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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寄秋《與福妻同行》 [打印本頁]

作者: shek    時間: 2024-3-5 19:15     標題: 寄秋《與福妻同行》


出版日期:2018-03-21

她是福神的孫女,未料被無良爺爺推下人間修練,
得從個啥都不會的娃兒開始長起,她真真是很無奈,
不過換個角度想,她的「家人」因此受到她的福氣庇蔭,
米鋪子一間接一間開,幾房人的日子越過越好,
她自個兒的私銀房產田地也越攢越多,這樣倒也挺不錯的,
偏偏討人厭的世子爺非要來打擾她安穩富裕的生活,
不是夜半擄了她逼她去捉人蔘娃,就是受了重傷躲進她房裡,
累得她得替他上藥,免得房裡無端多了具男屍連累她清白,
甚至不要臉的老是向她討要珍貴的藥草,而且每年她生辰,
他總會從京城趕來替她賀壽,送上一堆華而不實的「禮物」,
他難道不知道只要不看他,她就能福壽綿長嗎?
還有,他居然閒到向皇上表揚她的善行,害她被封了個縣主,必須上京謝恩,
厚,她很懶的,向來能坐就不站,如此一趟不折騰死她了?況且、況且……
她行善是為了擴大芥子空間,增加法術修為,真不是凡人以為的那樣啦!
怎知更大的驚嚇在後頭,進了京,兜頭一道賜婚聖旨砸了下來,
嚇!這廝臭柿子究竟是何時看上她的,怎麼一點跡象也無?!

世子無奈感嘆,這小妮子忒精明,唯獨對感情事異常遲鈍,
不過這樣也好,他要拐人入府也輕鬆多了(茶~)

作者: shek    時間: 2024-3-5 19:16


序言

作者簡介

寄秋

星座:愛恨分明的天蠍。

最愛的休閑活動:看鬼片,從中找樂子。

最愛的食物:牛肉面。

最讨厭的季節:寒冷的冬天。

個性:天不怕,地不怕。

高中三年所有老師的評語──“樂觀而不進取。”

(秋仔說:人生在世不争不求,盡自我本分就好。)

寫作是一輩子的事業,秋仔自許要寫到不能寫為止,

而寫作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秋仔樂于接受一切挑戰!

序言 被人疼的,最有福

“欸,你覺得什麽樣的人最有福?”

“嗯……”考慮了三秒,我直覺回答,“能吃就是福!”

這個回答為我換來了個大白眼和嗤之以鼻,接着朋友才用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說道——

“我覺得,能被人疼的,就有福。”

剛聽到的時候并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只覺得能被人疼當然是福啊!卻沒去想這“福”由何而來,直到看見《與福妻同行》裏的女主角萬福,才突然有被打通任督二脈的恍然大悟——

如果有人疼,表示有人把你放在心上,甚至放在自己之前,為你考慮、為你擔心,不但不求回報,也不想你有任何傷心難過,希望你可以一直快樂的笑……這樣的心情,将滿滿的愛,纏纏繞繞成貼身的溫暖,讓被疼的人感受到的全是喜樂。

仔細想想,若真有人這麽疼着,無論是家人、朋友還是情人,這般福分确實難能可貴,是件無比幸福又幸運的事,就如同被所有人寵着、愛着的萬福,她雖是天上小福仙下凡來歷練,卻不吝于将福氣分享給身邊的人,成為大家的福星,而這樣的善,更為她招來良緣,收服了冷心冷情的世子爺趙天朔。

剛冷的他,獨有的溫柔僅在萬福身上,不但心裏、眼裏都只有她一個,還耐心等着她長大,為了讓她來到自己身邊,成為他唯一的妻,甚至苦心謀劃一切,就求萬無一失,因為他發誓要一輩子對她好!

《與福妻同行》是本讓人看了能輕松愉快的書——如果,能将你放在手心上疼的人還沒出現,那麽不妨先疼疼自己,給自己一個惬意的午茶時光,快往後翻翻,瞧瞧憊懶、可愛卻遲鈍的小福仙,如何讓別扭世子爺又氣又愛又放不下吧!

