他,並且無法克制自己的胡言亂語。“你怎麽這麽帥,除了惡魔,凡人哪能生得這麽好看?我就是那個放火的,你瞧那顔色像不像草莓醬?廚子布莉做的草莓醬最好吃了!”
  “是妳放的火!”司徒野神情一凜,扣住她的足踝,將她扯向自己,讓她跨坐在自己身前,疑惑地問:“妳打哪兒來的?”
  “我……忘了。”雪兒懶洋洋地說,柔軟的身子無意識的在他胸前磨蹭。
  “妳叫什麽名字?”司徒野扣住她的下巴,冷峻地逼視她,大手由她的頸子,落到她年輕誘人的乳房上。
  “草莓醬!”她覺得好癢,傻笑著掙脫他的手。
  她嬌憨的笑臉,扭動的腰肢惹得他全身著火。“妳在逗我?”司徒野劍眉微蹙,兩手定在她豐俏的臀上,一把將她推向自己昂然的熱源。
  “我只知道豆豆龍……”她秀逗地說,纖細的手指,攏著長髮,拂去胸口上滲出的香汗。“我好熱!”她無意間流露的性感激發他雄性的本能。
  “是嗎?”他魔魅的注視她微啓的唇,不客氣地擄獲,施壓,濕熱的舌纏住她的。
  雪兒被動地任他吻著,意識淪陷在一個深不可測的漩渦。
  “你在做什麽?”
  “人工呼吸,喜歡嗎?”他也學著她胡謅。
  “我不知道,我好困。”雪兒舒了舒懶腰,打了個呵欠。
  司徒野眯起眼打量她,他的吻居然會令女人打瞌睡?這真是極大的嘲諷。
  他不客氣攥住她撩人的腰肢,低頭狂吻她的柔胸,恣情吸吮她粉嫩的蓓蕾,征服的意味甚濃;打得火熱之際她唇邊居然飄出一句:“你瞧,是螢火蟲!夏天真的到了。”
  他一怔,劍眉一橫,扣住她的頸背,低聲警告。“如果妳再說些言不及義的話,我絕不饒恕妳。”
  “如果你再吻我,我也不饒恕你。”雪兒懶懶地瞥一眼他慍怒的神情,再度打了個呵欠,危險逼近,她卻賴在他舒服的懷抱中,昏昏欲睡。
  司徒野低下頭,瞅著她恍惚的紫眸,發現她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些異常。
  “我好困……晚安。”雪兒傻笑,再也撐不下去,合上美麗的眼睛,讓迷魂香牽引她入夢。
  “嘿!”司徒野不知這女孩在搞什麽鬼?他拍著她的頰,要她清醒,但她居然動也不動地癱在他的懷中。
  他就不信她當真睡著了,一肩扛起她,進屋將她甩上床去,她竟撲倒在柔軟的枕上,發出微弱的鼾聲。
  他難以置信地俯下身,瞥著她可愛的睡相,坦白說,若不是她的模樣那麽細緻動人,他真想甩她兩個耳光。
  他托起她柔若無骨的身子,鼻尖輕刷過她的唇,他嘗過她的唇並沒有酒味,爲何睡得不省人事?
  他將她放回床上,走出陽臺將燈打開,這才發現她散落一地的衣物、繩索、囊袋,還有一隻打火機及一小截疑似燒剩的熏香蕊心,他全掃進房裏研究。
  當他把衣服攤在燈光底下,發現那居然是日本忍者的裝束!
  這個年代還有人會把自己打扮成忍者?難不成她是哈日族?
  司徒野不客氣的倒出囊袋中的物品,發現琳琅滿目奇怪的“裝備”包括飛鏢、毒針,還有一些完整的熏香,及一本小記事本,和一把租車公司的鑰匙、一把五星級飯店鑰匙。
  他翻開記事本,其中以日文清楚地記錄著各項暗器的用法及效果。
  看來,這女孩是被自己的迷魂香給迷昏了。
  精通英日語的司徒野快速地閱覽,發現筆記本中的“任務日誌”,接下來映入眼簾的記載可是令人震撼的!
