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彌《閻羅面具》【如意八街古董店3】

她總是擺出一副天使樣的溫柔假麵,
裝乖小孩的欺負弟妹、欺騙社會她最行,
豬頭陳經理沒長眼來剽竊她的企劃Idea,
別怪她整得他被降職、老婆吵離婚,
不過盡管是伸張正義但畢竟還是幹壞事,
她當狗仔跟拍經理偷情這事居然被發現,
這看來人畜無害的男人提出交換條件──
要他封口就當他的女人,
慘劇重演!當年她為懲罰造口業的老師,
刮他們的車給他撞見,被他勒索去初吻,
她氣得幹脆咬他鼻子一口落跑掉……
新仇舊恨算不清時老媽還搞來一隻麵具,
害她看了夜夜夢見被鬼追,
睡醒後還得陪他這隻色鬼去遊山玩水……



  感謝與回饋香彌

  在新月出了十來本的小說了,可是每一次收到新書,彌子還是會粉興奮哩,因為每一本書寶寶都是彌子花費不少的心血寫成的,而且我都會再仔仔細細從頭至尾的讀過一遍。

  完成一本書,彌子覺得最難的部分在於故事的開端,要從什麼樣的角度切入,這是很重要的考量,猶記初嘗試寫作時,就磨菇了半天,再三斟酌,才終於落筆寫下第一句話。

  有時候也會在故事已經進行到一半,再回頭重新改寫前面的內容,因為倘若最前面幾頁的情節不夠精彩,便不足以吸引人再讀下去,不過就這點而言,彌子仍在努力中,希望不久的將來,可以讓讀者朋友們一翻開小說時,便會覺得引人人勝、欲罷不能的讀完彌子的書。

  彌子在寫小說時,常常會把生活中的情境套用進故事裡,譬如說在寫《糊塗月老惡作劇》時,便把以前在登黃山時,和幾個朋友抱著便當站在山頂一家餐廳的屋簷下,一邊欣賞著煙雨濛濛的黃山美景,一邊吃著便當的情景寫進了書裡。

  如果看過這部小說的人,應該明白我說的是哪一段的情節吧。

  還有《女王蜂》的點子,其實是緣自於一篇報紙的報導,沒錯,就是那段,婚姻會扼殺天才的創造力,一看完這篇報導,彌子心中便浮起了某種影像,於是便把它剪下來,打算將來有機會再利用它來做為故事的背景,隔了幾個月,就在寫《女王蜂》時把它用了進去。

  至於《歡樂香囊》裡的那枚香囊,我真的見過實物呦,有一次大陸的唐代文物到台灣來展出,我和朋友去看,在欣賞完眾多的古物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這枚銀質的鏤刻香囊。

  所以彌子寫小說的靈感,很多是擷取自生活裡的點滴。有時候一句話、一幅圖片,或是某部漫畫、小說、電影、電視裡的某些情節,也會成為故事的起點。

  又或者只是突然對某種性格的人感到好奇,於是便為他編織起一個故事,《寵養小笨婢》的故事便是這樣而來的,只因為忽然很想寫像宮焰那樣嘴巴很壞,但又愛死女主角的男主角,一本小說就這樣誕生了。

  還有一件事也常帶給彌子很大的啟發哦,那就是經常去閱讀別人的作品,尤其是遇見一部精彩的作品時,總會帶來很大的感動和升起見賢傚法之心呢。

  這陣子,連結到新月的網站時,彌子的心裡總是盈滿一種感動,我不知道除了感謝這兩個字,是否還有更好、更適切的詞句來形容我的心情。

  你們的留言,每一篇對彌子而言均是莫大的鼓勵,也是一股動力,足以激勵彌子在創作這條路上繼續努力下去,真的是非常的謝謝。

  寫作是一條寂寞的路,但是彌子很樂在其中,希望今後仍能繼續的寫下去。

  為了答謝各位的厚愛,彌子決定送書,不知道有沒有人想要耶,如果有人想要彌子從第一本作品《放肆求愛》一直到最新出版的《懺情椅》,只要答對下列幾個問題,就有機會可以得到呦。

  一、彌子的第二本作品的書名是什麼?哈哈哈,很簡單吧。

  二、有一個男配角在《秀逗小護士》和《偷心海盜船》裡均有出現過,請問他叫什麼名字?小小提醒一下,他姓全。

  三、《懺情椅》裡的那張黃花梨木的椅子是什麼朝代的?這個答案在新月網站嘗鮮區裡的貼文有哦。

  四、《歡樂香囊》裡常懷柔的那條愛犬叫什麼名字?

