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見《霸主的葬心情人》【擄情勒愛之三】

簡介
喔喔喔,活春宮在眼前上演,不看白不看!
不過………要是男主角是自己從小愛戀的人
那還真是「監介」呀!
明明他喜歡的是她,為何和別的女人「愛愛」?
嗯,一定是因為「門不當戶不對」這個爛理由!
既然他不敢「出手」,那她就主動獻身吧!
只是沒想到,「生米煮成熟飯」這招一點都不管用
接下來也沒有發展到成親這個步驟
反而是兩個人「躺在床上」的事實掀起了家庭革命!
為了保全心上人的生命,她只好偽裝成無情的女人
可是,把他逼得死心離去之後
從此,她的心也跟著死了……

本帖最後由 zoe92130 於 2011-2-8 15:04 編輯

霸主的葬心情人 1
少女的心
不識愁滋味
一心只是戀你愛你……

第一章

  「宛兒……宛兒?」

  寂靜的夜裡,殷家莊獨生閨女居住的惜情居傳來微弱的呼喚聲。

  十五歲的殷情怯懦地瞄著陰暗的寢房,從小怕黑的她突然從惡夢中驚醒,睜開眼卻沒瞧見一向睡在旁邊臥榻的貼身丫鬟楊宛兒。

  「宛兒,你在哪兒?」呼喚聲微微哽咽。

  月光透過窗紙撤落房內,搖曳的樹影投射地面,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魔,隨時會將她吞噬。

  喚了丫鬟數十聲不見回應,殷情噙著淚水,鼓起最大的勇氣下床,沿著牆邊快速奔出寢房。

  外室也沒有楊宛兒的身影,這麼晚了,宛兒不睡覺去哪兒?

  偌大的惜情居夜裡只有殷情和楊宛兒兩人,膽小的殷情根本不敢獨自待在屋裡。被人捧在手心的大小姐連燈籠都沒自個兒提過,更別說知道放在哪個櫃子裡,但與其待在黑漆漆的房裡,她寧可摸黑下樓尋找楊宛兒。

  還好今晚月光澄淨,殷情藉著光線慢慢步下繡樓,一邊輕喊丫鬟的名字。

  「宛兒……宛兒……」她不敢喚太大聲,在靜夜裡聲音飄忽得令她更加害怕。

  待走近角落的水榭,呼喚聲音剛停止,就聽到水榭裡頭傳來微弱的吟聲。似是貓叫聲,卻又不太像……

  殷情更加害怕,本想掉頭離去,但仔細一聽,越覺這聲音好像出宛兒口中。宛兒該不會出事了吧?

  微細低吟的聲調聽來刻意壓抑,其中夾雜激烈的喘息聲,還有其他聽不出的聲響,像是痛苦的呻吟。

  如果有人欺負宛兒,更不能丟下她——殷情如此認為。

  她心跳得更快,分不清是恐懼或其他原因,鼓起勇氣往水榭移去,如貓般輕緩。

  悄悄靠向小水榭,女子的吟哦越來越清晰。

  「嗯啊……嗯啊……好舒服……」

  殷情肯定這是宛兒的聲音,只是平日說話輕輕柔柔的宛兒,怎會哭喊得這麼激狂?

  這聲音讓殷情臉頰莫名地發燙,本想轉身離去,但宛兒口中呼喊的名字卻讓她心頭一震。

  「啊……契哥……宛兒……愛你……啊……」

  契哥?

  她所喊的是不是契哥哥?

