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祖緹《自來的三少爺娘子》[娘子不好找之三]


出版日期:2013-6-14


簡介:   
這女人真是把「能屈能伸」這四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
上門來興師問罪時,凶狠得像鬼羅剎
發現自己認錯人,馬上可以跪地道歉
現下為了一口飯,就算被當個男人使喚都願意!
當他第一次與她四目相對,雖然她的眼神凌厲如刀
他反而受到強烈的震撼,心,也跟著悸動不已……
決定了!他願意終結自己二十幾年的單身生涯
娶這個外柔內剛、自己送上門的堅強女子為妻!
剛好她因為一些「私人因素」,在媒人眼裡並不討喜
他可以安心的放緩腳步,慢慢的親近她、了解她──
他都打算好了,卻沒想到,她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
反而喜孜孜地答應了另一個男人的求親!
為什麼?他華家三少爺的條件難道會輸給對方?
而她越是抗拒,他對她就越是癡迷!
他決定要以最有效的方式,讓她成為他的專屬
從此只能留在他身邊,再也別想從他手中逃離……


第一章
  「三少。」一名華記家具作坊的雕刻師傅快步跑了出來,喚住剛出了店門,身形玉樹臨風的男子。
  
  被喚作三少的男人,也就是東芹鎮首富,華老爺的三兒子華卓軒。
  
  華家主要以家具製作販售為主,不管是雕工還是作工皆是一流,客戶來源為王公貴冑,幾乎可說每一個王孫家裡一定擺有一把華家出品的椅子。
  
  俗話說,富不過三代,但這代當家的華老爺,也就是華卓軒的父親已是第三代,而這魔咒就在他身上破除,其三個兒子亦非好吃懶做之徒,同心協力將華家的事業帶向另一個頂峰。
  
  華老爺的三個兒子,分別由不同母親所生。
  
  他們天資聰穎,外型相貌出眾,才華過人,亦風流過人。
  
  曾經,兒子們的終身大事是華老爺心上的一塊大石頭,還好近兩年長子華啟斐與次子華正燿均已成親,現在就剩么子華卓軒還孤家寡人,婚姻未見著落。
  
  一日,華老爺對么子勸導道:「你大哥、二哥均已成家,你也該找個賢妻把婚事成一成了。」
  
  想不到華卓軒竟壓著此點,氣定神閒回道,「既然大哥、二哥都成家了,那我便不急了。」
  
  真是把華老爺氣得快吐血。
  
  他一定是上輩子欠了兒子的,這輩子老是被頂撞,還發作不得。
  
  華家三個兒子外型均出色,華啟斐外型斯文儒雅,華正燿俊美秀逸,華卓軒則是眉目疏朗,渾身散發著一股清爽的男人味,如同夏季的一道清風,舒爽宜人。
  
  戀慕他的姑娘私底下討論他,都說他就算站在烈日酷暑之下亦不會流下一滴汗,如下凡謫仙。
  
  華卓軒當然會流汗,但因明白自己給人的形象,他也很不自覺的一直保持這樣的清爽形象,別人是一天甚至兩三天洗一次澡,他可是清晨起床便先擦澡一遍,晚上就寢前泡澡沐浴,若是夏季,中午用過午膳,還得再擦澡一遍,非常努力的維持他高不可攀的「謫仙」形象。
  
