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格格《請勿在此丢棄情人》


出版日期: 2012-12-01

一年前,他救了一個從斷崖失足掉入水潭的笨女人,
要不是他恰巧在水潭取樣做生物研究,這笨蛋就掛定了,
她死不承認是穿著新娘禮服自殺,但追問她細節又支支吾吾,
好吧,就算不是自殺,他也敢斷定她是落跑新娘,
而且是個適應力超強、過度堅強樂觀、不時惹麻煩的笨新娘,
不但一晚就接受得跟他待在這原始森林一個禮拜的事實,
隔天還開開心心準備了餐點要跟他去水潭郊游(?),
甚至很應景的在水邊用保溫瓶泡泡面、吃得多香──
要不是人是他親手救的,他真要相信她大小姐是來度假的!
不過他得承認,就算是麻煩,但家里有個女人感覺真不賴,
晚上回家有盞明燈、有頓飽飯,還有個笑得溫暖的人閑扯淡,
害他情不自禁對她上了心,自己也變笨了,
他暗下決心,等解決在暗處的敵人後一定會去找她,
就算該死不巧打斷她未婚夫的求婚,也誓在必得……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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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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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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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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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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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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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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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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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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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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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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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好餓!

    什麼東西?為什麼這麼香?

    沈靜語恍惚地睜開雙眼,粗糙的木造挑高屋頂映入眼簾,造型簡單,卻讓人有種牢靠安心的感覺。

    稍微移動一下身子,她想看清自己到底身在哪里,一動才發現全身酸痛不已,情況跟她上次摔車差不多。

    全身骨頭不像長在自己身上,感覺比較像是用一堆廢鐵七拼八湊起來的機器人。

    「噢!」剛坐起身的她,發現左腳傳來一陣麻痛,吃痛的輕呼自她蒼白的唇逸出。

    「醒了?」低沉富磁性的男人嗓音,穩穩地從她前方傳來,跟食物香氣的來源一致。

    舉目望去,她眼前是個身材粗獷的高壯男人,穿著無袖運動衫,直挺挺站在木屋門口,手里還握著平底鍋把手,而讓人口水直流的陣陣食物香氣,便是從那源源不絕地刺激她的嗅覺。

    順著讓她猛咽口水的食物往上看,大而厚實的手大概有她的兩倍大,加上結實且肌肉糾結的手臂,那身材跟她小時候看的漫畫《城市獵人》里的主角阿獠,幾乎一模一樣。

    一記輕浮的口哨聲喚回她的思緒。

    「很養眼喔!」調侃的聲音響起。

    沈靜語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放肆打量的目光讓對方感到不舒服,隨即收起視線。

    但好奇心使然,她忍不住又抬眼看向對方的臉,不禁訝然。

    罷毅的五官,讓他看來充滿男性魅力,新生的胡碴更是將他渾身落拓的男人味加倍展現,只是微微上揚的嘴角帶了些許興味,一雙星眸更是往她胸前放肆打量……

    她對他皺眉,他卻對她性感地眨眨眼。

    猛然意識到不對,她趕緊低頭一看,霎時倒抽一口涼氣,驚慌的低呼,「噢——」聖母瑪利亞!她竟然沒有穿衣服

    她連忙拉高被子,確定把自己密不透風地包裹完成後,立即抬起充滿戒備的視線,惡狠狠瞪向他。

    這男人竟然脫光她的衣服!是何居心

    被她瞪,游星鷹完全不在意,性感嘴角一撇,臉上的表情不屑,像在恥笑她的大驚小怪。

    他手里握著鍋把,鍋里的炒飯滋滋作響,而包裹在牛仔褲里的結實長腿,像存心讓她更緊張似地緩步朝她靠近——

    「你不要過來!」她揚聲警告,美眸里的警戒亮起紅燈,見他停住腳步,才稍微放膽地問︰「我的衣服呢?」

    寬肩一聳,他哼笑,「沒乾。」沒有理會她眼底濃濃的防備,在她精神越來越緊繃的注視下,他繼續邁開步伐走近她。

    「你——」體內的恐懼持續高漲,只是警告還沒說出口,對方就一**坐在她身側。

    木質床板雖不至于因他的體重而傾斜,但被子卻因他的動作而被壓住,她可沒忘自己正luo身坐在這張床上,這麼一壓,不想春光外泄,她只能動彈不得的僵在原地。

    兩人懸殊的體型加上對方強悍剛猛的男人氣息,通通都在警告她——非、常、不、妙!

