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潔明《木頭猛男追新娘》[City Hunter4]

出版日期:2003/5/9



  偷窺狂?  
  他才不承認自己是變態  
  這要怪可得怪她自己懶惰加遲鈍
  將她的私生活大剌剌的攤開在他面前  
  原本他沒有進一步認識她的打算
  直到一場小車禍讓他們從此有了交集唉,
  就知道不該一時心軟出手幫她  
  給了這女人一個登堂入室的機會 
  天知道他生平最最討厭與人接觸
  老天爺卻塞了個愛到處亂跑的女人給他 
  病才好就迫不及待的跑到蠻荒地區拍照
  他只好不嫌累的千里迢迢去追新娘

楔子
  新來的
  初夏的早晨,微風帶來陣陣茉莉清香。
  原本趴在桌上寫作業的男孩突然抬起頭,他往外看,果然看見一輛加長型的白色轎車緩緩延著車道開了進來,他匆匆跑到實邊,趴在窗台往下看,跟著立刻回頭叫同伴:「霍克,快看,那個白頭髮的女巫來了。」
  另一個男孩聞言,也跳下椅子,跑了過來,趴在窗台邊,好奇的往下探望。
  白色加長型轎車停在噴水池前,一名美麗的女子走了下來,白金色的長髮又亮又直,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哇!」金頭髮的霍克瞪大了眼,喃喃說:「她不像女巫,像仙女耶。」
  「笨,你沒看過童話嗎?」長他一歲的男孩拍了他一腦袋,皺眉訓示道:「所有故事書裡的後母都是壞蛋。」
  「真的嗎?」五歲的霍克仰起小臉,狐疑的看著小哥哥亞歷士。
  「當然。」小男孩嚴肅的點頭。
  「哪一個故事書啊?」小霍克看看樓下美麗的仙女,還是不怎麼相信她會是壞蛋。
  「白雪公主和灰姑娘啊。」小亞歷士振振有詞的說。
  小霍克更加狐疑了,瞥了身旁的哥哥一眼,咕噥說:「那是給女生看的耶。」
  聞言,小亞歷士有些惱羞成怒,「故事書才沒有分男生女生,都一樣啦!」
  「可是……查德說夏綠帶是來當我們媽媽的呀……」小霍克看著樓下那個漂亮的仙女,不想相信她會是壞巫婆。
  「哼。」小亞歷士不屑的伸出手指,「大家都是比較疼自己親生的小孩子啦,你看那個。」
  小霍克順著哥哥的手指看過去,只見一個小胖子怯生生的從車上走下來,肥肥的小手緊緊抓著夏綠帶的手,小霍克皺起眉頭,「他是誰?」
  「新來的。」小亞歷士說。
  「夏綠蒂的?」小霍克悶悶不樂的問。
  「對。」小亞歷士點點頭。
  小霍克緊抿著唇,趴在窗台上,看著夏綠蒂蹲下身整理好那小胖子的衣領,不悅的下了個結論,「他好胖。」
  「對。」小亞歷士點頭同意,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弟弟道:「但是那隻小豬是她生的,我們不是。」
  那一瞬間,小霍克決定了--他討厭那個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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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夕陽西下,最後一絲陽光消失在厚重的窗簾外,取而代之的,是不遠處市中心的霓虹及大樓的燈火。
  雖然大街上下班的人潮洶湧,但屋子裡卻十分安靜,良好的隔音阻絕了外頭的喧囂,這裡安靜得像一座墳墓,黑暗、寂靜,和外頭的爇鬧迥然不同。
  床頭櫃上隱隱閃動的電子鬧鐘顯示著時間,上頭的數字跳動,屋子裡依舊安靜異常。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電子鬧鐘響了,輕微的滴滴聲康叢謔夷塚在第四遍響起時,一隻大手伸過來接掉鬧鐘。
  手的主人睜開了眼,睡眼惺忪地看了眼電子鬧鐘上的綠色顯示數字。
  七點整。
  男人從床上坐起,撥了撥撩亂的發,然後一邊打呵欠,一邊下床走到浴室裡去盛洗。
