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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顏《禍害成夫君》[重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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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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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9-19 15:58
標題:
莫顏《禍害成夫君》[重生之一]
出版日期: 2018-11-20
前世,她使計色誘,只為刺殺他,卻反被他送上西天,
這世,她只想離他遠遠的,他卻對她起了興趣……
苗洛青痛恨冉疆,因為這男人宰她的手段,讓她九世都忘不了。
她也很怕冉疆,這男人耍起陰謀狡詐,她重生九次還是鬥不過他。
第十次重生,她不幹了!
管他什麼刺殺、什麼奉命行事,她不當刺客了行不行?
什麼都比不上保住自己的小命重要,她實在被他殺怕了。
這一世,她立誓絕不讓自己落到慘死他手中的下場!
命運之輪果然轉了方向,冉疆不死,她也不死;
冉疆生,她也生。放棄與他作對後,
她的小命果然保住了,但詭異的是,
她改變的是自己的命,怎麼他也跟著變得不對勁?
他看她的眼神,沒了冷酷,多了熾熱;他對她的態度,
前世無情,這世熱情。當逃走的她再度落到他手中時,
他吃人的眼神,仿佛要生吞了她。“你想幹麼?”
她嚇得簌簌發抖。他含笑摸著她的身子。
“乖乖聽話,把衣裳脫了……”
作者:
shek
時間:
2024-9-19 16:01
序言 莫顏
這本書的問世,起因於很久以前的某一日,有讀者來信說很想看重生故事,問我何時會寫小女子還記得當時的回答是,如果能找到有意思的靈戚,而我也有興趣就寫。
世面上好看的重生故事很多,小女子一直找不到自己想寫的重生故事,所以這個承諾便一直拖延到現在。
中間經過了好幾年,有一天,重生靈感寶寶莫名其妙就來投胎了,勾起了小女子的興趣。
因此來到文創風的第一本書寶寶,莫顏決定要把它生出來,作為我在文創風的第一本紀念書。
還記得上一本重生故事,是二0一三年的《宰相高深莫測》,時隔五年,二0一八年獻上《禍害成夫君》,總算完成小女子當時的承諾,哈。
重生二字,我覺得它代表一個機會、一個希望,所以在設定這本架構時,女主角沒有開金手指,也沒有占到重生的優勢,而是自已去開創命運。
我覺得重生的真正意義在於心境的改變,心境變了,才會有新生,而改變是會引起蝴蝶效應的。
生命的美好,在於你永遠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這樣的人生才值得期待,你上一刻或許是贏家,下一刻可能變成輸家。
但輸裸不是人生的全部,過程中的體悟才是淬煉出的靈丹妙藥,可以吃進肚子裡,讓人從頭石變成一顆真正的鑽石。
所以這本重生故事,會寫到女主角在險境中的抉擇和應變。
一個人的改變,可以牽動另一個人跟著變化,這裡的另一個人,自然就是男主角了。
想看開外掛和金手指的,這裡看不到喔,但請相信我,根據作者對老天歷年來的觀察,以及從許多朋友故事中取經,加上自己一些親身經歷,而歸納出一個事實——老天給女主角的磨練,從來不會因為她的重生而放過,照樣讓女主角躲不開、避不掉,又意想不到。
這樣的設定寫起來,小女子覺得十分有意思,這次的創作有些改變,唯一不變的是依然希望大家在莫顏的書中,享受到閱讀故事的樂趣。
作者:
shek
時間:
2024-9-19 16:02
第一章
這一世,苗洛青再度死于冉疆之手。
她是個年輕貌美的剌客,奉命剌殺錦衣衛北鎮撫使司大人冉疆。為了找機會下手,她潛入冉府,成為冉疆的貼身丫鬟,成功接近他,還上了他的床。
她武功不差,但對手是武功高強的冉疆,所以她只能用美人計。
每個剌客都有獨一無二的本事,苗洛青也不例外,她的本事便是媚殺,以美色為餌,媚惑對手,取其性命。
然而,刺殺冉疆,卻成了她九生九世的惡夢。
為何是九生九世?因為她剌殺冉疆九次,死在他手上九次,也重生了九次。
苗洛青認定冉疆就是專門生來克死她的大惡人。說起來,她與他無冤無仇,剌殺他不過是奉命行事,但隨著每一次剌殺失敗,他們之間便累積了九世的血海深仇。
她與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管她如何使計耍謀,並根據前一世的經驗來修正這一世的計畫,最後活下來的都是他,而她都是慘死的那一個。
她恨冉疆恨到都要向陰曹地府的閻王抗議了,可惜還來不及見到閻王,就又莫名其妙的重生了。
這九次重生,她曾被冉疆一箭穿心、下毒、震碎心脈,皆是慘不忍睹。
說穿了,冉疆對付她,就跟撚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第九次死後,她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同樣熟悉的屋子、同樣熟悉的床,以及同樣熟悉的傢俱。
她緩緩坐起來,蒼白美麗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有清冷和極度的倦怠。每次死在冉疆手中後,她都會在這個時間、在這間屋子、在這張床上重生過來。
這次是第十次重生了。
“嘖……又活過來了……”她自言自語,嗓音幽冷清淡,沒有一絲喜悅,只有麻痹。
九次剌殺失敗,九次死狀淒慘,換作任何人都會感到挫敗,更何況最後一次,她被冉疆一刀腰斬,死前還撐了一會兒,處在極度恐懼和痛苦中。
她還沒有瘋,已經算不錯了。
屋門突然被推開,一名女子闖了進來。
“喲,都什麼時辰了,居然還賴在床上偷懶?”
說話的女子叫秋月,跟她一樣是冉府裡的丫鬟,見她還待在床上,立即高聲諷剌。苗洛青淡漠地瞧了秋月一眼。以往她和秋月兩人總是針鋒相對,明爭暗鬥,但今日她卻懶得跟她唇槍舌戰,只是靜靜地坐在床上望著她。
“怎麼變啞巴了?大人回府,需要人伺候,你不在,蕊兒便代替你去伺候大人了,你還杵在這兒偷懶?”