  五、采夢齋是位於什麼公園旁?

  以上五題只要答對三題就可以了,先答先贏,前六位回答的朋友,就可以得到彌子全套的書呦,第六位以後到第三十位的朋友,彌子也會各送一本書,可以寫下最想得到彌子的書的前三名,彌子會從中選一本寄給你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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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對不起,大哥,都是我害的。」望著病床上深眠的男孩,女孩淚漣漣的站在病床旁,哭得紅腫的眼睛不住漫流著透明的淚液。

  「我情願拿我的生命換回你的清醒,我不要你再這樣無止無休的沉睡下去!大哥,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她哭倒在床畔。

  「是我有眼無珠交了壞朋友,你為什麼要那麼傻替我擋住那些子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希望當時那些子彈是打在我身上!」

  病床上的人眼睛仍緊闔著,任她自責的淚水氾濫成災。

  「別再睡了,大哥,你已經睡了三個多月了還不夠嗎?你快點醒過來!你才十八歲,還這麼年輕,難道你甘願就這樣沉睡一輩子嗎?求求你醒醒,張開眼睛看看我,爸媽他們這幾個月也為你急得憔悴了好多,你忍心嗎?」

  走進病房的中年婦人扶起哭得像個淚人似的外甥女。

  「別這樣,可雲,你大哥不會捨得見到妳哭成這樣的。」

  「阿姨,您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大哥甦醒過來?」辛可雲泣不成聲的道。

  「為他祈禱吧。」婦人取出了一條紫色的玉石墜煉為昏睡中的外甥戴上。「這是一位修女送我的,每次當我心情激動時,它總能撫平我的煩躁,我覺得它似乎擁有某種神奇的能量,希望這種能量對可鈺有所幫助。」

  紫色的玉石閃著肉眼看不見的光芒,那光芒罩住了病床上的人……

  「大哥,做復健的時間到了。」辛可雲笑容可掬的走了進來,她開始相信這世界上有所謂的奇跡了。

  辛可鈺在妹妹小心翼翼的攙扶下步下病床,他清秀的臉上透著一抹苦惱。

  「可雲,妳說我已經高三畢業了,可是我怎麼都想不起來高二到高三這兩年裡發生的事?」

  她笑著伸指撫平大哥眉間的皺折。

  「大哥,你才剛醒來沒多久,腦袋裡的信息可能還有點紊亂,別心急啦,再過幾天一定會想起來的,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努力做好復健,趕快讓身體康復起來。」一掃數天前的沉鬱悲苦,她臉上笑靨如花。

  他鎖眉,仍一臉困惑。「可是我覺得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被我忘了。」

  「也許等你身體好了之後,自然就想起來了。」辛可雲很樂觀的道。

  但,一直到十年後,他才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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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簡直是豈有此理,謝庭是不是腦袋秀逗呀?他知不知道我們多辛苦才逮到那混球,他竟然讓那人渣交保,這下證據不被人給湮滅了才有鬼!」張若麟雙手交疊在胸前,臉上那兩道粗黑的濃眉氣得揪在一塊。

  辛可鈺客觀的回道:「這件事也不能怪謝法官,你們搜集的證據確實不足,他只不過是依法辦事,並沒有錯。」

  張若麟方正的臉上猶是忿忿不平。

  「那人渣是累犯耶,怎麼可以讓他交保,這根本是拿人民的性命在開玩笑,那傢伙生性凶殘,隨時都有可能再犯案,你明不明白事情的輕重呀?!」

  「這只是你片面的臆測和說詞,無法拿來當證據。」不想再和他討論這事,每次一旦他的案子被駁回羈押的聲請,他牢騷就會發個不停,「走吧,不是說要去你家吃飯嗎?」收拾了桌上的文件,辛可鈺站了起來。

