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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季《初夜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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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shek
時間:
2024-2-20 21:52
標題:
七季《初夜逃妻》
出版日期:2017年7月24日
好男人不風流,溫柔的體貼,總是特別誘人;
風流的男人,不知羞的討好,總是特別纏人。
李柏川不懂,他挺有名一個律師,怎麽在蘇紫予嘴裡說出來,
就跟拉皮條似的。他只是很單純地想找一個女朋友,
這跟花心有什麽關係?為什麽他的女朋友都很漂亮,
那不然呢?當然是因為他喜歡漂亮女人。
像他這種要外貌有外貌、要家世有家世、
要事業有事業的男人,找個漂亮女人不過分吧?
再說,他這人從不亂搞男女關係,只跟女朋友滾床單,
沒想到,他竟不小心跟蘇紫予有了一夜情,
床上床下滾得欲罷不能,才發現這女人不但沒稀罕他,
還一臉嫌棄樣。以前的李柏川一向自負,女人他不缺,
要他苦追女人,他做不來,但跟蘇紫予搞了二夜情後,
李柏川決定,這女人他不只想追,還想捉回家當老婆。
作者:
shek
時間:
2024-2-20 21:53
第一章
位於商業街上一家有名的國際飯店的三號廳,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婚宴。男方是個小型家族企業的繼承人,女方據說是模特兒,但實在沒什名氣,到不了大家一聽就知道的程度,但單看長相,的確是模特兒的級別沒錯。
一場婚宴花費不菲,其中各種環節上的設計也很豐富,顯然是下了番心思,看得來賓也是賞心悅目。敬酒結束後,剩下的就隻有踏踏實實地吃飯了。
在這一派喜慶的氛圍中,隻有一處顯得突兀,那一處也是來賓中的知情人士交頭接耳,吃飽了都舍不得走的原因。
在杯盞往來,歡聲笑語的新婚現場,每桌都是圍了一圈人,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很給新人麵子,見誰都是一臉的和氣,除了位於靠近大門和牆壁夾角的那桌。
偌大的一張桌子圍坐的人也不少,卻硬是被自動劃分成了兩個區域。其中一個人自己處於一個區域,其他人集體處於另一個區域。那些人很自覺地移動椅子,寧可大家擠一擠挨著肩膀,也要與那個人隔出鴻溝般的距離,好像這人身上有什無可要醫的傳染病似的。不知道的人遠遠看去,還以為那是哪個領導位於上座在對下屬們訓話。
這個被默默地排擠的人就是李柏川,他的厲害之處在於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好像與這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他隻覺得坐這地方還挺寬敞的,兩條手臂橫過也不影響挾菜,於是也就很隨興地吃著他的飯。不是他反應遲鈍,是他想不出自己有什被別人隔離的理由,這些人他又不認識。
李柏川不認識別人,對方可全都認識他啊。他坐的這桌是新娘好友的區域,新娘的好友是沒有人不認識他李柏川的,他們每個人都聽過新娘跟他們數落這個李柏川的不是。
年青英俊、學曆高,是最有潛力成為未來金融案律師的繼承者,知名企業家的三公子。但這些都是以前,在和新娘分手後,他就成了唯利是圖的吸血鬼、紈褲的富二代,流連聲色的偽君子。
在新娘對李柏川的描述中,這就是個見著女人就精蟲上腦的下流胚子,見到金錢就沒有原則的吸血鬼,隻要是為了打贏官司,什辦法都使得出來,隻要他給的錢夠多,就算是昧著良心的案子他也接。
