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風箏《娶錯髮妻》【升格當老婆之一】

本帖最後由 dada 於 2010-6-25 10:30 編輯

出版日期:2010年5月7日

婚前,他們只吃過五次飯,每次她都選在法國餐廳,
雖然是座冰山,不過舉止端莊、進退合宜,更有迷人的外表,
縱使是場利益聯姻,但做為豪門媳婦,她完美的讓他無從挑剔,
可是,怎麽結婚後就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她變得很多話,根本藏不住心事,開心難過全寫在臉上,
不只這樣,他本以為她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沒想到她不但廚藝好得驚人,家事樣樣行,還喜歡手做DIY,
又說她的夢想是成為國際誌工,最討厭的是法國料理……
他不曉得是什麽原因讓她轉變,但他好喜歡自然熱情的她,
而且每天生活在一起,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想疼寵她,
也感受到她是真心對他好,不過有件事卻讓他非常納悶――
明明兩人「同居」了這麽久,他要帶她去辦結婚登記,
她應該很開心才是,為何老是編些很爛的理由推托逃避?
突然,一個很詭異的念頭閃過他,他……該不會娶錯老婆了吧?!

楔子

  布置典雅的閨房裏,主人不見蹤影,被遺棄的白紗,諷刺的躺在鋪有酒紅色燙金絨布貴妃椅上。

  沒了新娘的薄家,正陷入一片愁雲慘霧……

  「混賬東西!這丫頭有沒有想過,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好姻緣?」第一時間聽到消息的薄永正,氣急敗壞,只差沒當場暈過去。

  「你說這孩子是怎麽了,怎麽會這麽糊塗?」薄母掩面痛哭,無法接受乖巧的大女兒會如此離經叛道,選在結婚當天落跑。

  夾在情緒失控的雙親之間,薄可頤震懾得說不出話來,耳際嗡嗡作響……

  天,這是真的嗎?她怎麽也不敢相信,乖巧優秀、從來不知叛逆為何物的姐姐,居然會在結婚當天落跑,甚至沒有留下隻字片語。

  「孩子的爸,現在怎麽辦?可蕓不見了,我們要怎麽向親家交代?」

  「……」薄永正無言而對,因為他也六神無主。

  「爸,是不是應該通知邵家取消今天的婚禮?」薄可頤小心翼翼的建議。

  不,不行,他的投資新案還需要邵家的資金挹註,萬一聯姻失敗,毀的不只是兩家多年來的交情,說不定還得賠上薄家的家業,茲事體大,怎麽可以說取消就取消?

  想他薄永正這輩子就只生了對如花似玉的雙胞胎女兒――

  老大可蕓從小就優秀,一直是家裏的驕傲,不管去哪兒,他都把他帶在身邊,逢人就炫耀,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薄永正雖然沒兒子,但有個才貌兼備的掌上明珠。

  至於老二可頤……唉,不提也罷。琴棋書畫樣樣都不會也罷,就連應對進退也上不了臺面,從小他就把她關在家裏,高中畢業後更是急忙送她去國外念書,美其名是留學,實際上是流放,他敢說,很多商界的朋友根本不知道他還有這麽一個女兒。

  不過,雖然她沒有老大的乖巧與才情,但是容貌肯定跟可蕓一樣好,畢竟是雙胞胎……雙胞胎?!一想到這,薄永正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

  既然姐妹倆長得一模一樣,何不幹脆讓可頤代替可蕓出嫁?

  反正都是薄家的女兒,將來就算東窗事發,也早已生米煮成熟飯,邵家人除了乖乖認賬買單,也不能說什麽,不是嗎?

