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雨虹 《眷戀女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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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wang56
時間:
4 天前 18:31
標題:
雨虹 《眷戀女婢》
雨虹 -
眷戀女婢
她究竟還在癡心妄想些什麼?
他可是當今皇上最寵信的皇子,
而她……只不過是名身份卑微的女婢,
憑什麼能夠得到他的眷戀?!
可他的專橫卻一再地教她難以割捨……
她真的要得起他給的幸福嗎……?
該死的!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
為何會發狂似的戀上了她?!
而就在他誓言要窮盡一生守護她的同時——
她卻要求他另娶別人為妻?
一再挑釁他的忍耐極限,
難道她不知他要定的人是絕對逃不掉的嗎?!
【出版日期】 2001年05月01日
作者:
wang56
時間:
4 天前 18:31
傷腦筋哪!
雨虹
又到了要寫序的時間了,眼看一頭雜草都快被我拔光了,可螢幕上還是空白一片……怎麼辦?怎麼辦?該寫些什麼好呢?
手指頭已經被我又咬又啃的,只差沒流血破皮了,但我還是擠不出半點「矮弟兒」來,怎麼辦?
「呵,昨天是誰在電話裡頭說大話的?『寫序,沒問題,明天我馬上傳真給妳!』」我家的大帥哥終於看不過去地給我「堵臭」。
雨點兒馬上不甘示弱地回以一記白眼,「你行,要不然你來幫我寫!」哈,哈,終於有了借口找替死鬼。
大帥哥回以一記賊賊的笑容,「好啊!妳起來,我來寫。」多爽快、多阿莎力啊!
但雨點兒怎麼突然感到四周陰風惻惻,這天氣明明很好啊,既沒颳風又沒下雨的。
於是,我用我那萬能的嗅覺到處嗅啊嗅地,終於在大帥哥身上嗅出臭豆腐的異味來……
「那是什麼?」嘿嘿,雨點兒的口水就快流出來了。
大帥哥似笑非笑地彎了彎唇,往我的電腦螢幕撇撇頭。「沒有做完功課的小孩不、可、以、吃。」
雨點兒吸了吸口水,就快被那滿室的「芳香」給熏昏了,一雙美眸眼巴巴地往帥哥探望,最後乾脆動用起那最無辜、最惹人心動的秋波攻勢。
「拜託啦,給我吃啦,等我吃飽了以後,靈感自然就來了……」真是說謊不用打草稿,說得溜極了!
大帥哥哼了一聲,完全不理會本美女的柔情攻勢。
於是……於是……要知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本美女的兩片腮幫子馬上像河豚一樣鼓了起來,兩手扠在腰間,準備扮起凶婆娘了。
「你……你……唔……唔……喔,好香哦!」突然被塞進了一大口的臭豆腐,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是哪一家的?好像不是街角那家,街角那家炸得太乾了……」雨點兒一邊塞著滿嘴的臭豆腐,一邊還不忘批評著,完全將大帥哥之前所犯的過錯給忘得一乾二淨。
「這我回來時剛好路過,看見很多人在排隊,生意很好,心裡想可能還不錯吃,就幫妳買了兩份回來。」帥哥坐在一旁看著我狼吞虎嚥,一副幸福的模樣。
哦,好感動呵!人家對我這麼有情有義……
「那……你也吃一口嘛!」連忙夾了一口泡菜塞進帥哥的嘴裡。
大帥哥嚼了兩下,皺了皺眉。「這家的泡菜做得不好,不夠酸,不夠辣。」嘴還真刁啊!