  開了浴室的燈,鏡子裡顯示出一張方正的臉,男人有著一雙淺綠色的瞳眸,和一頭凌亂白金色的發,他瞪著鏡中的自己,然後開始洗臉刷牙刮鬍子,再將一頭亂髮梳好,才走出浴室,來到健身房,打開音響,聽著交響樂,在跑步機上跑了一個小時。
  八點十分,他接著做重量訓練。
  九點半,他洗掉一身的汗,走到廚房替自己倒了杯咖啡,烤了兩片吐司。
  在他倒咖啡時,昏暗的廚房突然亮了起來,他並沒有開燈,此刻大亮的光線是對面那戶人家的。
  他探頭看了一下,對面那個女人抱著一包牛皮紙袋走到冰箱前,將袋子裡的新鮮食物放進冰箱裡,她的電話突然響了,她跑去接電話,一邊講電話,一邊將東西整理好。
  東西放好後,她倒了杯牛奶,邊請電話邊喝,她的上唇沾了白色的牛奶鬍子,她沒有發現,只是洗好了杯子,然後倒了一杯水,走到陽台上。
  他微微後退,退進更加陰暗的角落,安靜的看著她替陽台上的花草澆水,對方不知和她說了什麼,她笑了起來,然後她回了一些話,就按掉了電話。
  澆完了水,她站在陽台上,抬頭看向他這邊,有一會,他以為她看到他了,但下一秒,她就將視線掉開了,然後趴在紅色磚牆邊,怔忡的看著遠方。
  他懷疑她在看什麼,那裡什麼都沒有,只有天空和海而已,但是現在黑成一片,除了一些零星燈火之外,什麼都沒有。
  然後她閉上了眼,迎著微涼的夜風,表情看來有些悲傷。
  夜風拂過了她的臉頰,揚起她頓旁的髮絲。
  他握緊咖啡杯,有一種想撫摸安慰她的渴望。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總是心情愉悅,沒有這麼瘦,眉宇間不會這樣帶著淡淡的愁。
  第一次見到她,也是差不多在這個時間,這女人搬到對面那棟只和他隔一條小巷,相鄰不到五尺的公寓,是在三年前。
  晚上八、九點,他起床運動吃早餐,廚房對面卻亮了起來,突如其來的燈光引他注意,從窗戶看過去,才發現那一直空著的公寓有人搬了進來,客廳的地板上放著五、六隻紙箱,一個東方女人正跪坐在地上,埋頭在其中一隻箱子裡翻找東西,她把所有翻出來的東西都往旁邊丟,最後拿出一把剪刀,抓起身後綁成辮子的長髮,看也不看,一刀就剪了下去。
  她突如其來的行為讓他嚇了一跳,然後她把剪下來的長髮隨手往旁一丟,又繼續將剩下的頭髮剪得更短,她動作迅速俐落,甚至沒有拿把鏡子照著,剪出來的髮型雖然讓她乍看像個小男生,卻相當清爽好看。
  剪完之後,她只隨意撥了撥短髮,就將剪刀收了起來,拿來掃把把地上的髮絲掃乾淨,見她熟練的模樣,顯然之前自己剪過很多次了。
  他還在發愣,卻看她伸了個懶腰,毫不淑女的張開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然後轉身走進房間,連衣服都沒換,就癱倒在連床罩都還沒套上的床墊上,沉沉睡去。
  也許是因為剛搬來的關係,她的房子裡除了那張床外,其它什麼都沒有,當然也沒有窗簾,她對屋子裡沒有其它傢俱似乎也不是根介意,因為那樣的簡陋維持了將近半年,然後才開始慢慢增添了一些電器用品。
  他很難不去注意到她,因為那房子沒有窗簾,她又是那樣大剌剌的在毫無遮掩的屋子裡活動著。
  她躺在床上看推理小說,她在空無一物的客廳地板上做仰臥起坐,她洗澡洗到一半只包著浴巾就衝出來接電話,她照三餐煮食,自己一個人吃飯,她會對她種的植物說話和傻笑,她在曬衣服時唱歌,偶爾還會趴在陽台的磚牆上,看著遠方彷彿浮在空中的雷尼爾山發呆,而且除了早上出去晨跑和出去買糧食之外,她整天都待在家裡。
  然後有一天,她不見了。
  她的東西都還在,但一整天都不見她的人影,第二天也不見她人,然後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她的失蹤,莫名其妙的困擾他,就在他幾乎要以為她遭到什麼意外時,她在消失了一整個星期之後,突然又出現了。
  瞪在那躺在床上的人影,他沒來由地鬆了口氣,然後他看見她床尾地板上的行李,她的行李箱上殘留著各國入出境的貼紙,有新的,也有舊的。
  所以,她是出遠門去了?