苗洛青依然冷漠地望著她。
秋月與自己向來不對盤,卻特地跑來告訴她這事?依照重生的經驗,她知道秋月在說謊,真相是蕊兒被設計去頂了自己的差事。
秋月的目的是要她和蕊兒在冉疆面前爭吵,惹冉疆心煩,她秋月好坐收漁翁之利。秋月喜歡冉疆,一直想搶走她貼身伺候冉疆的差事,而她因為有任務在身,從不讓她得逞。
但這一世,她決定成全秋月。
“秋月,我病了。”見秋月愣住,不等對方回答,又繼續道:“我很不舒服,這幾日恐怕無法去大人身邊伺候,你幫我跟趙管事說一聲,告個假吧。”
秋月一臉意外,接著又露出疑惑。“你病了?”
苗洛青垂下眼,病懨懨地躺下,做出嬌弱無力之狀。“我現在全身無力,頭昏腦脹,根本無法去伺候大人。”
秋月本是故意來刺激她,要她去跟蕊兒吵架,沒想到人家卻病了,還想告假。她心思一轉,腦子裡立即有了另一個主意。
“既然如此,你就躺著吧,我就勉為其難幫你去跟趙管事說一聲。”秋月不再跟她多說,轉身走出屋子,挾著心思,匆匆去找趙管事。
秋月一走,苗洛青便又坐起來。她知道,秋月會趁這個機會去搶她的差事,如此正中自己下懷。
苗洛青受夠了,這一世,她不想再落得慘死的下場,她決定避開冉疆,離他越遠越好。只要不殺冉疆,就少了被他做掉的危險。
但這個決定不能讓組織察覺,她必須保守秘密。幸虧組織沒有規定她在什麼期限之內必須殺掉冉疆,所以她能拖一天是一天,至於其他,以後再看著辦吧!
苗洛青下定決心後,便在屋裡休息三日,裝病到底。
三日後,她出了屋門要去上工。如她所料,原來的差事落到秋月手上,她被告知去找趙管事。
趙管事說她病了太久,那差事不能沒人做,遂找秋月頂替她,又找別人來頂替秋月。這頂替來、頂替去,最後就只剩灶房有缺人了。
聽到自己被調去灶房,苗洛青冷笑了下。
灶房是粗使丫鬟的差事,像她和秋月這樣有姿色的丫鬟,都是被分配到內院做些精細活,怎麼也輪不到她去灶房,這趙管事分明是故意的。
苗洛青看著趙管事色迷迷的目光,心底有數,趙管事是在等著她“賄賂”呢。
“明白了,我就去灶房吧。”她不在乎,不管是燒火丫鬟或洗碗丫鬟都無所謂,只要能離冉疆越遠越好。
趙管事沒想到她連求都不求,就這麼爽快的答應了,他原本還想著只要她開口相求,他就乘機提出要求。
“既然你願意調去灶房幹活,原來的睡房也得換了,你就搬去灶房大寮,和大夥兒一塊擠著睡吧。”趙管事狀似不經心地說。
府裡都知道,灶房的僕人寮房跟內院的丫鬟住房差了好幾個檔次,上等丫鬟住的是兩人一屋,不管是床鋪大小或傢俱擺設都較為精細乾淨。可灶房的下人大寮就不同了,都是粗使丫鬟和老媽子一塊睡大通鋪,大夥兒全窩在一屋,什麼味道都有,到了晚上還有打鼾、說夢話、磨牙的,熱鬧非凡,吵得人睡不著。
趙管事不信青兒這丫頭受得了,肯定聽了變色,不過他再度錯估了,苗洛青只是表面看似弱不禁風,實際上卻是能吃苦的。去灶房幹粗活、睡大寮,于她何難?連個苦字都稱不上。
在趙管事的錯愕下,她瀟灑地轉身走人,這是打算回房收拾了。
趙管事臉色一沉,威脅罵道:“臭丫頭!不知好歹,到時可別來求我,若是來求,就不是花銀子了事,而是用身子……”說到這裡,他滿意地瞧見青兒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看著他,卻不料接收到一雙冷冽銳利的目光。
苗洛青是刺客,自有她冷血的一面。那雙美眸暴出鋒芒,挾帶著殺意的威壓朝他襲去,直剌入他眼底。
趙管事被她如此冷不防的盯上,霎時背脊竄起一股寒意,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人也傻愣當場。
苗洛青得到他眼底的怯意,目的達到,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離開後,趙管事才回過神來,莫名其妙地撫著心口,不禁自問:怪了,他剛才被那丫頭瞪一眼,怎麼突然就瑟縮得說不出話了?
思及此,他不禁怒火起,咒駡一聲。
“臭丫頭,敢給我使眼刀,逮到機會,看我如何整治你!”他心裡想的全是下流的齷蹉事。
當初青兒一入府,他就瞧上了她的美色,不管他如何明示、暗示,都得不到那丫頭的青睞。
對趙管事來說,他看上哪個丫鬟,是那丫鬟的福氣。他在府裡雖是個小管事,但要不了多久,肯定能坐上大管事的位置,那青兒這般不識抬舉,他心中記恨,發誓遲早要得到她。
苗洛青打定主意遠離冉疆,因此調到灶房,搬離住房,正好稱了她的意。她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好好想個辦法,看找什麼理由離開冉府,既不讓冉疆起疑,又能對組織有所交代。
但這件事難在她奉組織的命令剌殺冉疆,宮主若沒收回成命,她不能離開冉府,就算要離開,也必須找個不得已的理由瞞過去。
苗洛青本以為待在灶房便能遠離冉疆,卻沒料到命運的齒輪似乎存心與她作對,來灶房幹活不過十日,府裡便發生了大事。
“有剌客!”
不知是誰高聲喊叫,如驚雷炸開,讓府裡上下一陣騷動。
苗洛青此時正在洗碗,聽到剌客二字,心頭一驚。
她停下手邊的差事,隨著其他僕人走到外院。
廚房管事魯大娘忙抓了一名僕人詢問。“怎麼回事?”
“不得了,有人要刺殺大火呢!”
“剌客有多少人?大人可有事?”
“聽說剌客是混入咱們府裡的人,被大人下令圍住了,正在做困死鬥!”這名僕人說完,便要匆匆趕去看熱鬧,其他僕人也放下手邊的差事跟過去了。
苗洛青默默地跟隨眾人前去,她心下暗忖,原來除了自己,這府裡還埋伏著其他刺客?不知這刺客是否跟她一樣,都是宮主派來的?