作者: shek    時間: 2024-3-5 19:16


第一章 福娃降世

        天有九重,天外有座仙山,隱在雲霧縹緲間。

        仙山裡有棵活了數千年的杏樹,杏花一日三變,紅的、粉的、白的相互交雜,映出三色花影。

        杏樹已有精魄,半是修行半為木,一百年開盡,一百年結果,花謝果不落,結實累累。

        因此一棵樹上可見花果同枝,有冒出細芽的花骨兒,有指甲片大的小花苞,有含苞待放的花兒,以及盛開中的杏花。

        尤其是掛枝的杏子大大小小,青綠色、粉中帶紅的,想吃果實隨時可採,無四季之分,亦採擷不完。

        杏花樹很老很老了,但在仙山中比杏花樹還老的比比皆是,有萬年合歡樹、八千年成精的老槐樹、吸露飲月華的五千年雪蓮仙、發呆發了七千年的蛤蟆精、一夢三千年的老兔仙……

        杏花樹下有座小小的潭,長年不竭,微帶溫熱,似霧似蒸氣的薄煙裊裊升起,形成一道淺淺的屏幕。

        這是溯古亙今鏡,沒有鏡面,碰觸不到,它是虛體的,能看見過去和未來一萬年所發生的事情。

        此時,一名穿著全身素白的女子正慵懶閒適的坐在樹下,面容猶如盛放的杏花一般美麗清靈,她一手拿著吃了半顆的杏子慢條斯理的啃著,一手對著水鏡狀似無聊的比劃著。

        須臾,原本一無所有的水霧漸漸凝實,現出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還有許多行色匆匆的男男女女,他們臉上失去了笑容,忙碌著功利,忙碌著怎麼賺更多的錢。

        這座高科技城市環境汙染相當嚴重,天空是灰藍色的,空氣中充滿塵霾和灰土,河川冒著白沫,重工業廢水排放進大海,食物裡也添加了各種可怕的有毒物質,還有戰爭、飢餓、能源短缺、頻繁的地震、海嘯、洪水、乾旱、雪災,地球的人口快爆炸了……

        「啐!太亂了,這人界還能住嗎?人吶!果真都長歪了。」

        纖纖素手一撥,水鏡上的畫面又變了,出現一個平行世界,人們坐的不是加汽油的跑車,而是老牛慢拖的牛車,老農夫肩上扛著一柄鋤頭,腳下踩著一雙破草鞋,因為長期日曬雨淋,使得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蒼老,但他仍舊知足的呵呵笑著。

        因為豐收了,金黃的稻穗飽實垂地,握著稻稈一把割下去,沉手得很,繳了糧稅後就有一年的糧食了,這還不高興?

         一群孩子圍了上來,繞著老農嘻嘻哈哈,你推我擠的爬上牛車。

        「小福,妳又在看什麼?」

        倏地,水霧消失,只剩下一張心虛不已的小臉。

        「沒……沒看什麼呀,爺爺,我在吃杏果呢,你要不要吃?小福幫你摘一顆,可甜了!」她為了展現杏果真的很甜,用力咬了一大口,吃得一臉滿足的樣子。

        仙壽兩千的她,還帶有小姑娘的嬌憨和天真。

        「妳天天吃杏果,不膩嗎?」老人仙風道骨,身形偏瘦修長,留著長達胸口的鬍子,一對雪白的壽眉,眉長一指,看似年邁,卻面皮光滑,找不到一條細紋。

        小福有些委屈的嘟起鮮豔欲滴的紅唇。「膩呀!可是我吃不到王母奶奶的蟠桃,咱們的福地洞天只有一棵老杏樹。」

        她也想吃一顆顆紅寶石似的櫻桃、紫玉一般的葡萄、香甜的哈蜜瓜、多汁的西瓜、籽多的石榴、雞蛋大小的獼猴桃、甜得膩人的橘子、微酸帶甜的番茄,可是他們所處的地方卻種不出這些水果,就算其他地方種得出來,卻不道地,吃起來的口感差多了。

        但幸好還有棵充滿靈氣的杏樹,多食有助修為,果子多到吃不完她便釀成杏花酒,或是將杏仁磨成粉也能做成杏花糕,那滋味真是好極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單調了些,做法並不豐富,人類的食譜少有以杏花為主,大多是玫瑰、桂花、莓果之類的。

         「有棵老杏樹還滿足不了妳那張嘴?」她的修為還是太差了,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早已不食有形之物。

         「爺爺,你不膩嗎?老是當個撫鬚自娛的老神仙,每日雲裡來霧裡去的,人間的百姓只求財求祿,不求你這位福神了。」小福不滿的瞪著眼。

        老人沉聲笑道:「小福,妳的歷練還是太淺了,誰說人間不求福,不然爺爺哪來一身的香水味?」

        白鬍子、白髮蒼蒼的老人便是福祿壽三神居首的福神,他原本兒孫繞膝,可一個個靈根太差,修不成正果,在修道之路成了廢材,打入輪迴與仙家無緣,唯有一名孫女天生靈骨,不用特別修行也仙緣深厚,要不是她生性憊懶,不想有更高的修為,如今的福神就要換人了。

