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馭皇》【至尊從良1】

七年前,他以為宮中那場大火奪走她的性命,
不僅廢除後宮,還親自將害她的貴妃凌遲致死,
從此不再沾惹女人,全心全意只有國家大事,
原以為就這麼孤獨到老,也許是他的真心感動天──
她竟然沒死,還為他生下一對聰明的雙胞胎兒子!
聞訊,他立刻放下一切,親自來到揚州要接他們回宮,
無奈她不但改名換姓,抵死不認他這個相公,還擺臭臉給他看,
這小小手段,身為一國之君的他當然不看在眼裡,
所謂擒賊先擒王──要再擁有她,當然得從兒子們身上下手!
先使計綁住兩個小的,再耍苦肉計,讓大的心軟,
瞧,這會他們母子三人不就乖乖住進他的宅子裡,
日夜相處,相信憑他的魅力,定能讓她再次愛上他!
但千算萬算,他忘了分開七年,
她身邊怎麼可能沒有比他年輕、比他優秀的男人出現……

楔子

  奢華寢宮內—

  「皇上,午膳已經備好,今天御膳房特地煮了您最愛吃的豉油皇乳鴿、酥炸鮮魷,白雲鳳爪……」太監德喜小心翼翼的開口,試圖引起主子的注意。

  坐在案前,身著銀白色錦緞華袍男子,狀似漫不經心的把玩一塊上等美玉。

  俊美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悲,但若細看,漆黑深邃眼眸隱含傷痛。

  牆上掛滿一幅幅仕女圖,畫中女子或喜或怒或嗔或癡,皆是同一人。

  「朕不餓。」

  年輕皇帝修長手指憐惜的輕撫著美玉,似在哀悼過去的某段回憶。

  德喜看了,不禁輕歎。

  這座思袖宮是瀛國孝賢皇后的寢宮,但主人早已不在人世。

  七年前那場無情大火,殘忍的葬送了皇后的性命。

  從那天起,瀛國尊貴無比的皇上皇甫靳,便像丟了魂似的,每天一下朝,便會來到這座空蕩蕩的豪華寢宮裡,哀悼令他魂牽夢繫的愛妻。

  德喜心知皇上是在為自己曾經的任性贖罪。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外面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內侍小心翼翼的躬身走進來。「啟稟皇上,司徒大人求見。」

  「愛卿回京了?」原本沉溺在自我思緒中的皇甫靳抬眸,目光中染上一層淡淡的光彩。

  起身,命侍衛擺駕,直奔養心殿,就見一個身材修長、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立刻跪安。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甫靳走上前,一把將他扶起。「平身。之前朕接到密報,說你中途染上重病,才耽誤了返京的日期,如今愛卿身子是否安好?」

  司徒青雖年紀輕輕,卻已被任命為一品將軍,他武功了得,戰法如神,是皇甫靳登基後,培養出來的新血。

  前段時間派他外出辦事,卻中途染病,據探子回報,當時他似乎病得不輕。

  「多謝皇上關心,臣現在已無大礙,只是大病初癒,身子虛了點。」

  打直身子,突然自司徒青懷裡掉出一塊白色帕子,他急忙彎身去撿,可帕子上幾道刺眼的暗紅,映入皇甫靳眼裡。

  「愛卿,那帕子上染的可是血?」

  司徒青微微一笑。「啟稟皇上,這上面的血乃是雞血,當時臣路過揚州,病得實在厲害,看了許多大夫都無效,幸好中途遇到一位神醫,因為當時沒有筆墨紙硯,所以……」

  說著,他展開那方染血的帕子,上面用雞血寫著一帖藥方。「自從臣喝了那神醫開的藥方後,第二天病情便有了好轉。」

  皇甫靳看著白色帕子上工工整整的字體,倏地微瞇眼看個仔細。

  那字……為何如此眼熟?一筆一劃,連落筆的力道,都那麼熟悉。

  「快告訴朕,那神醫長得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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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揚州城,街頭巷尾一片繁華熱鬧景象,小商小販叫賣著自己的商品,街頭賣藝的也吸引無數民眾圍觀。