她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她知道為了剌殺成功,組織有時會秘密加派另一個刺客
埋伏在暗處,等待機會下手。
這麼做一來是為了計畫周全,提高成功的機會,二來是監視,萬一第一位剌客失敗了,為了避免他在酷刑下出賣組織,第二位元負責監視的剌客便要及時殺人滅口。
苗洛青心中懷疑,這名刺客會不會是宮主派來監視她的?見她被調到灶房,沒機會下手,便自行出手刺殺冉疆?
苗洛青隨著眾人前去,越過人群,瞧見一名持刀女子正被眾侍衛圍住,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丫鬟秋月。
苗洛青心中驚訝不已。沒想到秋月竟是刺客!
此時秋月臉色蒼白,身上染血,顯然是在一番惡鬥中受了重傷,她的下巴脫臼,雙手被一名侍衛壓制在背後,動彈不得。
剌客若刺殺失敗,為了不落入對方手上,會服毒自盡,但秋月下巴被卸,可見是來不及服毒便被制住了。
苗洛青看著秋月,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這時,原本圍在四周的侍衛突然分成兩列,讓出一條路,而路的另一頭,一抹魁梧的身影沉穩地走來。
他身姿挺拔,如筆直的刀鋒,劍眉星目,相貌冷峻,那一身不怒自威的迫人氣勢籠罩全場,壓得眾人噤聲不語。
冉疆!
苗洛青下意識低頭,退了一步,將身形隱在眾人後頭,藏得更深。因為前幾世的陰影,讓她對冉疆無形中生出一股畏懼,避他如避蛇蠍。
冉疆來到秋月面前,冷凝的視線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眼。
“誰派你來的?若肯老實招供,便留你全屍,給你個痛快,省得本官還得費事送你進詔獄。”
一旦進了錦衣衛的詔獄,等同入了地獄。獄內刑法殘酷,連殺人如麻的盜匪也會為之膽寒。
秋月迎視他冷戾的目光,只是冷笑了下。光是這不服輸的眼神,便知道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冉疆見狀,亦回以冷笑,他左手往旁伸出,一旁的侍衛立即奉上一把刀,他刀握在手,緩緩移到身前,刀面在陽光下,閃著冷冷的刀光。
他不由分說,手中刀鋒一斜,緩緩切下秋月肩膀上的一塊肉。
是的,緩緩。他一邊切豬肉似的割下秋月的肉,一邊好整以暇地問:“可願招供?”
秋月下巴脫臼,無法尖叫,在刀身入肉時,喉頭只能發出痛苦的呻吟,臉上現出猙捧之色,顯示她正承受著被割肉的痛苦。
除了侍衛們面不改色,所有冉府上下的僕人們,都因為眼前的景象而屏住呼吸。
秋月顫抖著身子,她雙手被侍衛縛住,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冉疆手中的刀便如此緩慢的東割一塊、西切一片,每割下一塊肉,便問一句是否願意招供。
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就這麼血染全身,苦痛備嘗,卻又不至死。
冉疆生生地割了她十三塊肉,才收刀停止。
“送進詔獄。”他冷冷命令。
話一出,立即有兩名侍衛上前,將秋月肢體不全的身子拖走,沿路還流了一地的血跡。
眾僕人們已然臉色蒼白,有人禁不住反胃和恐懼,搗著嘴悄悄跑到一邊去吐。
苗洛青知道,冉疆是故意在眾人面前行刑,借此震懾眾人,好教他人知曉,敢生出異心,或是犯到他頭上,他便讓對方不生亦不死。
冉疆把刀丟還給侍衛,轉身大步離去,眾人也紛紛四散開來,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沒人敢多說一句。
苗洛青也跟其他人一般,沉默地往回走。她的心揪得發疼,因為某一次的前世,她也如秋月一般,被他一刀一刀的淩遲,送進了詔獄。
秋月的下場,就跟她那一世一模一樣。
直到這次重生,苗洛青才知曉秋月是刺客。上一世自己恐怕是死在秋月前頭,所以才不知道此事。而這回自己稱病,讓秋月頂替自己的差事,才有今日的事發生。
每一次重生,如果她改變做法,連帶也會影響到一些事情的發展,這讓苗洛青更加相信,只要不再跟冉疆作對,定能改變自己慘死的下場。
有了這份信心,苗洛青生出了希望,讓原本因為記憶牽扯出的陰霾和疼痛減輕不少,腳步也輕快許多,繼續回到灶房幹活。
秋月的事讓大夥兒都噤聲了,沒人敢隨意嚼舌根。大人恐怕會針對刺殺之事清查府內,這時多說一句話,恐怕禍從口出。因此大夥兒個個低頭幹活,保持沉默。
苗洛青本以為自己就此相安無事,誰知過了一會兒,一名侍衛前來,大聲質問。
“丫鬟青兒在哪?”
苗洛青怔住,心頭暗驚。在靜默之下,立即感到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朝她盯來。
她做了個深呼吸,緩緩站起來,而侍衛的目光也同時朝她射來。
侍衛大步上前。“你是青兒?”
“是。”
“隨我去見大人。”
苗洛青輕輕應了一聲,便低頭斂目,跟著侍衛走出灶房。
她心中驚疑不定,心思百轉。冉疆為何要見她?是不是他發現了什麼?難道他對她起疑了?