  她連睡了三天,除了起來吃舨洗澡上廁所之外,她都躺在床上睡覺,活像那七天都沒睡覺一樣。
  第四天,她又恢復正常作息,早上出門去跑步,然後整理家裡,煮飯洗衣服,澆她陽台上那些快枯死的植物,請她的電話、看她的小說、發她的呆,整天一副閒閒無聊沒事的模樣。
  沒有多久,他發現她常常會這樣消失不見,短則一個星期,長則三個月,每次回來都是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他猜她出遠門是去工作,只是不曉得她究竟是做什麼的。
  年初長達三個月那次,她回來時整整瘦了一圈,又黑又瘦,活像個難民一樣,而且她的笑容不見了。
  他不知道她出了什麼事,那次之後她常常睡到一半驚醒,她的食量變得和小鳥一樣,但仍漸漸豐腴起來,不再那麼骨瘦如柴。
  她用更長的時間發呆,甚至沒注意到陽台上那些欣欣向榮的花草,早該在她出門的那三個月枯死了才對。
  雖然她漸漸恢復正常作息,但她不一樣了。
  她再也沒有出過遠門,她那貼滿各國貼紙的行李箱一直擱在角落,她不再看它一眼,任它佈滿灰塵。
  再過一個月就是聖誕節了,她也沒像往年一樣,杷那棵假樹從箱子裡拿出來組裝置,通常十二月還沒開始,她就會將那棵樹佈置好,然後把它弄得五顏六色的,在每次經過它時,看著它傻笑,她以前是那麼爇中裝飾那棵假樹,今年卻什麼都沒做。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他回過神來,她的電話又響了,她睜開眼,再度接起電話,轉身走回屋子裡,消失在通往另一個房問的門後。
  看著合上的門,他喝掉手中的咖啡,拿著那兩片吐司,也轉身走出廚房,囚到擺滿電腦的工作間。
  ***
  雖然一直看著她,他卻從沒想過要去認識她。
  她只是個有點小怪異的鄰居,讓他不由自主的盯著她看的鄰居。
  不過說她怪異,他自己也沒有正常到哪裡去,但他很安逸於現在這樣的生活,多數的時問,都是沒有人打擾的,他的生活非常的規律,除了每週五必須要出門到公司,平常他都是晚上七點起床,八點到九點運動,然後吃早餐,接著工作到凌晨一點用餐,吃完飯繼續工作到早上九點,運動到十點,在十一點洗完澡,上床睡覺。
  他日夜作息顛倒,但生活規律,和日夜作息正常,生活卻十分混亂的她全然相反。他在固定的時問出門購物,她則想到才出去,所以雖然他們當了三年鄰居,卻從沒面對面見過。
  偶爾,他會在路上和地擦肩而過,有一兩次的星期五早晨,他出門時正好遇見她晨跑回來,她拎著一杯星巴克的咖啡,一邊看著手裡買回來的報紙。
  她從沒注意到他,他想。
  她總是專注在手裡的報紙,或街角那只會對著她猛搖尾巴的哈士奇身上,每回經過,她都會蹲下來拍拍它的頭,和它玩上好半天。
  所以,或許他不應該驚訝當眼前這意外發生時,她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即使是在她失去了某一部分的爇情之後的現在。
  今天早上,他同往常的每一個星期五一樣,一夜沒睡,灌了一壺咖啡,套上西裝,準備到公司去應付藍斯的手下,他把車倒出車庫,才想到忘了拿班頓千交代萬囑咐的文件,只好將車停到街邊,上樓回去拿。
  等他重新下來,才打開車門,還沒上車,就看見那個女人穿著運動服跪坐在大馬路上,她的身前有一隻狗,她正在幫它止血。
  那隻狗被車撞了,他轉過頭去看,不是街角的哈士奇,品種不一樣,毛色也不一樣。
  她是那麼的努力想救那只受傷的狗,甚至不在乎身處大街上,隨時會有車輛疾駛而過,然後她抬起了頭四處張望,像是想要尋找援助,但沒有人停下來,就算曾有人注意到,也都別過頭去。
  下一秒,她對上了他的視線。
  他無法移開視線,他原以為會看到她無助慌亂的眼神,但她並不慌亂,只是生氣,然後那雙炯炯有神的黑瞳隔街傳達出無聲的懇求,她甚至沒有抬起按壓在那隻狗身上的手,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就那樣看著他。
  他的手擱在早已打開的車門上,卻無法就這樣坐進車裡,和其它人一樣,假裝什麼都沒看到,然後揚長而去。
  他應該這樣做的,他又不是獸醫,他也不養寵物,他根本不知道遇到這種事該如何處理--
  在他猶疑不定的那幾秒裡,他幾乎能感覺到她的失望在一點一滴的加深,他不喜歡她那一副他怎麼可以見死不救的表情。
  該死的!