  張若麟跟著起身,想到一件老妹托他問的事。

  「欸,可鈺,你對我妹是什麼感覺?」

  「你妹?什麼感覺?」辛可鈺不解他的話意,推了下臉上的眼鏡。

  「哎呀,」他性格直爽,索性直接問:「就是你對我妹有沒有那種意思?」

  「哪種意思?」

  兩人一起走出辦公室,一百七十八公分高的辛可鈺身形頑長,比碩壯的張若麟高了約莫五、六公分,然而即使他的步伐沉穩,行動上並不比張若麟遲緩,卻仍可見他左腳微跛。

  「喂,你是真不懂還是在給我裝肖維?」他沒好氣的側眸瞅住好友。

  「我對你妹就像是我妹一樣,所以我不太明白你想問的究竟是什麼。」辛可鈺無辜的聳聳肩。

  睞他一眼,張若麟已經心知肚明了他的意思。

  「妹妹,我明白了,你一向欣賞那種聰明的女人,若珍她呀,頭腦簡單又老是糊里糊塗的,也難怪你會看不上她。」

  「不是這樣的,若珍她是個很單純的人,她不嫌棄我有殘疾,我就很高興了,哪還會嫌她,是我不夠好配不上她。」兩人一道走向張若麟黑色的座車,他的車送修明天才會送回來,所以說好了搭張若麟的車去他家吃完晚餐後,他再送他回家。

  「說得好像很自卑似的,」張若麟坐上車,瞭然的開口,「你是一個對自己充滿自信的人,才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怎麼樣呢。看不上眼就看不上眼,直說就好,幹麼還拐彎抹角。」

  辛可鈺笑了笑。「我真的不是看不上若珍,只是對她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

  「那之前一直倒追你的汪麗心呢?不要跟我說你對她也沒感覺,她既聰明又正點,你很難抵抗她的魅力吧?她移情別戀後,老實說,你有沒有覺得很可惜?」

  「她是挺漂亮的,不過她愛上的是我的家世,不是我這個人,有什麼值得可惜的,她不再纏著我,我倒覺得清靜多了。」

  「嗟,你還嫌,我巴不得自己也有一對善於經商的父母,這樣我就可以涼涼的泡盡天下的美眉,管她們是不是看上我的家世,更不用像狗一樣做檢察官做得要死,還得被你們這些法官氣得腦充血。」

  太清楚好友的個性,他揶揄的笑道:「若是叫你閒閒的什麼都不做,依你的個性你恐怕不到兩天就受不了了,檢察官的工作雖然辛苦,但你很樂在其中。」

  「如果少了那些礙事的法官,是很樂。」閒閒應道,手機響起,自動接上張若麟的耳機。

  「喂,我是張若麟,怎麼樣?真的,好好好,我剛好在這附近,馬上就過去。」

  掛斷電話,他興奮得忍不住擊掌。「耶!」

  「怎麼了?」

  「那個案子又查到一些新的事證了,我要立刻到警局去。」

  「這個企劃表面上看起來噱頭是很夠,但預算抓得不夠精確,內容也太草率了,執行起來會很困難,拿回去重做一份。」批評完,厚厚一疊的文件被摔向辦公桌。

  杵在辦公桌前的閻羅禎,默默的拿起那份企劃書。

  斜眼瞟她,將腳抬放到桌上的陳輝吸了幾口手上的煙,再徐徐噴出。

  「羅禎,我不是要為難妳,妳應該知道我一向很器重妳,我認為以妳的能力,應該可以將這個沐浴乳的行銷企劃做得更好。」

  「我明白,經理。」她微微一笑,在要退出去前,陳輝再叫住了她。

  「等一下,我看妳先做兩個月後要上市的洗髮精的活動企劃好了,這個沐浴乳的案子我另外找人接。」

  「我知道了。」她婉麗的臉上仍維持著淡雅的恬笑,明亮的眸底卻細不可察的燃起了一絲怒光。

  她明白陳輝的意圖是什麼,他想再像之前一樣,把自己加了好幾天的班才做出來的企劃據為已有,換上自己的姓名呈給總經理。

  她不會再容忍他了,該是他為自己犯下的錯贖罪的時候了。

  下班時刻,閻羅禎招來了一輛出租車,悄悄的跟著一輛銀色車子往西而行,沒多久,下意外的看到那輛車子駛入了一間警局旁邊的巷道裡,在一棟洋房前停住,陳輝下了車,走進屋裡。

  她也跟著在巷口下車,走進這條她已經來勘查過三次的小巷。

  大約在一個月前,她就已經調查清楚,每逢星期三,陳輝都會來這裡。

  走到那棟透天洋樓前,她熱門熟路的繞到後門,謹慎的左顧右盼,發現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另一頭的路邊,她遲疑的看著那輛車片刻,走了過去。