苗洛青全身緊繃,腦子閃過許多想法,最後她確定,自己並未露出任何馬腳,冉疆沒道理會懷疑她,不如暫且觀望,走一步看一步,萬一苗頭不對……
想到上世的慘死,她臉色一沉,下定決心,與其被他折磨,不如自我了斷。
她跟著侍衛來到書房,低頭進了屋,一進門,便瞧見趙管事跪在地上。
趙管事在她進屋後,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帶著恨意,令她心頭深感不妙。
“大人,青兒帶到。”侍衛說完,苗洛青立即感覺到冉疆銳利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同時帶來一股威壓。
“抬起頭來。”男人威嚴的嗓音十分清冷。
苗洛青在他面前,必是極度收斂自己的氣場,換上一副怯弱的表情,微顫顫地抬頭,端著小心討好的臉色,帶著三分敬意、七分懼意。
冉疆盯著她,清冷的俊眸一如以往的黑不見底,細細打量那嬌美的容色。
青兒在他身邊服侍了半年:她細心手巧,安靜溫柔,也懂得察言觀色,將他服侍得體貼入微,頗讓他滿意。
半個月前,青兒因病告假,管事讓秋月替了她,在他身邊伺候。他不以為意,只要伺候得好,身邊的丫鬟是誰,他並不在意,不過身邊的丫鬟竟是潛伏已久的刺客,這件事惹怒了他。
“青兒,你本在我身邊伺候,因何去了灶房?”冉疆沉聲質問。
苗洛青低著頭,能感受到上頭傳來的威壓。她雖忌憚冉疆,但根據幾世以來她對冉疆的瞭解,在這精明的男人面前,什麼都蹣不過他,與其對他耍心思,不如照實回答。
“回大人的話,奴婢因為病了,告了幾日假,等到康復後,趙管事便告訴奴婢原來的差事沒了,只剩下灶房的缺。”
“喔?你就這麼聽話?管事讓你去灶房,你就乖乖的去?”
“不,奴婢自是不願的,但是……”她停頓了下,似有猶豫。
上頭傳來冉疆冷冷的命令。“但是什麼?說。”
苗洛青想了想,忽地彎下身,伏跪在地。“能服侍大人,是奴婢的榮幸,但若要奴婢獻出身子來換取差事,奴婢不願意。”
話才出口,一旁的趙管事立即驚雷乍起般地怒吼。“賤丫頭,你別含血噴人!”
苗洛青抬起頭,緩緩看向趙管事。
“我說的都是事實,秋月賄賂你,搶了我的差事,我不肯求你,你便將我調到灶房折辱我。我雖是奴才,卻也知潔身自愛,要我出賣身子伺候你,我寧可去灶房幹粗活。”
對於冉疆的能力,苗洛青是相當瞭解的,能做上北鎮撫使司的位置,可不是那麼好騙。冉疆派侍衛來喚她,而不是來押她,由此可見,冉疆並未把她當成嫌疑人。這趙管事覬覦她的美色已久,平日仗著管事之職在府裡收賄,只要冉疆有心查,必能輕易查出。
趙管事打死都不承認這事,秋月是他調去大人身邊伺候的,卻出了剌殺這事,他難辭其咎,為了自保,他便把髒水潑到青兒身上。
他指著青兒大罵。“明明是你為了說服我將秋月調去灶房,以美色相誘,我不答應,你便稱病不出。我是管事,豈能受你要脅?這才讓秋月替了你,把你調去灶房做為懲戒,你卻趁此誣賴我,好狠毒的女人!”
趙管事轉頭看向冉疆。“大人,這女人居心不良,小的懷疑這一切都是她的計謀,要對大人不利,請大人明察!”
苗洛青任由趙管事在一旁扭曲事實,她僅是低頭跪著,不急著辯白,也不說話。反正她該說的都說了,就等冉疆決斷。
冉疆冷冷地聽著,始終不置一詞,在聽完兩人的說詞後,僅僅下了一道命令。
“來人,將趙管事雙腿打斷,丟出府。”
趙管事一臉錯愕,接著面露恐懼,大喊冤枉。
兩名侍衛上前,不管不顧地硬拖他出去。
苗洛青始終低著頭,耳裡聽著趙管事的慘叫,不多久便沒了聲音,一切又恢復如常。
她還跪在地上,冉疆沒叫她起來,她便維持著跪姿,感受到上頭的人正盯著她。
他二話不說就處置了趙管事,可見早就查明了原委,只不過順道聽聽他們兩人的說
詞。她慶倖自己賭對了,冉疆雖然心狠手辣,可在這事的處理上,倒是明察秋毫。
但他為何還讓她跪著?為何不說話,而是靜靜的盯著她?
苗洛青心裡七上八下,她一動不動,靜靜地等待。
這時,她感覺到身前傳來腳步聲,接著一隻手伸來,托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使她不得不迎上他迫人的黑眸。
那張冷峻的臉龐欺近,眸底的精芒熾人,她能感覺到指上的粗糙薄繭磕著她細滑的肌膚,傳來一絲生疼。
她近身服侍冉疆半年,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碰她的臉。
“你可知我為何處置趙豐?”趙豐便是趙管事。
苗洛青冷靜地看著他的眼,如實回答。
“大人明察秋毫,知道誰在說謊、誰是冤枉的。”
她能感覺到自己這話應該是合了他的心意,只見他唇邊勾起了淺笑的弧度。
“趙豐誣賴你,你倒是不慌不忙,十分鎮定。”
苗洛青心頭驚了下,心想不好,自己的反應太冷靜,讓他起疑了嗎?
“奴婢鎮定是因為相信大人,但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怕的。”
她怯怯地看著他,語氣透著小心翼翼,沒有故意討好,而是對他的精明厲害,實實在在的感到敬畏。
她不知道,這時的她神情上透著一股沉靜的嬌怯,這份嬌怯不是刻意裝出來的。她在怯怕之中,對他有著信任,在信任中卻又有著提防,這幾種矛盾的神情同時出現在她臉上,讓冉疆不禁多審視了她一會兒。
對他來說,青兒不過就是一個美貌的丫鬟。他府裡從不缺美人,來自各方巴結送來的女人各個姿色不俗,不過直到今日,他才特別注意到青兒的美。
她信任他的同時,卻又畏懼他、提防他,倒是十分令人玩味。
他鬆開她的下巴,挺直身子,丟了一句命令。
“去灶房收拾,搬回原來的屋子,回來伺候。”
這話讓苗洛青一愣。
他挑了挑眉。“沒聽到我的話?”
