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馥梅《夜半探香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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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ek
時間:
2024-6-12 19:25
標題:
馥梅《夜半探香閨》
出版日期: 2014-10-24
逍遙親王軒轅臻宸的偷窺日記──
○月△日:今天看了出昭華郡主罵跑薄情郎的好戲,
聽說她半年前被她深愛的未婚夫──也就是我堂侄逼得投湖,
如今醒來卻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再囂張跋扈,還主動退親,
瞧瞧她三言兩語把我堂侄氣到落荒而逃……真是太有趣了!
□月╳日:透過暗衛得知昭華郡主發明一種特殊的拐杖,
比普通手杖更好用,我怎麼說也學了幾年葯理自然要一探究竟,
可看到她自己拄著拐杖練習行走,不停摔跤卻不氣餒的毅力,
我怎麼覺得她的堅強好美,好令人心疼也好令人……心動?
△月□日:觀察月余,日前不禁闖進她香閨,扶練走摔倒的她,
而她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冷靜膽大,沒尖叫還敢盤問我,
至此既然確定了心意,我當然要爲她著想,請來師叔爲她治傷,
同時進行下一步──以治傷爲由,讓她住進我家,
再把嚴密護女的未來嶽父弄到邊關,讓暗戀他的師妹滾邊去,
就不信這樣還有人能壞我的好事,哈哈哈!
作者:
shek
時間:
2024-6-12 19:26
楔子
臘月,在連下了兩日雪之後,大地覆蓋上一層雪白。
在這一處人迹罕至的山谷,卻是四季如春,百花盛放,空氣中隨時都彌漫著忽濃忽淡的百花馨香。
這裏,便是名滿江湖的“醫谷”,若無人帶領,外人很難尋到此處,更遑論進入。
山谷裏的某處,座落一間精致的木屋,屋子四周圈著竹籬,圍成一個不小的庭院,那用竹子架起的門架子,頂上挂著一塊原木裁切而成的扁額,上頭龍飛鳳舞的寫著“葯廬”二字。
庭院裏與他處百花齊放的景致不同,除了兩棵粗壯的大樹之外,其余植栽都是葯草。放眼望去,還能看見不少的珍稀葯草,珍稀的程度是那種一拿出去,都能在江湖上引起一番風雨的存在。
兩棵大樹間,挂著一吊床,吊床上頭躺著一個鶴發童顔的老翁,嘴裏咬著一根草,雙手枕在腦後,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晃著,看起來甚是惬意。
好一會兒,老翁突然睜開眼,噗地一聲,原本咬在嘴裏的那根草疾射而出,射向那剛從木屋裏走出來的俊逸男子。
年輕男子頭微微一偏,那如利箭般直射而來的草從他耳畔掠過,噗地一聲悶響,牢牢的刺入男子背後的門板。
“師、父!”軒轅臻宸清朗的嗓音帶著些許咬牙切齒。
“呐,我說徒弟啊,都臘月二十了,你是不是該回家了?你家那位侄兒恐怕都望眼慾穿了吧!”
“不勞師父挂心,徒兒自有安排。”軒轅臻宸走到葯圃邊,將葯簍放在一邊,拿出玉鋤蹲下身挖葯草。
“嘿!”老翁看清了徒弟挖走的葯草,立即挺身坐了起來。“你這吃裏扒外的臭小子,又挖我的葯草去孝敬別人!”
“如果師父沒有老得癡呆,就該記得那個‘別人’是您的師妹,是徒兒的師叔。”軒轅臻宸連一個眼神也沒施舍給他這位爲老不尊的師父。
整個醫谷也就師父和師叔兩位長輩,師父只收了他一名徒弟,而師叔則收了四男兩女六名徒弟,依照入門先後排名,他年紀雖不是最大,卻成了大師兄。
原本師叔只打算收女弟子的,畢竟師叔所學的內功心法比較適合女子,四位師弟也是這不負責任的師父領進門然後丟給師叔的,無奈,他身爲大師兄,也是師父唯一的弟子,只能替師父多補償師叔一些。
“哼!”老翁讪讪的哼了一聲,看著徒弟手下不留情的挖走他一株株珍稀葯草,那心疼的唷!“暴殄天物!真是暴殄天物!可惜了老夫這珍貴的葯草!”
“再珍貴的葯草,若不使用也跟雜草無異,所以留在師父這兒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倒不如讓師叔煉製成丹或配製成葯。”
“你這個欺師滅祖的臭小子!”老翁氣得胡子亂翹。“給我滾出谷去,不要再回來了!”