  暗暗咒罵一聲,他緊抿著唇,甩上車門,皺著眉頭穿過馬路,滿心不甘願的朝她走去。
  天殺的,他甚至不喜歡「狗」這種動物!
  ***
  「需要幫忙嗎?」
  那個高大壯碩的男人如是說,他像一輛坦克般向她走來,表情卻是一副被趕鴨子上架的模樣,眉頭微蹙、面容冷硬,像個遭人打擾用餐的將軍。
  他說話的口氣和表情,一點也不像是真心想幫忙的樣子,不過她剛剛也沒想到他真的會過來,甚至開口詢問她。
  「是的。」她看著他說:「它被車撞斷腳骨,需要送去診所。」
  那隻狗仍在流血,染紅了她的雙手。
  他遲疑了一下,眼底閃過不知名的情緒,然後才開口道:「你知道地址?」
  「嗯。」她點頭。
  他脫下西裝外套,遞給她。「把狗抱起來,我送你過去。」
  命令的口氣、冷硬的表情,雖然他的行為是在幫忙,他看起來仍不像想幫忙的樣子,他始終都是站著,讓她一直要仰著脖子抬頭看他。他脫下外套時,她一度以為他會蹲下來抱狗,但他沒有,他只是把外套遞給她,然後等著。
  聊勝於無,她想。
  接過高級的西裝外套,她包住受傷的拉不拉多犬,然後站起來,他轉身走回他的車,她抱著狗跟在後面,這隻狗不小,還頗重,幸好她早已習慣搬運重物,而且它雖然受傷了,卻還挺乖的。
  他替她開了車門,但依然沒替她抱狗,她抱著狗,動作有點困難的爬上他的車。
  他開一輛黑色的吉普車,車上一塵不染,像剛出廠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車子的里程數,新車不會有那麼高的里程數。
  所以這個阿諾史瓦辛格有潔癖?
  瞥了身旁坐上駕駛座的男人一眼,他襯衫下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它們隨著他的動作起伏,他不苟言笑的發動車子,一雙大手輕鬆的躁控方向盤,將車開了出去。
  「往哪走?」
  她開口指示了方向,最近的動物診所只在幾個街區外,不到五分鐘的車程,但一路上他什麼話也沒說,沉默的氣氛和他龐大的身形,教她不自覺繃緊了神經,但右手仍安慰的撫著因受傷而不住喘氣的狗。
  它脖子上有項圈,這隻狗是有人養的,它非常非常的乖,即使受了傷,還是十分安靜,只有顫抖的身子和那雙烏黑的大眼顯示出它的痛苦,它甚至沒有嗚咽。
  她喉頭一緊,注意力全回到這只拉不拉多身上,柔聲安撫它,「乖、乖,撐下去,馬上就到了……」
  車停了,她抬起頭,男人已經下了車,然後替她開了車門,她費力地抱著狗下車,他站到一旁,幫她開了動物診所的門。她匆匆進門,和迎上來的獸醫及診所人員說明原由,獸醫接手了狗兒,她鬆口氣的同時,才發現那男人沒進來,她回頭看時,他正坐進那輛黑得閃閃發亮的吉普車,他發動車子,臨走前,朝診所裡看了一眼,視線又和她對上。
  她心頭猛地一跳,但這回他沒停下,只是拉回視線,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她忘了和他道謝。
  動物診所的人將沾滿血跡的高級西裝外套是給她時,她懷疑這上頭的血跡洗得掉,跟著她突然想到,就算她把外套送洗乾淨了,也無法還他。
  因為地根本不知道他是誰,或是叫啥名哈--
  ***
  她身上有著茉莉的香味。
  而且她的確沒有穿耳洞,他一直沒見她戴過任何耳飾,始終懷疑她沒在耳上穿洞,直到剛剛靠近她,才真正確定。她的耳垂像珠玉般平滑,因為天冷和剛晨跑完而微微泛著粉紅的色澤,和她玫瑰般的雙頰一般。