  但街的另一側,卻上演著一出鋤強扶弱的戲碼—

  就見一個穿著花色袍子的公子哥被一個七歲小男孩踩在腳底,那孩子劍眉星目,五官絕美精緻。

  小傢伙年紀雖小,但舉手投足間卻流露出懾人霸氣,表情極冷,漂亮的唇緊抿著。

  「小爺,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我保證再也不敢了!」

  被踩在腳下的男子狼狽的大哭大叫,臉上遍佈大小瘀青。

  「哼!你這惡霸,早該廢了雙腿,才不會危害百姓。」即使小小年紀,男孩言語間卻儘是冷酷決絕。

  「不要啊!」男子嚇得渾身顫抖,竟當著眾人的面,尿濕褲子。

  圍觀的百姓見了,笑的笑、罵的罵,卻沒有一個人同情那哇哇大哭的公子哥。

  就在男孩抬起手掌,正要劈向他時,手臂突然被人攔住。

  另一個與他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小傢伙,面帶絕美笑容,手中的折扇輕輕一擋他的手掌。

  「玄漓,何必心急?若你真的廢了他的腿,將來定會吃上官司,為這種人,不值。」

  被踩在腳底的公子哥見狀,差點叩頭謝恩。「這位小爺真是菩薩心腸,若你放了本公子回家,本公子自當厚禮答謝……」

  他不過是調戲了一名少女,就被冷面小子當街痛揍一頓。

  想他風流一世,玩過女人無數,何時吃過這種虧?無奈那臭小子的功夫實在了得,也不知用了什麼招式,眨眼間,就把他打倒在地,動彈不得。

  幸好,另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子有良心,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試圖博取那小子的同情。

  只見男孩笑嘻嘻的彎下身,地一聲,打開折扇,輕輕扇著。「這位公子,小爺我雖然不想打斷你的腿,但你調戲我家芸兒姊姊,嚇得她花容失色,實在罪不可恕,讓我想想,該怎麼懲罰你的無禮呢?」

  他故作思考狀,突然眉頭展開,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漂亮的小臉上掛著無辜的笑容。

  「你……你要幹什麼?」

  下流公子猛地覺得他的笑容好邪惡,下一刻,那紙包被打開,一團白色粉末迎面撲來,還沒等他回神,就覺渾身上下奇癢無比。

  他尖叫一聲,用力撕抓著自己的衣襟,癢得在地上打滾,樣子好不狼狽。

  圍觀百姓看好戲,罵那公子哥罪有應得,沒有一個人同情他的遭遇。

  皇甫靳站在人群中,細細打量著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尤其是那個拿著折扇的笑面虎,神情中,竟有她當年的影子。

  而更讓他蹙眉的是,這兩個孩子的長相……

  他心底一慟,有些恍惚,有些緊張,還有些期待。

  「玄聿,你又浪費娘私藏的藥品了,像這種人渣,不如一刀給個痛快。」

  「此言差矣,我倒覺得像這種人渣要慢慢收拾才有意思。」

  男孩扇著扇子,笑容中,卻有著惡魔般的光芒。

  「玄聿、玄漓,你們兩個小混蛋又給我出來惹是生非了是不是?」

  就在兩人整人整得正興頭之際,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抹純潔的白映入視線。

  那女子身著一襲白衣,清麗嬌俏的面容雖沒有任何粉黛修飾,卻依舊美得令人心驚,彷彿下凡仙子。

  「是白神醫來了。」人群中,傳來百姓的低喃。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看到她到來,相互對望一眼,深知大事不妙,待女子走近,立刻雙雙低下頭。

  「娘!」兩人異口同聲。「是他調戲芸兒姊姊,還把芸兒姊姊嚇哭了,我們才打抱不平的。」

  白衣女子看了現場一眼,伸出修長食指,在兩個小傢伙的頭上一人各點了一下,沒好氣的哼道:「回家再收拾你們兩個惹禍精。」

  說著,走向那仍在地上打滾的男子,也不知在他身上做了什麼手腳,沒多久,那男子便漸漸停止翻滾,但已累得姿態不雅的趴在地上喘氣。

  瞧他的臉被自己抓得紅紅紫紫,好不難看,衣裳也扯得亂七八糟,有夠狼狽。

  「這位公子,真是抱歉,是小兒不懂事,得罪了公子,還望公子見諒。」

  「不,沒關係,我不介意、我不介意。」

  被嚇得不輕的男子,見自己脫了險,也知道這兩個小孩惹不得,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向白衣女子道謝,然後飛也似的逃離現場。

  雖然這一幕太過戲劇性,卻沒逃過躲在人群裡皇甫靳的眼,他震驚得瞪大眼。

  白衣女子的音容笑靨,她竟是令他魂牽夢繫了整整七年的人兒!