        「我要歷練做什麼,在咱們福地洞天有上千的仙婢仙僕可以使喚,我搖搖小指頭就有人伺候,誰管人間多少秋,不滿足的是人界的人,求這求那的,卻從不求自身。」自助之後才有人助、天助,想不勞而獲就只有當神仙。

        小福手一揚,手中吃完果肉的杏核往上一飛,鑽入雲泥之中,若干年後又是一棵小杏樹。

        雲層之上有九重天,一重天中有九九八十一座仙山,由各個神仙盤踞著,或獨佔,或群居,看各自性情。

        福神在仙界的地位不高不低,跟太上老君、二郎神將、南極仙翁比是比不上的,但在神仙堆裡也算是不差。

        因此在雲霓仙山裡,他獨據一萬八千里廣闊的仙洞,此仙洞並非山洞,而是腹地遼闊的洞天,說是洞,實則有群山綿延,碧水環繞,自形一處福天仙境。

        福神底下有弟子上百,稱之為福仙,代為行使施福的活兒,依其能力擇一山頭居住,前十名弟子各有一座山頭,奴僕若干,其餘可數人合住一座山頭,或依附其師兄們。

        平常福神是不管下面的弟子們,任其發展,他要做的頂多是約束他們別鬧得太過火,引起上界的注意。

        「小福,妳這懶性子是爺爺慣出來的,爺爺很失職。」她越來越懶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小福忽地警覺地往爺爺身邊一湊,扯著他的袖子撒嬌。「爺爺,有你寵著小福,小福可幸福了。」

        福神笑著揉揉她的頭。「妳這靈根不用在正途太可惜了,爺爺捨不得呀!」

        「捨不得就繼續寵著,小福孝順你。」她的一雙大眼清澈如湖水,慧黠的一眨,一抹狡色在眼底一閃而過。

        福神笑得慈藹,望著她的目光帶著寵溺。「不想去瞧瞧嗎?那裡有我們這裡所沒有的東西,對妳能有所啟示。」

        「不要,我兩百年前去過了,那時兵荒馬亂的,到處是戰爭,我差點回不來。」把她嚇個半死,至今仍餘悸猶存。

        「誰讓妳去當什麼戰地記者,又是攝影又是寫文章的,還搞現場直播,懸在刀口上的小命沒丟了是萬幸。」她本說要去體驗戰爭的殘酷,沒多久就被那血肉模糊的場景給嚇得不行,最後哭著叫他帶她回來。

        小福面上一紅,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哪知道現代的戰場比古代可怕,我本以為只是子彈飛來飛去而已,誰知……」

        有大炮、有炸彈、有地雷、有洲際導彈,甚至還有化學武器,轟炸機低空飛過,死的不是軍人,而是平民,她看到孩子埋在瓦礫中,無力救援的婦女抱著死去的親人屍體號啕大哭,老人的雙眼充滿絕望,以及對未來的茫然。

        她邊拍邊哭,心裡嚴厲譴責挑起戰爭的那一方,稚子何辜,為了那麼一點利益而將之殺害。

        「那就去稻香撲鼻、漁貨滿舟的朝代,如何?」福神笑咪咪地看著孫女,眼中有諸多期待。

        小福乾笑著往後退了幾步。「爺爺,沒有我你會很寂寞的,讓小福多陪陪你。」

        「我有眾多弟子陪伴,少了妳還過得下去。」福神打趣道,歲月對他們而言有如白駒過隙,一眨眼就過去了。

        「爺爺……」她不滿的嚷道。

        「去吧!去吧!別煩爺爺了,爺爺是為了妳好。」玉不琢,不成器,不能再放縱她了。

        「爺爺—— 」小福驚恐的喊道。

        福神手一揮,杏花樹下美得如詩如畫的女子瞬間沒了蹤影,微風中只留下淡淡的杏花香。

        「呼!終於把這小祖宗送走了。」再不走,福地洞天的修行者都要遭殃。「出來。」

        福神一聲輕喊,從樹後走出多名青袍男子。

        「師父。」

        「我送她走不是因為她玩心難馴,自個兒定力不足還怪他人,只要道心堅定,萬物的干擾皆不影響本心,你們比起小福還是差太多了,她雖然懶,但悟性高,早已進入萬事不沾身的化神境界,假以時日……」他後繼有人了。

        弟子們面色訕訕,其中一人問道:「可是師妹的機緣到了?」

        福神面帶笑容的撫著鬍子。「你們也該努力點,當個半仙、散仙就滿足了嗎?要有點志氣。」

        「師父,我們沒有小師妹的慧根呀!」根骨清奇,靈氣外露,不用日日修行也自成道行。

        有人羨慕,有人輕嘆,同在一個福地洞天,充沛的靈氣源源不絕,可他們修行一百年卻不如師妹伸個懶腰,她嘴一張就能吸進天地精華,將日月之光引入體內,化為無數金光,一吐納間已增進數十年修為。