  他不發一語的望著薄可頤,一度陷入絕望的眼神,又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爸?」薄可頤被父親的目光看得一陣不安。

  「今天這場婚禮一定得如期進行才行,我薄永正丟不起這個臉。」

  「可是沒有新娘啊!」她雖然不聰明,但還分辨得出來「有」跟「無」。

  「誰說沒有新娘?妳就是新娘――」

  「我?」薄可頤一臉錯愕,不自覺往後退,直到背抵到牆面才停下來,「不行!」

  「為什麽不行?妳跟妳姊姊長得一模一樣,除了妳還有誰更適合假扮可蕓?」薄永正的神情異常嚴肅認真。

  「爸,不行,這樣是行不通的,我怎麽可以代替姊姊嫁給姊夫?再說,我早就決定好了,等婚禮結束我就要依照原定計劃,加入國際誌工服務團隊,到世界各地去幫助弱勢兒童,那是我的夢想,誰都不能攔阻我!」

  「呸,夢想?!妳以為我花了一堆錢送妳出國念書,就是為了讓妳跑去當什麽愚蠢的誌工嗎?妳休想!早在妳回來的那天,我就已經把妳的護照扣住了,沒有我的允許,妳哪裏都別想去。」

  「爸,你怎麽可以這樣!」薄可頤頓時感到青天霹靂,完全不敢相信爸爸會這樣對她。

  「為什麽不可以?我好歹養了妳這麽多年。」

  「可是你也不能要我假冒姊姊出嫁呀,那是騙婚!再說,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又不是玩扮家家酒,我不想隨便嫁給一個我不愛的男人!」薄可頤難過得都快要哭了。

  「難不成妳要眼睜睜看著婚禮開天窗,讓我們薄家顏面掃地嗎?妳就是這樣回報養育妳多年的爸爸嗎?」薄永正咆哮。

  「我……」她喉頭一緊,盡管心裏覺得不平,怎麽也無法反駁。

  人都有弱點,善良心軟就是薄可頤最大的弱點,這點薄永正比誰都清楚,他深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不耐煩,慢慢走上前,雙手往女兒的肩上一搭,用慈父的口吻說:「可頤,爸爸也不想這樣,要不是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我怎麽舍得這樣對妳?就當作是爸求妳了,我也不是逼妳嫁,只是希望妳能暫時假扮妳姊姊,讓爸爸有時間把她找回來,爸爸答應妳,之後不管妳要當誌工好事要去哪裏,我絕對不會阻止,只要妳現在幫爸爸爭取一點時間就好……」說著說著,就要老淚縱橫了。

  「可頤,妳爸爸都這麽求妳了,妳就這麽狠心嗎?」薄母加入勸說。

  「……那、那總有一個限期吧?」

  「兩個月!爸爸保證,不管有沒有找到妳姊姊,兩個月一到,就還你自由。」

  兩個月換一輩子的自由……薄可頤的內心正面臨著天人交戰的掙紮與煎熬。

  須臾,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就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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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晚上十一點,邵之雍站在主臥室裏,西裝筆挺,看起來就像個英國紳士,深邃的目光正靜靜的落在雙人床――

  縮在雙人床一隅的那團隆起,正是他多日不見的新婚妻子薄可蕓。

  因為一椿跨國性並購案所衍生出來的私募基金申請,邵之雍為了能一舉獲得超過百分之三十的強勢股權,他在新婚的第二天就撇下嬌妻,親自飛往紐約,和美方高層進行自己斡旋。

  一去就是一個星期,只見他忙到連通電話都沒時間打,等他回到臺灣,面對的就是一個熟睡的妻子。

  她睡了,安靜的睡了。

  一盞暖黃的床頭燈,安靜的映照著邵之雍記憶中的美麗臉龐……

  白凈的小臉,細致的五官,宛若洋娃娃般的卷俏睫毛,此時馴順的低伏著,嬌俏的唇瓣柔軟而豐潤。

  婚禮上他吻過她,而神奇的是,僅僅只是蜻蜓點水的一記淺吻,柔軟的觸感卻一直深刻的印在他的腦海裏。

  她是母親做主為他挑選的對象,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學歷很好,家世背景也不錯,人更是漂亮的沒話說,是個才貌兼備的美人。