“奴婢遵命。”苗洛青忙垂頭應是,站起來,躬著身子匆匆退出書房。
在退出去時,她沒有回頭,直到出了書房,這才悄悄朝書房看去。
她沒想到,經此變故,冉疆又將她調回身邊。她雖然極度不願意,卻也不敢違逆他的命令。
接下來,只能小心行事,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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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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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一︰冉疆的寶物
一名女子身著淡雅的衣裙,她身上並無太多釵環、墜飾,只有一支素雅的玉簪插在婦人髮髻上,卻不減她的清貴嬌美。
她素淨的臉上並無描眉撲粉,因她不愛那些濃妝豔抹,儘管她已經打扮得很素淨,卻還是有一雙火眼金睛盯上她。
“不知這位夫人在找什麼?”
苗洛青怔住,聞聲轉頭瞧去,就見一名男子站在她五步之距,一雙眼含笑望著她。此人生得面若桃花,有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眯笑的眼眸幽深似海,能在那雙眼裡瞧見自己的影子,好似那雙深邃的眼只裝得下你。
苗洛青來到這間店鋪便是為了挖寶,她好奇地打量對方,輕問:“我聽說,這兒專賣別家沒有的寶物。”
“夫人想找寶物?那真是來對了,我這兒的確有許多稀奇寶物,不知夫人想買什麼?”
“你是掌櫃?”
“正是。”男人眼底的笑帶著流光異彩,將她的美收進暗沉的眼底,細細品味。此女乃絕色,內媚動人,是個尤物。男子識女無數,絕不會看錯。
“我要天蠶寶甲。”
這話一出,男子不禁意外,料不到她想尋的竟是這樣的寶物。
“夫人……要買天蠶寶甲?”
“據說這天蠶寶甲薄如蠶絲,輕如羽衣,卻能護體,刀槍不入,我尋它許久了。”見他猶豫,苗洛青不禁失望道:“你們沒有嗎?”
花狐狸見她面露失意,更顯嬌美動人,如涓滴軟水,侵入心石,搔得人心癢癢。
“夫人找對人了,我這裡正巧有你說的那件天蠶寶甲。”
“太好了。”她驚喜道:“可否讓我一觀?”
男子既然說出口,自是要引她入內去看,她自己提出來,正稱了他的意。
“當然,夫人請隨我來。”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邀她入內。
在他的邀請下,苗洛青不疑有他,從外間進了內間,往屋子裡走去,而身後的男子也抿出一抹邪氣的笑,仿佛看著一隻美味的白兔,天真無邪地跳入自己的地盤。
到了屋裡,他很自然地將門帶上,然後拿出一件寶甲,擱在案上,示意她過來瞧。苗洛青一雙美眸都亮了,問道:“可試否?”
男子含笑拿出一把小刀,遞給她。“夫人盡可試。”
在她接過小刀時,他的指掌也似有若無地碰了她的手。
嫩若凝脂,光滑如絲,果然是個尤物。
苗洛青似是沒注意到他這個小動作,而是專注地拿過小刀,往寶甲上剌下去,那寶甲果然分毫不壞,真能抵抗刀尖的銳利。
“果然名不虛傳,這寶甲多少銀子?”她驚喜地問。
“實不相瞞,此乃無價之寶,自是無價。”
她愣住,嬌美的神情有些懵。“你的意思是?”
他眼底笑意更深,磁啞的語氣也多了抹意味深長。“無價之寶,得用無價來換。”
“用無價換?”苗洛青搖頭。“我只有銀票,沒有無價的東西可換。”
“非也,每個人身上必有無價的東西,例如匠才者,手藝無價,兵者,兵書無價;老者,青春無價,病者,健康無價。”
苗洛青明白了,但隨即又疑惑。“但我既非匠才,非兵者、老者,亦無病痛。”
“夫人貌美如花,天生尤物,內媚之體,便是無價。”
苗洛青故意裝糊塗。“什麼意思?”
男子低笑道:“夫人的無價,便是自身,想要天蠶寶甲,得拿貞操來換。”
苗洛青呆住,繼而擰眉。“那我不買了。”說著就要離開,但她才跨步,便被男子擋住。
“夫人既然進了我的門,豈能隨意離去?”
“你想幹什麼?”
“實不相瞞,在下第一眼見到夫人,便驚為天人,想一親芳澤。”
她瞪著他,嗔怒道:“別打我主意,你付不出這個代價的。”
“只要你肯從了我,這天蠶寶甲就是你的了。”
“你若碰了我,莫說天蠶寶甲,連你的命都保不住。”
“夫人沒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他笑若桃花,十足魅惑,猛地伸出的手迅捷如鷹,要採摘她這朵花。
他以為抓她輕而易舉,卻沒想到,觸手只抓到了空氣,一眨眼,那女人已在十步之外。
男子愣住,繼而眯起狐狸般的眼。“竟是個練家子?我倒是看走眼了,原來夫人深藏不露。”
“你別碰我,我夫君視我如至寶,你若碰我,他會殺了你的。”她好意警告,說話時,一如初見般的溫柔,就算生氣也只是秀眉微蹙,這樣的她,反倒更惹人心猿意馬。
男子的聲音也一如既往的溫柔。
“我這人專收天下無價之寶,不管是死的、活的、物品,或是人,盡在我收藏之列。夫人若肯跟了我,我自然也視你如至寶。”
她輕哼。“不可能。”
這語氣好似在對一個霸道的心上人說話,令男人更不想放手。
“既如此,在下只好用強的了。”進了他的地盤,就沒放走嘴邊肉的道理。他立即施展擒拿功抓她,知道她會武,手下也用了七成功夫。
兩人一來一往,打了起來。
男子能收集這麼多寶物,自是功夫不容小覷,他將美人引進來,便是早有了準備,而她會武功這一點,除了意外,更多的是驚喜。
這女子內媚動人,還身懷武功,比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女子,更令他食指大動,征服起來也更有勁。
兩人來回一百多招,最後男子占上風,一把將苗洛青摟住,讓她壓在牆壁上,困在他的氣息之中。
她受制於他,卻只是擰眉,臉上未見驚慌之色,沉靜中見膽氣,令他更感稀奇,直覺自己找了個寶貝。
“夫人好生沉穩,甚合我意。”說著,就要低頭去吻她。
這時候一人急急敲門,在外頭大喊。
“公子!不得了,咱們被錦衣衛包圍了!”
“什麼!”
“什麼!”
兩人同時出聲,不只男子驚訝,苗洛青也驚了,而她的反應比他更快。
“你這裡可有逃生密道?”