“師父當真?”軒轅臻宸將葯草仔細的裝入玉盒中,再將玉盒放進葯簍裏,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難不成你還打算一輩子留在谷裏讓老頭子我養啊!收拾收拾,這兩天就走,外頭都要過年了哪!以後沒事也不用回來了。”
軒轅臻宸終于施舍的瞥了師父一眼,站起身,提起葯簍走出葯廬。
“喂!臭小子,師父的話聽見沒有?”
軒轅臻宸頭也不回的擡手揮了揮,表示聽見了。
“臭小子!”老翁在男子身後罵了一句,眼底卻是滿滿的慈愛和笑意。
昨夜興起蔔了一卦,發現徒弟的紅鸾星總算動了,不趕緊讓他出谷,怎麼遇到命中人啊!谷裏那兩個他是看不上眼,還是讓徒弟到外頭找去。
“呵呵!男大不能留啊不能留!”
作者:
shek
時間:
2024-6-12 19:26
第一章
半年多前。
沈寂肅穆的書房內,一坐兩站,三名穿著素服的男子默默相對,坐在書案後的男子視線落在稍早之前才接到的襲爵聖旨,好一會兒才緩緩的開口。
“循親王府的人還在?”軒轅煜恒淡漠的問。
“是,正等王爺您的回覆。”
“也罷,就以守孝三年的理由拖延婚事吧!”軒轅煜恒冷漠的說出自己的決定。“錦瑞,你去回覆循親王府的人,就說頭七過後本王會親自上門商論兩家的婚事。”
白錦瑞和杜奕蒼相視一眼,難道王爺忘了昭華郡主的年齡了?而且在先王爺突然急病仙逝之前,兩府已經開始商議婚期。
“主子,恐怕循親王會提出在百日內完婚,畢竟昭華郡主現年已十七,若再等主子守孝三年……”白錦瑞微微蹙眉,不認爲循親王會讓主子這般耽誤他的掌上明珠。
“好了,這些我都知道。”軒轅煜恒打斷他。“我已經決定了,這樁婚事本就不是我所願意的,眼下能拖一天是一天,如果她不想等,我可以奏請皇上解除這樁婚事,讓她另配他人!”
“主子,若循親王請皇上作主……”杜奕蒼開口。
軒轅煜恒薄唇一抿,眉頭微微一蹙,他倒忘了這回事了。
“我這就進宮。”先下手爲強。“錦瑞,你就照我的話回覆循親王府的人。”
“是。”白錦瑞躬身後退,書房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人讓他瞬時驚愕。“……昭華郡主!”
向來只愛穿紅衣的昭華郡主,此時卻是一身淡雅素色的衣衫,讓原本張揚的美瞬間變得溫和,渾身的氣質刹時柔軟下來。
白錦瑞視線不著痕迹的往昭華郡主身後瞄去,不見書院的守衛,郡主的兩名婢女則遠遠的站在院門入口處。
“卑職見過昭華郡主。”白錦瑞回神,連忙見禮,心下暗道不好,大總管怎麼沒說循親王府來的人中有昭華郡主,甚至都讓人站在書房外頭了也沒人通報一聲,這些人真是太松懈了!看來他得好好敲打敲打他們一番,否則這麼下去,這些人早晚有一天會因爲失職而把小命葬送在主子手上!
門外站著的,正是昭華郡主淩绮荷,她的五官豔麗秀美,可此刻那原本應該紅潤的面頰變得蒼白,那本該靈動晶亮的黑眸,此時卻是空洞無神的。
在聽見白錦瑞驚愕的嗓音後,淩绮荷的雙眸終于有了焦距。
打小兩人就訂下了婚約,她一直以爲他們是兩情相悅,感情深厚,可是此刻,幸福的未來宛如泡沫般在眼前破滅,一心認定的良人卻是帶著僞善面具的自私小人!
驕傲的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受傷脆弱的一面暴露在這個對自己無心又傷害自己的人面前!
于是她咬緊牙關,壓抑下那滿心的痛,眼底漫上了一股忿怨和怒恨的望向白錦瑞身後,那聽聞白錦瑞見禮聲而來到門前的軒轅煜恒。
“你在這裏做什麼?”軒轅煜恒蹙眉,冷聲問。
“軒轅煜恒,你若對這門親事不滿,當初爲何不拒絕?你若不願娶我,爲什麼不退了親事難道我淩绮荷還能死纏著你不放?你這樣一拖再拖算什麼?三年後你要拿什麼當藉口?”淩绮荷咬牙瞪著軒轅煜恒,開門見山地怒聲質問。
軒轅煜恒淡漠的看著她,一會兒才冷冷的道:“你若等不及,我不介意你另配他人。”
“軒轅煜恒,你不想履行婚約就明白的說清楚,不要無恥的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什麼叫我等不及,你不介意我另配他人?你有沒有想過三年後我的年齡?有沒有想過我的名聲?有沒有想過雙十高齡尚未婚嫁會讓人如何诟病?在已訂親的情況下,更不知道會被人說成什麼樣,你根本一點也不爲我設想!”