  他記得她的哭、她的笑、她所有的喜怒哀樂,直到那場意外的大火發生,奪去了她的性命,但也同時掏空了他的心。

  「袖兒……」情不自禁喚出這個令他心跳加速的名字。

  HL的街道,圍觀的人群,喧囂的市景,在這一瞬間全消失了,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他和白衣女子對望。

  柳眉細眼,紅唇皓齒,顰笑間,流露出滿滿的自信。

  對望只在瞬間,白衣女子秀眉一挑,唇角扯出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這位公子,可是在叫我嗎?」

  皇甫靳走近幾步,旁觀百姓紛紛打量他,約莫二十多歲,龍眉鳳目,長得好生俊美飄逸。

  那一襲銀白色鑲金邊的袍子,是平凡百姓攢了幾年也買不起的上等織品。

  黑髮束於腦後,身上所有的飾品都名貴得驚人。

  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貴氣和霸氣,讓人見了,忍不住想要卑躬屈膝,不敢直視。

  而他身後跟著幾個家僕打扮的隨從,眼神不時打量四處,謹慎保護主子的安危。

  「夜楚袖,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她無畏的迎向他的注視,眼底是一片清冷。「公子,小女子名叫白幽然,不是什麼夜楚袖,公子認錯人了吧。」

  應對雖有禮,但眼底的陌生和疏離的語氣,已讓皇甫靳卻步。

  他怔怔站在原地,就這樣和她四目相望,不知過了多久,他淡雅一笑,帶著幾分落寞和悲傷。「抱歉,我可能是……認錯人了。」

  「沒關係。」她盈盈一笑,毫不眷戀的轉身。「玄聿、玄漓,回家去了。」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孩,皆用一種深不可測的目光打量了皇甫靳,隨即相互對望了別有深意的一眼後,才轉身和白衣女子離去。

  同濟堂是揚州有名的醫館,因為這裡住著一位女神醫,名叫白幽然。

  年紀輕輕的她,貌若天仙,總是一襲素雅白衣,溫和有禮,不僅醫術了得,而且還是菩薩心腸。

  百姓有治不起病、抓不起藥的,她便好心施捨,免費醫治。

  膝下有兩子,白玄聿和白玄漓,是對雙胞胎,長子玄聿,聰明絕頂,智謀遠慮。次子玄漓,武功了得,身手非凡。

  聽說,兩個孩子的父親早在多年前去世,而她也沒有再嫁的打算,只想將兩個孩子好好撫養長大。

  白家三口,自然也成了揚州的傳奇性人物。

  若是平常百姓家得了這對聰明可愛的麟兒,必是燒香拜佛,感謝佛祖恩賜,白幽然卻是十分頭疼。

  實在是因為這兩個兒子調皮得要命,從小到大,到處惹是生非,害她不得不跟在他們身後收拾爛攤子,就像剛剛在街上他們教訓城西李員外的寶貝兒子一事。

  「娘,您從小教導我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所以孩兒才向師傅學了一身武藝。」向來冷酷的白玄漓,在白幽然面前,會露出少有的孩子氣。

  「娘也教導過我們,對待壞人,絕不能手軟,因為對壞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一旁白玄聿不時露出可愛的笑容望著娘。