    思及此,沈靜語緊繃到全身發顫,一雙美目怒氣騰騰地瞪著他,彷佛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就可能精神崩潰外加歇斯底里地大叫抓狂。

    無視于她的緊張,他略帶譏諷的說︰「死都不怕了,現在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會穿新娘禮服從那里跳下來的,你恐怕是第一個。」

    雙手死抓著被子,她努力朝床角縮去,想離他越遠越好!

    無奈他四平八穩地坐在她面前,被子被他毫不費力地控制住了,也順便掌控了她的退路。

    「我不是想死!那也不是新娘禮服……」原該是鏗鏘有力的反駁,卻因她過度饑餓又帶傷,出口的話不但沒有表現出力道,反而軟綿得像對情人撒嬌般。

    那眼角略紅、語帶嬌嗔的可憐兮兮模樣,加上那倔強的眼神,在在都教游星鷹心中一震。

    倔強又美麗的女人向來能在第一時間輕易吸引他所有的感官知覺,讓他涌起滿腔的征服欲。

    眼前這個女人的確頗對他的胃口,雖說不到一見鐘情,卻能讓他忍不住想逗弄,想看她更緊張的樣子。

    加深臉上使壞的笑容,在她皓眸圓睜的瞪視下,他用帶著薄繭的拇指與食指輕輕扣住她弧形優美卻止不住發顫的下巴。

    健碩又充滿男人味的上半身微微傾靠向她,感覺伴隨他的逼近,她渾身越發充斥頑強抗拒的氛圍,而一張小臉則強裝鎮定的怒瞪向他。

    喔?夠辣!她這模樣,害得他幾乎就要笑出聲。

    「餓了吧?剛煮好的炒飯,要吃嗎?」像終于打量夠了,他驀地松手,語調轉為輕松地問。

    聞言,她抬起水亮的眼眸,遲疑地迎向他友善鼓勵的眸子,接著又看向香味四溢的那鍋飯,暗自思忖了一會兒,最後決定沒必要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也許……也許他不像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充滿威脅性,畢竟他救了她,還送上一鍋香噴噴的炒飯。

    「謝謝。」她半斂下眉眼,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第一次正視極度誘惑她的美味佳肴。

    伸出手,正想接過他手中的平底鍋,不料——

    「等一下。」游星鷹氣定神閑地將鍋子移開,讓她的手撲空。

    她不解地抬眼,困惑于他突如其來的奇怪舉動。

    「我可沒說要白白給你吃。」他撇撇嘴,精銳雙眸帶笑,故意不一次把話說完,存心吊她胃口。

    沈靜語皺緊眉頭,想了一下,隨即了解地松開眉,點頭開口,「等我回飯店,會開張支票給你,當作答謝。」

    「在這種荒山野嶺,我要那種東西做什麼?」他嗤笑。

    她黛眉輕蹙,摸不清他腦子里真正的想法。

    「我的意思是說,這屋子太久沒女人來了……」他再度勾起她的下巴,強勢地逼近,低沉嗓音伴隨迷人的溫熱氣息,一並吹向她耳際。

    沈靜語驚愕地瞪大美目,不敢相信這男人竟然——挑逗她?

    「請你放尊重一點。」揮開他的手,她刻意忽略自己臉頰上傳來的熱度,並板起音調,低聲冷斥。

    他恍若未聞,繼續催問︰「讓我抱你,這鍋就歸你?」

    抿緊嘴角,她瞪視著他,「這個玩笑不好笑。」說這些話時,她一雙眼楮在他臉上梭巡,試圖找出開玩笑的成分。

    但——沒有,她只看到一張充滿侵略性的男性臉龐。

    「我看起來像在開玩笑嗎?」他嘴角一抽,故意諷刺一笑。

    這趁人之危的登徒子!她咬緊下唇,憤恨受辱的眼神筆直瞪向他,全身不知因憤怒還是恐懼而顫抖不已。

    般不懂,老天爺為什麼非得這麼對她不可?