她突然嘲諷的一笑。“喔!不,是我糊塗了,會幹出這種事情的你又怎麼可能會爲我設想?你根本就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明明自己不願,卻要把那種不堪的罪名扣在我頭上,好繼續保持你那欺騙世人的僞善面具,軒轅煜恒,你堂堂六尺男兒卻如此卑鄙險惡,如此自私沒有擔當,我瞧不起你!”
“說夠了沒”軒轅煜恒面容冷酷,眼神銳利的瞪著她。
“不夠!我真該恭喜你,剛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我該不該說軒轅伯伯死得真是時候,剛好給你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淩绮荷諷刺。
“住口!淩绮荷,看清楚,這裏不是你循親王府,不是讓你撒潑耍蠻的地方!”
“戳了你的痛處就叫撒潑耍蠻了?本郡主不過是實話實說!”淩绮荷迎視著軒轅煜恒冷銳的眼神,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這種眼神,如此冷酷銳利,和以前所表現出來的溫和是天與地的差別。
這才是真正的他,是吧!她所喜歡的那個男人,根本不曾真正的存在過!
這個領悟,讓她的心像是落入了冰窖內,通體生寒,眼底慢慢的蒙上一股決絕。
“我會讓你後悔的,軒轅煜恒!”說完,她旋身飛奔離去,只遺留一抹殘影在衆人眼裏。
“郡主!”一直在院外守著的兩名婢女見郡主突然奔離,趕緊追了上去。
“主子……”白錦瑞、杜奕蒼兩人憂心忡忡的望向自家主子。
軒轅煜恒沈默,轉身走進書房,冷然的在書案後坐下,一語不發。
沒錯,這樁婚事他是不樂意,雖說娶誰他都無所謂,可淩绮荷太過刁蠻任性,從小他就對她的脾氣很反感,早早把她迎進門不是自找罪受!
他是不會毀婚,不過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後拖不下去,自會履行這樁婚事,不說這婚事是先皇所賜,沒有重大的因由是不可能解除的,就算能解除,難道她背上被退親的名聲會更好
哼!要不是顧及她的名聲,他何須費心找合理的藉口?不識好歹!
冷肅的氣氛充斥著書房內,一時之間白錦瑞、杜奕蒼兩人都不敢吭聲,直至大半個時辰過後,眼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兩人相視一眼,終于,杜奕蒼輕聲地開口。
“主子,看情況您還是親自趕往循親王府一趟比較妥當。”話不必說得太清楚,三人都知道其中含意。
循親王乃是兩朝功臣名將,王朝三位異姓王之一,十五歲奪得武狀元後,便進入軍隊,二十多年來爲國征戰,立下無數汗馬功勞,可以說有現今的盛世太平循親王厥功甚偉,又因性情耿直,不驕不縱,不因功高而震主,一心忠于皇上,讓皇上對于循親王手上握有的王朝大半兵權,至今完全沒有猜忌收回的打算,和另外兩位異姓王一比,當真是天壤之別。
這樁婚事是先皇所賜,當初是爲了拉攏循親王,若不是當時幾位皇子中沒有適合的人選,不是年齡不符,就是早有正室,這樁婚事也不會落在主子身上。如果皇上得知今日之事,就算主子是皇上的堂弟,恐怕也逃不掉一頓責備……
軒轅煜恒緊皺著雙眉,好一會兒才吐了口氣。
“備車!”站起身,他率先離開書房。
“是。”兩人松了口氣,吩咐仆人備車去。
馬車來到循親王府,經過通報,軒轅煜恒偕同白錦瑞、杜奕蒼二人來到大廳,見循親王的表情,便知稍早之事淩绮荷尚未告知循親王。
雙方才剛開口客套兩句,外頭便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以及驚慌失措的大喊。
“王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胡鬧,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循親王怒斥,望向軒轅煜恒,笑了笑道:“讓恒郡王看笑話了。”
軒轅煜恒沒有表示什麼,面容依然平靜,可不知爲何,心裏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
“王爺恕罪,可是……郡主投湖了!”來人實在顧不得什麼了,王府裏每個人都知道,昭華郡主是王爺的心肝寶貝,出了這等大事,哪還顧得了什麼體統不體統。更何況……更何況郡主還是穿著大紅衣裳投水的,相傳穿紅衣自殺,是會變成厲鬼複仇的,這……這得是含了多大的怨恨啊!