在新娘繪聲繪色的描述中,但凡李柏川看不順眼的人,隻要鎖定了你,隻要被他找到一點破綻,他就會像白蟻一樣一點一滴地把你整個人吃光,連白骨都不剩。
而這樣的人在今天出現在這個場合,每個人的心情自然是不會好的,萬一被他隨便掃一眼記恨上自己,然後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變成發泄對象,化為白骨,那不是很慘?那誰還敢去惹他啊,最好連視線都不要有交流。是的,李柏川是新娘的前男友,而且是新娘最恨的一個前男友,而且還是個不知出於什自虐心理,前來出席前女友婚禮的前男友。
新娘倒是說過她也給李柏川發了請柬,但那絕不是分手了還是好朋友的善意邀請,那純粹就是為了惡心他,誰想到他真的就來單刀赴會了,這是準備鬧事來的嗎?可憐的是他們這些同席的人啊。
他們身為新娘好友,不好提前離場,但在這陪著,腦子又全是那些關於李柏川的恐怖故事。加上他這個人確實還是有點名氣的,其他桌的有些人也認得他,不時地朝他那邊看,就像在監視似的。李柏川倒是一副吃得自在的樣子,可苦了跟他處在同桌的人們了。
李柏川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看上去很是執著於這一桌子的飯菜。但是律師嘛,都是心能藏得住事的人,誰知道他那一臉淡漠的表情下正在醞釀什,真是越想越可怕。
李柏川挾了一隻蝦,正在熟練地用筷子扒皮。身旁有道人影由高到低閃過,坐在他的旁邊。這對於兩側一直是空蕩蕩的李柏川來說有點新鮮,但他也沒有特地朝旁邊看。婚宴嘛,當然都是主辦方請的客人,他又不認識,隻管好自己就行了。
“欣欣真是的,說結婚就結婚了,這是不是就叫閃婚?他們認識多久,有一個月嗎?”身邊那人剛坐下就開啟了話匣子,聲音聽上去很清脆,說話節奏很快。
那人話的欣欣是在說新娘,的確算是閃婚吧。李柏川在心不自覺地搭話,但又覺得很奇怪,旁邊的女人在跟誰說話呢?根本沒有人理她啊。
“那個新郎啊,不覺得長得太平凡了點嗎?不是我瞧不起他啊,但是比欣欣矮半頭,我猜還是墊了增高鞋墊的。雖然欣欣也有穿高跟鞋,但是看著真的很不搭啊。”說著還很誇張地歎了聲氣。
李柏川在內心點頭,新娘怎說也是模特兒出身,除了像他這樣內外兼具的人站在她身邊養眼外,換另一個都難免要差一些的,何況這個新郎連普通人都不如。
“果然還是因為那個吧,錢啊。”女人又是一聲歎息,“這要說的話也沒什錯,難道條件挺好的女生要跟著窮光蛋過苦日子嗎?但是小開又不是隻有這一家有,要不要這急著就把自己給嫁了?”
說得太對了,起碼要貨比三家嘛。而且那個新郎要說實力也一般吧,比起他差遠了。李柏川在心這想著。
“喂,我說你啊,我在跟你說話啊。你光在那一臉讚同的樣子有什用,就不能看我一眼嗎?”
李柏川的思緒拉回來,筷子下麵的蝦連動都沒動。他轉過頭,看了眼那個原來一直在跟他說話的女人。
對於參加婚禮的人來說,這女人穿得算是隨意的了,簡單的白襯衫配條藍色長裙,長長的頭發綁成簡單的馬尾,不知是有燙過還是自然卷,馬尾蓬蓬鬆鬆地卷曲著,顯得很有精神。臉上畫著淡妝,一雙圓圓的眼睛神采奕奕地看著他,那眼神挺熱情的,看得他還愣了下,以為自己跟她認識。但他仔細辨識了下,確實是沒見過的人。
這會同桌的人都緊張死了,這人誰啊?從哪冒出來的啊?要聊天,這這多人是隱形的嗎?看李柏川坐那個位置也知道不同尋常吧,有沒有腦子啊?還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接說新郎很醜,是當作大家都沒長眼,就妳看出來了嗎?但是吐槽也要找好對象啊喂。
“你好,蘇紫予。”蘇紫予大方地伸出了隻手。
李柏川愣了下,倒也沒怎過多猶豫地握了她的手,“李柏川。”
蘇紫予道:“我知道你,你是欣欣的那個律師前男友嘛。對於你們剛分手,欣欣就嫁了這個沒特色的小開,你有什感想嗎?”
旁邊的人已經暗暗地在心翻桌了。來人啊,把這個瘋女人帶走啊,幹嘛刺激他啊?