    一輩子沒遇過像樣的男人就算了,因鬼畫符般的地圖差點摔死,她也無話可說,但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怎麼她還會遇上這種惡徒?

    「你要考慮很久嗎?」戲謔目光的背後藏有濃濃的興味。

    沒辦法!他實在喜歡她那寧死不屈的可愛表情,相當令他著迷吶!

    尤其這女人可真是一根腸子通到底,單純到讓人單看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最有意思的是,全身都抖成那樣了,眼神仍倔強的遲遲不肯敗下陣。

    兩雙眼楮在半空中對峙較勁,直到她水眸里出現晶亮的濕意,他的喉頭猛然一縮,覺得有些乾澀。

    輕咳兩聲,他打算說些話化解凝滯的氣氛,未料她卻趕在他前頭,搶拍怒道︰「哼,我要離開這里!」

    聞言,他高傲地挑了挑眉,咽下想讓她寬心的話,嘴角一撇,故意反問︰「離開?你一個人嗎?」

    沈靜語沒有理會他話里濃濃地譏諷,惡狠狠朝他瞪了一眼。

    見狀,游星鷹寬肩一聳,沒有為難她,痞痞地站起身,任由她裹著被子、撐著依然虛弱的身體下床,並吃力地扶著矮櫃與牆壁一跛一跛朝房門口移動。

    看著她那逞強的舉動,他臉上帶笑地摸摸下巴,反省自己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不過,他想她應該走不了多遠……

    丙然,她打開大門、往外望去的瞬間,全身當場僵住。

    「雖然我只有一條被子,不過如果你有需要,我不介意你把它帶走,只是……」游星鷹幾個跨步便來到她身後,準備接手她看起來隨時會昏倒的虛弱身體,調侃道︰「你知道路嗎?」

    因他話里吐露的實情,沈靜語感覺背脊瞬間爬過一陣冷顫與絕望,她無語望向眼前一片深山叢林——

    這……這里幾乎可以直接用來當作拍攝 侏羅紀公園 的場景,不要說回去,她恐怕連在那片森林里走上十分鐘都有困難!

    不敢想像,這野人竟然能住在這里?

    她真的太天真了,原本以為好歹是有人居住的地方,打開門不是平坦的柏油路,至少也是鄉間小道,沒想到……她拼命深呼吸,雙手不自覺握緊成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壓出一道彎月似的紅痕。

    路?那個野人還故意問她知不知道路?這里除了樹之外,她絲毫看不出哪里有路!

    「哎!看你好像很堅持要走的樣子,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留你。」游星鷹緊貼在她身後,語氣涼涼地說,一雙精銳眼眸卻不忘凝望她全身發顫的身子,分心注意她的狀況。

    瞪著幾乎遮掉半邊天空的參天高木,沈靜語只覺心如死灰說的大抵就是她現在的處境吧。

    為什麼她會這麼倒楣?

    如果老天爺要她死,為什麼不乾脆一次就送她上西天,還要讓她被人救,平白多受這些罪?

    夜晚林里的冷風吹得她渾身發顫,牙根一咬,她心里打定主意,就算死也不出賣自己,與其苟延殘喘地生存下去,還不如拼死一搏!