男人愣住。“沒有。”
“沒有?你居然沒給自己留後路?花狐狸,你逃遍大江南北,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花狐狸正是男子在江湖上的稱號。
“你知道我?”他驚訝。
她當然知道,不然她找上他做啥?花狐狸人如其名,不但長得俊美,人也像狐狸一樣狡猾,他是鼎鼎大名的神偷,專門偷盜寶物。
門外急切的敲門聲突然停止,接著是一句悶哼,說時遲那時快,門被破入,一抹身影猛然襲向他,令他大驚,趕忙閃身躲開。
“大膽,竟敢對我家夫人不利!”
來人是琴瑟,她擋在苗洛青前頭,冷眼瞪著男子,殺氣立現。
苗洛青見到琴瑟,心叫不好。“你如何找來了?”
琴瑟一臉悲傷地回頭。“夫人,您不該偷跑,大人會生氣的。”大人生氣,她們四人就遭殃了,嗚嗚嗚。
苗洛青抿抿嘴,嘟囔道:“別讓他知道就行了。”想想不對,心驚膽跳地接著問:“他不知道吧?”
琴瑟一臉欲哭無淚。“夫人,您還不瞭解大人嗎?”
苗洛青心中叫糟。是呀,錦衣衛都驚動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錦衣衛將這間鋪子團團圍住,連屋頂都不放過,一隻鳥都飛不出去,饒是花狐狸闖蕩江湖這麼久,這回也沒想到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
最後他被錦衣衛五花大綁,成了甕中鱉。至於苗洛青,則被眾人恭敬地請出去,店外停著一輛馬車,不用看,也知裡頭的冉疆在等著她。
她深吸一口氣,幸幸然地上了馬車,一對上冉疆那雙暗沉的目光,她心頭陡跳,有些心虛。
不過她再心虛,也得繼續撐下去。
“夫君,你怎麼來了?”她陪著笑。
“我怎麼來了?我倒要問問你,你怎麼來了?”聲音冰冷,凍得人直打顫,但今非昔比,她知道他只是面上嚇人,卻從來捨不得傷她一根汗毛。
苗洛青嘟起嘴,委屈地道:“我還不是為了給你一件天蠶寶甲。”
“你要天蠶寶甲,跟我說就是了,我自會弄給你。”他說過,只要她想要,他都會滿足她。
她不依地抗議。“這怎麼行呢,那是我要送給你的生辰禮,自是得我自己弄來才行。”
冉疆怒容一怔,狐疑地問:“你要寶甲,是為了我的生辰禮?”
“是呀,為了送你這件生辰禮,我籌畫多時,打聽查探了那麼久,終於找到花狐狸的下落。今日來此,還不是想在生辰宴上給你一個驚喜,有了天蠶寶甲,便能護你無傷,誰知竟被你知曉了。”
她嘟著嘴,一臉失意,似是好不容易計畫的美事,被他給捅破了。
冉疆恍悟,原來她瞞著他,甩開丫鬟和暗衛,全是為了要給他一個驚喜。
他原本壓著怒火,在知道原因後,那怒氣便消了,取代的是滿滿的驚喜和寵愛。
他一伸手,把人摟了過來。
“原來如此,你怎麼不早說?”臉上哪裡還有冷漠,一身冰冷早就融了。
“早說就不是驚喜了。”她一副嗔怪他的表情,懊惱不已。
冉疆哪會跟她生氣,哄她都來不及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怕你被壞人給吃了。”
他才是最壞的吧,誰壞得過他?不過見他如此,苗洛青總算松了口氣,自從跟了他,她也耳濡目染,把他的狡猾也學個一、二成了。
她敢如此瞞著他,大膽支開畫眉四人,一個人跑來這兒見花狐狸,便是知道冉疆最吃她這一套了。
上次生辰,自己只送他一個平安符打發他,就被他壓在床上整治了一整夜,這回她若是不好好花心思討好他,他不生悶氣才怪。
她知道,只要打著是“為了他”的旗幟,他就算有再大的怒火,最後也會煙消雲散,反怒為笑。
更何況,她要送給他的是刀槍不入的天蠶寶甲,有寶甲在身,能防剌客偷襲,護他平安,這份心意他豈會不懂,不高興才怪。
“你天天在外頭辦案,成日刀光劍影,我實在擔心,若是有了這件寶甲穿在身上,便能護你免受刀襲,我這心裡也踏實,才不會晚上作惡夢。”
她說得可憐兮兮,一番心血,日月可鑒。而他呢?像是來抓奸的,怎不寒了她的心。
冉疆仿佛被抓到錯處,自知理虧,既歡心又愧疚。
“我知了,是我錯了,你別哭。”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懷疑我偷男人呢,我這是一片情深付諸東流,都給豬吃了。”說著負氣轉身,眼淚不爭氣地啪答啪答掉下來。
冉疆又是哄她、又是賠罪,哪裡還敢再怪她,更不敢質疑她了。
苗洛青一邊在他懷裡拭淚,一邊心下偷偷吐舌頭。其實她故意把畫眉四人支開,甩掉暗衛,為的是好好偷溜出去玩,不然成天身邊一堆人跟著,她煩都煩死了。
不過她也清楚,她這麼做,冉疆肯定怒火沖天。自從她曾經遇劫,冉疆定要手下片刻不離她身,出門一定要有大批侍衛跟著,她不管去哪,那錦衣衛也如影隨形地跟到明。
她逛個街,都好像皇后出巡,這還怎麼逛得下去?
成為他的妻子後,這情況只有過之而無不及,冉疆佔有欲太強、保護欲太強,她雖然心中甜蜜,但偶爾也想放縱一下自己,便有了今日這齣戲。
她在擺脫身邊丫鬟和侍衛之時,便已經想好了退路,萬一被捉住了,就以他的生辰禮為藉口,果然有效。
冉疆收到妻子這番心血,自是歡欣。
“其實我哪裡在乎那些寶物?我唯一的寶物就是你。”冉疆摟著她,甜言蜜語順口說來,逗得她破涕為笑,回抱著他,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她早就知道,自己是他的寶物,也就仗著這份寵愛,她才敢放肆呀!