  大部分的人談感情都是先認識交往,才決定要不要結婚,偏偏他和她是倒著他們才來。選定了這個結婚對象後,他們才依循長輩的期望,在他忙碌的工作行程裏,勉強擠出一點時間見面吃飯,權充是約會。

  她教養極好,舉手投足優雅端莊,應對進退合宜有禮,是個十足的大家閨秀,不愧是豪門媳婦的最佳人選,撇除兩人之間沒有深刻的情感基礎不談,這個新婚妻子實在沒什麽可以挑剔的。

  望著她的睡顏,邵之雍淡淡的笑了……

  豪門婚姻……多麽不可思議,不過是把昂貴的戒指套入對方的手指,兩個素昧平生的人就要同床共枕,分享彼此的生活,共同承擔兩個家族的利益,完成所謂的傳宗接代。

  既然是擺脫不掉的牢籠,他只求這個「獄友」可以跟他和平共處,這樣對彼此都好。

  低頭輕哂,邵之雍轉身走向緊鄰的更衣間,逐一脫下衣物,接著走進浴室洗去一身的風塵仆仆。

  確定腳步聲遠離,床上的薄可頤才敢把眼睛睜開,眸光略顯不安――他回來了,是邵之雍回來了!

  她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他貫用的古龍水香味。

  婚禮那天,長達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們都被迫綁在一塊,也許是因為心虛又或許是害怕,她根本不敢看他,所以無法確切形容他的長相,但對於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她卻記憶深刻。

  她不敢睡著,小心翼翼的用棉被裹著自己,直到梳洗完畢的他走出房間,薄可頤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開始了,這段假扮新娘的婚姻生活,隨著邵之雍的歸國,終於要開始了,薄可頤緊握雙拳,默默為自己打氣――

  兩個月,只要熬過這兩個月,她就自由了,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她追逐自己的夢想。

  洗完澡,邵之雍一如往常來到書房,同時打開房裏的三臺電腦,準備透過線上即時新聞,精準掌握歐美期股交易市場的變化,畢竟只要數字有些微的變動,就會影響到隔天的臺股指數,不容輕忽。

  一坐定,他先打電話給他的特助,而特助跟在他身邊也很久了,已經習慣在他每次出差回國的晚上,等候他的電話。

  「是我,這幾天金管會那邊有沒有什麽消息?」邵之雍淡淡的問。

  「口風很緊,誰都不敢先吭聲,就怕惹人非議。」電話那端回答。

  沈吟須臾,他馬上指示,「找個名目安排餐會,我想要探探那些人的口風,到時候才能即時應對,因為時機敏感,記得低調一點,免得引人註目。」不忘謹慎叮嚀。

  「是。」電話那端的特助趕緊將餐會安排納入首要工作事項。「副總,我們何不用董事長的名義邀約,讓這些官員攜伴參加,不但可以技巧性的軟化餐會的目的,屆時就算風聲走漏,我們也可以說是董事長與老朋友的聚會,以反駁外界的忖測,比較不會落人口實。」

  邵之雍思索須臾,「好,你全權處理。另外,別忘了持續註意陸資方面的動靜,務必要在他們行動之前,掌握所有情勢。」

  「我知道。」

  「先這樣,剩下的等我明天進公司再說。」掛了電話,邵之雍這才開始接下來的工作。

  自從邵之雍以執行副總兼任邵陽集團的策略長後,工作量倍增,除了睡覺,他幾乎把時間都花在工作上,但他卻不覺得辛苦,反而樂此不疲。

  別人都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但他覺得他只是對自己的工作懷抱更多的熱情罷了,誰教商場上的金錢遊戲總是充滿了意想不到的挑戰,讓人無法自拔的深深著迷於其中。