锵啷一聲,循親王手中的青瓷杯落了地,摔得粉碎,身影已像箭一般疾射而出,軒轅煜恒面容一繃,也猛的站起身,跟著而去。
我會讓你後悔的!淩绮荷最後的話語在他腦中響起。
淩绮荷,這就是你讓本王後悔的手段?
軒轅煜恒眼底閃過一抹諷意,讓他後悔?果然愚蠢至極!此舉只能親痛仇快,對不在乎的人,根本毫無意義!
好黑啊!這是什麼地方?
淩琦疑惑的蹙眉,環顧四周,只看見一片黑暗,奇異的是,她卻可以看見自己,就好像自己的身體發著光一樣。
“hello?有人嗎?”淩琦揚聲喊。
四周沒有一絲絲聲響,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之外。
心裏有絲慌亂,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她爲什麼會在這裏?
她記得自己應該是在加班,准備明天一早高層幹部會議要用的報告資料,怎麼會……
啊!她知道了,一定是因爲連續幾周睡眠嚴重不足,所以累得睡著了,現在正在作夢呢!
肯定是這樣的!
突然,前方出現一個光點,她心下一緊,凝神以待。
當光點慢慢接近,她發現那是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身穿一身大紅古裝的美麗女人!
“嗨!你好。”淩琦在古裝美女來到她面前時,擡手揮了揮,打聲招呼。就算是個古裝美人也無所謂,有人總比沒人好。
古裝美人停了下來,擡起頭來,一雙明眸落在淩琦的臉上,那眸,如火似冰,滿溢著矛盾又複雜的神情,最終慢慢沈寂,變得黯淡空寂。
淩琦倏然覺得心裏漫起一股酸楚,似哀似怨,似愛似恨的,她下意識的擡手捂住胸口,爲什麼自己光是看了這麼一雙眼,就能理解那眼底所包含的情緒,而且竟覺得感同身受?一時之間,她有些茫然無措。
古裝美人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又似乎不是看著她,一會兒便移開視線,舉步與淩琦擦身而過。
咦?淩琦微微一顫,爲那突然拂過身側的一股寒氣。
她猛的轉過身,望著那個古裝美人的背影,因那股寒意忍不住猜測,難道她是……鬼?
那這裏又是什麼地方?不是她的夢境嗎?
如果古裝美人是鬼,那她呢?也是鬼?
所以,她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明明是在加班……想到自己連續熬夜了幾個禮拜,看來八成是過勞死的!
那這裏……難不成是黃泉路?
“等等!”忍不住張口留人……哦,或是鬼。
古裝美人緩緩的回過頭來,對著她微微一福。
“一切拜托你了。”空靈的聲音飄渺的響起。
什麼意思?拜托她什麼?她疑惑不解,正想開口詢問,身後突然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將她往後拉。
“啊”她驚叫,擺開逆風前行的架式想要抗拒身後的拉力,卻依然無法擺脫那吸力,腳被拉著往後滑動。
而古裝美人默默的看著她被那股吸力拉走。
“救……”淩琦伸長手,期望古裝美人拉她一把,可一句求救的話都來不及說完,那強大的吸力便將她吸走,讓她向後飛去,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瞬間,她看見古裝美人再次對她一福,然後便轉身飄然離去。
她驚慌無措又不解,可不待她有任何反應,眼前一黑,便什麼都看不見了,下一刻,一陣熱燙的感覺席卷全身。
好熱……
淩琦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在烤箱中,全身都要烤焦了一樣熱燙,意識模模糊糊間,耳邊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談話聲。
“下官暫時吊住了昭華郡主一口氣,可是郡主的高熱若還是退不下,恐怕也……”蒼老的聲音慢慢的說著。
“徐太醫,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沈痛的聲音嗄啞的問。
“回王爺,郡主昏迷半年多,身體狀況本就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又感染了風寒更是雪上加霜,下官真的無能爲力,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什麼郡主太醫王爺的,是誰在看電視?
不對啊!她是獨居,家裏的電視估計有大半年不曾開過,那……是誰?
小偷?有那麼大膽的小偷嗎?
不對!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就算沒死,之前只是一場夢,那也應該是在公司加班才對,爲什麼有電視聲?爲什麼她會這麼熱?身體這麼難受?
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啊?
腦袋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痛,她忍不住[shēnyín]一聲,一幕幕的影像在腦海裏閃過。
“绮荷?”循親王聽到聲音,立即撲到床沿,看見寶貝女兒痛苦的[shēnyín],立即大喊,“徐太醫,快來看看!”