  初春的天氣陰晴不定,才傍晚六點多,天色已晦暗下明,她看不太清楚墨色的車窗裡頭是否有人,舉手輕敲窗子,等了片刻不見裡頭響應,她想車裡應該沒人,放心的走回去。

  從對面草叢裡拿出先前暗藏的一把木梯,她將木梯搬來屋旁,靠在牆壁,熟練俐落的爬上去,伏低了身子,望向半敞著的窗內,靜悄悄地觀察不到數分鐘後,她揚起燦亮的笑容。

  取出隨身的手機,朝裡面拍了幾張照片。

  她輕手輕腳的爬下來,處理好木梯後,氣定神閒的走出巷口,在警局前招來一輛出租車離開。

  張若麟拿著一份卷宗走向黑色座車的駕駛座。

  「可鈺,不好意思,讓你等這麼久,我剛和老賀討論了一下案情。」礙於辛可鈺法官的身份,他讓他坐在車內等他拿回資料。

  畢竟身為檢察官的他,若和辛可鈺一起進警局,可能會惹來不必要的閒言閒語,所以還是避避嫌,免得落人話柄。

  見他沒說話,臉色有些異常,似乎在沉思著什麼,張若麟著實不解。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良久,辛可鈺才幽幽回答,「沒什麼,只是一些以前一直想不起來的事,突然想起來了。」這些年來他一直覺得自己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原來,就是這件事。

  剛才,當她朝車子走過來,她的面孔在他眼前逐漸的清晰放大,他的瞳眸也跟著訝然的睜大,一股熱氣在胸口灼燒著,電光石火問,宛似有什麼東西撞進他的腦裡,曾經遺忘的兩年記憶如海浪一般瞬間湧回。

  她輕敲車窗時,也敲醒了他的記憶,十年前遺忘的事,終於在那剎那間尋回。

  只是沒料到事隔十年再重逢,竟然與昔日的情景相仿,當年她鬼鬼祟祟的在學校車棚裡破壞幾輛車子的輪胎,方纔她鬼鬼祟祟的爬上木梯偷窺二樓,這是宿命嗎?她每次仿壞事都剛巧讓他撞見。

  「想到了什麼事?」張若麟察覺他的臉色透著古怪,忍下住好奇的問。

  兩人相識多年,可鈺一直是聰穎、機敏又冷靜理智的人,平時的他總是一副和氣的笑臉,這可以說是他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麼不尋常的表情,彷彿喜怒哀樂的情緒在頃刻間同時浮現。

  「沒事。」辛可鈺搖了搖頭,同時甩掉了五味雜陳的心緒。

  張若麟瞄瞄他,爽朗的開口,「ㄟ,你若真的有事可別悶在心裡,咱倆哥兒們這麼多年,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事吧?」

