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霓 - 暗戀冷獅【上海灘邪佞六少之五】


他要怎麼對付那個與"風起雲湧"作對的日本死老頭?
想來想去
他只想到可以利用那個對他糾纏不清
可以拿愛情當飯吃的純情傻丫頭
原因很簡單
因為她是那個死老頭流落在外的孫女
為了讓這個"以物易物"的計畫順利達成
他勾騙了她的身心,讓她心甘情願的説明他………
可"交換"的過程一完成,他就後悔了
他想再把她。"偷"回來。怎奈佳人心已冷
寧願當日本天王的女人也不願理他——哼,
她想帶著他教授的撩勾技巧去取悅別的男人?
門兒都沒有!只要她曾經暗戀過他
這一輩子就只能繼續愛他
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男主角:赫連馭展
女主角:本谷優

第一章

赫連馭展一進家門,雙腳還沒踏上客廳的地板,一雙室內鞋已遞在他腳前,讓他為之一楞。

"赫連大哥,拖鞋。"

本谷優帶著清純的笑臉,對他癡癡一笑,小手拎著他的專用鞋跪蹲在他腳前,活像個倚門而望已久的小妻子。

"這麼晚了,你怎會出現在這裏?"赫連馭展揪著眉,臉上不悅的紋路複雜又難看。

這個本谷優也太像幽靈了!往往在他料想不到的時候無聲無息地蹦出來,詭異得讓人毛骨驚然。

"我……我等你,一直不敢睡"她怯怯柔柔地說,晶亮似水的眸中閃耀著崇拜的光芒。

"我沒要你等。回去睡覺!"赫連馭展語氣不善。

平日他我行我素慣了,著實受不了多個女人纏在他身邊。說實在話,若非"風起雲湧"還需要他,他早就流浪天涯去了。

"好……"她失望的低下頭,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抬首問道:"赫連大哥,你一定餓了吧?我鍋裏煮了麵,你吃一碗吧?"

"吃麵?"他穿了鞋走進屋裏,大刺刺地往沙發上一坐,靠在椅背揉了揉眉心。"我沒吃宵夜的習慣。請你離開可以嗎?"

天,一個月了!他早已不堪其擾,簡直不敢相信他一個大男人都快被她給逼瘋了!

可他幾次向養父提議搬出去住,卻都被拒絕了。

"我……你……"本谷優可憐的目光瞟向他,兩手無措地交擰在身前。

"你究竟想說什麼?"

赫連馭展的好脾氣都被她磨光了,遂提高嗓門吼道。

"啊──"她嚇了一跳,嘴邊的笑容頓時凝結。

"我問你,你到底想說什麼?"他站起身踱到她面前,沉著聲又問。

他足足高出了她一個腦袋之多,本谷優恐懼地縮著脖子,兩人形成一幅極有趣的畫面。

本谷優瑟縮著,好想告訴他,她喜歡他,好喜歡好喜歡他,已到了不可自拔、無可救藥的地步!但一看見他那張不耐的冷峻臉龐,這幾句話她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久久,她才勉強一笑,"你吃碗面好不好?我煮都煮了,不吃浪費──"

"我不想吃。若怕浪費,你自己去吃完它。"他將她尚未說完的話堵了回去!

"呃──"她艱困地吞了口唾沫,鼓起勇氣又道:"聽舅舅說你愛吃海鮮面,我放了不少蝦、白魚肉、蛤蜊,很鮮的!而我會過敏,不敢吃……"

她見他的臉色愈來愈鐵灰,嗓音也跟著愈變愈小。

"那是你的事。"毫無感情地撂下這句話,他打算轉身上樓。

"赫連大哥……"本谷優喊住他,哽著聲說:"求求你吃一碗好嗎?我特地算好你回來的時間為你煮的,就算只吃一口也好,求求你……"

她的身子不住顫抖,淚緊緊鎖在眼眶,就是不敢讓它掉下來,怕他會嫌她愛哭、沒用。

赫連馭展歎了口氣,他並非狠心無情的木頭,當然一眼就看穿她那少女的暗戀情懷;問題是他根本不想當她暗戀的物件,對於她的"過分關愛",他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煩"!