徐太醫再次上前診脈,有些激動的說:“王爺,雖然熱度尚未退下,不過郡主的脈象比稍早之前穩定許多!”
奇蹟!簡直是奇蹟,之前不敢說,方才有那麼一會兒,他根本探不到郡主的脈象,雖然沒多久又探到那似有若無的躍動,他便全當是錯覺了,不過心裏已經斷定昭華郡主今日大限已到,沒想到竟然峯回路轉!
好痛!淩琦低嗚著,整個腦袋好像要爆炸一樣,無法控製那些影像在腦海中作亂。
她看到稍早之前看見的那位古裝美人,就好像看電影一樣,看著那古裝美人的一生,看著她的喜怒哀樂、愛恨嗔怨,看著她張揚恣意的生活,以及最後那決絕的悲憤,穿上最愛的一件紅裳,投入那寒徹骨的湖水,體內一股熱流在身體遇險時反射性的激起,卻被她硬生生壓製下來,造成了反噬,最後是痛苦的窒息感……
“啊——”淩琦痛苦的大喊——她以爲是大喊,其實只是無力的低吟,猛的睜開了眼睛,劇烈的喘息著,那窒息的感覺太過真實。
“绮荷?!”循親王看見女兒終于醒來,一雙眼無法遏止的紅了,激動的輕喚。“绮荷,寶貝女兒,醒過來了嗎?覺得怎樣?哪裏不舒服?徐太醫,你快看看郡主是不是真的醒了?怎麼沒有反應?”
徐太醫細細診脈,審視著床上睜著眼看來有些呆滯的昭華郡主,微微蹙眉。
“恭喜王爺,郡主確實已經醒來了,而且脈象漸趨穩定,看來已轉危爲安,許是昏迷太久,一時神魂尚未恢複,無礙。下官開副方子,好好調養,郡主一定會康複的。”
“好好好,快去快去。”循親王忙不疊地點頭,揮揮手讓太醫退下,關愛的看著寶貝女兒,擡手疼惜地摸摸女兒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臉,熱度還是不低,但至少已不像之前那麼燙手了。“绮荷,告訴爹,覺得怎樣?是不是很難過?”
“爹?”淩琦虛弱的、幾近無聲的低喃,意識還有些混亂迷糊,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她在剛剛的“電影”中見過,雖然眼前的人看著憔悴很多,但她還是認出他就是那個古裝美人的父親。
可……爲什麼現在對著她自稱“爹”?
“乖女兒,爹爹在,你這個傻孩子,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解決,竟然想不開投水,你怎麼可以做那種傻事呢?你昏迷不醒的這些日子,可知爹爹有多傷心多擔憂?你若真的就這麼走了,叫爹爹怎麼辦?”循親王壓抑不住哽咽。
昏迷不醒?
淩琦眨眨眼,腦袋慢慢的清醒了過來,以眼下的情況,再結合剛剛看到的“電影情節”,她慢慢的理清了現下的情勢,然後……風中淩亂了。
如果沒有方才那麼真實的疼痛,她真的很想騙自己這只是一場夢,可是現實是殘酷的。
她,淩琦,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單身貴族,前途無量的企業集團高級主管,在悲劇的過勞死之後,慘劇的穿越了!
從一個現代剩女穿越成古代剩女是什麼感覺?
其實對“剩女”這個詞她沒什麼感覺,只不過是一些吃飽了撐著、閑極無聊的已婚婦女忌妒她們這些人可以自由自在、光鮮亮麗、無拘無束;或是追求不到她們的男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態編派出來的形容詞罷了,就像之前流行過的敗犬什麼的一樣,毫無意義。
淩琦……不,現在該叫淩绮荷了,微微的扯了扯嘴角,撇開兩個時代對女人的待遇差別不提,至少她足足年輕了十七歲,至于容貌……
擡手摸了摸臉,“記憶中”的淩绮荷美得張揚,豔麗的容貌贏淩琦何止三分,而且才十八歲啊!放在二十一世紀是多麼青春的年華,結果在這個女子十三歲便可嫁人、無特殊理由——如守孝——絕對不會過了及笄仍待字閨中的朝代裏,卻已屬于大齡之列。
不過她才不在乎呢!