  好奇戰勝恐懼,殷情躲在窗台之後悄悄探出頭,水榭內的景象讓一雙美目瞪得更大,烏黑的眼珠幾乎掉出眼眶——

  楊宛兒正趴在另一端窗台邊,奶娘的兒子、也是殷情的護衛熊契,有如交媾的動物俯在她背上,兩人都一絲不掛。

  高壯的熊契正以窄臀不斷擊向楊宛兒的臀部,肌肉拍擊出淫靡的聲響,一雙大掌則捧著晃動不已的雙乳粗暴地搓揉著。

  殷情差點呼喊出聲,還好及時摀住嘴。

  剛及笄的她不懂男女之間的事,一時被兩人之間赤裸的情慾嚇到,木頭般僵在那兒。

  這等親密的交合應是夫妻間的閨房秘事,沒料到卻如此驚心動魄,彷彿一場妖魔的儀式或祭典,詭譎得令人膽顫,卻又不由自主地期待著什麼。

  此時,熊契自楊宛兒體內抽身,碩大的堅挺隨著身體晃動,讓殷情倒抽一口氣。

  那是……什麼?好嚇人……

  她的身體一陣輕顫,私密處本能緊縮。

  熊契將楊宛兒轉了身,一把抱起她坐在窗台上,展露狂野的佞笑。「要我舔你嗎?將你這兒舔得酥麻……」他的雙手握住飽滿腫脹的雙乳,手指往乳尖一擰。

  「嗯……好麻……」楊宛兒檀口微張,半瞇的雙眼瞅著撫弄她的男人,眼裡儘是媚色。

  一向沉默寡言、戒慎拘謹的熊契居然舉止邪肆,更沒想到從他口中竟會說出這般淫穢羞人的字眼,加上侵略性十足的雄壯身軀……無一不令殷情感到陌生又害怕,卻喚起內心深處某種沉睡的感官,勾起奇妙快感……

  她感覺自己胸乳也起了騷動,彷彿熊契的手指正在裡頭搔弄著。

  「舒服嗎?」熊契手指擰得越加激狂,接著伸出舌頭開始舔舐另一邊的紅嫩,弄得滋滋作響。

  「嗯啊……好……舒服……」楊宛兒挺起胸口,雙手緊攀住窗沿穩住身子。

  接著她張開雙腿,臀部不斷前後搖擺。「嗯……這兒也要舒服……契哥……」

  「你這小浪貨……」熊契沒有停止嘴邊的挑逗,大掌毫無阻凝地撫上蜜液泛流的私處,順著滑液開始玩弄腫脹嫣紅的花蕊,「宛兒,你這兒好濕……好浪……」

  「嗯啊……契哥……人家……不來了……」楊宛兒酡紅著臉,嬌臀卻配合熊契的手指節奏律動。

  殷情撫著胸口,感覺下身傳來一陣濕意,她不懂那是什麼。

  此時,楊宛兒抬頭發現了躲在一旁偷窺的殷情,但她非但沒有流露羞傀或驚訝的表情,反而將熊契抱得更緊,朝著殷情一笑。

  她披散著頭髮,在月光照耀下,雪白成熟的胴體對男人散發不可抗拒的誘惑,紅艷雙唇所開展的淫媚笑容,妖嬈得有如傳說中專門吸人精血的鬼魅。

  殷情捂著嘴,淚水從瞪大的眼眶裡溢出。

  楊宛兒的反應遠比放浪行徑更令她震撼,示威意味十足的態勢明白宣告這個男人屬於她。

  殷情的喉頭像被掐住一般,只能急促無聲地喘息。

  「啊……契哥……給我……」楊宛兒再瞄向殷情,故意做給她看似的,一手緊抓著熊契債張的肌肉,另一隻手卻握住胯下彈跳不已的硬挺開始套弄著。

  「忍不住了嗎?」熊契粗魯地拉開楊宛兒的雙腿,扶著堅挺直接撐開私處的小穴,然後整根沒入濕漉漉的窄穴中。

  殷情再也無法承受,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轉身逃離現場。

  「啊……契哥……」楊宛兒嘴角揚起勝利的弧度,雙腿用力夾住男人的健臀,「快點,用力一點,我要……」

  *** ****** ***

  殷情捂著嘴拔腿狂奔回到繡樓,彷彿後頭群魔妖魅正追趕著。直到坐倒在床,才敢輕泣出聲。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楊宛兒明知她有多麼喜愛契哥哥,卻暗地裡搶走他!