        福神睨向幾人,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慧根是先天的,看老天爺給不給,但勤能補拙,你們多用點心不就追上了?」

       「是。」師父的偏心不是一日、兩日了,不認了都不行。

       「去,去閉關修練,一個個再比不上小福,就去種仙花仙草好了,當個花奴侍草童。」沒點出息。

       「師父……」眾小仙哀號。

*             *             *

        在人間,一座三進宅子裡,一群大男人愁眉苦臉的走來走去,你瞧我,我瞧你,齊齊哀聲嘆氣。

        「大哥,你說該怎麼辦?」再不想想辦法,萬家真要倒了,回到早年土裡刨食的貧困。

        也是一臉愁色的男人回道:「我哪曉得該怎麼辦,咱們鋪子賣的明明是好米,誰知竟然遇水發潮了。」

        雖然不至於發霉,碾成細米還能入口,但價格一落千丈,和當初入貨的成本相距太大,勉強賣出去也是虧本,不划算。

        萬家米鋪在景平縣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鋪子,鋪面不大,前頭是鋪子,後頭是儲糧的倉房,以及三間可供夥計、掌櫃住的屋子,夜裡總要有人守糧。

        由於今年豪雨不斷,很多地方都遭災了,土地泡在雨水裡無法耕,糧食價格因此水漲船高,萬家米鋪的三兄弟決定多進一些米糧囤著,打算藉機賺上一筆。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這雨勢來得急又兇猛,儲糧的倉房居然漏水了,一滴一滴的雨水滴落在一袋又一袋的米袋上。

        不幸中的大幸是發現得及時,趕緊漏夜補強,倉房內的漏水止住了,救回大半的糧食。

        只是大雨一直下,原本就進水的倉房變得很潮溼,連帶著米糧也發潮了,若沒在十天內賣出去,便會開始長黴,到時就完全不能賣了,要是讓得人吃了生病或是害死了人,他們可賠不起啊。

        一想到有可能血本無歸,萬家三兄弟都苦著一張臉,欲哭無淚,三萬石糧食呀,要全賣出去哪有這麼容易?

        「倉房有很多地方都有點破損了,我早說過要修葺一番,偏偏你們不同意,說是還能用,等把糧賣了再說……」為了貪小利,現在反倒得不償失。

        「二哥,別再這兒放馬後炮了,當初你說了一嘴巴,還不是沒修,就怕出銀子。」老三萬徵不快的道。

        「我那點銀子能幹什麼,而且我娘子快生了,我總得留點銀子以防萬一。」萬明是個疼妻子的人,他和妻子自幼青梅竹馬,把她當心肝寶貝兒疼寵著。

        萬家米鋪的生意普通,每年大概賺個幾百兩銀子就算頂天了,一半的收入歸公中,另一半則由三兄弟平分,每人約分個六、七十兩左右,各自妻子的嫁妝歸各房所有。

        這是他們的父親萬全立下的規矩,希望一家子能和睦相處,兄弟齊心守護家業。

        萬全的父親原是佃農,後來買了幾畝地,日子才漸漸好過起來,傳到萬全那一代已有四十幾畝地,老父過世後幾個兄弟分了家,由於萬全是長子,他分得二十五畝地和一間祖宅。

        萬全是種田的一把好手,又遇到幾個好年,土地越買越多,心也越來越大,光是種地已滿足不了他。

        後來他乾脆把田地佃了出去,拿出所有積蓄到縣裡買鋪子、置辦宅子,從此當起了商家。

        基於肥水不落外人田的道理,他決定開米鋪,自產自銷,省得被中間商剝削。

        雖然沒有一夕致富,但比種田的收入好上許多,他便定居在縣裡,除了清明掃墓,很少回老宅。

        不過萬全老了,不想再管事了,便把鋪子交給三個兒子去打理,他只管含飴弄孫。

        順理成章的,由長房夫妻當家做主,男的成為米鋪的大東家,女的則掌管家中大小事,儼如主母。

        表面上看來米鋪的收入一半是由三兄弟均分,事實上最吃虧的是二房萬明,因為歸入公中的銀兩大多掌控在長房手中,舉凡紅白事、對外的人情往來、家中的各項支出,都捏在長房手裡,他們說多少就是多少,其中私扣下來的便是大房的私產,所以大房是三房中最有錢的。

        而總是坐享其成又懶得動手的老三萬徵最得老母親的喜愛,老母親私底下常給他一些銀子花用,久而久之,三房也有些家底,和大房是沒得比,可跟二房一比,那可是綽綽有餘,手邊從沒缺錢過。