  快速瀏覽即時新聞的同時,目光不忘盯緊熒幕上的數字變化,腦袋裏更是不斷思索著並購案的後續問題。

  這一忙,不知道又過了幾個小時,直到疲累終於來襲,他才將視訊從密密麻麻的數字中抽離,閉起眼晴,捏捏痠澀的眉心。

  不由自主的,邵之雍居然想起了他和薄可蕓的婚前約會,想起她那雙美麗而空洞的眼睛――

  第一次,他們約在一間法國餐廳,爾後的幾次約會,也都是在那裏。

  他們幾乎沒什麽交談,默默的吃著各自的精致美食,要不是彼此都知道坐在對面的這個人,就是不久以後的結婚對象,看起來還真像兩個被迫幷桌用餐的陌生人。

  薄可蕓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美麗卻冷清的冰山美人。

  他至少對工作有熱情,但他真的懷疑,薄可蕓直到熱情為何物嗎?

  不論什麽時候,她都是中規中矩的名媛打扮,舉手投足總是維持在無可挑剔的完美狀態,幾乎很難從她那張妍麗的面龐看出什麽喜怒哀樂。

  每次望著她精致的臉孔、空洞的眼神,邵之雍總覺得她看起來像極了放置在玻璃櫥窗裏的陶瓷娃娃,雖然很美,卻缺乏自我。

  不過或許就是她少了自我主張的恬靜個性,才會讓母親一眼就看中她當媳婦,畢竟豪門媳婦要的就是那份不真實的完美。

  無所謂,只要她不驕縱、不耍脾氣,不要妄想她犧牲工作遷就她,他自然會給她一輩子不愁吃穿的憂渥生活,就算沒有愛,維持一段相敬如賓的婚姻,應該不是太難。

  畢竟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責任就是責任,義務就是義務,完成是他們唯一的使命。

  看看時間,淩晨三點,他該回房睡覺了,一大早去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很多問題要在會議上討論,他得保持精神才行。

  等把電腦關好、東西收拾好,邵之雍走出書房,漫步回到主臥室,幾乎在他剛躺到床上的同一時間,以為早已熟睡的妻子突然一古腦兒的跳下床,瞠瞪著美目,一臉驚駭的望著他――

  「妳怎麽了,不是已經睡了嗎?」邵之雍莫名其妙的望著驚醒的她,唔,原來她也不是完全沒有喜怒哀樂嘛。

  瞧,那雙眼睛就像雷達探測器一樣,死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說不定只要他稍有動作,子彈馬上會在第一時間射穿他,下一秒,邵之雍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居然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

  「你、你、你……你怎麽進來了?」薄可頤緊張到舌頭都打結了。

  新婚的第一晚上,邵之雍一直待在書房裏,她還以為他打算以後都住在書房,把房間讓給她,怎麽現在他卻跑回來了?

  「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我為什麽不能進來睡覺?」他啼笑皆非地反問她。

  「可是……我不習慣跟人家睡。」事實上,她是不習慣跟「姊夫」睡在同一張床上,盡管什麽事都沒發生,但還是會讓她有亂倫的錯覺。

  「那我奉勸妳最好現在開始習慣。」

  不帶感情,簡單的把話說完,他拉過被子倒頭就要睡,偏偏有兩道如利刃的眸光一直猛盯著自己瞧,他睡得著才怪!

  遲遲沒等到她躺回床上,邵之雍蹙眉撐起身子,沒好氣的看著她,「妳到底要不要睡覺?」他很累,想要早點休息。

  「你、你……我、我……」想睡是想睡,問題是有他在,她哪敢睡?「邵之雍,我、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她問得戒慎恐懼。

  「快說。」不要浪費他睡覺的時間。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有親密關系?雖然我們已經結婚了,但其實跟陌生人沒啥兩樣,這樣……」她漲紅臉,語氣吞吐。

  邵之雍明白她是害怕夫妻間應該履行的義務,但她終究得為他生兒育女,只是時間早晚罷了,再說,不是每個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如果她不是心甘情願,他也不想碰她,他對於扮演強暴犯侵犯自己老婆的這種蠢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過看到她心驚膽顫的模樣,他忍不住嚇她,「這樣說不定會更刺激……•」