  長殷情三歲的楊宛兒和熊契同年,三年前被賣進殷家莊,被派到殷情身邊伺候。沒有姊姊的殷情一下子就和她熟稔,經常私下訴說情竇初開的心事,楊宛兒總笑她只是誤將兄妹情誼當作男女之情,並勸她兩人之間的身份懸殊,不可能有結果。

  原來楊宛兒想獨佔契哥哥,才故意這麼說!

  殷情咬著唇,心中漲滿的妒意讓她痛苦難耐。從小要什麼有什麼的她第一次嘗到嫉妒的滋味,一向快樂的心情蒙上陰霾。

  一定是宛兒勾引契哥哥!契哥哥喜歡的人明明是她!

  從小她就吵著要當契哥哥的新娘子,契哥哥也答應了,兩人還勾手指約定……雖然長大後的契哥哥變得沉默難懂,兩人不像小時候那麼親密,但他絕對不會忘了約定,一定是宛兒故意從中破壞!

  殷情緊扭著被褥,稚氣的臉龐堆滿了怨慰之色。

  此時,樓梯傳來輕緩的腳步聲,殷情惡狠狠地看著剛進門的楊宛兒,卻對上滿面春風的笑容。

  「咦,小姐,怎麼還不睡?」楊宛兒若無其事地脫下外襖,故意讓殷情瞧見她頸上滿佈的吻痕,讓殷情更加氣憤難耐。「屋子裡頭真熱呀!」

  「為什麼?為什麼要勾引契哥哥,你明知道……」殷情很想衝上前撕去那張虛偽的笑容,但畢竟還是個孩子,尚不知如何面對這種爭風吃醋的狀況。

  「哎呀,小姐還小,尚不懂男女之事……」楊宛兒掩嘴一笑,看著殷情的目光有著些許挑釁,「況且……小姐怎知契哥喜歡的人是你不是我?」

  既然被殷情知道她和熊契之間的親密事兒,楊宛兒乾脆將話挑明。

  三年前剛到殷情身邊伺候,她便對熊契一見傾心。細心的她發現他的目光始終追隨小姐的身影,於是主動找他聊小姐的生活點滴,雖然他只是靜靜聽著,兩人卻開始有了交集。

  知道他夜裡總是坐在水榭抬頭凝望繡樓,某個夜晚,她主動攬住他的身,讓他要了她。

  在性事上他總是要得激狂,似乎傾注心魂佔有她,逗得她欲仙欲死,但她卻永遠觸及不到他的心。唯有使出渾身解數在床上取悅他,膩在他懷中,她才感覺這個男人屬於自己。

  雖然知道熊契心中只有小姐,但她決定全力爭取自己的幸福。雖然尚抓不住熊契的心,但她有辦法讓他對殷情死心,讓小姐知難而退。

  「契哥哥喜歡的人明明是我!」殷情不服氣地反駁,卻只能像孩子般緊握拳頭憤恨不平。

  「呵呵,那只是小姐一廂情願,小女孩天真的夢幻……」楊宛兒上前打量殷情,故意挺起胸膛,「像契哥這樣精力旺盛的男人,不會喜歡發育尚未成熟的小女孩,小姐還是死心吧!」

  殷情是養尊處優的千金大小姐,且還稚嫩,從不必為想得到的東西費心,論城府、比心機,怎鬥得過從小為生活汲汲營營的楊宛兒?