  她有著東方人的單眼皮,眼尾微微的上翹,黑色的雙瞳靈動有神,有種神秘的味道。被她自己剪短的黑髮在這些日子裡再度留長,她只是簡單的綁了個馬尾,但還是有幾綹髮絲因為運動過後偷偷溜了出來,垂落在她臉頰。
  其實,他很奇怪在那短短幾分鐘裡,他竟能記得那麼多、看得那麼清楚,即使過了一上午,他仍能聽見她柔聲安撫那隻狗。
  他聽過她唱歌,卻是第一次聽到她說話,她的聲音有一點點沙啞,但聽起來十分舒服,像絲絨一樣--
  「老闆?亞當?亞當·巴特!」
  他回過神來,看見班頓·布萊斯臉色難看的站在他面前,金邊的鏡框反射著燈光,薄薄的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
  「什麼事?」亞當勉為其難的配合他,開口問。
  「開會的時間到了。」班頓壓抑著怒氣,僵硬的提醒他。
  他看著班頓,然後起身,在班頓的押解下,走到會議室的大皮椅坐下,聽著各部門的主管一一起身報告本周營運狀況,在必要的時候、或是班頓從桌子下踢他的時候,意思意思的應個幾聲,說個兩句話。
  班頓對那些報告聽得很仔細,他卻還不到十分鐘就開始閃神。
  班頓·布萊斯原本是藍斯底下的人,因為熟悉科技相關產業被調來幫他,雖然名義上班頓只是他的特別助理秘書,實際上這整間公司和班頓在管的沒兩樣,至於他,只是掛名總裁而已。
  他喜歡寫程序甚於管理,對當駭客的興趣比當老闆的興趣還高,可惜藍斯和老頭子始終不願意承認或相信這點,幾年下來,他和他們達成某種程度的妥協,他成為這間科技公司的掛名總裁,一周上班一天,其它時間隨他高興做什麼都行,班頓則成為他的特別助理秘書,掌管實際上的管理作業。
  班頓有能力成為專業經理人,他來之後的這幾年,公司的業績蒸蒸日上,雖然在這裡班頓的待遇不比外面那些CEO差,他仍不清楚為什麼這人竟願意屈就在他底下這麼多年。
  他猜原因出在藍斯或老頭子身上。
  不過說實在的,他對真正的原因也不是非常感興趣。
  基本上,只要班頓不把公司弄垮,讓老頭子和藍斯來找他麻煩,就算班頓想拿他的相片來射飛鏢,他也不會介意。
  腳又被人踢了一下,他回神,看到最後一個經理正好坐下。
  班頓從桌子底下遞了份文件給他,他快速的瀏覽一遍,然後開口告知所有人他的決定,從產品定價、企畫、廣告、軟體開發,一直到和哪些公司合作,和哪幾間工廠解的等等。
  復誦一遍班頓遞來的文件後,他宣佈散會,將文件丟回給班頓,下班回家。
  進電梯前,他看見班頓臉色鐵青的追了上來,他伸手按下關門鍵,沒給那傢伙機會開口說話。
  他知道班頓要說什麼,反正不過就是那幾句,什麼現在才四點還不到下班時問啦,什麼他應該要自己多看看公司和那些工廠簽訂的契的、關心一下公司的營運,什麼辦公室裡還有一堆等著他簽名的文件之類的。
  有時候,他真的很懷疑藍斯和老頭子另外給了班頓什麼好處,才會讓班頓那麼爇心的想讓他對經營管理有興趣。不知道為什麼,班頓似乎認為只要不死心的一直提醒他,他就真的有一天一覺醒來會突然開竅一樣。
  電梯停在地下停車場,他走到吉普車旁,開門坐了上去,插入鑰匙,發動引擎,將車開了出去。
  稍早中午的時候,下了場短暫的小雨,馬路仍是濕的,天空灰濛濛的一片。
  在路口等紅綠燈時,一個小女生牽著一隻雪納瑞犬蹦蹦跳跳的跑過斑馬線,讓他想到他那鄰居和那隻狗。
  不知道它情況怎度樣了?