  華卓軒天生美感比他人強,故目前家中的家具設計主要由他負責,就算不是他畫的設計圖,也需他先看過認可,方可執行工作。
  
  喚他的人,是雕刻的師傅劉大強,他攤開設計圖,詢問不解處。
  
  「這個椅腳的部分是要挖空還是雕出深淺?」劉大強問。
  
  華卓軒這才發現他忘了註明。
  
  「這個部分要挖空。」手指圈出範圍,「考慮到椅腳支撐體重的承受度,所以到了這裡……」
  
  「相公!」不遠處,有道驚喜的嗓音正高聲叫喊。
  
  「刻鑿的深處不要多於半寸……」
  
  「相公,我終於找著你了!」
  
  喊叫的人似乎正拔腿飛奔,嗓音越來越近,影響了華卓軒的說明,他只好暫時中斷,等待那位少婦跟她的「相公」相聚後離開,還一個清靜。
  
  忽然,有人扯住他的衣袖,逼他不得不轉過頭去。
  
  「相公。」扯他的是一名約十七八歲的紫衣姑娘,瓜子臉蛋,肌膚吹彈可破,五官十分出色,是個清麗佳人。
  
  他瞠目望著她,「相公?」接著往後瞧,看是否有個「相公」站在自己身後了。
  
  「是啊,相公。」紫衣姑娘用力點頭,「我終於找著你了……」說著,豆大的淚珠滴落眼眶,她激動的拉起他的袖子覆在臉上。
  
  在她痛哭的同時,一名個子比紫衣姑娘高約三寸,模樣清冷,五官細緻清雅,彷彿池中白蓮的綠衣姑娘走過來,輕握住紫衣姑娘顫動的纖肩,抬頭直視華卓軒的眸透著凌厲與不滿。
  
  那如暴風雪般的刀刮眼色竟教他莫名地霎時心悸動了下。
  
  他見過這樣的眸,依稀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一雙為了捍衛重要物事而奮起反抗的眸……
  
  「相公啊……嗚嗚……」聽到紫衣姑娘又喊「相公」,華卓軒這才從那雙充滿責備的眼回過神來。
  
  「姑娘,妳是不是認錯人了?」他尚未成親,怎會是個「相公」!
  
  華卓軒想扯回袖子,無奈紫衣姑娘抓得緊,他越扯,她抓越緊,好似不把衣服扯破不罷休。
  
  「啊?」紫衣姑娘抬起朦朧淚眼,滿臉不解,像是未懂他說了啥。
  
  「你敢否認?」綠衣姑娘怒氣勃勃出聲,嗓音與面貌一樣冷如水,可怒氣似火,燒著他。
  
  「我真不認識這姑娘。」華卓軒十足十莫名其妙。
  
  哪來的人半路認相公的?
  