"好不好?"見他半天不回答,她急壞了。

他瞪著她好半晌,總算開口了,"去盛一碗吧!"

"真……真的?"

本谷優霍然興奮地瞠大眼,小嘴久久合不攏,讓赫連馭展看了直搖頭。"蒼蠅飛進嘴裏了。"

她連忙捂住嘴,亢奮的聲音悶在手心中。

"我馬上來!"說完,她便翩如彩蝶似地飛進了廚房。

他搖搖頭,心想就算是做好事吧!否則他又會被養父大罵冷漠:但就怕她會泥足深陷、纏他愈緊!

"來了……吃吃看夠不夠鹹、合不合胃口?不夠的話鍋裏還有。"

本谷優端了碗面出來,赫連馭展一看,下巴差點兒掉下來!那哪裡是碗,簡直可當盤用了!

"你……"他已說不上話,滿腔善意被火焰吞沒,連理智都快沒了。

剛剛還楚楚可憐的要求他吃一口就好,怎麼一口變成一桶了?是他耳背聽錯了,還是她唬著他玩?

"怎麼了?來吃呀!"她還看不出他已是火冒三丈,仍在那兒傻笑著。

"不吃了!"赫連馭展直覺體內有一股強勁的怒潮拍擊著,不想再陪一個黃毛丫頭磨牙。

看著他鐵青陰鷙的臉,一觸即發的怒氣籠罩在他濃密的眉間,本谷優才放鬆下來的小臉又繃緊了。

"怎……怎麼了?"她拿碗的手不住顫抖著。

"我說這種難看的東西我不想吃了!"他沖口而出。

"啊……"本谷優整個人震顫了下,手一松,尚冒著煙的面就毫無預警地淋在她一雙小手上。

"該死!"

赫連馭展快步上前一看,暗吃一驚。她那雪白的小手已烙上了火紅痕跡,起了水泡。他二話不說便抓著她的手走進廚房浸在水槽裏,心情頓時糟透了。

這個女人是笨蛋投胎的嗎?

"我沒關係,你別擔心……面都翻了,我再幫你盛一碗。"她一點兒都不覺得疼痛,反倒是他碰觸過的地方讓她覺得好熱,連心都給烘熱了……

原來他還是會關心她,不是那麼的不解風情。

"不准動!"見她就要從水槽抽出手,他連忙喝止。

"好,我不動。那你自己盛好嗎?就是炭爐上的那口鍋子。"她仰起小腦袋,往那個方向點了點。

赫連馭展沒轍,就怕這個丫頭又做出什麼讓他頭疼的事。為了讓自己趕緊脫離她,他走了過去直接拿起鍋子,抓了兩條面入口。

"你不怕燙啊?"他居然用手抓那麼燙的面!

"我不像你那麼弱不禁風!"赫連馭展的語氣充滿了不屑。吃了面丟下了鍋,他沒好氣地對本谷優說:"我去睡了,等手不疼後你就上個藥再去睡吧!"

丟下這句對他而言已是頗有人情味的話語後,他旋身步出廚房。

本谷優望著他昂藏挺拔的背影,不禁幽幽一歎。

他吃了面,怎都沒誇她兩句?即使不好吃,也該說一聲呀!害她努力了半天,還是不明白她精心調理的東西究竟合不合他的胃口。

再看看自己那雙紅紅的小手,她的心情又跌到了谷底。好疼啊!

突然,他說的那句話又浮現腦海──等手不疼後上個藥再去睡吧!

這幾個字代表什麼?關心?叮嚀?