雨點兒馬上夾了一口嘗了嘗,「口味是淡了一點,不過還好啦!」
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敢嫌,要知道現在景氣不好,吃點心算是奢侈的了,還東挑西挑的。重點是,只要是人家買給我吃的,我都會說好吃。
「不、不,還是妳做的比較好吃。」大帥哥放下筷子繼續當觀眾。
「那當然了,他們怎麼跟我比,我要是哪天不高興,在路口隨便給它擺上一攤,看他們的生意不被我搶光才怪!」遇上有人奉承,尾椎馬上翹起來。
「啊,對了,妳不是寫不出序來嗎?妳乾脆就寫泡菜的製作過程好了。」帥哥靈感大發地提議。
「啊?!那哪有人要看呀!」雨點兒皺起柳眉,不表贊同地。
「怎麼會沒有?妳不是一天到晚喊景氣不好嗎?現在高麗菜那麼便宜,做一次可以吃好多天,省錢又省時,說不定妳還可以幫人家創業哩,那也算是功德一件啊,有什麼不好?」
雨點兒盯著帥哥看了半晌,「是嗎?可是泡菜和愛情小說……好像八竿子也打不在一塊喔?」
「不會啊!不是有人形容青芒果是愛情果,因為它又酸又甜,那泡菜就是愛情佳餚,它不但有酸有甜,最重要的它也很辣,那不正符合妳們愛情小說的定義?」這樣也能給他掰過去,呃,帥哥你還真不是蓋的喲!
「真、的、可、以、嗎?」
「好啦,好啦,吃完了就去寫,聽我的準沒錯!」
好吧,反正我也不曉得要寫什麼?讀者們若有興趣就姑且看看吧!
雨點兒美食篇——泡菜的製作方法:
1•將買來的高麗菜切成四半,撥開洗淨,不用曬乾,直接用水桶裝起來。(另備紅蘿蔔及白蘿蔔,可依各人喜愛添加色感。)
2•燒一大鍋的開水,加入大把鹽巴,要加到嘗起來會鹹死人為止。
3•等水燒開了以後,將滾燙的熱水淋入裝有高麗菜的桶子,一看到高麗菜變顏色後,馬上撈起備用。(動作要快,愈快口感愈脆。)
4•再將撈起的高麗菜裝入罐裝的器皿中,邊裝邊加紅辣椒及糖。(辣椒的份量也依各人喜愛添加,而糖我通常是以一顆一斤算。)全部裝好了後,再加入人工研醋,以淹過高麗菜為準。(高麗菜可擠壓哦。)
5•大功告成,封瓶。大概隔天就可以吃了,先冰過會比較好吃。
6•最後、最後,當你在享用時,若覺得不夠甜,請再加些糖;若覺得不夠酸,請再加些醋;若覺得不夠辣,請再加辣椒……反正缺什麼再加什麼就對了。
OK?就是這樣,很簡單吧!
這道菜真的很筒單,可以冰很久也不會壞,三不五時朋友突然造訪,還可以拿出來獻-下,很不錯喲!
心動了嗎?趕快買回來試一試吧!
咱們下回見。
作者:
wang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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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天前 18:32
楔子
「酒中有毒!」
龍顓馬上一掌擊向胸前,一口污血自他口中吐出。
「大哥!」青宇驚慌地扶住龍顓。「該死的,這一定是龍禔幹的,我去殺了他!」
龍顓一把扯住青宇的袖子,「鎮定點,這點小毒不礙事。」他稍一運氣,但立即氣虛地又吐了一口污血。
「大哥!」
龍顓氣虛地冷笑,「別急,我這條命還沒這麼容易取走……」