  「紫清,」綠衣姑娘低喚紫衣姑娘的閨名,「把畫像拿出來。」
  
  「好。」沈紫清抹了抹淚,從隨身行囊內拿出一張畫像攤開。「相公,這是你呀,你就是奴家的相公沒錯啊。」
  
  華卓軒拿過畫像低頭審閱,一旁的劉大強亦好奇擠過來看。
  
  「三少,還真是你的畫像哪。」劉大強像發現了新玩意兒的滿臉雀躍,「三少何時成的親?老爺知否?」
  
  華卓軒抬眼白了不懂察言觀色的劉大強一眼,轉對著綠衣的沈綠荷道,「這上頭的人物的確與我相似,但不是我,我不認識兩位。」
  
  這畫像中的人物當真與他十分相像,要不是他十分確定不認識這兩位姑娘,真要以為自己娶了個妻,卻不小小心撞到頭,失去這段記憶了。
  
  不過他很確定在他人生的二十三個年頭,三歲之後的記憶,未曾憑空消失過。
  
  「你不認識我?」沈紫清彷彿人在晴空中,忽然被一道雷劈中,傻愣當場,全身上下都失去作用,就只有眼淚還記得滾出眼眶。
  
  「你敢說不認識她?」沈綠荷怒極,搶過畫像來擺正,幾乎貼上華卓軒的臉,「你也敢說不認識我?我天天見你這張衰臉兩個月,你化成灰我都認得!」
  
  「姑娘,」華卓軒退後一步,捺著性子道,「妳天天見我兩個月,我可是今日才認識妳,連妳姓啥名啥都不曉得……」他轉念一想,「妳倒說說,在下姓啥名啥?」
  
  「柳裕陽!」沈綠荷充滿自信,字字鏗鏘有力。
  
  華卓軒與劉大強互望一眼。
  
  「我家公子姓華不姓柳。」劉大強以十分惋惜的嗓音道。
  
  原來是誤會一場。
  
  劉大強在心裡直呼可惜。
  
  老爺就巴望著三少爺能快快成親,還以為心願總算將了,沒想到竟是場烏龍啊。
  
  「你休想說謊騙人!」沈綠荷瞪向劉大強。
  
  她瞪人的樣子竟有股威嚴,劉大強膽顫了下。
  
  被個姑娘瞪到心生害怕之意,傳出去他還能做人嗎?
  
  於是劉大強用力挺起胸膛,同沈綠荷互瞪回去。
  
  一旁的華卓軒見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覺得有趣的笑了。
  
  「笑啥?」沈綠荷轉過頭來改瞪他。
  
  華卓軒想,就算不看外表,光是沈綠荷這股氣勢,就可以判定她必定是家中的長姊,就像第二個母親,極力保護弟妹,抵抗「外侮」。
  
  「若姑娘不信,」確定畫像上的人與他無關,華卓軒又恢復氣定神閒的姿態,「可隨意攔個路人,問問在下姓名。」
  
  「是啊,姑娘,」一旁的劉大強附議,「我家公子,華家三少,在東芹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隨意找個人都能解開妳的疑惑。」
  
  沈紫清因兩人肯定的態度而心生動搖。
  
  「綠荷姊……」她改拉向沈綠荷的衣袖,一臉委屈,泫然欲泣,倒有幾分讓人憐惜的柔弱可人。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誤會既解,華卓軒微笑以對。
  
  沈綠荷往前踏出半步,更逼向華卓軒。「你用的是假名,一開始就打算欺騙紫清的感情,好在被逮到時來個翻臉不認人!」
  
  華卓軒傻眼,劉大強瞠目。
  
  「三少,你真的欺騙人家姑娘的感情?」想不到三少爺行徑如此卑鄙、無恥、下流……啊……
  
  華卓軒直接朝劉大強的頭頂搥了一記。
  
  「發生什麼事了?」華卓軒的大哥華啟斐自後方倉庫一走進店裡,就聽到外頭的爭執聲,他好奇出門一看,沒想到主角之一竟是他小弟。
  
  瞧見大哥出現,再看到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華卓軒心想恐怕今日的素材就要被好事者拿去造謠生事了。
  
  他是個注重形象之人,自然也注重聲譽,不讓人有破壞的空間。
  
  「這樣吧,兩位姑娘,先進來談談。」華卓軒朝店面方向比了個手勢。
  
  沈紫清抬頭徵詢沈綠荷的意見。
  
  沈綠荷點點頭,「不信他敢對我們怎樣!」
  
  唉,是他很怕她們對他怎樣,好嗎?
  