  白幽然一邊磨著草藥,一邊用力瞪著兩個寶貝兒子,氣也不是怒也不是,最後只能輕歎一聲,繼續磨藥。

  忙裡忙外的忠福被兩個小少爺逗得呵呵直笑。「主子,何必歎氣,您教育得好,如今兩位少爺可是揚州城的名人。」

  大約五年前,自己身患絕症,是白幽然出手相助,救了他一命。

  從那天開始,他便心甘情願在同濟堂做打雜夥計,並誓死一輩子視白幽然為主子,為白家效力。

  「還是忠福哥哥疼我們。」

  「哼!你們兩個,沒一個能讓我放心的。」

  「娘……」

  還是白玄聿嘴甜,小小的身子撒嬌的蹭著她。「您就別生氣了,這次惡整李少爺,的確是我們玩得太過分了,最多下次再有這種壞人出現,我和玄漓會用溫柔一點的方法,絕對不會再給娘添任何麻煩就是。」

  酷酷的白玄漓一聲不吭。

  「啊,娘,下個月可就是您的生辰了,娘想要什麼禮物?」

  白幽然見兒子如此貼心懂事,怒氣消退了不少。

  她一把將兒子抱上自己的大腿上坐著,用力的捏了捏他的臉頰。「娘什麼都不缺,只希望你們兩個小祖宗乖一點,別再讓娘操心就夠了。」

  「不,禮物是一定要送的。」白玄漓雖然性格清冷,但很孝順。

  她一把將他拉入懷中,看著他們絕美的面容,不知是承襲於她,還是他……

  心底的某個角落,因為想到了那張不該想起的面孔而狠狠一揪,她急忙回神,又掛上溫柔的淺笑。

  「只要你們健健康康的陪在娘身邊就足矣。」

  雖然白幽然不奢求兩個兒子送禮,但那並不代表兩個聰明的小傢伙心中無打算。

  某夜,兩個身穿夜行衣的小不點鬼鬼祟祟的離開同濟堂,直奔揚州知府徐百萬的豪宅。

  「玄聿,你確定徐百萬的府上真有娘一直想得到的那本醫書嗎?」

  月色朦朧,卻仍舊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們清澈無辜的大眼。

  白玄聿小心的噓了一聲,將弟弟拉到牆根底下。「不會錯的,在徐百萬府上當差的陳大哥,在和我聊天的時候說漏了嘴,大概在三天前,有人把娘一直想要的那本《絕世醫經》送給了知府大人,據說就鎖在書房裡的暗格內。」

  白玄聿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自幼聰明絕頂的他,心思縝密,雖然年紀小小,但智謀卻不輸給任何一人。

  早在半年前,就聽娘提過失傳已久的《絕世醫經》,所以兄弟倆暗中打聽,想得到那本醫書,給娘一個驚喜。

  沒想到徐百萬府上當差的官兵,無意中透露出那本醫書的下落,本來他也是不信的,不過陳大哥為人正直,他又暗中打聽了幾日,才確定醫書真的就在揚州城。

  所以趁著夜深人靜之時,他和弟弟決定夜探知府大宅。

  白玄聿聰明,但武功卻不及弟弟,所以兩人談好裡應外合,以便拿到那本醫書。

  「等等。」見弟弟就要飛牆而入,白玄聿一把扯住他手臂,拿出一包碎銀交給對方。

  「你若得到那本醫書,順便將銀子留下,就當是咱們買的,免得落人話柄。」這是兩兄弟積攢多年的零用錢。

  接過銀子,白玄漓酷酷的點頭。「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

  話落,輕盈身子縱身一躍,飛過高牆。

  揚州知府的豪宅果然比尋常百姓家不知奢華了多少倍,白玄漓動作靈敏,片刻工夫,便躲過守衛的視線,直奔書房。

  幸好玄聿想得周到,提前向人打聽這府上的路線圖,只看了一遍,他便銘記於心。

  深夜,四周靜悄悄,沒想到書房竟無人把守,他輕輕推開房門入內,虛掩上門,藉著外面微弱的月光,四處尋找那本醫書。

  不知是不是老天厚待白玄漓,就在他正苦惱自己該如何爬上高高的書櫃時,眼角竟看到書案正中央擺放著的就是他要找的醫書。

  小傢伙眼睛一亮,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抓起醫書,臨走時,還不忘將那包碎銀子留在桌上。