浸了好久,手還是又疼又腫;她不敢離開水槽,怕他罵她不聽話,只好坐在椅上等手不疼。

久久,她竟打起了盹……

"喂,你這是做什麼?"

天剛亮,赫連馭展便起床,打算趕到風起雲湧開小組會議。

近來日本軍閥愈來愈倡狂,進犯中國領土的手段也益發兇狠,不少抗日組織的弟兄都喪命在他們手上。昨晚戈瀟吩咐,待大夥養精蓄銳完畢後,六點準時到幫會集合,共商對日計策。

想不到他睡意未消、思緒混沌地打算進廚房倒杯水喝時,竟看見了讓他為之惱火的情景──她居然就坐在水槽前睡著了!

本谷優猛然一驚,睜著惺忪的大眼看著他。"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她似乎已忘了自己的手遭燙傷這回事,霍地抓抓腦袋,而手背的水泡被她的發絲一刮,疼得她尖叫了聲!

"啊──"她跳了起來。

赫連馭展倚著門框,不耐煩地看著她。

"好……好痛……"她看看手,這才憶起昨晚所發生的事。天,她居然坐在這兒睡著了!

本谷優吹著手上的傷,還不忘問道:"你餓了嗎?我幫你準備早餐。"說著,她已拿起了鍋鏟。

"你把找當豬在養嗎?昨晚吃的面我還沒消化呢。"他眯起鋒利的狹眸,目光緊鎖著她的小臉。

其實她長得不賴──至少不比他那幾個兄弟的老婆差──但為何那股纏勁兒是這般偉大,偉大到連他都難以招架!

養父說,她自十二歲那年母親過世後,便一直在孤兒院長大。是不是在那種地方當大姐頭當慣了,這回管到他頭上來了?不過她的手藝還真是不錯,昨晚的面鮮而不腥,若不是他在氣頭上,說不定會把剩下的全吃了。

但現在一見到她這副白癡表情,他克制了一夜的火氣,又疾速飆升!

不經意地,他又瞟到她那雙紅腫的手。

該死,昨晚好象還沒這麼嚴重,但現在非但水泡變大了,有的還因破裂而遭到感染,呈現濕粘的噁心狀。

八成是這個少根筋的女人,將手浸了一夜水的原故!

"可是……可是……"她垂著臉,感到十足委屈。

"別可是了,你打點好自己吧!"他斜飛的眉幾乎要沒入額角,對她那怯弱的模樣實感反胃。

本谷優聞言立即回應道:"我會吃早餐的!以前在孤兒院裏,雖然過得清寒,但我從不虧待自己的胃。"她開心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他臉色已變。

"我是指你手上的燙傷!"赫連馭展沉聲一吼。

煩鬱和躁怒侵蝕著他原本清逸淡漠的心,讓他恨起自己的多事。再看看腕表,他快趕不及開會的時間了!

他雙眉緊擰,穩住呼吸,冷峻如刀的臉孔瞬轉過,邁步離開她的視線。

"赫連大哥,你要去哪兒?"本谷優丟下鍋鏟追了出去,緊緊跟著他到客廳。"你去哪兒?真的不吃過早餐再走嗎?"

他懶得理會她,才要打開大門,突然聽聞身後震天價響的物品傾倒、破碎聲,還夾雜了女人的尖叫聲──

"啊──"本谷優的右腳勾到了小沙發,整個人往前一撲,不僅打翻了茶幾上名貴的青花瓷瓶,原就慘不忍睹的手心還被碎片刮傷,血不斷淌出。

赫連馭展先是一怔,隨之神情森冷地走到她面前,不耐煩地說道:"你又在搞啥玩意兒?連走路也不會?"

他真是拿她沒轍了,真不知她這種纏勁兒還要持續多久?