  任務代號:惡魔的誘惑。
  目標:四方物。
  天敵:冷血惡魔司徒野。
  六月一日,我從天狼航運大廈一路跟蹤司徒野的座車到淡水一幢豪宅,據觀察他的保鑣約有二十名,每晚頂樓的右側車窗口燈都亮啓,想必那就是惡魔的臥房……  
  六月二日,從淡水跟蹤司徒野到一家餐廳,他和一位美女約會,我易容成東方老太婆,他沒留意到我。
  六月三日,他進入天狼酒店和人應酬,我易容成男性酒客,他也沒發現我。
  六月四日,他和某幫派大老在“麗池”談判,我易容成服務生走過他身邊,他也沒發現我。
  六月五日……
  司徒野愈往下看,表情益發冷凝,這女孩居然天天跟蹤他,且歷時一星期!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什麽又是“四方物”?
  由這些證物看來,她絕非碧玉夫人派來的旗下美女,她是一個危險份子,跟蹤、放火、潛進屋裏,還想迷昏他,她所犯下的罪行,他絕不寬待。
  她進得來,可出不去!
  從她的記錄看來,她會失憶七十二小時,也就是說從現在起他有七十二小時可以調查她。
  “大哥,火滅了,手下們已展開搜索,發現有輛可疑的紅色計程車停在後院外,是監視器的死角。”房門外傳來傑斯的稟告。
  司徒野心下略知一二,他開了房門將女孩的車鑰匙交給傑斯。“去試試這把鑰匙,看看是否是那輛車的,還有,打通電話給碧玉夫人,說我臨時有事,取消今晚的聚會。”
  “是。”傑斯不敢多問,領命前去。
  約莫十來分鐘,傑斯前來報告。“大哥,正是那輛車的鑰匙。”
  “哦!”司徒野沒有透露任何訊息,下了指令。“明天把車開還給租車公司,付錢結清;夜深了,叫兄弟們早點休息。”
  “可是還沒找到縱火嫌犯。”傑斯盡職地說。
  “我知道是誰了。”
  “是。”傑斯知道老大一向很“神”,佩服至極的退了下去。
  關上門後,司徒野走進臥室,取了攤在桌上的飯店鑰匙,離開臥房,將房門上鎖,臨走前,嘲諷的瞥了昏睡的雪白女孩一眼,唇邊扯出一絲惡魔般冷凝的笑痕。
  ◇  ◇  ◇
  岑寂的夜色下,司徒野親自前往飯店,依鑰匙上的房號進入頂級的住房。
  他沉靜的在房裏繞了一圈,房內無人,唯有女性的香氣氤氳;梳妝枱上擺滿了女性化妝品,打開抽屜,詫異立刻浮上他深沉的雙眼。
  老天,這是什麽?臉皮嗎?
  他取出那一張張幾可亂真的假臉,有老有少約莫數十張。
  她能跟蹤他整個星期一直沒被發現,全靠“變臉”,真是高竿。
  司徒野放下那些假臉,推開衣櫃,發現她的行頭還不少,各色假髮、變裝用的衣服,還有一些高掛在內側的家居服,取下一瞧,發現全是極有質感且高檔的名牌貨!
  她究竟是誰?
  司徒野打開她的行李箱,內側有個上鎖的小夾層,他摸索,裏頭似乎有本長方形的小冊子,他取出小刀割裂,一本護照及旅行支票掉了下來。
  他沉著地打開來──雪兒.布萊克,出生地英國。鬥大的照片證明正是那女孩本人,看得出她可能是個中英混血兒。
  看來她沒有同夥,而是單槍匹馬,夠大膽。
  但是誰派她來的?無論是誰派來,她是注定回不去了。
  他將她的物品全掃進行李箱中,替她向飯店check  out,終結她一切的行動,決計要扣留她,好好地加以懲罰。
  她必須付出招惹惡魔的代價!陰鷙的笑意在司徒野深邃的黑眸中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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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冰.
但我不是一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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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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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 3# 芋頭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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