冉疆將她哄好後,送她回屋子,下一刻便將畫眉四人和手下們招來,要他們把當時情況一一說給他聽,說夫人是如何擺脫他們,又是如何找上花狐狸。
他嘴上說不怪妻子,但是關於這件事,他必須钜細靡遺地弄清楚其中細節,絕不允許有任何疏漏。
哪知,他聽完了手下的稟報後,臉色當即沉下,陰惻惻地嚇人。
“那男人將她壓在牆上?”
琴瑟不敢隱瞞,把當時看到的畫面全招了。雖說她們是夫人的奴婢,但是真正的主人是冉大人呀。
這件事被苗洛青知曉了,她一聽到冉疆要廢了花狐狸的手,立即趕去阻止。
“你幫他求情?”
他的目光很危險,臉色很黑,額角青筋突突地彈起,昭示著他的醋意和妒火有多麼旺盛。
“我不是幫他求情,而是為你著想。你想啊,花狐狸乃江湖上公認的神偷,一雙偷盜手藝乃無價至寶,你不好好利用這個寶物,卻要把寶物扔了,多可惜啊!”
冉疆之所以能得皇上重用,坐穩北鎮撫使的位置,除了靠他的聰明才智和能力,也是他懂知人善任,手底下有不少大才之人。
妻子的話及時拉回他的理智,沒讓他衝動之下,挑斷花狐狸的手筋。
他仔細打量妻子的神色,見她絲毫沒有不舍,反倒是對他的關心更多,擔心他有沒有人才可用,處處為他著想,這才讓他打消了廢掉花狐狸一雙手的主意。
不過死罪難免,活罪難逃,他讓人把花狐狸打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又軟硬兼施,恩威並用,最後讓花狐狸甘心效忠於他,為他所用。
苗洛青知道這事後,終於松了口氣。
看來,下回要偷溜去玩耍,得用個更好的藉口了。無妨,來日方長,從長計議。
作者:
shek
時間:
2024-9-19 16:08
番外篇二︰冉疆的禁欲
冉疆的後院小妾眾多,各色脂胭齊聚,在外人看來,他對美人來者不拒,大享齊人之福。
他每晚都宿在不同女人的屋子裡,甚至還提撥了小妾,升為姨娘。
在外人眼裡,他做著其他男人都會做的事,但事實上,他從來不碰這些女人。雖然進她們的屋,卻沒破她們的處子之身,他只是做給外人看罷了。
這個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一點也不想碰這些各懷心思的女人。
冉疆任她們爭寵、任她們相鬥,只要不犯到他頭上,她們想怎麼鬥都無所謂,反正他對任何人都物盡其用,處子最大的用處便是能當成禮物送人,那些巴結的官員用美人來收買他,他何嘗不是用這些女人反過來收買人心?
直到有一天,他的目光被其中一個女人吸引。
她叫青兒,是總管從外頭的人牙子手中買來的奴婢,簽的是死契。
這丫頭很美,雖不是傾國傾城,但這丫頭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韻味,這韻味是其他女人比不上的。
他說不出來,但就是覺得她不一樣。
他雖然注意到她,也發現自己對她似是意動,但他向來自製過人,不為美色所惑,即使她在身旁討好,他也是冷漠以對,維持一貫的冷酷,但這其實是他的保護色,他拒絕一切能吸引他的欲望,尤其是對女人的色欲,所以他不會要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
直到發生一件事,破壞了他的自製力。
她竟然救他兩次?
一次是為他趕走毒蜘蛛,隹己卻被毒蜘蛛咬了,差點送命。
另一次是她以身為盾,為他擋住刺殺的那一劍。
其實就算她不為他擋劍,他也能對付這個殺招,可因為她出人意表的行為,讓他生平第一次在危急之際呆住了。
當那柔軟的身軀貼在自己懷裡,感受到劍身穿進她的身子時,他冷硬的心出現了一個缺口,這個缺口讓某種從未有過的情感乘機而入。
他生平第一次極度在乎一個女人的死活,他不准她死,既然她連命都捨得給他,那麼他就要她的人。
這女人掌握了他的弱點,在嘗過她之後,他便無法放開她了,甚至當知曉她是潛伏在身邊的刺客時,他也依然要她。
一個奉命來刺殺他的女刺客卻屢屢救他,為了他,違背組織的命令,置生死於度外。這樣的女子,他視為至寶,並且知道這世上除了他,再沒有人能護著她了。
他如願將她娶到手,寵愛至極,也呵護至極,而欲望一旦開啟,就好似無底洞。他對她,從來都要不夠。
“你手上沒繭,使得什麼武器?如何刺殺?”
他把玩著她的手指,拿在嘴邊,有一口沒一口地吸吮著。
練刀劍的武者,手上都有繭,但她一雙青蔥玉指修長白嫩,不管是含在嘴裡還是摸在他身上,讓人心都要融化。
苗洛青被他含指逗弄,指尖被他輕咬著、吸吮著,麻麻癢癢的,好似有一股電流傳到心尖上,讓她的身子都跟著熱了。
“我使的是暗器,以近身誘殺為主。”她被迫軟在他懷裡。自從被他知道自己是剌客後,他三不五時就開始詢問她關於剌客的一切。
她知道,他不是懷疑她,而是這男人習慣了掌控,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他要瞭解她所有一切,連她身上有幾根毛發,他都要知道,因此每每在床笫之間,他得了滿足後,卻還有用不完的精力,對她做著臉紅心跳的拷問,把她祖宗八代都問一遍,還要知道她是如何成為剌客,又是如何被訓練的?
她也不想瞞他,因為也沒什麼好瞞的。更何況,他瞭解得越深,就越能保護她,她想待在他身邊,好好地陪他。
事實證明,他的確有本事護著她,不但讓她從此脫離組織的掌控,他還反過來掌控刺客組織,威嚇利誘之下,讓他們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她現在最大的威脅只有他,把他伺候得好了,她便什麼都好。
不過,她也有無法伺候他的時候,例如女人每個月的那幾日。
這一日冉疆回來,進了她的屋,便上來抱她,但是他一抱她,他的臉色便突然沉下來。
“來了?”