    念頭剛轉到這里,腳便有了動作,只是才剛踏出一步,她的腰際立即被一只粗壯手臂牢牢箝制住。

    「放輕松點,笨女人。」游星鷹將頭枕在她縴細的肩上,緩緩吐出一口長氣,他敗給這個女人出乎意料之外的倔強。

    真不知道她是笨還是愛逞強老實說他覺得自己的條件不錯,想跳到他床上的女人,手牽手大概可以繞地球一周,搞不懂她干麼一副快要遭人逼奸的模樣。

    雖不願承認,但她的反應多少傷害了他的男性自尊。

    「放開我!」沈靜語大叫著,絕望與委屈交錯的眼淚終于輸給現實,撲簌簌直落個不停。

    她一只手緊抓著身上的被子,騰出一只手企圖撥開扣在她腰間的壓力,與其待在這里被人凌辱,她寧願曝屍林間。

    「安靜!」他皺緊濃眉怒斥,被她用力掙脫的舉動弄得火氣上揚。

    判斷她不會乖乖照他說的話做,低咒一聲,他一手制止她可能傷害到自己的舉動,另一手扳過她的臉,讓她面向他。

    「別動!」他低喝。「喂,你——」

    他原想跟她說,不用哭了,如果她不願意,他連一根寒毛都不會動她。

    無法否認,他的身體的確對她很感興趣,但他不是禽獸,更不是那種精蟲沖腦的男人。

    只是視線觸及她梨花帶淚的惹人憐模樣時,想說的話瞬間梗在喉頭,留下漲滿懷的柔情,不禁緊盯起她因哭泣而嫣紅的水嫩粉唇,暗覺微翹的角度再適合接吻不過——

    抵擋不住心底陌生的悸動,他垂首,在她的輕喘聲中,印上她柔軟的唇瓣,試探地輕踫,像一種最溫柔的安慰。

    他在干什麼?

    沈靜語倏地瞪大雙眼,頓時忘了該推開對方,反而呆愣愣任由眼前粗獷的野人吻著自己……

    掌握她失神的瞬間,游星鷹霸氣的用舌頭撬開她甜蜜的防守,原本置在她腰間的手掌一旋,逼她轉過身靠向自己,藉此將她身上的重量轉移到他身上,減輕她腳傷的負荷。

    捏住她下巴的手掌轉至她腦後,輕輕施壓,不著痕跡地加深這個令他幾乎想嘆息的吻。

    吻她的感覺竟是如此甜蜜,從未有過!

    他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細細描繪她動人的唇型,輕柔的滑動甚至讓她感到陣陣輕癢,要不是緊抓著被子的手還卡在兩人中間,她可能真會癱軟在對方懷里。

    吻著她的力道緩緩加重,令人迷惑的舌在她微啟的朱唇里強取豪奪,忽而柔情萬千,忽而強勢蠻橫,故意折磨她般吸吮她的丁香小舌,酥麻的電力讓她棄械投降,頓時雙腿一軟,他敏感地察覺到了,低沉迷人的低笑震動了他寬闊的胸膛。

    她覺得就要融化在他圈住自己的結實臂彎里,這充滿蠱惑又富高超技巧的深吻,讓她毫無招架能力。

    雖然不願承認,但她比誰都清楚,這個渾身充滿男性魅力的男人,根本不需要對她用強的,只要稍微釋放出他身上令人難以忽略的費洛蒙,她根本就無從抵抗!

    長吻在兩人止不住的喘息聲中悄然而止。

    他將她的頭抵靠在他胸前,起伏不定的胸膛貼著她已然熱紅的耳朵與側臉,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微妙的曖昧氛圍將兩人緊緊纏繞包圍。

    老天爺,她跟他甚至認識不到一小時!

    從沒有想過,一個吻,不過一個吻,竟然就能輕易收買她的心?

    如果被以前那些天天送花、三不五時打電話關心她,卻通通慘遭滑鐵盧的追求者知道,肯定會捶心肝到死。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現在看不見她的表情,否則他會得意地發現她燙到足以煎蛋的雙頰,已泄露了她此刻深受他吸引的秘密。

    記得有首英文老歌唱過,有時候人的一輩子,也許就只是為了一個銷魂的吻……第一次听到這首歌時,她還覺得不可思議,現在她不得不承認,那首歌不是夸張,只是人在還沒遇到之前,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不理性。