  果不其然,她原本紅通通的臉蛋倏然刷白,活像是見鬼似的,渾身上下抖個不停。

  她的反應讓他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隨即斂容,「我不可能永遠都不碰你,妳已經是我邵之雍的妻子,自然得替我生兒育女,除非妳可以一個人完成這件事。」

  她又不是笨蛋,當然曉得光靠一個人是生不出小孩的,只是他想要小孩,也得找對人生,她只是被迫嫁給他的臨時冒牌貨,並不是他真正的妻子,白白被吃幹抹凈、幫忙生小孩這種事,她可不幹,她不想年紀輕輕就當他的代理孕母。

  「當然不是永遠,只是暫時不要……我需要一點時間做心理準備。」她擺出怯生生的模樣,努力替自己爭取一點緩沖時間。

  「妳的暫時是多久?」

  「至少也要兩個月。」兩個月也是她和老爸的約定期限,只要熬過去,她就安全了。

  「答應妳我有什麽好處?」商人是講求利益的,她跟他商量談判,不會連個誘因都沒有吧?

  「我、我……」吞吞吐吐。

  看來他這個妻子不是什麽談判高手,不過既然她說她需要時間來熟悉這段婚姻、熟悉他,那還有什麽比親手打點對方的生活更迅速的呢?

  「我答應妳,但是――」

  「但是什麽?」

  「以後我生活上的大小事情,妳得親自幫我打理。」

  聞言,她隨即綻開一抹燦爛的微笑,「沒問題。」她邊說還拼命的點頭。

  薄可頤原本還以為得花上一番功夫才能說服他,沒想到他居然這麽爽快就答應,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伴著笑容,盈滿希望的光芒從邵之雍記憶中的空洞美目裏迸射出來,他一時震懾得忘了呼吸,久久無法回神。

  不可思議,原來她的眼睛這麽美,這麽會說話!

  雖然他已經答應了她,但薄可頤很怕他會臨時反悔,所以不放心的又在確定了一次,「是兩個月喔,不是兩天或者兩個禮拜。」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想在競爭激烈的商場上立足,首先就要具備一諾千金的勇氣,只有笨蛋才會食言。

  「你真的願意•••••」

  邵之雍被她的屢次懷疑惹毛了,語氣變得森冷,「薄可頤,在床上就只有兩件事可以做,一是睡覺,而是做愛,我給妳一分鐘考慮,要睡覺就快點上來躺好,若是要做――」

  沒等他說完,薄可頤趕緊爬上床,安安分分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動彈,超級「俗辣」。

  「被子。」

  「喔,對不起,給你、給你。」她趕緊把自己霸占的棉被虔誠的獻出大半,自己則拉著一小角,轉身背對他,縮成小蝦米似的偷偷竊笑起來。

  一直感覺到有不明的顫動傳來,邵之雍納悶的瞟了背對自己的身影一眼,暗忖,她這是在竊笑嗎?

  他沒看錯吧,冷清的冰山美人居然也有這麽人性化的時候?

  翌日清晨,薄可頤在廚房裏悠閑的煮著鹹粥,突然聽到清晰的電話鈴聲傳來。

  誰啊,這麽早?心裏納悶嘀咕的同時,她已經放下手裏的湯匙,快步走到客廳接起電話――「餵,你好,請問哪位?」

  是邵之雍的司機打來的,說車子臨時有些問題,會晚個十分鐘來接他,她這才意識到那個正在房裏呼呼大睡的某人是要上班的,而她剛剛還擅自把他的鬧鐘給按掉,心裏不禁一驚。

  在她力持鎮定,禮貌的詢問下,司機先生告訴她,邵之雍每天都六點半準時出門上班。

  天啊,六點半?這麽早去公司是要幫老板洗碗喔?要是她,寧可在床上多賴一會兒,反正工作永遠做不完,過勞死又不能換金牌。

  掛了電話,她看看時間,已經六點二十五分了,再不叫他起床,帶回鐵定來不及吃早餐。

  她急忙繞回廚房將爐火關掉,然後迅速走向主臥室,準備叫他起床,沒想到在她即將走到床沿時,不小心踢到鋪在床腳邊的長毛毯,雙腳不受控制的絆在一塊,她反應不及,整個人便直接往前仆――