  殷情望著自己的單薄纖弱,再看看楊宛兒凹凸有致的豐腴身材,還有那對兜衣差點掩不住的飽滿胸乳……她的信心微微受到打擊。

  她仍抓著小時候的承諾不放,氣勢卻弱了許多。「契哥哥喜歡的是我……」

  「那就要小姐親自問他囉!」楊宛兒逕自走回臥榻躺了下來,「睡吧,呆坐一整晚也不會有男人找上你……」

  楊宛兒背對殷情,不再理會她。

  「你……」殷情不相信這種話會從楊宛兒口中說出,氣得說不出話。

  發現心上人和別的女人燕好,比起看清楊宛兒的真面目,殷情真不知道哪件打擊傷害她比較重。

  *** *********

  隔日,楊宛兒如常幫殷情梳發,自若的神態仿若昨晚不曾發生任何事。

  「小姐,要奴婢幫你梳怎樣的髻?」

  殷情此刻只覺楊宛兒臉上的和善溫柔像張虛偽的面具,對她也不假辭色。「隨便!」

  楊宛兒根本不理會殷情的怒氣,流利地梳起髮髻。「唉,我說小姐,你何苦跟奴婢嘔氣呢?這樣是無法讓契哥愛上你的呀……」她的語調溫柔卻帶刺,刻意激起殷情的怒意。

  「你!」殷情被她的嘲諷氣得轉過頭去,正巧楊宛兒為她插上髮釵,尖端輕劃過頭皮,「哎呀,好疼!」

  殷情反射性地拍掉楊宛兒的手,髮釵掉落之際劃傷了她。

  「小姐,如果你不滿意這個髻,奴婢幫你重梳就是……」楊宛兒眼角瞥到有人進門,隨即抓著手,低聲下氣向殷情陪不是。

  進門的是殷情的奶娘貞娘,亦是熊契的寡母。一見楊宛兒委屈的模樣,連忙抓起她的手關心地問著:「宛兒,你受傷了?」

  楊宛兒的手背上劃出一道血痕,正沁出幾顆小血珠。

  「沒事,大娘,都怪宛兒粗手粗腳,惹小姐生氣……」楊宛兒急忙縮回手,一副小媳婦的委屈模樣。

  「你是故意的!」殷情摸著頭指控著,「奶娘別聽她的,明明是她先扎到我……」

  殷情只能用怒氣來澄清委屈,卻讓貞娘認為她在要小姐脾氣。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不小心?去!去!這裡有我就行了……」貞娘示意楊宛兒離開,楊宛兒則回以感激的眼神。「那奴婢去幫小姐端來早膳。」

  殷情氣呼呼地嘟著嘴,開始數落楊宛兒的不是。

  貞娘只覺奇怪,這孩子一向和楊宛兒談得來,兩人像姊妹般親密得很,今兒個怎麼使起性子來了?

  貞娘一邊幫殷情重梳髮髻,一邊慈愛地回應她的叨絮。「宛兒這丫頭有時就是粗手粗腳,小姐也知道,但這孩子就是沒啥心眼……」

  楊宛兒表現在外總是一副溫柔婉約、細膩貼心的模樣,所以在奴僕之間人緣極好,貞娘和她一起伺候殷情,也覺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貞娘最後一句話引來殷情的怒氣。「哼,她心眼才多吶……奶娘,你都不知道……」

  娘親早逝,殷情早將養大她的奶娘視為親娘,況且她又是心上人的母親,關係自然更加親密,她本想將昨晚的事全盤托出,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奶娘不知小姐和宛兒為何吵架,但宛兒對小姐照顧得盡心盡力,夜晚還陪著你,真是難得的好女孩,我們這些下人都看在眼底吶……」

  「她表面上陪我,暗地裡卻……」想到昨晚的情景,殷情第一次感覺有口難言,「哎呀,算了……奶娘,契哥哥現在哪兒?」

  若非親眼所見,奶娘不會相信楊宛兒的真面目;如同她至今還不太相信楊宛兒心機如此深沉,人前人後兩種樣兒。

  殷情心知光是靠嘴巴說不過楊宛兒,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將熊契的心拉回來。或許可以趁今日出遊對他表白,熊契自會記起小時候的承諾。