反正她的便宜王爺爹對她是有求必應,疼愛若寶,或許是因爲失而複得,比起“記憶中”更寵上三分,讓從來不曾體會過父愛的她,一顆被現實社會、功利職場長久浸婬得淡漠冷情的心每每發軟發酸,在爹爹面前就會不由自主的成了一只溫馴撒賴的小貓咪般,享受爹爹的寵愛。
唉!有些羞慚的摸摸鼻子,上輩子她都已經三十五歲了,爹爹四十不到,長得高大威猛,正是壯年,又身居高官享有厚祿,目前亦無妻無妾,不管是在這裏或是放到現代,都是一個好對象,可惜現在身分是她爹,殘念。
唔……肚子又餓了。
算了,不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恢複身體健康!
“翠玉,今天上午的點心是什麼?”因爲昏迷了半年多,身體很多機能都衰退,除了四肢僵硬無力需要複健之外,最明顯的就是食量變小,所以她現在是少量多餐,一天至少吃六餐,目前還都是流質的食物,且要清淡,並以葯膳爲主。
“回郡主,竈上溫著柳嬷嬷拿手的葯膳粥呢!郡主現在要用嗎?”
“嗯,端上來吧!”柳嬷嬷的葯膳堪稱一絕,不僅味道好,花樣也多,讓原本不喜葯膳味道的她,現下也吃得津津有味。
喝完一小碗的葯膳粥,在翠玉的服侍下漱了口,又沒事了。
養病的日子真的很無聊呢!
“翠玉,幫我准備文房四寶。”
“……是。”翠玉猶豫了一下,還是應下。
“郡主,您想做什麼呢?”翠玉備好文房四寶,將矮幾跨放在她腿上,立在床沿一邊爲主子研墨,一邊好奇的問。
“畫畫。”淩绮荷咕哝的說,舉筆蘸墨,偏頭略作思考。
畫畫是她的興趣,當初閑暇之余也學了十幾年,雖然比較擅長油畫,不過國畫也學得不錯,挺喜歡水墨風景,眼前透過窗,看見外面庭園美麗的冬季雪景,枝桠上盛開的紅梅和瑩白的雪花相映,正適合入畫。
在腦海中勾勒了整體的布局後,她便下筆畫了起來,可惜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原本畫功很不錯的她,卻因爲手虛軟無力,握筆便很勉強,舉筆更是不停的顫抖,致使下筆的線條嚴重歪曲,墨色不勻,粗細不均,簡直是一場災難。
知道目前是不可能畫好,她也沒停下,就當是練手力做複健了。
僅一刻鍾,她便累得比跑上幾公裏還疲累,額上布滿汗水,虛軟無力的手再也握不住此刻對她來說宛如千斤重的毛筆,喀咚一聲掉在桌上,爲那慘不忍睹的巨作再添一筆。
“郡主,您的身子尚未恢複,不必急于一時。”翠玉彷佛沒有看見紙上那一團團黑黑紅紅不知所謂的東西,拿起帕子爲自家可憐的郡主拭去了汗水。
“嗯,咳!”淩绮荷撇撇唇,有些尴尬的咳了一聲。“我只是練練手力和控製力……算了,把筆墨撤下。”弱弱的辯解最後放棄。
“郡主想畫畫不必急于一時啊,等您完全康複之後,再請王爺聘一位畫師來指導郡主,以郡主的聰慧,只要有心,一定能很快學會的。”翠玉趕緊安慰。心裏卻把恒郡王詛咒了八百遍,一定是因爲恒郡王,都是他往常話裏暗示嫌棄郡主文墨不通,郡主才會這樣!
淩绮荷眨眨眼,對喔!記憶中原主對琴棋書畫女紅中饋無一擅長,最多就是認些字,因爲原主最喜歡的是武,而且武功不錯,一手鞭子更是甩得出神入化。
擡眼望了一眼挂在牆上的紅色鞭子,其實她也是很向往當個武林高手的說,可惜生死一線後內力盡失。
太醫說是當初“遇險”時,練武之人身體反射性的凝聚內力想要脫險,卻不知爲何造成反噬,不僅傷了筋脈,還內力盡失,想要再練回來,恐怕需要費更多時日。
依照她接收的記憶,太醫所說的“不知爲何”,是昭華郡主自己造成的!
唉!現在別說重新把內力練回來變成武林高手,光是要恢複正常的行走坐臥,就不知道還要複健多久了。
翠玉撤下筆墨紙硯,端來水盆爲淩绮荷淨手拭幹,見主子看了紅鞭後萎靡不振的模樣,她有些不忍。
清醒後的郡主變了,變得沈靜、溫和,可這樣的郡主卻更惹人心疼。
“郡主,太醫都說了,您的身體一定會康複的。”翠玉柔聲安慰著。
“我知道。”淩绮荷微微一笑,她知道只要勤做複健就會恢複,只是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罷了。
“如果郡主您沒有失去內力就好了。”翠玉吸了口氣。“可惜王爺的內力太過剛烈,不適合郡主。”
淩绮荷楞了楞。“翠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郡主,奴婢聽太醫跟王爺說過,如果用內力疏通修複筋脈,郡主很快就能恢複行走了,可惜郡主失了內力無法自己運功,王爺修習的武學內力又過于剛烈,對郡主無益反有害,不適合爲郡主運工療傷。”
淩绮荷一怔,她不懂醫,一直以爲自己行動不便是因爲昏迷過久導致肌肉萎縮,原來並不是,而是什麼筋脈受傷堵塞嗎?