李柏川盯著蘇紫予那雙很有神采的眼睛看了會,隨之也學她歎了口氣,“她真是太不冷靜了。”他說:“挺好的一個女人,相貌不錯,性格也不錯,就算偶爾會亂發脾氣也是正常的,隻因為失戀就做出閃婚這種過激的事情,真是可惜了。”
“真的。”蘇紫予點頭,“就欣欣那張巴掌臉,超級上鏡的啊,也很會和媒體打交道,如果堅持下去,她一定會紅的。現在她因為結婚要引退,簡直是全國人民的損失。”
兩人沉默半晌,同時都是一點頭,說:“還是太衝動了。”
兩人都是一副很遺憾的表情,彷佛這不是一場婚禮。
見過唱衰新人的,沒見過這惺惺相惜地唱衰新人的。那個李柏川還真敢說啊,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似的。而那個女的到底是誰啊?兩人竟然還碰杯喝了口酒。
“所以說,你要負很大的責任。”蘇紫予跟李柏川一樣,好像看不到桌對麵那些麵麵相覷的人們,“如果不是你們分手,欣欣哪會賭氣,這就快嫁人。”
“被甩的是我。”李柏川不否定蘇紫予的說法,因為他也是那認為的。
蘇紫予瞥了李柏川一眼,好像真跟他很熟似的,“欣欣說是因為你劈腿。”
“我從不劈腿。”
蘇紫予忍不住笑了出來,弄得在他們對麵那些人想把她劈死。隻聽到她說:“好啦、好啦,你這最後一任前男友的大名連我都聽過,光是跟你分手後就閃婚的,欣欣是第四個了吧?”
看著李柏川陰沉著臉,害得坐在他們兩人對麵一群人很恐懼,以為會聽到從他嘴說出“信不信我告妳誹謗”的話,結果隻見他擰著眉,沉著臉盯著蘇紫予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真沒有。”
那群人在心倒抽一口氣,他這語氣聽起來還帶著幾分委屈呢。
李柏川是真的很無奈啊,為什和他分手的女人都轉眼就嫁了別人?最想知道這答案的人是他啊。但其他人偏偏把他當成了那個答案,可他真的什也沒幹啊。
李柏川想來想去,也隻能是因為他太優秀,她們受不了再也找不到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的落差,於是一時心塞,就把後半生交給運氣隨便嫁了。可是既然如此,又幹什要跟他分手呢?每次被甩的都是他啊。
蘇紫予可能也沒想到李柏川的辯白會這無力,好像真是欣欣誤會了他似的。可是她是欣欣的朋友啊,當然要向著朋友說話,哪會那容易被他迷惑。她甩了甩手,“看你能這鎮定地來參加婚禮,就知道你也沒那喜歡她了,一般人都會覺得很痛苦吧?才不會自討沒趣地來參加婚禮呢。所以就算是欣欣提的分手也不怪她,一定是在你那感受不到愛。”
“愛人就要讓自己痛苦嗎?看到她嫁了不錯的人因而感到很欣慰,就不算愛了?”李柏川不是在諷刺,而是在詢問。
“呃……”蘇紫予被問住了,因為沒想著他能這認真地回答,而且還很認真地期待著她能說點什的樣子,“那你感到欣慰了嗎?”
“當然沒有。”李柏川說:“她嫁的人又不好,比我差遠了。”
“所以啊,還是你害的,你要負責任。”
“有道理。”兩人再度碰杯喝酒。
話題怎又繞回來了?對麵一眾新娘好友集體暗暗捶桌,人家好好地結個婚,怎讓他們兩人說得就這命運不濟呢?欣欣要是聽到自己為惡心李柏川才請他來的,結果他在這大言不慚地說這種話,大概要氣死過去了。
一定不能讓那對新人知道,眾人心下達成共識。但是那女人是誰啊?怎看都像是李柏川為了給人婚禮招晦氣找來的人。這一搭一唱,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讓人想插話都插不進去,兩人是提前對好的劇本吧?
蘇紫予又跟李柏川聊了幾句。要不是蘇紫予,大家也沒想到李柏川的話還滿多的,明明一直都是坐在那吃飯,一臉的高深莫測,好像在計劃什不好的事情的樣子。這話匣子一開,好像還挺健談的,也變得沒那可怕了。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有人暗自摩拳擦掌,想著也過去聊幾句,尤其是關於李柏川的那個傳說,是不是真的上到空姐、嫩模,下到學生、店員,隻要長得好看的,沒有他沒追到過的?真要是那樣的話,真希望他能傳授一些經驗啊。
就這時,蘇紫予像想起什似的突然問他,“對了,你是不是真的隻要好看的女人全都不放過啊?不要跟我說劈腿的事,我沒興趣,就是單純以數量來看,真的不計其數了?”
“二十四個而已。謝謝妳誇獎我的女朋友很漂亮,那是因為我的眼光很好。還有,我沒劈過腿。”
二十四個!整桌的人爆出一聲驚呼,引得周圍桌的人都往這看。蘇紫予也是一臉興奮的表情,吸了口氣,追問道:“你是半個月換一個女朋友嗎?”