        且二房最窮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大房和三房的妻子嫁妝都很豐厚,她們的娘家在縣裡算是過得去的人家,只有二房的娘家是村裡的莊稼人,平日要養活自己都不太容易了,沒有多餘的銀子替女兒準備太好的嫁妝,有時甚至還需要救濟,二房每年分到的銀子有些就是用在娘家人身上。

        所以妻子一有了身孕,萬明便省吃儉用的不敢亂花銀子,唯恐有個萬一。

        「再生還是個賠錢貨,別費太多心思了。」這日子還給不給人過,一屋子的女娃兒。

        說來也邪門,萬家的子嗣也不知道是衝撞了哪路神仙,除了長房生了個嫡長子外,其餘生的全是女兒,長房有兩個嫡女,二房一個嫡女,現在肚裡這個不曉得是男是女,三房則是一個嫡女。

        不過三房有兩個小妾懷有身孕,就不知道生不生得下來,之前也有通房丫頭懷過,可五個月大時「意外」跌入池塘淹死了,當時是一屍兩命,滑出體外的是個男孩兒。

        萬明臉色不是很好看的瞪著三弟。「就算是賠錢貨也是我女兒,我把她當命寵著。」

        「好好好,你寵,等我們米鋪敗光了,看你拿什麼去寵,一家子當乞丐在街上行乞。」被瞪了一眼的萬徵很不高興,反唇相譏,為了米糧受潮一事他一肚子火氣。

        當初是他說不修的,拿了銀子上了花樓,摟著相好的花娘睡了一夜,如今真出了事,內心有愧的他心虛得很,怕兄長怪罪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只好先聲奪人。

        「敗光了我回去種田,沒指望你養活我們一家。」萬明也火了,雖然是女兒他也喜歡,可是哪個男人不盼著生個兒子傳宗接代,百年後才有人祭祀。

        「哼!你還拿得動鋤頭嗎?」萬徵不屑的瞟去一眼。

        「老三,你……」太瞧不起人了!

        他撥得動算盤便拿得起鋤頭,天無絕人之路,他相信人只要有心,就一定找得到出路。

        「好了,別吵了,都什麼關頭了還自家起鬨,先想想怎麼把鋪子裡的米糧賣出去才是當務之急。」再放著就要壞了。

        「是我要跟二哥吵嗎?咱們急著銷不出去的糧食,他卻一心掛念著二嫂,好像咱們鋪子倒不倒都與他無關。」萬徵把話說重了,他就是不想擔責任。

        「你別胡說!我也著急,我們明明談的是另一件事,如果當初修好了倉房就不會有今日的事。」因小失大。

        「怎麼,二哥現在是在指責我的不是,想把錯都怪到我頭上不成?」他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看誰蠻得過誰。

        「你……」他反了呀!敢對他大聲說話。

        「夠了沒,你們眼中還有我的存在嗎?」萬誠煩躁的大聲喝道。

        「大哥……」

        「大哥—— 」

        這時,一名老婦急匆匆來報,「二、二老爺,二太太要生了!」

        「什麼,錦娘要生了?!」萬明臉一白,連忙往二房的院子奔去。

        其他人見狀也跟著往後院去,看看情況如何。

        一到後院,聽見的是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你幹什麼?」萬誠及時拉住往產房內衝的二弟。

        「我不放心,錦娘在生孩子……」她好像很痛。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不過生個孩子而已,你能幫她生嗎?」萬徵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你……」萬明惱怒的瞪著三弟,真想揍他一頓。

         忽地,一道紅光劃過天際,落在二房屋子的屋頂上,頓時整個屋子大放光芒,紅得有如最豔的綢布。

          「哇—— 哇—— 哇—— 」

         萬家的六姑娘出世了。

*             *             *

        「福兒,福兒,過來讓娘瞅瞅,瞧妳這模樣真是討喜,真像老神仙尊前的福娃兒,誰見了都喜歡……」

        那一年萬家的六小姐剛呱呱墜地,米鋪的掌櫃便欣喜若狂的奔來,眉眼間掩不住歡喜的直說—— 

        那批米糧銷出去了,縣太爺以高出成本的二成全數買下,做為賑災糧食。

        萬家三兄弟一聽,高興得眼眶都紅了,這下子鋪子不但不會倒,還倒賺了快四千兩,怎不教人欣喜若狂。

        他們一致認為是新生的娃兒帶來的福氣,因此替她取名為萬福。

        她不但是個粉妝玉琢又愛笑的女娃兒,也不負她的名字,真是個帶著福氣來的,打她一出生,萬家人不管做什麼事都很順利,米鋪也越開越大,如今在東市又開了一間分鋪,生意興隆。