  「卓軒?」華啟斐納悶的看著弟弟。
  
  「大哥,她們認錯人了。」華卓軒低聲道,「我跟她們說清楚,便會走了。」
  
  「那你處理,我去何員外那兒收帳款,若處理不來,再叫正燿幫忙。」
  
  「嗯。」華卓軒點點頭,「我行的,別擔心。」
  
  華卓軒指示店中打雜的奴才將兩名姑娘帶到內屋的待客廂房,並送兩盞茶與茶食過來。
  
  待客用的廂房內,家具全都是銷路最好的幾套,不管是高雅還是華麗的風格,皆吸引賓客的視線,讚呼連連。
  
  兩個姑娘雖從鄉下來,沒見過高級品,但一入房還是被屋內的高貴家具給炫迷了眼,沈紫清如同剛進城的土包子,好奇的左觀右望,小手東摸摸西摸摸,驚訝的合不攏嘴。
  
  沈綠荷年紀大了沈紫清八歲,也比她沉穩多了,僅以目光梭巡,不隨意碰觸屋中的物品。
  
  「綠荷姊,」沈紫清坐在一張舒適的靠背椅上,兩腳伸直後道,「柳哥哥家似乎真的很有錢呢。」
  
  沈綠荷鄙夷道,「所以他才假裝不認識妳。」對於這種負心漢,她可是鄙視到了極點。
  
  沈紫清聞言面露憂色,「那……柳哥哥會不會瞧不起我,不肯承認我是他娘子?」
  
  她的憂慮像根針插進沈綠荷的心口,使她疼得喘了口氣。
  
  「放心。」她大踏步前來,拉起沈紫清的手,「我一定會逼他承認,要他負起責任來,拜堂完婚。」
  
  「真的嗎?」沈紫清這才稍稍放心的抽回自個兒的手,指尖在扶手上滑了滑,「咱們這一路風塵僕僕尋了大半年,若不是有綠荷姊陪我,紫清現在都不知流浪到何處了。」說到傷心處,她的眼淚像不用錢般,滴答滴答直掉。
  
  「我會一直陪著妳的。」沈綠荷蹲下身來,望著沈紫清的神色無比溫柔。
  
  華卓軒來到廂房門口,聽見沈綠荷那輕柔的語氣與似水般的溫柔眼色,跟剛才在門外那凶狠的模樣,簡直截然兩人。
  
  他瞧著她精緻的側臉,不由得呆愣一下,竟盯著她怔怔發起呆來了。
  
  「三少爺。」端來熱茶與茶食的奴才輕喚了華卓軒一聲。
  
  他擋在門口,礙著路了。
  
  屋內的兩名姑娘同時轉過頭來,沈紫清一瞧見華卓軒,滿面喜色,沈綠荷則是充滿警戒,從頭到腳都是備戰狀態。
  
  「相公!」沈紫清自椅中一躍起身,朝他直奔而來,差點撞著端茶的奴才,打翻了東西。
  
  「小心。」華卓軒連忙握上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一旁。
  
  奴才將茶具與茶食放上木雕圓桌,欠身走了出去。
  
  「兩位姑娘請用。」華卓軒掌對著茶食道。
  
  「是茶糕。」沈紫清兩眼發亮,屁股才落上凳面,就迫不及待捏了一塊香濃的茶食咬了一口。「好香好甜,綠荷姊妳也吃吃。」
  
  「妳吃便行。」沈綠荷怕華卓軒起了奸心,放了不知名的藥物,故不肯吃。
  
  她要保持清醒,萬一出了事,尚可應對。
  
  「綠荷姊,我們今日走這麼長的一段路,飯都還沒吃呢,妳必定也餓了吧。吃點吧。」沈紫清舉高一塊茶糕。
  
  「兩位姑娘尚未用膳?不然我差廚房煮碗麵過來?」
  
  華卓軒心想肚餓心情糟難談事,無怪乎被稱為「綠荷姊」的綠衣姑娘始終對他充滿敵對之意,若先把兩個人餵飽了,應該就會比較講理。
  
  「好啊!我要吃麵。」沈紫清忙不迭點頭。
  
  「綠荷姑娘也來一碗?」華卓軒轉頭望著充滿敵意的沈綠荷。
  
  沈綠荷當然也餓,但她認為她該保持清醒狀態,故回絕他的好意。誰知道他會不會在麵裡下迷藥,偷偷把人做了。
  
  這姑娘還挺固執的。
  
  華卓軒搖鈴喚來奴才,傳達命令下去。
  
  「柳哥哥,你家是從事何種買賣的啊?」沈紫清問。
  
  「妳口中的柳哥哥,難道從未告訴過妳,家中以何營生?」華卓軒反問。
  
  「說過啊。」沈紫清再咬了口甜馥馥的茶糕道,「做玉飾生意的嘛。」
  
  「我是做家具生意的,與玉飾無關。」華卓軒暗示他與柳裕陽非同個人。
  
  「你家轉了行業啦?啥時的事?」沈紫清訝異。
  
  「不,華家以家具營生,到我這已是第四代,從未碰觸過玉飾行業。」都說得這麼清楚明白了,不會再誤會了吧?
  