  輕輕推開窗戶,他縱身一跳,落入院中,就在他以為自己成功的時候,眼前突然大亮,刺眼的火把將整個院落點亮得如同白晝。

  白玄漓大眼一瞇,就見一群官兵將他團團圍住,無路可退。

  他警戒的防備著,眾人卻在此刻讓出一條路,只見一個身著華服的俊美男子,面帶邪魅笑容向這邊走來。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夜闖知府府邸……」

  白玄漓心一凜,眼前面冠如玉的男子,竟是不久前在街上遇到的那個人。

  他本能的後退一步,見對方逼近,而周圍又圍滿官兵,他掃了一眼,警覺的發現這些官兵並非是徐百萬府裡的人。

  下一瞬間,他試圖以最快的速度出手解決眼前男子,可當他迎上對方的掌風時,才發現他的功夫比自己高出許多。

  對打幾招,他便落入對方的手中,一群官兵立刻圍了上來,將劍抵住他的脖子,明知自己凶多吉少,卻毫無懼色。

  皇甫靳一把將他臉上的黑布扯下,小傢伙一臉倔強,眼中還閃著不馴的神色。

  他調侃一笑,「看不出來,你年紀雖小,身手倒是不賴。」

  說著,一把將對方藏在懷裡的醫書扯出,以示找到了不容辯駁的罪證。

  「哼!」白玄漓狠瞪他一眼,不因成為階下囚而示弱。

  皇甫靳微微挑唇。「脾氣倒是不小,只可惜,夜闖知府府邸,又犯下偷盜之罪,法理不容。」原本調笑的語氣驀地一冷,換上威嚴面容。「來人,還不將這小子拿下,關進大牢。」

  「慢著!」

  就在官兵應和一聲欲上前拿人的時候,另一道稚嫩的嗓音響起,只見白玄聿從牆上跳下,立即接到他兄弟一記警告的目光。

  他笑看著弟弟。「咱們可是親兄弟,如今你陷入危險,我怎能獨逃?」

  說完,一雙無畏大眼望向皇甫靳。「這位公子,雖然不知道知府府邸何時換了主子,不過我弟弟夜闖府邸拿了醫書是他不對,但如此大動干戈,又要抓人又要坐牢的,未免有失君子風度,更何況,我們事先也是留了銀子的,公子何必做得這麼絕?」

  這兩孩子一個剛、一個柔,卻都不失聰明智慧,無論哪個,都深得他的心。

  只不過,現在不是講理的時候。

  他斂容道:「你以為這本醫書只值那幾兩銀子?」

  「那本醫書的價值,在於什麼人擁有它,我娘深諳醫術,對她來說,自然是無價之寶;可若到了公子手裡,怕就真的是一文不值了。」

  瞧他講得頭頭是道,雖覺有趣,但他並未因此而動容半分。

  「小東西,你可知何為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故意提點,就不知眼前的孩童是否能真正醒悟了。

  正想繼續口若懸河說下去的白玄聿怔了片刻,原本嘻笑的小臉沉了幾分。

  「原來如此……」他再次望向自己的弟弟。「玄漓,我們中計了。」

  皇甫靳低聲一笑,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只不過,現在並不是出言稱讚的時候。他手一抬,對那些官兵打了個手勢。

  「把他們兩個綁起來,關進牢房。」

  兩個男孩倒也不再掙扎,從容的任由人將他們綁成了肉粽。

  皇甫靳走上前,一把捏住白玄聿纖細漂亮的下巴,微俯下身,投給他一記完美的笑容。

  「想同我斗嗎?我會給你們機會的。」

  「滾開,讓我進去!」白幽然怒氣騰騰的直奔知府大宅。

  兩旁官兵看似攔阻,但卻未真的阻止她的去路。

  她闖進大廳,看到高坐主位的年輕男子,從容的喝著僕從奉上的茶水,彷彿早料到她會出現在這。

  「怎麼回事,眾多侍衛,竟攔不住一介羸弱女流?」

  「請公子恕罪。」兩旁侍衛紛紛跪下。

  「夠了!不要再演戲了。」

  白幽然冷哼一聲,雙眼死盯著那發號施令的優雅男子。

  「聽說我兒子得罪了你,你究竟想怎樣?」

  聽她無禮質問,皇甫靳並不生氣。

  「你兒子?」他故作不解,又裝出一副仔細打量她的模樣。「噢,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位被百姓盛傳的白神醫。你說的可是昨天晚上來我府上盜取醫書的那兩個小鬼?」