“翠玉,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有適合的人幫我運功療傷,我就會更快的恢複是嗎?”
“是啊!不過適合又內力深厚的人難尋呢!”
“需要內力很深厚的才行嗎?”淩绮荷又問。
“那是當然,太醫說,像王爺這種程度的修爲,只是剛剛符合而已,兩位少爺的程度就不行了,所以才說很難啊!雖然練武的人不少,可要找到一個女人,修練的內功心法適合,修爲又至少到王爺這種程度的,怕是難尋吧!”
淩绮荷失望的一歎,連兩位兄長那種高手都還不夠資格,果然靠什麼都不如靠自己。
翠玉突然跪了下來。“郡主恕罪,奴婢該死!”
“怎麼了?”淩绮荷不解的望著突然跪下來的翠玉。
“奴婢不該提起這件事,讓郡主有了希望卻又失望。”翠玉直到看見主子失望的表情才醒悟過來,爲何王爺沒有對主子說起這件事。
郡主的身分和性別本就局限了選擇範圍,再要從中尋找內力適又深厚的,更是難上加難。
翠玉心裏懊悔不已,她太莽撞了!
“沒事,起來吧!至少是一個希望不是?”淩绮荷振作起來。
翠玉張了張嘴,慾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
“郡主,其實王爺早已經開始尋人了,奴婢想,一定會有消息的。”
“嗯,我知道了。我自己也會努力,沒事的。”淩绮荷笑著安撫不安的婢女,就算筋脈受損堵塞她無能爲力,但昏迷半年多造成的肌肉萎縮,骨骼關節僵硬的情況,還是需要她自己勤做複健才行。
“郡主累了吧!”翠玉見郡主面泛疲累,有些心疼的說。“午膳時間也快到了,琉璃應該也准備得差不多了,郡主用了膳,喝了葯,就可以睡個午覺了。”
一想到那黑苦的葯汁,淩绮荷的五官忍不住微微扭曲,不過爲了身體健康著想,她還是很認真的,她從來不是一個任性的人。
“也好。”淩绮荷點頭,她確實有些累了。
“那奴婢去看看午膳准備好了沒有。”
話聲剛落,房門便被推了開來,她的大丫鬟之一琉璃推門而入。
“郡主,午膳奴婢已經准備好了,您要現在傳膳嗎?”琉璃笑吟吟的詢問。
“爹爹回來了嗎?”淩绮荷問。
現在王府裏只有她和爹爹兩個主子,兩位兄長這些年奉旨駐守南北兩大邊關,直到她出事之後,兩位兄長奏請返京回朝,目前任職于軍中,只有休沐才能返家。
“王爺尚未回府,今日王爺離府前吩咐過,下朝後有事與皇上相商,午膳肯定是來不及趕回來的。”琉璃說。
“我知道了,傳膳吧!”淩绮荷點頭。
“是。”琉璃轉身離開,一會兒回來,身後跟著一個端著她的午膳的二等丫鬟。
“放在桌上就行了。”淩绮荷製止了想要將午膳放在矮幾上的琉璃,一是不想連吃飯都在床上,二是把握任何的機會活動活動。“扶我到桌旁坐下,我到桌上用膳。”
翠玉立即將矮幾移開,和琉璃兩人合力攙扶著淩绮荷在桌旁坐下後,翠玉拿出綢帕仔細的爲淩绮荷拭去額上細密汗珠,琉璃則俐落的伺候淩绮荷淨手,爲她布菜,伺候用膳與稍早那頓點心不同口味的葯膳粥,金黃金黃看起來讓人很有胃口的蛋羹,還有以補血養氣爲主的湯羹,都只有小半碗的分量。
“我自己來。”拒絕翠玉喂食,費力的接過銀匙,她慢慢的吃了起來。
門外二等丫鬟夏槿出現,琉璃見狀上前詢問,夏槿在琉璃的耳邊低語幾句,琉璃對夏槿點頭,示意她等一會兒,才回到主子身邊,低聲道:“郡主,內大總管淩文在院門外求見,說是恒郡王來訪,正在碧荷院外的朗月亭候著,請示郡主見還是不見。”
淩绮荷本就拿得不穩的銀匙锵啷一聲掉落桌面,眉頭微微一蹙,表情閃過一絲不悅和厭煩。
這位恒郡王在她醒過來這一個多月數次上門拜訪,加上這次已經是第五次了,不過之前她都沒見他,一來覺得自己這模樣完全沒有氣勢,實在不想見外人,二來也覺得沒必要見,她可是記得就是這位恒郡王激得昭華郡主跳湖尋短的。
她就不懂了,不是不想娶淩绮荷嗎?幹麼現在假惺惺的一而再的來吃閉門羹?