  「那我知道了,柳哥哥是自己的生意做玉飾的。」沈紫清自以為是的下定論。
  
  華卓軒聞言幾乎要昏倒。
  
  這兩個姑娘的固執如出一轍,莫非──
  
  「兩位是姊妹?」
  
  不過兩人看上去毫無相似之處,不管是神韻還氣質,連五官都未有一處長得一樣的,難道是一個像母親,一個像父親?
  
  「柳裕陽,休想再裝傻!」忍無可忍的沈綠荷怒而上前兩步。
  
  華卓軒猜,若是她手中有配劍,恐怕劍已出鞘,抵住他喉口了。
  
  「姑娘,我說過了,我非柳裕陽,妳們認錯人了。」華卓軒否認得很無奈,但還是捺著性子解釋。
  
  「如果你不是心虛,何必把我們請入屋內,不就是怕醜事被揭,眾人盡知?」沈綠荷怒道。
  
  他很肯定這兩人一定是姊妹,一個十分自以為是,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一個則非常會聯想,就算是平靜的水面,她也有辦法掀起滔天巨浪。
  
  沈綠荷手指向讓人吮指回味的茶糕,「還想用茶食誘拐?」
  
  正將沈綠荷的茶糕也送入嘴裡的沈紫清因而一頓,一雙滴溜溜大眼有些不安的來回望著沈綠荷與華卓軒。
  
  華卓軒啼笑皆非。
  
  「紫清姑娘又非稚兒,怎可能兩塊茶糕就被誘拐?」真這麼容易被拐,也只能說她蠢。
  
  「你欺紫清天真無知,誘騙她的感情,訂親那日偷偷溜走,無消無息,現在找著人了,還要來個翻臉不認帳?」
  
  「紫清姑娘被騙之事,華某亦深感遺憾,可華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打小東芹鎮鎮民均知我姓華名卓軒,絕非姓柳。」
  