  不想隨他起舞,白幽然怒瞪他直問:「你到底要怎樣才會放了他們?」

  那兩個小子昨晚一夜未歸,急得她和忠福兩人四處打探,結果今天早上便聽人說,知府大人的府上鬧小偷,又聽說與什麼醫書有關。

  當下她便明白事情的始末。只是萬萬沒想到,面對的人由知府大人變成了他。

  皇甫靳輕輕放下茶杯,優雅起身,露出一臉惋惜模樣。「白神醫,現在不是我放不放的問題,而是那兩個小鬼的確是偷了這府上的東西,人贓並獲,罪證如山,雖然他們年紀還小,卻不能姑息養奸,現在若不好好訓導,難保將來不會走歧途。」

  聞言,白幽然氣得火冒三丈,恨不能一拳揍掉他虛偽的表情。

  「易飛。」皇甫靳突然呼喚侍從。

  對方急忙上前一步,躬身應道:「公子。」

  「給我說說,在我大瀛國,若犯了偷盜之罪,該如何懲治?」

  「稟公子,根據我大瀛國第一百八十七條例律,偷盜者,當罰八十大板,割除三根手指,服牢役兩年……」

  越往下說,白幽然的臉色越難看。「我可以賠銀子給你。」

  「你以為,我差你那幾兩銀子嗎?」皇甫靳突然沉下俊容,直瞅著她。「白神醫,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一定會治他們的罪。」

  眼神一凜,她恨恨瞪著他絕情的面孔,情況緊急,她一咬牙—

  「皇甫靳,虎毒不食子,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

  當皇甫靳這個名字從她口中吐出的時候,兩旁侍衛嚇得紛紛跪倒在地。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淡淡笑了,眼中偽裝出來的陰狠,漸漸化成一抹釋然。

  「袖兒,你終於肯承認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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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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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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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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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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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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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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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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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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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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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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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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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hide]皇上與皇后冷戰,令伺候他們的奴才侍女都不敢相信。

  兩個月前,皇上將皇后接進宮時,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可是好的令所有人偷偷羨慕。

  怎料一夕之間,皇上在得皇后又有喜之後,竟不再踏進思袖宮一步。

  兩位皇子因為對司徒青甚有好感,所以在晚宴之後,便到他家上小住幾日,對於宮裡發生的事,全然不知。

  皇甫靳於是用國事來麻痺自己,只要一想到愛妻曾背叛他,又懷了別的男子的孩子,心中百感交集。

  想治她的罪,偏偏又捨不得,於是連著幾日都沒再去思袖宮。

  帝后之間出現嫌隙,自然會有一些閒雜人等,將這件事傳到虞太后的耳中。

  自從上次來福被兩位皇子命人毒打一頓又討不到公道後,她始終想找方式報復。

  如今聽到這個消息,又聽說皇上懷疑皇后懷的龍種不是他的,這件事對皇室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正是她報復的大好機會!

  這日,夜楚袖正在思袖宮裡如常看醫書,卻聽內侍稟報太后駕到。

  她心頭一緊,料到禍事臨頭,但仍舊翩然起身,恭敬迎接,「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

  虞太后垂眸,冷冷一笑,並未叫她平身,「皇后,你可知哀家今日來此所為何事?」

  「臣妾愚鈍。」口中如是說,但夜楚袖從對方邪魅的眼神和表情中不難看出,準沒好事。

  「哀家聽太醫說,皇后被診出喜脈,可有此事?」

  「是。」

  「哀家還聽說,皇后懷的並非龍種。」

  夜楚袖眉頭一緊,臉色冷然幾分,但依舊恭敬回答。「太后今日到此究竟所為何事,還望太后明示。」

  「啪。」虞太后突然拍桌厲斥,「皇后,你好大的膽,竟然背著皇上與其他男子有染,如今還懷上孽種,皇上這樣寵你,而你竟然用這種方式侮辱我大瀛皇朝,你可知犯了誅九族的死罪?」