    「別哭了。」游星鷹努力平息體內翻涌而起的**,等稍微能自制後,不顧她的輕呼,一把將她輕松抱起,反身走回屋里,讓她落坐在餐桌前。

    「喏!只給你熱吻的份。」他將整個平底鍋移到她面前。

    見她遲遲不動,他拋下一句等等,轉身在木質櫥櫃里翻找,好不容易找到他要的餐具,拿到水槽里洗了一下,遞給她。「沒用過,全新的。」

    沈靜語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還能考慮到這點。

    她呆坐著,兀自感覺心里的慌亂與恐懼,好像隨著大量流失掉的淚水一並流出體外,此刻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加上他體貼的舉動,悄悄教她上了心,逐漸溫暖了她。

    「多少吃點。」游星鷹看一眼手表,確認過時間後,順手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她身邊。

    低聲說了句連自己也不一定听得清楚的謝謝後,她低下頭緩慢地吃了起來,開始進食才發現自己真的餓壞了,不自覺加快扒飯的速度,讓待在身邊看著她的游星鷹猛皺眉。

    「慢慢吃,沒人跟你搶。」他忍不住出口叮嚀,接著起身為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

    沈靜語瞄了水杯一眼,沒有動手拿,繼續低頭猛吃香噴噴的炒飯。

    「喂,喝點水,照你這種不要命的吃法,小心噎到。」他的眉頭打上數個結,沉聲命令。

    見她不為所動,他乾脆傾身靠向桌子,左手食指有力的在木桌上叩了兩下,警告的目光鎖住她。

    很快的,她停住進食的動作,想了一下,終于伸手拿過水杯。

    他露出滿意的笑容,又看一眼手表,才懶懶拋下一句,「我得出去一下。」

    將水杯放回桌上,看著他動作敏捷地從衣櫃拿出一套衣服,放到床上,突然皺了一下眉頭,轉過頭,盯著她看了兩秒,又從衣櫃里翻出一條皮帶,扔到床上。

    她倏地瞪大雙眼,再度一臉戒備的看向他。

    游星鷹只消瞥她一眼,就知道她誤會了。

    莫測高深地看她一眼,關上衣櫃,他沒有多做解釋,左手一撈,提起衣櫃旁有他半個人高的大型背包,輕松扛在肩上。

    幾個跨步,走到她面前,他彎腰,迷人的臉龐離她不過幾公分的距離,鷹似的銳利眸子瞅著她觀察,注視幾秒後,嘴角緩緩拉開一道微笑。

    很好,她恢復冷靜了,放她一個人在這里,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直起身子,游星鷹幾個大步走到門口,低沉嗓音朝林里低喝一聲,「忽必烈!」

    听到這呼喚,原本神經緊繃的人,腦海瞬間被濃濃的狐疑所取代。

    忽必烈?晚上跑到門口大叫古人的名諱做什麼?這野人該不會——其實是個瘋子吧?

    她的驚愕沒有維持太久,轉眼間,一只半人高的巨犬立即出現在門口,呼應似地朝他吠了兩聲。

    他低下頭不知跟巨犬說了些什麼,巨犬又吠了一聲,接著背過身體,乖順地坐在門前,一副正在守衛家門的模樣。

    「床上的衣服是給你的,在我回來之前換上。」

    游星鷹一手握住門把,正要關上門,就听見她問︰「你要去哪里?」

    他頓了一下,又看了手表一眼,「乖乖待在這里,等我回來,我會回答你所有問題,不過,前提是你必須穿上衣服,還有——別再給我惹麻煩!」

    謗本不用他強調,她也會把衣服穿好等他回來。

    「莫名其妙……」沈靜語嘟囔一句。

    她低頭,拉了拉穿在身上過大的名牌白色運動衫,長度及膝,本來想用皮帶往腰間一系,直接把他的上衣當作洋裝穿,後來考慮到自己沒穿內褲,才把幾乎需要將褲管反折到膝蓋的長褲套上。