龍顓突然止住了話,眼角瞥向林間,青宇也同時發現異狀,數隻啼聲淒厲的鳥兒振翅衝上林端,分明是受到了驚嚇。
「有埋伏。」青宇喊道。
龍顓幽暗沉鬱的眸子含著一抹冷光,其中還有幾分難尋的淒然。「『他』真的非將我除之而後快?」
青宇明白龍顓心底深處的感傷,手足相殘一向是人間慘事,但在宮中卻屢見不鮮。
生於宮中是龍顓的無奈,屢建奇功更是龍顓心中的隱憂。
他無意與皇兄爭奪皇位,更不想爭寵於前,但蠻族來犯,他又不得不領命出兵捍衛疆土。
「小心!」青宇急喊。瞬間數千枝亂箭由林中齊放,羽箭穿過木板飛掠而過,青宇立即撲身護住龍顓。
接著數名黑衣高手凌空而降,手執利刃殺氣騰騰,頓時整座林間立即陷入一片刀光劍影之中。
雖然龍顓驍勇善戰,但因身受毒傷終究不敵,二人均受重傷,受困於敵陣之中難以脫身。
在緊要時刻,龍顓緊貼住青宇的背後。「青宇,我來引開他們,你想辦法先走,保住性命要緊。」
「不,不行,大哥……」青宇立刻拒絕。
龍顓踢起一把劍射向馬腿,馬兒受到驚嚇而嘶聲狂叫,立刻胡亂奔竄。
「快,就是現在,快走!」龍顓急呼,並繼續與蜂擁而上的黑衣人纏鬥。
「不,要走也得是大哥先走,我來墊後。」青宇仍執拗地拒絕。
就在一陣兵荒馬亂之際,馬車直衝斷崖而去……
「快,快跳,要不然咱們都得死在這裡,他要的是我的屍體,你無須陪我喪命。」
龍顓身受毒傷與劍傷,心想這回是真的躲不過了,不過若能因此而避免一場內亂,他就是死也是值得了。
「鬼話!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死,就你不行。」青宇著急的冷汗直冒,他瞭解龍顓想捨命平息風暴,但他萬萬不能讓他這麼做,龍顓可以兄弟情深,但他可不行讓他白白犧牲。
龍禔根本不配做皇帝!
要真讓他做了皇帝,那才是百姓之災。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青宇拚足了命一拳打向龍顓胸前,龍顓沒想到青宇會出此招,因而整個人翻落車外,滾落另一處低坡草叢內,而青宇則隨著馬車墜入萬丈深崖……
※※※※
京城外的一處隱密樹林內,一名黑衣人正向另一名滿臉嚴冷的男子回報。
「辦妥了嗎?」
「是的,屬下親眼看見湘王身負重傷,隨著馬車墜入懸崖,懸崖高約萬丈,湘王此次必死無疑。」
男子冷笑一聲。「是嗎?見著屍體了嗎?」
「這……崖高萬丈……」黑衣人面有難色。
男子一甩掌,黑衣人立即啐了一口血水。
「不經事的東西,見不著屍體竟敢回報!」男人怒喝道。
「是,屬下即刻去找。」黑衣人負傷匆匆離去。
男人視線落在遠方的林間。「龍顓,你真的死了嗎?不,一日見不到你的屍首,我便一日不能安心。」說罷,邁步離開林間。
他正是當今大皇子龍禔,受封齊王。
自古以來,宮廷內爭權奪位的內訌不勝枚舉,皇太子間為了爭奪帝位更是無所不用其極。
龍禔乃為大皇子,按理應當由他繼承帝位,但二皇子龍顓卻屢建功跡,功名日盛,並漸得父皇的寵信。
他害怕龍顓將取代他坐上帝王的寶坐,於是,為保全他的帝位,即三番兩次加害龍顓,但龍顓驍勇善戰、足智多謀,欲加害他也絕非易事。
龍禔見屢次欲加害不成,此次便利用龍顓出兵之際,在城外安置殺手於林間,還在龍顓的酒中下藥,原以為此次必能成功,但果真能要了龍顓的命嗎?!