  「呃……」一聲氣窒的悶哼響起,無端遭此橫禍的邵之雍突然睜開眼睛,帶著微慍擰著眉,瞪著莫名其妙撲到在他胸膛上,害他差點一命嗚呼的女人。

  「對、對不起,我只是要來叫你起床……」

  「這還是我生平見過最有創意的方法。」被撞得肋骨發疼的邵之雍咬牙切齒的說。

  「呵呵,快別這麽說。」她的嘴角微微抽搐,冷汗直冒。

  知道自己闖了禍,薄可頤慌張的想要爬起身,手忙腳亂的在他身上一陣亂壓,竭盡所能的想撐起自己的身體,驀然,邵之雍倒抽一口氣,低吼,「別動!」

  她循聲看向她的同時,掌心隱約摸到一個不尋常的硬物……她頓時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只是早上起床的生理反應。」邵之雍沒好氣的說。

  聽到他這麽直接的說明,薄可頤只覺得一股熱潮瞬間爬上頸腮,小臉爆紅,她飛快的抽回收,踉踉蹌蹌的從他身上離開,連退數十步,直到腳跟頂到一旁的矮櫃。

  邵之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這才緩緩起身。

  他眉目低垂,窘得無地自容,完全不敢看向他,「那個……剛剛司機先生打電話來說車子有點問題,會晚十分鐘到,我想你再不起來梳洗,會來不及吃早餐。」

  他正坐起身,抓過床頭那只名師設計的電子時鐘,眉頭蹙緊。他怎麽會睡得這麽沈,居然沒聽到鬧鐘響,這種事從來沒有發生過,該不會是鬧鐘壞了吧?

  似乎是看穿了他心裏的納悶,薄可頤連忙自首,「鬧鐘沒壞,是我按掉了,我想說你昨天很晚才睡,所以……」

  燃燒著火焰的黑眸冷不防的掃了她一眼――

  薄可頤呼吸一窒,呃,有壓力,他那張撲克臉真讓人有壓力,要是她繼續待在這裏,等一下一定會死的很難看,她還是快點滾出去好了,「你先去刷牙洗臉,我去幫你把粥舀起來放涼……」語音剛落,她轉身就要走出房間。

  「等等――」他翻開被子起身下床,「先幫我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準備好。」

  「啥?」她猛地回頭,用不解的傻氣模樣望著他。

  「不是說好了嗎,以後我生活上的大小事,妳都得親自幫我打理。」

  恍然大悟,「我馬上去。」剛邁開一步馬上又轉過頭來,「對了,你想要穿哪一套?」

  他不在的這幾天,她偷偷看過他的衣櫥,嘖嘖,絲毫不比女人遜色,那些衣服摸起來的質感非常好,連她這種對時尚毫無概念的傻瓜都知道不是普通貨,一定很貴。

  「隨便,妳決定就好。」話落,他轉身進浴室梳洗,不再理她。

  是、是、是,她現在的身份是他的妻子,從今天起要開始負責打點她的生活,不知道她給他準備一套「國王的新衣」,他老大願不願意穿……

  薄可頤一想到那滑稽的畫面,忍不住頑皮的吐吐舌,淘氣的走進更衣間,在他的衣櫃裏刷刷刷的飛快抓出成套的西裝、襯衫、領帶……

  嘿,很厲害是不?她自己也這麽覺得,也許她很適合當管家也說不定。

  幾分鐘後,邵之雍一臉清爽的走了進來,趁他動手更衣時,薄可頤正想要躡手躡腳的溜出去,表情像極了一只鬼祟的小老鼠,非常滑稽,怎知,忽地,她的胳膊猛地被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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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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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ada
anglelinda 發表於 2010-7-1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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