  緘默了須臾,他出聲問:「若麟,依你看,想追求一個美麗的女人什麼方法最有效?」

  「嗄?」對他突來的問題,張若麟覺得詫異。

  「我想追一個長得很美麗的女人,你覺得用什麼方法才能追到她?」辛可鈺老實的說。

  「呃,那個,送花吧,不過怎麼這麼突然?之前沒聽你提過有讓你動心的女人不是嗎?」

  「就在剛剛,那個令我動心的女人出現了。」送花呀,太老套了,她八成連看都不會看一眼吧。看來問若麟也是白搭,還是回家再想想。

  「什麼?剛剛?」張若麟一臉錯愕。「你的意思是說你對某個女人一見鍾情?」不可能吧?他剛才離開不到半個小時耶,未免太勁爆了吧。

  「也不算啦,」還不想讓他知道前因後果,辛可鈺笑了笑,催道:「不是要去你家吃飯嗎?時間不早了,快點走吧。」

  雖然仍有滿肚子疑竇,不過算了,還是先說公事。張若麟將手上的資料遞給他,發動車子上路。

  「這是老賀剛才拿給我的。」

  他接過卷宗,認真翻看著。

  「可鈺,我從沒拜託過你什麼事,對吧?」

  辛可鈺大約明白他想說什麼,點了點頭。「你希望我怎麼做?」

  「這個案子我向法院聲請過羈押很多次,可是都以證據不足為由被駁回,我希望你能想辦法裁准這次的羈押禁見。」理著平頭的張若麟臉上有一股凜然正氣,他一向自謝為現代神捕。

  只是很遺憾,他老在羈押人犯時受制於法院,讓他覺得綁手綁腳。若不是因為這樣,他相信他可以把更多的歹徒給掃進監牢裡。

  辛可鈺盯著卷宗沉思著,「這份資料雖然可以證明他有嫌疑,不過仍無法證明他涉嫌重大,有逃亡串供的可能,要裁准收押禁見,恐怕有點困難。」

  「我敢保證這個人渣絕對是幕後主使者,」張若麟說得義憤填膺,睇向他的左腳,「可鈺,當年你也是受害者,我相信你一定更不願意看到這種人逍遙法外吧?」

  「法院是看證據辦事的,罪證不足,什麼事都不用談。」辛可鈺很冷靜的回答,臉上波紋不興。

  他不死心的再力勸,「再不收押他,我擔心罪證都被人給湮滅了,以後要查就更難。只要給我兩個月就好,兩個月內我一定能搜集到足夠的證據,定那傢伙的罪。」

  凝思片刻,辛可鈺慎重的開口,「若麟,你真的有把握找到足夠的罪證嗎?」

  他信心十足的拍了拍胸脯。「當然,我已經派了調查員和警探布下了天羅地網,還派了一個可靠的人去臥底,你看到的資料就是他搜集回來的,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掌握到關鍵證據,將那票人渣一網打盡。」

  「好吧,我想辦法幫你。」

  「有我們兩人攜手合作,這次一定能讓這混蛋伏法的。」張若麟一臉勝券在握的得意表情。

  「若麟,即使是自由心證,法官仍然必須依證據斷案,不能憑好惡為所欲為。」他提醒好友這一點。

  「我知道,只要能先羈押這個人,屆時,你想要的證據我會全部找來給你。」張若麟意氣風發,信誓旦旦的道。

  見好友自信滿滿,辛可鈺也笑了。

  這日下午,聯達公司的企劃部陷入一團風暴裡。

  陳輝和他老婆在辦公室內吵得驚天動地、不可開交,砸碎東西的聲音和尖銳的叫罵聲下時傳來,可以想見裡頭的戰況有多激烈。

  企劃部裡泰半的人均閃出去避風頭,以免被掃到颱風尾,唯獨閻羅禎好整以暇的逕自做著自己的事。

  隨著辦公室內爭吵的分貝愈來愈高,她臉上的笑容也更為甜美。

  看到進來的男人,她趕緊欽起那過分愉悅的笑臉,一臉憂色的望向經理辦公室。

  「對不起,還要麻煩總經理過來,我真的沒辦法勸解經理和蔡小姐,我很擔心再鬧下去會出什麼事。」

  「我進去看看。」蔡義慶走進辦公室,沒多久,他便領著怒火沖天的姊姊和姊夫離開。

  不到兩個小時,陳輝火著一張臉進辦公室收拾私人物品。

  「要是給我知道是誰幹的好事,我絕不會放過他的!」從明天開始他被調離了這個部門,外放到南部的分公司,因為他和情婦偷情的照片不知被哪個多管閒事的卑鄙小人,寄到他老婆手上。

  他老婆還揚言要對他和情婦提出通姦和妨害家庭的告訴,甚至可能和他離婚。

  他媽的,他怎麼會這麼倒霉,跟情婦都已經來往了兩年多,一直隱瞞得很好,怎麼會突然東窗事發?

  「可惡,媽的,究竟是哪個人搞的鬼,老子要是查到,非剝了他的皮不可。」他的咒罵聲不停的從辦公室內傳出。

  「經理,」閻羅禎走進來,一臉遺憾的開口,「有什麼地方我可以幫得上忙嗎?」

  「妳能幫我什麼忙?說服總經理不調我的職?說服我老婆不要跟我離婚?還是幫我逮到那個寄照片給我老婆的王八蛋?」

  她默然的垂下螓首。

  「算了算了,妳有這份心意我心領了,不枉我平常那麼器重妳,現在外面那些傢伙全都在看我笑話,只有妳非但沒嘲笑我,還肯來說這些話,妳比那些人有人性多了。」將自己的東西都掃進箱子裡,他良心發現的再說:「離開之前我會在總經理面前替妳美言幾句,說不定可以把妳推上這個位子。」