想狠下心走人,但她那些傷口不處理是不行的。罷了,就算他再做一次好事,省得被冠上冷血的惡名。

赫連馭展悶悶地從木櫃裏拿出醫藥箱,問道:"張媽和李伯呢?通常這個家都是他們打點的。"

"張媽的媳婦生了,她回去幫熄婦坐月子。李伯的兒子放長假,特地從廣東回家看他,他也請假陪兒子了。"她說得可順口了。

"還真巧啊!"他譏諷道。

"是啊!真巧。"她不懂他的揶揄,還笑著回應。

"把手伸出來。"他拿出消毒藥水,冷著嗓說。

"哦。"她臉上帶著靦腆的笑,羞澀地伸出手去,放在他溫熱的掌心中,直到一種刺辣的疼鑽進她皮膚裏,讓她抽了口氣。"痛……"

赫連馭展眉一皺緊拉住她,不讓她逃避。"忍著點兒,否則你這雙手會廢掉。"

"可是……啊──不要再擦了,好疼……"本谷優不想讓他看不起,可是消毒藥水的刺激真不是她忍得住的。

她咬著下唇,把嗚咽聲緊緊逼回口中,瑰紅的唇已咬得泛青,甚至還有齒印!

"要叫就叫,別咬著自己的嘴!你怎麼那麼傻?"他不自覺地加快手上動作,讓她早點脫離疼痛。

待為她包紮好,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拜託你別再跟我了,我有我的事得辦,沒空與你蘑菇。"

"好,我不再跟你;但我想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本谷優期期艾艾地說。

"說吧!"

"晚上我煮海鮮粥等你回來吃,你大概幾點到?"

"不用了!"赫連馭展幾乎是咆哮出聲,瞬站起來將醫藥箱重重地擲到沙發上,"我不需要你來伺候我!請搞清楚,你並沒有欠我什麼!"

他憤而站起,這回他可是頭也不回地沖出了家門,免得讓這女人又耽擱了他辦正事。

但本谷優卻不為他的話所傷,看著自己手上的白色繃帶,她反而覺得心情棒透了!

如果可能的話,這繃帶她永遠都捨不得換下呢。

赫連馭展一踏進"風起雲湧",險些被迎面而來的十道好奇目光給射成重傷;尤其是"風流"傅禦那張要笑不笑的臉,讓他更是氣悶!

他自認理虧,先行道歉,"很抱歉,我來晚了。"

"怎麼了?你從不遲到的,可現在已經七點半,足足差了一個半鐘頭。"浦衛雲指指牆上的鐘,口氣挺差。

他可是撇下嬌妻趕來的,赫連這個王老五居然比他還會拖,早知道他也不必那麼急了。

"我說惡魔,你該不是大清早就欲求未解吧?說話挺沖的哦。"傅禦的矛頭立即轉了個方向。

但見浦衛雲俊逸的臉皮頓紅,等於是證明了傅禦的揣測。

浦衛雲睨了赫連馭展一眼,蹙著濃眉道:"奇了,明明遲到的人是你,怎麼倒是我成了箭靶?

赫連馭展揉揉眉心,反倒問了浦衛雲一句,你的'浦居'應該有多餘的客房吧?"

"你要做什麼?"浦衛雲沒好氣地反問。

"讓我住幾天。"他歎了聲。

"你怎麼了?上禮拜你才在我那個窩待了三天,這個禮拜你又把腦筋動到小浦頭上了。你遇上了什麼麻煩嗎?"副幫主夏侯秦關不免關心一問。

"是嗎?赫連你說。"撒旦戈瀟亦揚了揚眉。

這個"冷獅"從以前就是這樣,有困難總是放在心上,就連他們幾個可兩肋插刀的兄弟,他都刻意隱瞞。

不過赫連遇事往往都能自行解決,少有問題會讓他眉頭深鎖,但瞧他近來總是鬱鬱寡歡,比以往更惜言如金,讓他這個做幫主的不知該怎麼說他才是。

"我……呃,沒事。"赫連馭展也是有口難言。他怎能告訴他們,他是被一個像牛皮糖的女人給整的?