“妳的關注點真的很奇怪。”
蘇紫予也意識到她好像問得有點太多了,一般人這會早該甩袖子走人了,她連忙端正態度。可這不能怪她失態啊,這就說明傳說雖不真,但也有出處吧。
蘇紫予笑了笑,在李柏川看來有點諂媚的那種。在她這張白淨的臉上出現那樣的笑容,看著還真是有點違和感。
“沒有啦。”蘇紫予幹笑兩聲,“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方便的話,給我介紹幾個行不?”
一時間,李柏川的臉部肌肉沒控製好似的抽搐了下,看著她的眼神也產生了異樣。
“哎呀,我都忘了,這是我的名片。”蘇紫予可能是看慣了人們那種奇怪的眼神,很適時地拿出名片遞上。
看著上麵寫著的職業是攝影師,名字是潛仁。潛仁,好像在哪聽到過。李柏川仔細搜索,他的記憶一向很好。潛仁,是欣欣所給一家成人雜誌拍照片的攝影師的名字。
沒錯,成人雜誌,欣欣是以冶豔、性感出道的平麵模特兒,所以結婚的同時引退一點也不出人意料。她偶爾會提到有個叫潛仁的攝影師很特別,見他沒什興趣的樣子,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李柏川對於人的職業並沒有偏見,幹律師這多年,什怪人都見過。但是一想到成人向雜誌那些讓高中生臉紅的照片是出自於他麵前這個看上去頗為陽光、清爽的年輕女人手中……
“我還以為妳是個男人。”李柏川直接道出已經知道她身分的事。
蘇紫予不在意地揮了下手,“那樣很不方便啊,不覺得很不和諧嗎?所以才起了藝名。”
原來她自己知道啊。震撼也隻是瞬間的事,李柏川也算是眼界很開闊的人了,但是他想不通,她幹嘛讓他介紹女人?
看出他的疑問似的,蘇紫予解釋道:“你看,欣欣是我一手發掘的重要寶藏,但是因為你的責任,她放棄了事業。別否認,你剛剛已經承認過了。所以呢,既然你有責任,就該賠償我這方麵的損失,所以你要替我找到一個代替欣欣的人。”
好強大的邏輯感,弄得他真想請法院送她一張傳票,約她上法庭切磋切磋了。李柏川已經意識到她會找他搭訕,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原來先前的閑聊都是布局,目的是讓他幫她找個替代模特兒,她是盯上了他手上的優質女資源了啊。
“怎樣?看在我是你所犯下的罪的間接受害者的分上,幫我物色幾個合適的人吧。”蘇紫予開朗一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臉皮很厚。
他是個挺有名的律師,怎從她嘴說出來,就跟拉皮條的似的呢?李柏川也恍惚了,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以為自己見得多了,哪知人外有人。
於是李柏川看了眼盤子那隻蝦,站起來,扭頭就走了。在別人婚禮上跟一個不認識的異性鬥嘴這種事,他實在是做不出來,那就走吧,眼不見為淨。他也是知道自己交往過的女人稍微多了點,也知道外界對他有些誤解,但他可都是抱著很認真的態度和她們交往的,說他濫情也就算了,竟然被一個女人當成拉皮條的。
見他走了,蘇紫予欸了一聲,倒也不追。她回過頭來,看到一桌子人都在用崇敬的目光看著她。
蘇紫予為什不追?是問問而已,不行就放棄嗎?不,是因為李柏川很有些名氣,工作的地點在哪,網上搜一下就知道了。
所以沒隔幾天,秘書告訴李柏川詢人到了時,他想也沒想,就讓對方進來了。
詢人不同於委托人,一般都是在法律方麵的問題希望得到建議,斟酌後才可能成為委托人。但是詢也是要收費的,他的詢價格尤其高,會找他詢的人社會地位通常也不低,而今天這位詢人聽說是網絡上預約的。
一進門,李柏川還沒看清來人的麵孔,來人就已經跟他打上招呼了。
“嗨,這巧又見麵了。”蘇紫予瀟灑地揚了揚手,幾步走過來,坐在他辦公室內的待客沙發上。
清脆、飛揚,節奏很快的聲音,李柏川認得這個聲音,他最近才被這聲音的主人設計過一次。李柏川很有幾分被勉強的意味坐在蘇紫予的對麵,麵沉似水地隔著茶幾看她。
“你這樣不好,有消極、怠慢的嫌疑,我可是客戶。”蘇紫予對他的待客態度不太滿意。
“還是為找新人的事?”李柏川問得比較斯文,巧妙地將自己帶離拉皮條的道路。
蘇紫予一聽他主動提起,眼中又是一亮,“怎樣?這多天了,有沒有想到合適的人?最好是跟欣欣感覺很像的那種,冶豔中帶點清純的最好,胸和屁|股什的不用太大,太膚淺。但是臉一定要小,臉小才上鏡。當然了,條件也不是那苛刻,胸大一點也可以,但是屁|股嘛……”
“為什不通過正常管道?在你們行業想找個新人很難嗎?”李柏川打斷,感覺不能再讓她說下去了。
“來不及啊,而且水平也參差不齊的,我相信你的眼光。”
這種信任還真是突然啊,搞得李柏川都笑了。他暗暗歎了口氣,這人又不是來跟他談正事的,他幹嘛還要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麵孔?於是他笑了,問她,“有沒有人說過妳很難纏?”