  「臣妾之罪,皇上自有定奪。」她回得不卑不亢。

  「哼,皇上對你失望透頂,已經不想再多看你一眼。」虞太后冷冷一笑,「來福。」

  「奴才在。」對方前進一步,手中端著一個備有酒瓶酒杯的托盤。

  「你身為皇后,卻對皇上不貞,皇上已傳口諭,賜死。這杯毒酒是皇上對你的體恤……來福,伺候皇后喝下。」

  「遵旨。」來福將毒酒倒滿酒杯,端到跪著的夜楚袖面前,「皇后,請上路。」

  她狠瞪虞太后,「臣妾不相信這是皇上親自下的口諭。」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就算皇上再如何寵你,他終歸是個皇上,你以為,他能容得了你和你腹中的孽子?」

  「這孩子是皇上的。」

  「哼,都到這個時候,還再說謊?來福,送皇后上路。」

  來福早恨夜楚袖恨得牙癢癢的,如今正是報仇的大好機會,他怎能錯過?太后剛下令,他立即拿著毒酒遞到夜楚袖面前,表情猙獰,用力扳著她的下顎,硬逼著她將毒酒吞進肚。

  「放開我……放開……唔唔……」

  「放開我娘。」就在此時,只見兩道白色身影突然闖進,其中一人一腳將來福踢飛,另一個則狠狠襲向虞太后。

  「娘……你醒醒啊。」

  同時間,養心殿內,皇甫靳正與歐陽庭對峙。

  歐陽庭在瀛國逗留多日,炎國皇帝已命他速速回國,他今日進宮,就是向皇甫靳辭行。

  皇甫靳仔細打量眼前身著華服,英氣逼人的男子,他不是平凡百姓,而是貴為九王爺。

  若說分開七年間,袖兒對這樣一個男子動情,倒也是情有可原。

  可一想到她曾投入別的男人懷裡,他免不了一陣心痛。雖然他說過,為了得到她的原諒,不管她用任何一種報復方式,他都會無條件接受,但現在卻怯懦了。

  只要想到她肚裡的孩子是別人的種,他怎麼也開心不起來,所以這些日子他不想見她,就怕見了,再一言不和,做出令自己後悔一生的判斷。

  面對歐陽庭的拜見,他不能失了禮儀。「沒想到你竟然會是炎國九王爺。」

  「皇上,臣也沒想到當日公子竟然就是瀛國太子。」歐陽庭在揚州時吊兒郎當,但自幼在皇族長大,打官腔自然不輸給皇甫靳。

  他冷冷一笑,「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事情恐怕還不只這一件。」

  他想說如今袖兒有了,可她腹中的胎兒卻是你的血脈。

  他佩服自己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裡,與情敵聊天。

  「皇上,恕臣直言,當日臣去揚州尋白幽然,確實是下定決心要娶她為妻,當臣看到您站在她身邊,她又說出您就是玄聿玄漓的親生爹爹,臣便知道自己沒希望了。那日在揚州,臣最後一次與她對弈,連輸她三盤棋時,便已經下定決心,真心祝福她和皇上白頭偕老,共度一生,臣此次離開瀛國,不知何年何月能再來訪--」

  「等等。」皇甫靳突然打斷對方,表情一怔,「你剛剛說,在揚州臨行那天你……你和朕的……呃,朕是說,你和幽幽……下棋?」

  「是啊,因為臣當時知道她要與你回京,所以才約她小聚,臣當時還說,若她能贏臣三回,便真心祝福你們。」

  「只是下棋這麼簡單?」皇甫靳的表情十分激動。

  「不然皇上以為臣還會和她做出什麼?」歐陽庭漸漸沉下臉,感覺到不對勁。

  皇甫靳整個人呆愣住。

  袖兒和他只是下棋這麼簡單?

  那麼她腹中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他明明吃了斷情丸,而且袖兒對那個患者說,這斷情丸只需一粒便不會再孕,難道……

  「皇上大事不好了。」就在這時,一個內侍突然連滾帶爬的從外面跑進來,噗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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