作者:
wang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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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天前 18:32
第一章
五更鼓初響,蝶兒翻了個身將薄被拉了下,接著就將小小的頭顱往棉被裡頭縮去。
「蝶兒,該起床啦,若再躲著待會是要挨胡總管的罵。」低沉的警告聲自棉被頂上傳來,蝶兒聽出了那是好友珠兒的聲音。
棉被裡頭傳來一聲呻吟,鼓鼓的棉被裡動了動,仍不見裡頭的人探出頭來。
「蝶兒,妳聽見了嗎?該起床了,咱們還得上炊、挑水哩,若趕不及讓少爺、小姐洗臉,可是要挨鞭子的。」珠兒提出更嚴重的警告。
半晌後。
「好冷呵!」一聲類似哀怨的嬌柔嗓音傳了出來,鼓起的棉被終於沉了下去,一個單薄的身子自棉被下滾了出來。
「怎麼才剛沾了枕,天就亮了?」蝶兒半睜著眼,含含糊糊地抱怨著,半睡醒的一張精緻小臉光彩奪目得讓珠兒看呆了神。
雖說珠兒與蝶兒同鋪也有三年了,按理是早該對這張絕麗容顏免了疫才是,但天才知曉那是怎生的一張芙蓉面,總讓珠兒每每不能自己。
蝶兒習慣性地推了推珠兒的肩,對珠兒的反應倒也習以為常。
她又打了一個呵欠。「珠兒,我說的話妳聽見沒,昨兒夜裡好像下了一場雪。」說著,她就隨手抓了衣服,糊里糊塗地往頭上套去。
「呵……呵,是啊!今早起來窗口還裹著一層薄薄的粉雪哩!」珠兒紅了紅臉頰回著。
「喔,那莫難怪要這麼地凍人了。」蝶兒咕噥地,在穿衣的同時,一條四方巾的繡帕掉了下來。
珠兒將它拾起,瞧了瞧上頭的花案已然完成。
「昨兒又趕工了嗎?難怪早上要起不來了,再這樣下去,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沒幾年好光景的。」珠兒叨念著。
「呵呵……」蝶兒乾笑幾聲打發過去。
蝶兒平日除了自己分內的工作之外,另外還接了幾件繡工的活兒,別人不懂她為何要如此拚命,但珠兒卻是明白的。
珠兒歎了口氣道:「來吧,我幫妳,時間晚了哩!」說著,珠兒便七手八腳地幫著蝶兒更衣。
「真是不好意思,老是讓妳在幫我。」蝶兒慚愧地說著,但也不排斥珠兒的幫忙,她打開床頭邊的鐵盒子,將裡頭烏青色的黏膏往左臉頰上塗抹。
珠兒對著那張半毀的容顏歎了口氣,可惜啊,這樣子的一張絕麗容顏,怎麼長在一個卑微的下人身上呢?
唉!這不是活活害苦了蝶兒嗎?
蝶兒自小家境貧窮,及長就被賣到府裡來了,就因她生得沉魚落雁,進府沒多久就被相爺給盯上,原是打算收了房。
後來被夫人知曉此事後,大發雷霆的命人毀了她的容貌,而當初接下這差事的就是珠兒。
當初,珠兒面對這等絕麗姿容,怎麼也不忍心下手,倒是蝶兒機巧,臨危時竟想出了這個毀容計謀,也就是在左臉頰塗上烏青膏藥,說是焚了左頰毀了容,好讓珠兒交差了事。
當時心地善良的珠兒心想,大夥同是奴僕的賤命,何苦相互為難,於是答應了她,倒沒想到卻因此建立了她們根深蒂固的友誼。
蝶兒至此是逃過了一劫,但……
美人遭妒,醜人遭忌,過與不及都不太好。
蝶兒自從毀容後,非但相爺對她失了興趣,就連同是奴僕的下人們也沒給她好臉色看,除了分發不到好差活外,就連睡覺都成了問題。
大家都說怕半夜起來會以為撞鬼了,紛紛拒絕與她同鋪,後來,就只剩珠兒與她兩人,硬是被排擠到這間小小的柴房來安身,不過也因為如此,她們才能平安地度過了三年。
但謊言終歸是謊言,蝶兒成天害怕著謊言終有被拆穿的一天,到時只怕是要害慘了珠兒。
於是,她開始偷偷地接下繡工的活兒,期望能趕緊攢足了錢,好替她與珠兒贖身,一旦遠離相王府,那麼她們就用不著天天活在謊言的恐懼下了。
「成了。咦?珠兒,別發愣啦,就快來不及了哩!」說著,蝶兒逕自下了床,匆匆地取過兩個空水桶,奔至門旁連忙又回頭吩附:「打水我去就成了,妳別跟來了。」
「可……」
珠兒話都還沒出口,只見蝶兒小小的身影已匆匆離去,她微微的笑歎一口氣,蝶兒這性子教人怎麼說好呢!