    沈靜語直到拉上褲頭拉鏈,才發現皮帶的必要性,他的心細令她吃驚,就像他的吻一樣,跟他近乎殘忍的戲弄背道而馳。

    不過冷靜想想,大吵大鬧過一陣,反而讓她加速把情緒宣泄出來,她現在覺得輕松多了,對于自己的處境也較能坦然接受。

    手里抓著仍舊會摩擦到地板的褲管,她走到餐桌旁坐下,以防他可能隨時回來,誤會她是故意坐在床上等他。

    腦袋一得空,她發現自己有一卡車的問題等著問他,包括她到底怎麼了?這里是哪里?他為什麼住在森林里?他是誰?她要怎麼回去飯店?晚上了,他究竟去哪里了?為什麼他一個野人有這套貴死人的名牌運動服?連待在門外那只巨犬,她都想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堆問題不斷冒上她腦海,為了避免自己繼續胡思亂想,她開始動手洗鍋子,又把水槽旁的櫃子看過一遍。

    里頭有很充足的食物,還有一包可可粉,本來想燒點熱水,但隨即想到這里不是她家而作罷。

    靜下來的結果就是——她的大腦又開始自動回想起那個吻!

    與他粗獷外表一點也不搭,出乎意料之外溫柔的吻,帶點令人心折的霸氣與強勢,無預警地吻上她,她卻沒有感到絲毫厭惡,反而有種安心的感覺……倏地,她心煩地猛搖頭。

    不對!這一定是她的錯覺,人在經歷環境突然轉變的時候,總會有一些錯覺,所以她才會覺得他的吻令她很動心,一定是這樣沒錯!

    只是那復雜又陌生的感覺從未有過,無端令她心底竄起一陣慌。

    當游星鷹一把拉開門時,見到的就是這副差點讓他克制不住**的誘人景象。

    那個我見猶憐的女人正一臉若有所思地站在他屋子里,穿著明顯過大的衣服,襯托出她嬌小柔軟的身子,這一切都在強烈地告訴他,她與他之間是多麼的截然不同。

    天殺的不同!

    他甚至恨不得自己是那套衣服,可以理所當然地緊緊將她擁在懷里,他雖然不是禽獸,卻也是個有血有肉、不折不扣的成熟男人。

    游星鷹強迫自己收回那噬人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看,他還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撲上去。

    扔下背包,他背過身,從潮濕的背包里翻出兩支裝滿液體的試管,以及水中專用的數位相機,正好可以利用處理資料的幾分鐘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

    看見他回來了,沈靜語回過神,見他衣物半濕,不禁皺著眉頭問︰「你去游泳嗎?」

    「不是。」他又從背包里翻出幾個采樣,心不在焉地回答。

    游星鷹拿齊了東西,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走到一個與他同高的木櫃前,右手略一施力,將木板往上一抬,放著雜物的夾層立刻向上移動,原本的位置露出一條剛好容他行動的走道。

    沈靜語瞠目結舌地看他身子一低、打算往里面走去的模樣,連忙出聲喚住他,「等一下。」

    「現在沒空跟你說話。」他冷冷擲出話,其實只是想壓抑身體的悸動。

    「我知道。」見他轉過身,犀利的眸子正看著自己,她連忙開口表明,「我只是想問,我可不可以泡杯熱可可?」

    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往密道跨出第一步時,他輕哼一句,「隨你,只要別把這里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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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美麗的新娘子,你表姊呢?」身穿紅色禮服的女人走近新娘子身邊問。

    「她有——」新娘子神秘捂著嘴,開心地笑了出來,「秘密約會。」

    「約會?可是幾個小時後,我們就要上飛機了。」紅禮服女人一臉困惑。

    「我知道。」新娘子露出一抹笑意,顯然很滿意事情的發展。

    外婆說了,如果表姊可以在她的婚禮上找到喜歡的人交往,就出資送她一輛小跑車。

    為了那輛小跑車,她卯足了全力,表面特地選在這座美麗的小島舉辦兩天一夜的單身派對,其實是變相的相親大會,目的在于快點讓表姊談戀愛!

    「要是她趕不上飛機怎麼辦?」

    「就留在這里呀!」反正要趕良辰吉時的又不是表姊,要是這次的安排能成功,她閃亮亮的小跑車就可以輕松入袋了!