苗洛青點點頭,一臉無辜地瞅著他,心下卻暗翻白眼。這男人鼻子可真靈,能聞得出她身上來了月事,不愧是在腥風血雨中打滾的人,對血腥味特別敏銳。
“今日妾身不適,怕是不能伺候夫君了。”她露出遺憾,心下卻很高興看他吃癟,也只有這時候,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絕他。
沒辦法,這男人胃口太大,每每在床上把她折騰得全身腰酸背痛,恨得她牙癢癢。現在好了,女人的月事是男人的忌諱,為了避免衝撞,男人這時候都不該與女人同床,表示這幾日,她都可以輕鬆自在的一個人了。
這男人雖然霸道,卻唯獨對她心軟,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不會勉強她,只會捨不得她受苦,所以她總忍不住乘機去捋他的虎須。
“昨日新送來的嫵娘,天仙絕姿,身段窈窕,相公不如去找她……”苗洛青一邊說,一邊瞧著他目光從溫柔轉成了內厲,盯得她心跳漏了一拍,連聲音都變小了。
冉疆死死地盯著她,而她則是盡做無辜可憐之色,一副為他好的委屈狀。
“剛才的話,我當是你在吃醋了。”
她沒吃醋啊,她只是嘴賤,乘機玩他,誰叫他平日把她欺負得下不了床。
她用帕子撝著嘴,楚楚憐人地瞅著他,心下得意極了。
冉疆重重瞪了她好一會兒後,便不高興地離去了。
隔日,她聽丫鬟說,冉疆把嫵娘送人了,還順道發賣了嘴巴不牢、把嫵娘的事透露給夫人知曉的丫鬟。
聞言,苗洛青愣住。其實她真的很冤,她是真的沒吃醋啊,她就只是逗逗他而已。沒多久,冉夫人愛夫成癡、好妒成性,只想獨佔丈夫之寵這事傳得人盡皆知。苗洛青聽了,心裡鬱悶,她何時好妒成性了?
殊不知,這事是冉疆傳出去的,他逢人便說,我這夫人愛我愛到連命都可以不要,又豈會容忍其他女人分享我?
說這話時,他臉上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眾官員見他得意,紛紛附和,都說他能得這麼個妻子,是老天厚愛,是天大的福氣。
冉疆點頭,並歎了一口氣。“所以說,以後還是別送女人了,又不是只有女人可送,能代替的禮物多了去,你們說是吧?”
眾官員一噎,臉上依然撐著笑,心中卻在腹誹。
不送女人?送其他代替的禮物?這不明擺著說只收現銀財寶嗎?
眾人心下叫駡,卻沒一個敢表現在臉上,誰叫他們想巴結錦衣衛大人呢。
苗洛青仗著月事來,得了幾日悠閒,而她身邊的四名丫鬟,卻把大人那閃著綠光的獸眼給瞧得一清二楚。
大人這是欲求不滿啊,禁欲得越久,事後發洩得越多,偏夫人心大,故意撩撥大人,卻沒想到後果,不堪設想啊!
果不其然,苗洛青月事一過,當夜冉疆就把她從頭到腳吞吃入腹,而且是把過去那幾日全部補回來。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這冋料錯了,雖然歇了幾日,但也沒有賺到啊,這男人從來就不是個吃虧的主,前頭失去的一定在後頭補回來,這算盤打得精,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苗洛青學乖了,再也不敢當惡狼餓肚子時,隨意去撩撥他。
不過,當大夫為她把脈,宣佈她肚子裡已有兩個月的身孕時,她激動得笑了,冉疆卻是沉默了。
他並沒有打算讓她那麼快就懷孕,不是他不想要孩子,而是他倆還年輕,來日方長,過兩年再要孩子也行,他都還沒好好與他的妻子享受足夠的魚水之歡,她就有了。
他望著她喜極而泣的臉龐,幽幽地問:“這麼想要孩子?”
她忙不迭的點頭。“想要,是你和我的第一個孩子呢,怎麼會不想?”
見她如此歡喜,冉疆心中也軟了。
好吧,既然她這麼想要快點有個孩子,就成全她吧!況且,她有了孩子也好,就不會亂想些名目跑去外頭折騰。
她當他不知道,她變著戲法想出門,還以為能瞞過他,她轉的那些小心思,他全都看在眼裡,只因他愛她,所以就跟著裝傻罷了。
女人有了孩子,心總是踏實的。雖然他根本不在乎孩子,他從來要的,就只有她一人。
苗洛青打從心底高興得哭了,除了有孕很高興,但她更高興的是終於可以歇息了。扣掉兩個月的身孕,她足足有八個月的時間可以悠哉了。
孕婦最大,憑著肚子裡的孩子,冉疆便不敢隨便碰她,還得小心翼翼地供著她,她當然高興得哭了。
不過,她絕不會讓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她要好好享受這八個月的作威作福。反正她是看開了,這男人禁欲之後,肯定會找她補回來。
既然逃不過,那她就好好把握吧!該撩撥的撩撥,該挑釁的挑釁,她就算拔了他的虎須,他也捨不得少她一塊肉,頂多就是在她身上烙下青青紫紫,多躺幾天床罷了。
“阿疆——”她故意用嬌嗲的嗓音喚他,知道他最受不了自己這種媚骨的酥軟。她偎在他懷裡,氣息拂著他的耳。“我覺得身子有些酸呢,想來是孩子的關係,覺得全身發軟……”
果不其然,她能感覺到他身下的硬物已然昂揚。
冉疆咬牙,卻還得溫柔地哄著她。“那就好好睡一會兒,別累著了。”
“好,我不累著,你陪我睡吧,我要你摸摸我的肚子,這樣我才睡得安心呢。”她攀上他的肩,身子一軟,把臉埋在他胸膛上,媚功盡使,偷偷壞笑。
冉疆打橫抱起她,送她回房,心下卻在思量,叫他禁欲那麼久,一個月還能忍,但如今是八個月,他哪受得了?
看得到,吃不到,太他媽折磨人了。
不行,他得找大夫來好好研究一下,看用什麼體位,既不傷了孕婦,又能滿足他。心思一定,他也露出笑容,這溫柔的笑裡藏了不為人知的狡詐,以及無盡的寵愛。
作者:
s10101086
時間:
2024-10-13 20:41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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