打水是件苦差事,尤其是在這麼寒冷的清晨。
珠兒瞧了瞧逐漸縮小的背影,搖了搖頭拉上房門,一遇上外頭的冷空氣,她也受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可真冷啊!」她抖了抖身子,隨即朝柴房的方向走去。
※※※※
天露魚肚白,晨曦漾染天際,在一片靜僻的林間冷意更重。
蝶兒縮著單薄的身子提著兩個空桶子,一路直打著哆嗦,踩著細碎的石子路,搖搖晃晃地往井邊走去。
「這麼冷的天,要是能窩在被子裡該有多好?」蝶兒自喃著。
她望著前頭靜僻無人的林間,突然生出一股自憐的哀愁。
「瞧瞧我在說些什麼呆話,人哦,最忌不認命,合該是奴才的命,就別想著過小姐般優渥的生活,要是再不認清這點,就不知還有多少苦頭要吃了。」
就在蝶兒邊歎息邊數落自己時,一旁的草叢裡突然傳來一陣颯颯聲響,她驚覺地停下了腳步。
「誰?是誰在那裡?」她輕聲問著。
可等了半響後,並無任何回應,四周依舊是一片寂靜。
「見鬼了,根本就沒人。」她嘟囔著。
她又走了兩步,像是回應她的話似的,草叢內再次發出颯颯聲響。
林中濃霧頗重,四周又寂靜得近乎恐怖,雖說這條小徑是蝶兒每天必經之路,但由於地屬偏僻,盡頭又只通一口古井,平日除了打水的丫頭外,根本就不會有人從這兒經過。
但不知為何,蝶兒就是感到渾身不對勁,頸後的寒毛也一根根地豎立,彷彿後頭有一隻眼睛盯著她似的,讓她一顆心就這麼懸在半空中。
她就這麼停留在原處不動,不敢向前走,亦不敢回頭。
突然冷風四起,原本就可怕的氣氛頓時又加劇了,她全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誰?是誰在那兒?」她又問了一次,這回幾乎是用吼的。
四周依舊寂靜無聲。
但直覺地她就是知道有人在那!
「不說話嗎?再不說話,小心我要不客氣了!」她壯了壯膽子,以更為潑辣的語氣又吼一次,但心底實在是怕極了,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
不管了,她已經豁出去了!
在做了幾個深呼吸後,蝶兒突然轉過身去,一道黑影於同時由她頂上掠過。
「啊……」
她閉上眼大聲驚叫,耳際突然傳來一聲「喵」的聲音,她倏地睜開眼,瞪著在碎石路上奔離的小小黑影,好半天仍回不過神來。
「啊……呵……哈……哈哈哈……」
讓她驚嚇得失了大半個魂魄的,原來不過是隻野貓罷了,蝶兒開始放聲大笑。
接著,毫無預兆的,她的腳踝處突然伸出一隻手並緊握著她。
「啊……鬼啊!」她再度驚叫,叫聲更為淒厲。
蝶兒拔腿想跑,但她腳踝的手卻死命地握著不放,嚇得她淚水直流,心想這下真是死定了,於是她開始歇斯底里地哭著求饒。
「救……救……救命啊……我還不想死啊,當奴婢雖然是苦了些,但是好……好歹我還活著啊……啊……我不想死啊!」
「閉……閉嘴!」
一聲含著怒氣的低喝聲自她腳踝處傳來,蝶兒立刻住口。
咦,會說話?
會說話就不是鬼囉?
她腦袋頓時清明了起來,接著她鼓足了莫大的勇氣,小心翼翼地將頭低下……
「啊……」驚叫聲又起,因為她瞧見了一雙沾滿了鮮血的手掌,正濕漉漉地握在她的腳踝上。
在一陣驚天動地的大叫中,也不知是她的力氣突然變大了,還是握著她腳踝的血掌氣力用盡了,她竟然意外地跳出了血掌的掌握,遠離它好幾尺之外。
「救我!」草叢內再一次發出短促低沉的求救聲。
她瞪著草叢外的那隻血掌,連吞了好幾口口水。
救他?還是不救他?