  「你明明與柳裕陽長得一模一樣,還想狡辯!」
  
  「只是相像而已。」
  
  他剛沒細看畫像,第一眼的確以為畫的是他自己,不過若再瞧仔細些,說不定還可看出相異處。
  
  「只是相像?這種混帳話你也說得出口?」沈綠荷氣極,「難道我跟紫清兩人雙眼所見也會有誤嗎?紫清會認不出她相公,我會認不出你?」
  
  「看情形,的確是『誤』了」。
  
  華卓軒依然維持不疾不徐的語調,輕輕慢慢的,好似她們談論的是朝陽、是晨露,是風景、是美食,而不是在為個負心人吵架。
  
  「就算你化成灰,我的眼睛也無誤。」沈綠荷憤恨的手指著自個兒的眼。
  
  「看樣子,姑娘的眼睛有問題。需要叫個大夫來瞧瞧嗎?」華卓軒漫不經心道。
  
  「行啊,你就叫個大夫來,最好順便將你的心挖開,看看是不是黑色的!」說不定還爛到流膿了。
  
  「這可不成!」一旁喝著熱茶的沈紫清忙放下茶杯道,「把柳哥哥的心挖開,柳哥哥就活不了了!」
  
  「紫清姑娘,在下姓柳……不,姓華!」該死,他竟然一時不小心口誤,被牽著鼻子走了。這下那凶巴巴的綠荷姑娘,必定不會放過他。
  
  「你總算承認了!」沈綠荷纖指用力指向他的鼻尖,微露得色。
  
  果然。
  
  華卓軒暗中翻了個白眼。
  
  「我就知道你是柳哥哥!」沈紫清開心的過來攬住他的手,軟軟的胸脯就往他的手臂上靠。
  
  「姑娘,請自重。」華卓軒連忙將她推開,免得還真要被逼去成親了。
  
  「柳哥哥……」沈紫清唇一抿,眼看著又要掉淚了。
  
  「三少爺,」家奴端了兩碗麵進來,「麵來了。」
  
  家奴的突然插入,暫時中斷滑稽可笑的戲碼,華卓軒這才鬆了口氣拉了把凳子坐下。
  
  「哇!」兩塊茶點根本填不滿胃的沈紫清開心拊掌。
  
  「你叫兩碗麵做啥?我不會吃的!」沈綠荷瞪著華卓軒,「別以為一碗麵就可以收買我!」
  
  這人真是處處把他將壞人提防了。
  
  華卓軒決定戲弄她一下。
  
  「姑娘多想了,這麵是給我的。」他告訴家丁,「另外一碗麵給著紫衣的姑娘。」
  
  家奴依照指示將麵放上桌。
  
  「吃吧。」華卓軒對沈紫清低柔道,「我瞧妳應該餓壞了。先把麵吃了,吃飽再談,要吵架也有力氣。」
  
  「我真是餓壞了。」沈紫清抓起筷子,夾了麵條,唏哩呼嚕吃了一大口。「嗯,綠荷姊,這麵真好吃,要不要嚐嚐?」
  
  沈綠荷嘴方開,華卓軒就搶先她一步開口了。
  
  「妳家綠荷姊不吃我華某的東西,妳就全吃了吧。」說罷,他也夾了麵條入口,「今日的麵不錯,湯底夠濃郁。」他還很故意地瞟了沈綠荷一眼,存心要氣她一下。
  
  沈綠荷狠狠瞪向華卓軒。
  
  半日奔波,粒米未進,她早餓壞了。
  
  為了尋找柳裕陽,盤纏已快用盡,她和紫清為此協議,一日僅吃一餐,也就是只吃晚餐。若是平常這樣趕路、尋人倒也還好,一旦食物的香味入鼻,饞蟲就會被喚醒,益發難以忍受。
  
  兩人帶著畫像來到柳裕陽告訴沈紫清的出生地,卻未找著人,後又四處詢問,辛苦奔波了大半年,終於有了消息,說東芹鎮有個首富之子與畫像人物一模一樣,想當然耳,當初會拋棄未婚妻,見了面之後更有可能裝傻不認,這些早在沈綠荷的意料之中。
  
  只有沈紫清那笨蛋,還一直嚷著柳裕陽不會負心不認她,一派天真的教人難過。
  
  若他不是個負心人,又為何會在訂親那日一句話也未交代就消失不見?
  