"他呀──"一直沉默的方溯突地開口,還不忘故弄玄虛地拉長尾音。

眾人的目光立即飛到他身上,從他自信滿滿的表情猜出這個軍師已拍到赫連馭展的"隱憂"了。

赫連馭展立即臉色大變,忙不迭地喝止道:"變色龍,你最好注意自己的嘴巴,別亂開口說話。"

天,他怎麼忘了"風起雲湧"裏有這麼一個可怕的人物!

他自己又是何時露出了馬腳,讓方溯對他展開調查了?唯一可疑的人就是──

赫連馭展眼眸一轉,立即投向"狂徒"。"副幫主,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那麼碎嘴了?"

上個星期他跑去狂徒那兒住了三天,八成是這傢伙大嘴巴亂說話。

"我?"夏侯秦關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大喊冤枉,"我可是關心你,就怕你這種悶葫蘆會被一籮筐的心事給壓出病來。"

"哼!算我遇人不淑。"赫連馭展深沉似黑水的眼眸陰惻惻地緊眯著,讓夏侯秦關見了不免膽戰心驚!

"冷獅別這樣,我又沒說什麼,你就大發神經對咱們兄弟發脾氣,也未免大小器了吧!該不會也和女人有關?"方溯隨意猜測了句。

女人?

大夥好奇的眼神這下全都定在赫連馭展那張冷若冰霜的俊臉上,每個人都不敢升開口詢問,卻同樣有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衝動!

赫連馭展神色一凝.深吸口氣,改以淡漠的口吻說道:"沒什麼女人。你們不是要開會嗎?如果沒正事可談,很抱歉我想離開了。"

"我們今天討論的是抗日計畫,赫連,你的養父是日本人,如果你覺得加入這次的討論有點兒為難,那就別插手了。"戈瀟看出赫連馭展的不爽快,立即切入重點。

"這……"赫連馭展皺著眉,"我聽聽無妨,若不好插手,我便不管。"

"是這樣的,又有一個弟兄被暗殺了,死狀甚慘,而且就死在咱們'紅慶武館'前,對方擺明瞭是向我們挑釁。"戈瀟說道。

"是誰幹的?"傅禦冷冷地問。近來不只是"風起雲湧",其他地下組織也接二連三有人遭到不測。

"是日軍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來還有誰會這麼狠毒。自從新天皇上任,他的一些手段已造成我們中國人極大的損傷。我亦聽說他身邊有個神秘軍師,此人非同小可,在他的監控下,已有許多抗日組織被消滅,咱們得注意了。"

在戈瀟的敍述下,赫連馭展的思緒亦隨之遠揚──

這種人物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看來他得對養父做一番徹底的詢問了。"這事交給我吧!"他毛遂自薦。

"你?"大夥都覺得不妥。

"我想從我養父那兒試試,至少比你們大海撈針容易些。"赫連馭展隱隱一笑,戴上帽後說道;"我去賭坊了。"

待他離開,浦衛雲疑惑地問:"他辦得到嗎?"

"我想可以。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方溯對兄弟們笑了笑。

"好吧!我們已經儘量避免讓他尷尬了,是他自己要往裏頭跳,怨不得我們。"夏侯秦關也道。

"放心,他自有分寸的。"戈瀟對他是信心十足。

TOP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本帖隱藏的內容需要回復才可以瀏覽

TOP

我打開看看

TOP

 看看

TOP

看看

TOP

Emmazhou5960 發表於 2010-10-14 22:39


嚴禁只用表情符號作回覆

TOP

thanks

TOP

回復 1# zoe92130


    thanks

TOP

期待

TOP

回復  zoe92130
NIU 發表於 2010-10-21 18:51


嚴禁空白回覆

TOP

謝謝分享

TOP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About Us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Our Service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Expected Quality System Certification JinTech Semiconductor Co., Ltd - Contact Us Our Partners – Sai Fung Electronics L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