        且當年兩個懷孕的三房姨娘孩子都胎死腹中,倒是三嬸娘有孕了,隔年生下一個白胖兒子,這把三房上下給樂壞了,直說萬福有福氣。

        再後來,萬福的娘親也有了身孕,這一胎還是雙生子,且都是兒子,萬全老倆口笑到嘴都闔不攏,當晚就給祖宗上香了。

        沒多久,長房庶子出生了,為家中第十個孩子。

        又過了兩年,三房生了個庶女。

        萬家如今有五個孫子、六個孫女,有嫡有庶,都快湊成一打了,萬家人的高興已是言語無法形容,覺得老天太厚愛萬家了。

        而最大的功臣非萬福莫屬,她帶福又帶財,把萬家家運往上推,他們相信再過不久,萬家便是縣裡舉足輕重的大戶。

        「娘。」今年五歲的萬福那軟糯的嗓音甜得讓人心口發軟,白玉一般的水嫩小臉更是教人忍不住想掐一下。

        但沒人聽見她的腹誹:我本來就是福神座前的福娃,不是像,而且把我打扮得像紅包袋幹什麼,紅衣、紅鞋、紅襖子,還用紅頭繩紮頭髮,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紅的,看了好不厭煩。

        哼!壞爺爺,臭爺爺,一聲不響的把她丟在這個什麼都慢的年代,還讓她從吃奶的年紀開始當人,他知道她吃了多少苦嗎?說話、爬行、走路都要從頭學起。

        但最讓她受不了的是她沒了法術,幾千年來她不管要做什麼事,只要動動手指、唸唸咒語,意念一動便能完成,都不用自己動手,而且躺在樹下看杏花飄落,聽小草小雨竊竊私語,多麼愜意啊,閒來無事還可以釀罈酒。

        可是當了孩子後她什麼也做不到,要勉強自己喝人奶,不然長不大,還要像傻子一樣四肢著地,然後從爬蟲類進化到直立型人類,裝小扮可愛討所有人歡心,她很累的好不好?