蝶兒內心起了莫大的掙扎,她只是一個奴婢,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看顧好了,她憑什麼救他?
救了他,無疑是一項大麻煩,回去後她又該如何對胡總管交代?
對!俗話說得好:閒事不管,橫禍不生。
心中主意既定,蝶兒反身離去,但才舉足走了兩步,她又停了下來,忍不住地又回頭看了看。
「但是娘也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的心又掙扎了。
「什麼不好教,淨教我這一句。娘也真是的,不也有人說過: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嗎?」她自語著,並懊惱地閉上了眼,好來個眼不見為淨。
但不知為何,只要她一閉上眼,那隻血掌就像是被烙下了印似的盤踞在她的腦海,恁她連甩了好幾遍也甩不開,百般無奈地,她只得硬著頭皮又踅了回去。
「我這回死定了啦,事後我一定會後悔死啦,沒事學人家管什麼閒事,待會回去鐵定得挨鞭子了。」她嘴裡雖然叨念著,但還是伸手掀開了草叢,在掀開草叢的一剎那,她的心臟險些兒停擺。
她連忙摀住口,因為見到滿身鮮血的男人,險些兒讓她吐了出來,而那滿身鮮血的男人,竟然還能睜著半開的眼眸瞪著她。
更可惡的是,那眼神竟然讓她所有自保的念頭,全都在一瞬間化為雲煙,消失不見了。
她下意識地連喘了幾口氣。
這……這個男人全身上下散發著鬼魅般的氣息,不是因為他全身沾染的鮮血,更不是因為他命在旦夕,而是……而是他那一雙眼,一雙深邃的黑瞳,那絕對屬於地獄,因為它們毫無隱藏地反射出噬血邪意,令人渾身發顫。
「你……你是誰?」蝶兒顫聲問。
森眼的黑瞳冷睇著她,冷汗自他的額際一顆顆地滑下,兩道濃眉緊緊糾結,他緊咬著牙似在隱忍著巨大的痛楚般,但全身的警戒卻絲毫不見放鬆。
見他不願作答,蝶兒也不好再苦苦逼問,他身上的傷太重了,若不趕緊就醫,可能待會他就得命喪黃泉了,於是她顫著手上前扶他。
「你還能走嗎?」她問話的嗓音依舊是抖動的。
他攀扶上她的手,雙眼依舊緊鎖著她,似在認清她的模樣般,突然一記蠻力將她往前一扯,讓她整個人摔跌在他胸前。
「啊!」蝶兒驚叫一聲,駭怕地想要翻起身拉開兩人的距離,卻被他緊緊地箝制住。
「今天的事不准告訴任何人,聽到了沒有?否則我會要了妳的命!」森冷虛弱的聲音在蝶兒耳畔警告著。
雖知他現在身受重傷,所說的話可信度極其有限,但不知為何蝶兒依然感到懼怕。
「聽……聽到了!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你儘管放心。」蝶兒囁嚅道。
在她好不容易許下承諾後,他才稍稍鬆開了臂力。
「現在……救我!」說出這句話後,他竟意外地昏厥了,又或許該說他根本就是忍著僅剩的一絲力氣。
蝶兒充滿懼色地瞪著在血泊當中的男人,她萬萬沒想到臨死之人還能有這樣的意志力,以及這種恐怖的威嚇力,這……這人真是好可怕!
他到底是誰?
見他一身華服價值不菲,語氣又難掩王者氣勢,只怕此人來頭不小,看來她是招惹到不得了的人物了,那……那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在蝶兒惶恐之時,男人的氣息愈見薄弱,她一見情勢不對,立即當機立斷地找來一大片芭蕉葉和草繩。她將草繩一圈又一圈地往他身上纏繞,然後再使盡力氣將他抬上芭蕉葉,就這樣將他拖往經年不用的廢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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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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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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