  「方纔在下頭的穿廊瞧見他,說要候在那兒等小姐……你們今兒個要去哪兒?」

  「契哥哥要陪我去擎光寺上香。」想到熊契,昨晚他那野獸般的言行躍上腦海,殷情不由自主羞紅了臉。

  「小姐,你怎麼啦,臉這麼紅?」

  「沒啥,我瞧瞧契哥哥還在不在……」殷情轉移話題,飛奔到窗邊往樓下一瞧,臉色頓時一沉。

  熊契果然在迴廊邊,不過並非一人——楊宛兒正靠向他懷中,將手伸至他面前,一臉無辜。

  殷情咬著唇,幾乎咬出血絲。

  「怎麼?契兒不在嗎?」見小姐默不吭聲直往樓下瞧,正在鋪床的貞娘覺得奇怪。

  「沒事。」殷情踱著腳離開窗邊,重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瑩亮的美目閃耀著護意。

  不能繼續讓楊宛兒待在身邊,不能讓她有機會勾引契哥哥!

  「宛兒這丫頭端早膳端了老半天還不來,奶娘去瞧瞧,」貞娘一走到外廳,楊宛兒正進門。

  「小姐,早膳來了……」貞娘往寢房裡頭呼喚。

  殷情步入外廳,敵意地瞪向楊宛兒。「那麼慢,想餓死我呀!」她坐下,才端起飯碗又重重放下,拉長臉怒斥著:「這飯菜都涼了,教我怎麼入口?」

  「哦……奴婢方才有些事耽擱了……」楊宛兒笑臉以對,不將殷情的怒氣當一回事。

  「哼,什麼重要的事?」忙著纏住契哥哥,將早膳擱在一旁,還敢說是「重要的事」?

  「要不奶娘去煮些肉粥為小姐驅寒?」貞娘好意幫楊宛兒解圍,殷情卻不領情。

  「算了,不吃了!我找契哥哥帶我上外頭吃去!」殷情起身便朝樓下奔去,根本不想再瞧楊宛兒那張虛假的臉。

  楊宛兒在後頭追趕,「小姐,等等宛兒……」

  殷情回頭一瞪,冷冷說道:「你不必跟來!」

  楊宛兒愣在原處,貞娘則覺得奇怪。「小姐今兒個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楊宛兒一臉委屈,無奈地看著貞娘。她轉頭望著殷情熱切地勾著熊契的手雙雙離去,濃烈的妒意浮上秀氣臉龐。

  *** ****** ***

  「契哥哥,你覺得我……今兒個怎樣?」

  大街上,殷情勾著熊契的手臂,眼睛望著兩旁的攤子不經意問著,臉上的紅暈從方才見到他至今都未消退。

  熊契低下頭望著殷情,露出淡淡笑意。「很美。」

  殷情嬌小的身子雖被大氅包覆住,仍掩不住玲瓏有致的曲線;精緻的臉蛋兒從鑲著淡紫色毛邊的覆帽中露出,那雙慧黠晶黑的雙眸、不點而朱的小巧櫻唇更顯楚楚動人,少女的純真氣息猶如雪地裡的粉櫻兀自綻放。

  事實上,熊契一見殷情面如桃李的嬌俏模樣,不難產生悸動。他硬生生壓抑浮躁的心緒,很快撇開不該有的遐想。

  「真的嗎?」聽他難得的讚美,殷情猛然抬頭望著熊契,雀躍之情溢於言表。

  不過她又很快轉過頭,生怕一對上那雙炯然的眼眸,就憶起黑夜裡那充滿掠奪的目光;還有厚實飽滿的唇,它們飢渴的模樣和現在的溫柔簡直天壤之別。

  「真的。」熊契回答得簡短卻認真。

  他無法不去注視那張愛戀十幾年,深深刻劃心中的容顏。他很慶幸今日楊宛兒沒跟來,否則一定會看穿他藏了好久的心事。

  只有娘看出他的癡戀,也苦口婆心勸他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想到這點,熊契無奈地直視前方。