    新娘子臉上閃耀著無比幸福的笑靨。

    「你表姊究竟要跟誰約會?昨晚我看到很多男人主動找她說話。」

    「這是當然的,我表姊本就長得不錯。今天我還特地找來超強的化妝師,又哄她穿上那款超美的雪白色禮服……可惜了,本來想讓她當伴娘的,不過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我們幾個就先回台灣舉行婚禮好了。」

    「你要把你表姊丟在這里?」

    「別一副我很狠心的樣子,知道我這次幫她約的男人是誰嗎?」新娘子神秘兮兮地開口。

    「誰?」

    「這間飯店老板的兒子,我還特地把他們約到森林里,這樣的相會多浪漫啊,如果能看對眼,順利談個戀愛就更好嘍!」她衷心期盼。

    「就是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好像叫什麼江枕雲的,家里很有錢。」

    「就是他!」新娘子露出得意神色,就不相信這麼優秀的男人還搞不定她表姊。「昨天我假裝不經意的問起,沒想到對方不但對我表姊有印象,還一口答應私下見面的要求,說不定現在兩人已經順利擦出愛的火花,對方留我表姊在這里度假一陣子也說不定。」

    「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你不幫我一把?」

    「可以呀,如果幫你同樣有機會獲得跑車的話……」

    「要命!」沈靜語將拖地的雪白裙擺向上一提,腳踩三寸高跟鞋,吃力地在森林里行走。

    就為了任性表妹一句有要事商量,害她身陷目前這種窘境。

    難道是老天嫌她不夠煩嗎

    說實話,表妹結婚她是又喜又憂,喜的是表妹有人照顧了,憂的是自己倒大楣了!幾個常有往來的親戚中,跟她差不多歲數的不是娶了就是嫁了,原以為外表冶艷、享受單身生活的表妹可以撐久一點,讓自己再過幾年耳根子清靜的日子。

    現在好啦!所有年輕一輩通通有了歸宿,那群長輩肯定會集中火力卯起來幫她找對象。

    「噢!」她皺眉,痛哼一聲,因不慎踢到藏在茂密草叢里的粗壯樹根,害她身子不穩地往前撲,要不是反應快的抓住身旁樹干,她險些跌倒。

    腳背的痛讓她怒火中燒,隨即將手中鬼畫符似的地圖揉爛,氣急敗壞地往身後一扔。

    一眼望去,這里除了蓊郁茂密的樹林外,哪有地圖里的紅色小涼亭?

    思及此,她不禁氣結。

    為什麼單身派對非得到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整座小島除了一棟現代化的飯店之外,其余部分听說刻意保留了原始森林的樣貌。

    斑木參天的氣勢、碧綠繽紛的花草、頗富詩意的團團白霧、不知名昆蟲或是鳥類們的清亮協奏曲,將整座森林交織成空靈幽靜的氛圍。

    但她現在沒有心情欣賞這些,她正氣惱著表妹那張鬼才看得懂的地圖,害她落到現在迷路、又冷又餓的淒慘下場。

    算了!她決定要爽約了!

    步伐因怒氣越踩越重,腳底下鋪滿的落葉,無辜地被她踩得沙沙作響,一直以為自己正走在返回路上的沈靜語,心不在焉地走著。

    突然腳跟一滑,心里才正想著鞋跟八成斷掉而滿腦子充塞不舍念頭的她,赫然發現向前滑倒的自己,竟不是摔在地面,而是往前滑下一座——斷崖!

    這失控的情況,嚇得她全身發軟……

    「天啊——」她心慌地驚叫出聲,然而重力加速度急速下墜的身體,讓她只能萬念俱灰地放棄掙扎。

    在昏厥過去的前一秒,她甚至能清楚看見自己正以極快的速度離天空越來越遠,而腦中只想著——

    她不想就這樣死掉,她還沒有真正愛上過一個男人——喔,不!應該是說她身邊連個像樣點的男人都沒出現過,她竟然就要死掉……不公平……可惡的老天爺……

    她滿肚子怨氣地閉上眼。

    死定了!她腦中最後閃過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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