“見識過我難纏的人是不敢這說我的,相信我。”蘇紫予絲毫不為所動。
“不行,妳請回吧。”
“不行,還沒到三十分鍾呢。”蘇紫予早有準備,“你們網站上是那寫著的,詢時間不少於三十分鍾,不然我這錢花得可太冤了,我可是消費者。”
“我讓人退款給妳,這幾分鍾算我贈的,不謝。”
“哦,大名鼎鼎的事務所果然挑客人啊,搞什網上預約全是幌子。難怪有人說你隻接有錢人的委托,為了錢什事都做得出來,虛偽到不行。”
李柏川看著她。
見他如此,蘇紫予揚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也是欣欣說的?”他問,口氣頗為無奈。
“說真的,你是得罪她了吧?”蘇紫予表示幸災樂禍。
這就是無力感了,必須要跟不講理的人講道理最為無力。而他眼前的這個人是打定了主意不以正常人的思維跟他溝通了,並且是持之以的。雖然隻見過一麵,但他對此堅信不疑。李柏川似是深思了一下,起身走到辦公室靠牆的一排書櫃邊,書櫃上麵是書架,下麵是一排拉門的小癟子,他選了其中一扇門,拉開來翻找起什來。
這期間,蘇紫予的視線一直沒從他的身上離開,他也不在意。那櫃子不知多少年沒打開過了,他費了好一番力氣終於是找到了他需要的東西。
蘇紫予看他走回來,手拿著什東西。是……撲克牌?
李柏川坐回他先前的位置,也不看她,為了證明他拿的真是一副普通的撲克牌,他把牌拿出來盒子放一邊,然後開始熟練地洗起牌來。
“所以現在是要開始打牌嗎?”蘇紫予問他。
“妳不會?”他反問道。
“你猜我是不會,還是不理解?”
“不是要湊夠三十分鍾嗎?這樣幹坐著多無聊。我們這行說到底也是服務業,不能讓客人無事可做啊,怕投訴。”他加重最後三個字時,已經開始切牌了。
蘇紫予吸了口氣,“可這三十分鍾我可不是為了打牌用的。”
“那件事我已經回答了,不行。一次隻能詢一件事,如果沒有其他事,妳可以走,也可以享受這個額外的服務。”
好吧,她了解他的意圖了,這是趕人的手段,讓她自己覺得無趣自己走是吧?她偏不。蘇紫予挺了挺腰問他,“是發牌還是自己抓?”
約四十分鍾後,下一位預約的客人已經到了,卻遲遲不見蘇紫予出去,李柏川的秘書敲了敲門隨即打開。
“李律師,下一位的客人……”
秘書稍愣了一下,隨即像怕什可怕的東西從她身後的門縫鑽出去似的,以身體朝後靠,把門關上,及時擋住了外麵那個客人投進來的好奇視線。
這要是讓人看到,對事務所的影響太不好了。在秘書的麵前,他們的當家大律師李柏川和那個詢者相對而坐,兩人手都是把開成小扇子般的牌,都凝神於眼前的牌局。
李柏川早就聽到秘書的話,眼盯著牌,對坐在對麵的蘇紫予說:“妳的時間到了。”
“怕輸?”蘇紫予也是看著牌,“還以為你多厲害呢,手下敗將。”
李柏川沉默了兩秒,“讓對方再等五分鍾,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正在處理。”
這話顯然是交代給秘書的,而秘書多機警,立刻閃人了。
最後蘇紫予雖然還是沒能達到目的,但是連贏了李柏川五局牌也算是有所收獲,喜孜孜地走了。而她走時那仍然神采奕奕的眼神讓李柏川有所預感,他們很快還會再見麵的。
作者:
sh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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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2-20 21:54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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