  殷情卻以為他只是敷衍,鼓起腮幫子問出最在意的事。「那……我比較漂亮……還是宛兒?」

  「宛兒跟小姐不能比。」熊契毫不思索地回答,卻不知殷情為何這麼問。

  十歲以後,他一直謹守主僕之間的分際稱殷情為「小姐」,儘管殷情親密的態度未曾稍減,總喜歡勾著他的手,但熊契只是僵直手臂,從未碰觸她。

  撇開不該有的情感,他衷心認為殷情的美舉世無雙,楊宛兒和她根本無法比擬。

  「那……你是說我比較漂亮囉?」殷情望著他,眼底盈滿興奮,笑得好純真。

  「嗯。」熊契微笑地點頭,克制不去輕撫那張惹人愛憐的臉龐。他趕緊收回笑容,轉頭直視前方。

  或許他該如娘所言離開殷家莊,才有可能絕了不該有的癡戀。

  對於熊契突然的沉默,殷情覺得有些掃興,只能默默挽著他的手,假裝兩人是對戀人。

  ****** ******

  西郊的擎光寺是殷情最愛來的地方,尤其後山那塊寬廣的草坡。

  小時候她總是藉著上香之由和熊契跑來這兒,兩人從草坡上方翻滾而下,像個野丫頭玩瘋了。反正爹親忙著打理商號,奶娘也由著他們。

  上完香,殷情硬拉著熊契來到後山,此時天空正飄下今年第一場雪。

  「哇,下雪了……」殷情最愛看雪。她興奮地望向天空,開展雙手迎接紛飛的雪花,孩子似地不斷轉圖圈,任由雪花飄落髮梢,忍不住讚歎著:「好美呵!」

  熊契望著她孩子氣的行徑,忍不住微笑。

  小情兒還是沒變,像小時候一般純真可愛……如今他只能在心底呼喚這個幼時的暱稱。

  轉了太多圈圈,殷情腳步突然一個踉蹌,熊契很快回神接住她傾倒的身子,她猶如一隻小白鴿飛入他懷裡,雙雙坐倒在童年最愛嬉戲的草坡上。

  「呵呵,我就知道契哥哥會接住我……」殷情倒在壯碩的懷抱中不住地喘息,迸出銀鈴般的笑聲。

  她嬌俏的摸樣讓熊契看呆了,他凝望的神情則令殷情止住笑容,亦深情回望他。「契哥哥……」

  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氣、呼出的白霧,濃烈的男性氣息令殷情忍不住渾身發燙,嫣紅的嬌唇如雪中紼櫻輕顫。

  「小情兒……」撇開身份,忘了禮教,眼前被豢養在華麗牢籠中的金絲雀,如今毫無防備地依偎在他懷中,如此真實……熊契像是被懾了魂,忍不住低頭輕啄那微微顫抖的紅唇。

  冰冷的唇兩相碰觸,殷情閉上雙眼,身子因美夢成真微微顫抖,更激起熊契的憐惜之情。

  將纖弱嬌小的身軀抱得更緊,熊契含住顫抖不已的櫻唇,極盡溫柔地舔弄著,生怕碰壞了懷中易碎的珍寶。

  光是這般碰觸,他的胯下已經起了騷動,身體因慾望衝擊竟忍不住輕顫,讓他好想得到更多……

  舌頭輕易啟開毫無防備的唇,貪婪地汲取她口中甜美的津液,越來越把持不住進犯的力道。

  「嗯……嗯……」殷情幾乎忘了呼吸,胸口猛烈地起伏,只能無助地承受他捲起的狂風驟雨。

  感覺殷情快要喘不過氣,熊契這才回過神鬆開她的唇舌,將臉貼近她發燙的臉頰,兩人的心跳狂猛地呼應對方。

  紛飛的細雪已為草坡披上淡淡白衣,靜謐的白色世界只有兩人相依相偎。

  待呼吸漸緩,殷情將臉埋進愛人的頸窩,感覺幸福已然降臨。

  如她所想,契哥哥還是愛她的。他之所以做出那樣的事,都是因為楊宛兒的勾引!

  「契哥哥……我愛你……」囈語般的輕喃脫口而出,是她不變的真情。

  以為會得到同樣深情的回應,熊契卻如雷擊般一把推開她。「該死!」

  他乍然起身,猛搔著頭髮逼自己回歸現實。

  他真是鬼迷心竅,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輕薄小姐!