        萬福深深覺得她被自個兒的福神爺爺坑慘了,她在福地洞天都沒這幾年辛苦,還要幫著振興萬家二房。

        有了福星女兒,萬明的際遇不可同日而語,人人搶著巴結他,在萬福的福氣下,他小有積蓄,利用手中的私銀買下縣外一塊附有三畝小莊子的五十畝田地。

        二房有了銀子,萬福和姊姊萬歡也過得益發滋潤了,兩人出門都穿金戴銀,有如家產富裕人家的小姐。

        「哎呀!我們家福兒越看越可愛,娘都捨不得眨眼了。」這小臉豐滿、白裡透紅的,多有福氣。

        「那娘就不要眨眼,看能不能看到生出銀子。」她也就長得好看些,還不到傾城傾國的地步。

        聽著女兒嬌軟的聲音,宋錦娘的心軟成了一灘水。「噯!這話說得真好聽,妳不就是最大的一錠銀子嗎?」

        女兒是她的金疙瘩、銀寶貝,給她帶來好運道的福娃。

        其實她在生產之前就一直很擔心又生個女兒,萬家缺的是孫子而非孫女,已經生過一個女兒的她,若是再生下女娃兒,恐怕抱孫心切的婆婆會塞女人給丈夫當妾。

        因此當她得知又生下女兒時,那時她都有想死的心了,怨恨老天將她往死路逼。

        誰知峰迴路轉,女兒竟是個福娃兒,在家中的地位直逼長房長孫,爺爺疼、奶奶寵、叔伯憐愛有加,幾乎全家都寵著她一人,視她為家中的祥瑞。

        萬福出生那一日紅光普照,整整一日不散,此事已成為縣中的大事,縣太爺特意送來兩百兩祝賀,其他鄉紳、大戶也紛紛送上賀禮,她也因此與有榮焉。

        「此女聰慧,福厚綿長」,五臺山寺廟的得道高僧為她批示的八個字,注定了她此生的福運綿綿。

        「福兒不是銀子,福兒是福娃。」萬福笑著露出八顆小米牙,眼兒彎彎,小嘴微翹。

        「是呀!我們福兒是福娃,才不是銅臭味的銀子,要香香的,比花兒還香。」宋錦娘逗著女兒,搔著女兒的胳肢窩。

        萬福咯咯直笑,扭動著小身子。「娘,癢。」

        「娘不癢,福兒癢。」這丫頭笑聲真悅耳,讓人聽了彷彿所有煩憂都在瞬間洗滌。

        「娘壞……」爺爺呀!你看到了沒,小福多可憐,要賣力演出童真,好取悅她眉帶愁色的娘。

        宋錦娘沒什麼大煩惱,就是妯娌不和罷了,自從生了二女兒,大嫂、小嬸都對她或多或少有些排擠,因為二女兒太受寵了,搶走了她們女兒的疼愛,她們為此大為不滿。

        女人家本就心胸狹小,再加上有了比較,一點點小事也能鬧出火花,覺得自己這一房吃虧了,便想著法子討回來,明裡暗點施點小絆子。

        再加上萬家這些年富起來了,也開始養僕蓄奴,原本下人不到十個,如今多到三十幾人,也有了管家和各房的管事婆婆。

        萬福在萬家排行第六,府裡下人稱她為六姑娘,其他孩子都只配有一個小廝或丫鬟,就只有她和長房的嫡長子是一樣的待遇,有兩個丫鬟服侍,使得另兩房的女人更不快。

        蕭氏和李氏不會針對對她們有利的萬福,理所當然便將矛頭指向宋錦娘,對她說話總是帶著刺兒,不時弄出事兒使人難堪,宋錦娘倍感無奈,但也只能忍耐。

        「是,娘壞,欺負小福兒。」宋錦娘笑看著二女兒。

        「娘,該走了,要不到姥姥家都晚了。」萬歡在一旁提醒道。娘真是的,老是逗著妹妹玩,把她逗得都有點呆了。

        若是此時的萬福知曉萬歡心中的想法,肯定會大聲的為自己叫屈,她只是累了,笑不出來,暫時放空而已。

        做人真是件累人的事兒,她好想回去福地洞天,每天閒到發悶地逗逗兔子精,聞著萬年合歡樹的香氣,喝著釀了千年的杏花酒。

        「姊姊抱。」萬福笑呵呵地朝她大姊伸出手。

        「又懶得走路了是不是?」知妹莫若姊。

        萬福搖搖頭。「不懶,喜歡姊姊。」

        被哄得開心的萬歡輕捏了下她的鼻頭。「又哄人了,妳這張嘴呀,根本是泡在糖水裡,把人甜得歡。」

        萬歡才七歲,可說起話來像大人,而且文靜聰慧,學了一手好女紅,刺起繡來有模有樣,已經能給妹妹做衣裳了。

        「不甜,吃糖會壞牙。」萬福最痛恨的是換牙,二十八顆小乳牙會慢慢脫落,怕有蛀牙的她很少吃糖,而且勤刷牙。

        「嗯哼!分明是愛美,怕變醜。」她這個妹妹是個小人精,特別喜歡美的東西,一看上了就緊捉著不放。

        「姊姊美,喜歡。」萬福的小手摸上姊姊的臉,樂呵呵的直笑。

        「調皮,還調戲起自個兒的姊姊了。」宋錦娘假意輕拍二女兒的小手一下,見她手快的往姊姊懷裡一縮,咯咯咯的露出得意表情,她不由得好笑。「歡兒,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嗯!弟弟們在前院等著,我讓王婆子先抱他們上馬車,免得在外頭吹風著涼了,姥姥家住不了太多人,所以就一個奶娘照顧兩個弟弟,我和娘一個丫鬟伺候,妹妹也帶窩兒去好了。」兩輛馬車八個人,剛剛好。

        「妳真是長大了,安排得很好。」宋錦娘欣慰地輕撫大女兒黑亮如綢緞的髮,大的乖巧,小的淘氣,都是她的心頭肉。

        被誇讚的萬歡淺淺一笑,眼眸晶亮。「我是長姊,照顧弟弟妹妹是我的責任。」

        「姊姊,我讓妳照顧。」萬福說得理所當然,毫無愧疚。

        「又頑皮了,自己下來走。」這孩子呀,兩條腿像麵團似的,能坐絕不站,有人抱就不走。

        「不。」她抱緊姊姊的頸項。

        「妳重了,姊姊抱不動。」妹妹都被大人們給寵壞了。

        「不重,很輕。」她可以輕如羽毛,只要還她法術。

        萬福輕摸手腕上一只赤紅色玉鐲,它原本只是細腕上一條細細淺淺的花紋,當她越長越大,紋路越見明顯,在她一次不小心弄傷了手,滴了一滴血在花紋上,隔天一睡醒,就發現腕間多了一只色澤如血的血玉鐲子。

        別人或許不曉得這是什麼東西,但她很清楚這是一個芥子空間,裡面是空蕩蕩的一片,除了一泓池水,就只有三畝左右的土地,連一根雜草也沒有,空曠到令人想哭。

        她試著在裡頭種植花草,卻是完全行不通,某次她意外幫助一隻受傷的兔子回家,再進到空間裡時,赫然發現她能使用法力了,而且也能把外面的種子拿到空間內種,生長得極為快速。