怕她捅出他的真面目?或者他是故意這麼做,讓外面的人看見他是多麼的有情有義,她這個刁蠻任性的昭華郡主一直讓他吃閉門羹就得落人口舌了?
“郡主?”翠玉輕聲詢問。
“啊!這恒郡王真會挑時間上門,還挺悠閑的,爹爹都還沒下朝呢。”淩绮荷輕笑,語氣難掩諷意,諷刺恒郡王不懂規矩,未遞拜帖便上門打擾,且還挑用膳時間,更是大大的失禮,而且堂堂一郡王爺遊手好閑,連朝都不上。
守孝?哼!還當真以爲他會守三年孝嗎?那只是爲了拖延婚期找的借口罷了!
等原主昏迷不醒,連太醫都說醒來的機率不大,他也就沒有了這個顧慮,便只按皇家宗室常規,守三個月而已。
淩绮荷清醒過來大約讓他很意外吧!哼!
她本來想象前幾次一樣隨意打發了事,不過想了想,這次打發,下次又來,這樣下去煩不勝煩,幹脆下個猛葯好了。
“讓淩文進來回話。”淩绮荷說。
“是。”琉璃讓夏槿傳淩文進來。
作者:
shek
時間:
2024-6-12 19:27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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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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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6-12 19:27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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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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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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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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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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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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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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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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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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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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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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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6-12 19:30
後記 期待很快再相見
又是一次好久不見,說得梅子自個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又是一個穿越的故事。
穿越一直以來就是梅子情有獨鍾的故事類型,不管是看,還是寫,喜愛它的程度都可以排名第一。
說起來,梅子接觸的第一本羅曼史,就是穿越的,據說,那本穿越小說是此類故事的鼻祖呢!
我想一些幾十年的老讀者應該能猜到是哪一本。
梅子的第一本小說也是穿越的呢。呵呵!
近幾年來,梅子書出得少了,究其原因,除了自己發懶之外,就是事趕事,一樁樁、一件件,接二連三的讓人應接不暇。
今年年初的時候,梅子老公發生了工作事故,摔斷了胳膊肩膀,梅子一下子要扛起全部家務,還要照顧手不便的老公,啊……說起來真是一把辛酸淚,深刻的體會到往日梅子的生活過太悠閑,都被老公寵壞了。
等到老公恢複了五成左右,稍微可以自理時,梅子自己又出問題了,長期坐在電腦前又姿勢不良,造成了壓迫,腰椎痛得無法久坐,痛起來連止痛葯都沒有用,除了臥床之外,站不能站坐不能坐的,真是非常痛苦。
視力也越來越差了,一些筋骨關節也開始疼痛了,真是年紀越來越大,毛病就越來越多了。
近日又因爲某位親戚做了一串蠢事,這幾天都在爲這事奔波。
一開始聽老公轉述時,梅子當場傻眼,長眼睛就沒見過有人可以蠢得這麼慘絕人寰!
如果做人蠢,但是有自知之明聽得進人話,那還有挽救的價值,偏……算了,不說了,反正不是梅子生的,要是西瓜弟弟敢幹那種蠢事,梅子一定讓他回爐重造,真是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不死不活浪費新臺幣!
總而言之,日子就在這種讓人又煩又躁的氣憤下,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的過去。
慢慢的腦子生鏽了,手生了,然後就算寫了一些稿子,也會看著看著,覺得這兒不好那兒不順,再來被擱置便理所當然了。
“再次”希望下本書不會拖這麼久。
下本書寫穿書文好了,還是重生文?或者隨身種田文?披著修仙皮的羅曼史。
好像不能寫同人文?那寫作者穿到自己寫的書裏呢?
……可以寫隨身空間嗎?你們喜歡看哪一類的呢?
呵呵!下次見(希望不會很久)。
作者:
wang56
時間:
2024-6-13 17:12
多謝
歡迎光臨 HFL (http://happyfunnyland.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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