  「契哥哥,怎麼啦?」殷情不知熊契的反應為何如此,連忙跟著起身拉住他的手臂,「你不也愛著我?」

  熊契對上那雙急切純真的眸子,自覺羞愧萬分。

  如娘所言,小姐從小親近的男人只有他,自然會對他較為依賴,將兄妹之情誤以為男女之愛,他絕不能誤導她。

  「屬下該死,不該輕薄小姐!」為掩飾方纔的錯誤,熊契單膝跪地表示謝罪。

  殷情也跟著跪下,握著熊契的手臂緊張地問著:「契哥哥,你胡說些什麼?方才……我們不是兩情相悅嗎?你才會抱我……吃我的嘴呀!」

  她不懂契哥哥為何又變得疏離,彷彿剛剛的甜蜜只是一場錯誤。「我愛你,才會讓你這樣對我……你不也是愛我的嗎?」

  是,我是愛你,從小至今從未改變!

  但這句話,熊契只能在心裡吶喊。「屬下不是小姐該愛的人……」他的語調慎重而冷淡,卻不敢直視殷情。

  「什麼該不該愛?你知道我從小就愛著你,從現在到以後都不會改變……你不也這樣?記得嗎?小時候你答應過,長大要我當你的新娘,我們還勾勾手指約定的呀!」

  殷情好慌張,口中呼出的白霧和她的心一般急切。

  「小姐只是將屬下當成大哥,誤認為愛……」熊契當然記得,他的心意何曾改變?「老爺會幫小姐選擇一位家世足以匹配的良婿,各方面條件都勝過屬下千百倍。」

  「我不要嫁給別人!我這輩子只愛契哥哥,我只當契哥哥的新娘子!」殷情像個孩子哭喊出聲,淚水如雨直下。

  熊契強掩心中的不捨,逼自己說出足以令她死心的謊話。「你還小,不知什麼叫愛,況且……我也快要成親了。」

  殷情抹去淚水,驚慌地抓住他的衣襟問道:「成親?你要和誰成親?」

  熊契想了一下,才說出一個名字:「宛兒。」其實他從未想過要娶楊宛兒,只是她的條件和他門當戶對……

  兩人同是奴僕,他自幼失怙,宛兒亦是無父無母的孤女。雖說對她無愛,但畢竟兩人已有肌膚之親,即使自己並非她第一個男人。若真要娶妻斷了殷情的迷戀,他第一個想到的人選是她。

  「我不要!」殷情拚命搖頭,淚花四處飛散,「是宛兒勾引你對不對?她明知道我喜歡你,還故意勾引你,看我回去怎麼撕下她那張虛偽的臉皮!」

  雖然明知答案為何,但從他口中證實,殷情依然心痛得難以承受。嫉妒和憤怒奪去她的教養理智,也激起陌生的恨意。

  「這事和宛兒無關……」熊契只以為殷情在鬧孩子脾氣,更希望她不要遷怒別人,「她沒有勾引我,我們是兩情相悅……」

  見殷情的反應如此激烈,他開始後悔將楊宛兒扯進來。

  「我不相信!」殷情根本不願相信,否則熊契不會親吻她!方纔的親密她感受到濃烈的愛意,她相信熊契是愛她的,只是礙於身份才不敢承認。

  「那麼,你愛宛兒嗎?」

  熊契沉默了一陣,才緩緩說出:「宛兒和我在各方面都很匹配……」

  「看著我!」殷情繼續追問,「你愛宛兒嗎?」

  熊契望著殷情朦朧的淚眼,握緊拳頭,逼自己說出善意的謊言。「愛。」

  殷情緊閉雙眼,承受這個如刀似劍的字眼直刺心臟,感覺全身血液像被抽乾,無力跌坐雪地上。

  「小姐!」熊契撐住她的身子,她蒼白如雪的臉色令他驚慌不已。

  殷情沒有回答,任由淚水道出絕望。

  熊契一把抱起她,匆匆往山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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