  走這一趟,其實也不過是為了讓沈紫清徹底死心罷了,沈綠荷對於柳裕陽願意承認沈紫清一事,完全不抱任何希望。
  
  見了「本人」,果然如她所料翻臉不願認人,但既然人都找著了,她當然不可能輕易就放過,只要有一絲絲的可能性,她都要逼柳裕陽認了沈紫清這個媳婦。
  
  「這叉燒肉真是軟嫩好吃,柳哥哥家一直都吃這麼好吃的麵嗎?」沈紫清問。
  
  「這只是臨時做出來的餐點,正式的膳食可沒這麼隨便。」旁邊那兩道欲將他燒出窟窿的狠戾眼神,華卓軒抬了抬肩,裝未察覺。
  
  稍微挫一下她的銳氣,心底可爽快了。
  
  「說得也是……」沈紫清抬起頭來,左右張望,「柳哥哥家似乎是富貴人家。」
  
  「我姓華,別再叫我柳哥哥。」
  
  「那柳……華哥哥,這才是你的真實名字?」沈紫清一臉天真的問。
  
  「當然。」
  
  「那你當初為啥要編假名?」
  
  「因為妳口中的柳裕陽並非我本人。」華卓軒不厭其煩的解釋。
  
  「華哥哥你又要不認帳了!」沈紫清嘴角扁起。
  
  「你敢再不承認你是柳裕陽,我就喧嚷得東芹鎮皆知,你是個負心漢!」沈綠荷厲聲威脅。
  
  華卓軒不慌不忙以手帕拭淨嘴角,對沈紫清道,「那張畫像再給我看一下。」
  
  「好。」沈紫清將畫像交與他。
  
  華卓軒細細看過,嘴角露出一抹得色。
  
  「紫清姑娘,妳仔細看,這畫像上的男人,眼尾下方是不是有顆痣?」
  
  「是啊。」說著,沈紫清抬頭,「就在左眼下……」她一愣,「你的痣呢?」
  
  華卓軒轉過頭來微笑望著沈綠荷,「妳瞧,我有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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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安祖緹
  
  話說,在小緹仔還很幼嫩的年代,只要女孩子到了普羅大眾認定的結婚年齡,通常都會受到街坊鄰居、親朋好友,甚至偶爾遇上的路人甲也要關心的問上一句一一
  
  「結婚了嗎?」
  
  這句話就跟「吃飽了沒」一樣,沒事就會被掛在嘴上。
  
  如果回答已經結婚了,那麼接下來又會問:「孩子生了嗎?」
  
  若是還沒生,就會催促快點生;若生一個,就會鼓勵再生第二個;若生兩個都是女生,就叫人加油拚個男的;若生兩個男的,就說有個女兒比較貼心……把別人的家務事管透透。(是說現在好像也是這樣……)
  
  如果還沒結婚,瞧嘿,那更慘了,一大堆的「為什麼」會像獅子座的流星雨砸得人頭昏眼花。
  
  但流星雨每年才會看到那麼一次,人們的「關心」話語可是隨時隨地會迸出。
  
  然而,這還沒啥呢,最可怕的是轉過身去時的背後話。
  
  小緹仔曾因此受到影響,認為只要過了適婚年齡卻還沒結婚的女生,都是有問題的。
  
  後來,年紀漸長,不可否認有些人的確本身心態會扭曲,但卻認為有更多的女性會出現奇怪的行為與情緒上的難以控制,是被以事不關己態度說人背後閒話與投以歧視眼神的無事生非者給「霸凌」出來的。
  
  時空與風氣的轉換,現在有越來越多的大齡姑娘未婚一樣過得自得開心,曾有個婚姻狀況不錯的姊姊這樣跟小緹仔說:「戀愛要談,婚姻呢,可結可不結。」
  
  雖然網路上還是會有對未婚大齡姑娘的一些酸言酸語,長輩們也免不了要催促,像小緹仔的阿母就會恐嚇毫無結婚意思的小緹仔,老了之後沒人陪。
  
  小緹仔這時就會淡定的回:「萬一對方比我早走呢?搞不好結婚沒兩年就離婚呢。」
  
  若被說到沒小孩照顧,小緹仔也會不疾不徐道,「前兩天新聞才報一個弒雙親的呢。」
  
  多啦A夢還要一百年才誕生,咱沒時光機可飛到未來曉得是否「夫」賢子孝,沒事煩惱這些徒增白髮幹啥呢。
  
  況且小孩長大會有自己的家庭事業,生活已經夠辛苦了,老人們為啥還要加負擔在年輕人身上?好好計畫自己的生活,把身體養健康,手牽手出門玩樂才重要吧(歪頭〉。
  
  總之呢,小緹仔認為只要不愧於人,要過啥樣的生活都是自己開心就好──譬如小緹仔十分自得其樂的宅女生涯,噗。
  
  話題回到書書上。
  
  「娘子不好找」系列到此結束囉。話說小緹仔最近好像每個系列都只寫三本呢,希望不會被認為是偷懶,呵呵。
  
  下一系列會是跟「宅女」有關唷,嘿嘿,窩在家裡足不出戶,這可是小緹仔最拿手的了,哈哈哈。
  
  那麼,咱們下本書書見囉,咕得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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