  他踩下油門時,腦海裡冒出了這個問句,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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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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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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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有一種狗,叫做導盲犬,是給盲人用的,那是我唯一的認知。嗯,因為我對小動物通常只存在於只遠觀而不褻玩焉的狀態,所以我也不是特別的關心。
  那個時候,我並不曉得,原來當時台灣還沒有導盲犬這種狗的,我為什麼會曉得「導盲犬」這名詞,是從小說和電影中看來的。
  然後,事隔多年,我看到了一套日本漫畫,漫畫名為「導盲犬哈比」,經由這套漫畫,我才逐漸瞭解導盲犬和一般狗狗的不同,我把這套漫畫介紹給美少女,美少女和我說,她看過了,然後她告訴我,台灣的導盲犬,現在只有兩隻而已。
  聽到這件事,還真是把我嚇了一跳,我知道這種狗應該不多,卻沒想到全台灣竟然只有兩隻,然後我開始嘗試接觸關於這方面的資訊,終於在去年找到了一個網站,網站名為「台灣導盲犬協會」,網址是http://guidedog.batol.net/
  在那裡,我才曉得,全台灣約有五萬名的視障者,卻只有兩隻導盲犬,這種比例之懸殊實在讓我傻眼,所幸在二00二年六月,該協會又從美國引進四隻導肓犬,雖然導盲犬的數目只從兩隻增加到六隻,但有個開始終比沒有好。
  實際上,台灣導盲犬協會是在去年四月成立的,但他們的努力,我想大家應該多少有在新聞報導上看過一些,會寫這篇文章,是因為看見這些替人帶路的狗狗和那些為了旁人默默奉獻付出的人們,讓我也想貢獻一點小小的心力。
  最近我看見網站上在徵求寄養家庭,因為我並不符合寄養家庭的條件,我也沒時間,加上距離遠而無法去當義工,除了捐錢買書,我想我所能做的,就是廣為散發這個徵求寄養家庭的消息了。
  導盲犬寄養家庭Puppy  Walker是為了將來成為導盲犬的幼犬們在出生後兩個月至一歲左右,大的十到十二個月的成長期間,在一般正常人的家中體驗愛與關懷的義務工作。由於要成為導盲犬必須要在幼大時期就習慣和人類親近接觸及相處,必須給它們充分的關愛,讓它們在與家人一同生活中,自然的養成溫馴的個性並習慣人類的生活環境。
  Puppy  Walker制度在導盲犬養成過程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對於幼犬的基本訓練、對待方式、以及日常生活習慣的養成與一般家大截然不同,不能以人類的食物餵食、每天有足夠的散步或運動時間、不得讓導育犬劫夫上床睡覺等,針對寄養家庭的申請人,協會也會進一步進行訪談與實際環境瞭解,以篩選適合的寄養家庭。
  所以如果有人很喜歡小狗狗又很有愛心和耐心,可以上網到「台灣導盲犬協會」查詢寄養家庭的條件及辦法。
  還有,嗯,關於導首犬,雖然現在全台灣只有六隻啦,大家不一定會遇得上,但是如果遇上了,記得不要去摸它喔,因為它在工作時(帶主人走路或者戴上導肓鞍的時候),是不能摸它的,也請不要出聲指示呼喊它,這樣對它及它的主人都會造成干擾及危險的。導盲犬沒有戴上導盲鞍時並不一定代表可以跟它玩,要記得先禮貌的詢問主人喔。
  好了,就是這個樣子的,謝謝大家看完這篇文章,接下來就真的是後記了,嗯,分另外一個標題好了,請繼續往下看,謝謝。
  慶祝第三十本      黑潔明
  喲喲,第三十本了耶,喔呵呵呵呵。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黑姑娘從九八年暑假出書到現在,已經快滿五年了,平均一年六本……哈哈……(乾笑中)我知道我現在動作很慢,但是真的,平均起來一年還是有六本的,不信大家看,五乘以六是三十,我的數學很差,但是基本乘法我還是會的,所以黑姑娘我平均一年還是有六本的喲。
  總之,就是這樣,亞當和唐琳的《木頭猛男追新娘》這一本書,就是黑姑娘第三十本拙作,希望大家還喜歡啦,呵呵。
  然後呢,嗯,廢話不多說,既然是三十本,請讓我小小慶祝一下。
  YA!YA!第三十本了!
  YA!YA!第三十本了!
  (黑姑娘舉手歡呼,繞場跑步中)咳咳,好了,所以呢,為了要慶視黑姑娘第三十本書上市,我決定要來辦一個小小的活動,什麼活動呢?就是要大家寫明信片來回答一個小小的問題,我將會從答對的人中,怞出五個人,贈送黑姑娘親手製作的奧地利水晶手機吊飾。
  問題如下:請問,書中所提到的「薩奇」是什麼?
  看,很簡單吧?呵呵呵……
  什麼?你沒看到「薩奇」這兩個字?那還不快往前翻。
  大家動作要快喔,活動期間到五月底為止,黑姑娘將會在下一本書中,公佈得獎單。
  來信請寄:台北市松山區南京東路五段234號11樓之3,禾馬文化事業,黑潔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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