        但是,是有時效性的。

        根骨好、悟性高的她立即想到,她必須做善事才能獲得力量,善行越大,幫助的人越多,她就能當空間的主人,想在裡面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動手只靠意念便能完成。

        因此她用池水澆溉種了一畝水稻、一畝菜和玉米,另一畝是種果樹和幾棵花梨木、紫檜、香楠,再在成木的樹幹蓋了一間木屋和儲放室,用來放置採收的蔬果和糧食。

        木屋裡陸陸續續多了農具、鍋碗瓢盆、她的衣物鞋子、調味料和一些種子,她在池子裡放魚苗、螃蟹,用種出來的菜和米糠養牠們,那些小果子也是牠們的口糧。

        只是她的法術只能在空間內使用,一旦離開了,便是被嬌慣成性的小姑娘,沒人幫忙什麼也做不了。

        宋錦娘本想抱二女兒,就聽到大女兒說—— 

        「娘,妹妹不重,我還抱得動。」萬歡一手扶著妹妹的腿窩往上一托,抱得十分穩妥。

        母女三人出了院子,很教人莞爾的,萬福的爺爺、奶奶、大伯、三叔都來送行,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反倒是她的爹不在,去外地收帳了。

        而他們也去得不遠,就是萬福的姥姥家,離縣城約一日的路程,萬福的姥姥做四十滿壽,萬福的娘帶著四個孩子回去拜壽,也讓剛兩足歲的小兒子認認人,免得日後相見不相識,鬧出笑話。

        「爹,娘,我們很快就回來了。」宋錦娘哭笑不得的說道。

        「不許在外逗留,一拜完壽就得返程。」頭髮灰白的萬全拉著六孫女的手,很不想她走。

        「爹,你忘了我們還要去廟裡還願,如果順利的話,也許住個一天就回城了。」說好了要去上香,不能跟菩薩食言。

        老人家馬上拉長了一張臉,顯然很不高興。

        「爺爺,我去跟菩薩說說話,你不要太想我,我跟菩薩求長命百歲符,保佑爺爺奶奶長命百歲。」萬福童言童語,說得人心頭軟乎乎的。

        「好,爺的乖孫女,爺爺等妳回來。」

        「路上別貪玩,要跟好妳大姊,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別省著……」萬福奶奶將一只荷包塞到六孫女的懷中。

       萬福摸了摸荷包,笑得好比偷到油吃的小老鼠,朝奶奶直揮手,兩錠五兩重的銀子共十兩,她樂得好歡。

作者: shek    時間: 2024-3-5 19:16


第二章 遇見朔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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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ek    時間: 2024-3-5 19:16


第三章 人參娃要價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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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隐藏版小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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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哪來的梁上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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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ek    時間: 2024-3-5 19:19


第六章 某人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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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上京就上京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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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ek    時間: 2024-3-5 19:20


第八章世子的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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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眾人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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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ek    時間: 2024-3-5 19:20


第十章皇上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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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ek    時間: 2024-3-5 19:21


第十一章王府新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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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ek    時間: 2024-3-5 19:21


第十二章除卻心頭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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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好睇 https://happyfunnyland.com 好睇

作者: shek    時間: 2024-3-5 19:21


後記 夢呀!太離奇了 寄秋
 
  秋作了一個夢。

  作了什麼夢呢?

  秋從頭沾到枕頭時,明明尚未入睡,腦海中卻岀現一本書,秋似睡似醒的看著腦中的小說入睡。

  然後一整晚哦!秋不誇張,真的一整晚都在看那本書。

  半夜尿急了,爬起來上個廁所,腦中的書還在翻頁,邊上廁所邊看書,這是不是很離奇?

  秋看不見書上的字,但腦子知道寫了什麼情節和內空,秋一頁一頁地看,看到天亮鬧鐘響起。

  那是一本原創小說,很厚。

  秋醒來後還要寫稿,要不然秋都記得書中的故事,給秋時間能寫出的原創小說。

  沒辦法,因為秋只看到三分之一就醒了,後續還很多。

  看了一夜的小說,秋快累死了,邊寫著自己的稿子一邊打盹,心想別再來了,否則秋就垮了。

  隔天晚上睡覺時,眼前又飄字了,秋在心裡一再告戒自己,要戒掉,不能再看了,你想爆肝嗎?

  這樣想了之後,那夜果真沒再繼續看書,睡得很好。

  只是太古怪了,為什麼會在夢裡看小說呢?

  秋百思不得其解。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一個月最少看七十到一百本的書量,有時更多。

  看小說的迷友們,咱們同病相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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