  她用柔柔的嗓音說著,「謝謝經理的好意,不過應該不用了,方才總經理已經當面告訴我,要我接任這個職位。」

  陳輝錯愕的抬頭。「什麼……既然這樣,那妳就好好幹吧,不要把工作搞砸了,畢竟妳年輕又沒什麼歷練,這個位子對妳來說太難了一點,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打電話來問我。」媽的,看來他這小舅子是沒打算讓他調回來了,居然這麼快就發佈新的人事命令。

  「謝謝經理。」閻羅禎笑得格外燦爛,輕摸著口袋裡新買的手機,十分滿意它的照相功能。

  年輕並不表示沒有能力,聰明的人一年的歷練便足以抵上尋常人的三、五年。坐在經理專屬的辦公室內,閻羅禎嫻熟的批閱著下屬呈上來的企劃案。

  在聯達公司的企劃部任職三年,她很清楚企劃部裡每一個人的優缺點,連他們可能會犯下什麼樣的錯,她都一清二楚。

  毋需花費太多的時間詳看,她便很精確的抓到手上這份洗面奶行銷企劃的缺失,做了幾點批示後闔上。

  放下筆,悠閒的端起一杯咖啡品嚐著,環視著五坪大的辦公室,她很滿意這樣的上班環境。

  無可否認的,有自己專屬辦公室的感覺真是好到沒話說,在這樣私密的空間裡,想做什麼都可以。

  「羅禎,哦噢,不好意思,恕小的僭越了,妳現在已經是經理大人了。」收發部的張若珍笑嘻嘻的拿著幾封文件走了進來。

  「若珍,別虧我了,這個工作不輕鬆,我可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坐上這個位子。」

  其實早在去年原來的經理因故辭職後,這個職缺空了出來,她以為憑自己的表現,理應可以獲得拔擢,畢竟她的才華是大家有目共睹,人緣也好到沒話說。

  豈知居然空降來了一個老愛剽竊屬下創意的豬頭經理,打破了她陞遷的美夢。不過到頭來,這個職位還是落到她手中了。

  「妳也別謙虛了,這是妳應得的,去年這辦公室門口的名牌就該掛上妳的名字了。」張若珍中肯的說,把手中的幾封信件交給她。「妳對人溫柔又有能力,來擔任這個職位,大家都舉雙手贊成呢,妳不知道去年陳輝調來的時候,有多少人為妳叫屈哩。」

  「是大家太愛護我了。」拿過信件,閻羅禎隨手翻看著,有一封特別的醒目,信封是粉色的,但她翻來覆去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張若珍早就注意到那封信了,她調侃的笑道:「是哪個愛慕者寄來的情書吧。」羅禎人長得美,性情溫柔嫻雅又不失俏皮,是不少男人的夢中情人,從求學起就有一票的追求者。

  但她並不隨便,直到一年多前遇上了沉俊青後,才開始談戀愛。

  她笑著將那封信隨手擱下。

  「若珍,中午要不要一起午餐?」她倆是大學時代同寢室的室友,算得上是多年的老友了。

  「好呀。」張若珍指著那封粉紅色的信,「欸,妳也知道我今年都二十六歲了,還沒有收過任何一封情書,那封信可不可以借看一下,過過乾癮也好。」可憐的她最近還失戀了……呃,能算失戀啦,是她自己一相情願的喜歡別人,人家只是把她當成妹妹。

  見她一臉渴望,閻羅禎只好點了點頭,「好吧,妳拿去看吧。」

  「我就知道羅禎最好了。」她將其餘的信件夾在腋下,興匆匆的拿過那封信,撕開信封。

  「若珍在這裡嗎?財務部的人打電話過來找妳哦。」一位同事走進來道。

  張若珍跳了起來。「啊,糟了,他們在等著我送這些文件過去說,我差點忘了。」丟下手上那封信,她匆匆忙忙的跑出去。

  「還是這麼迷糊。」輕笑著,閻羅禎拿起被她拆開來的信,從求學時代起到現在,她已經不知收過了幾百封的情書,對這種東西她早就沒多大的興趣了,只是閒著也是閒著,她隨意的抽出信來,哪知,一看之下臉色遽變。

  這根本不是情書,而是一封恐嚇信。

  若是方才讓若珍看了這封信,她真不敢想像後果會怎樣。

  飲起神色再細看一遍內容,她的眉心鎖緊。

  親愛的閻小姐:

  自那天無意間目睹了妳的芳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不能或忘,尤其是妳爬上木梯,偷窺一棟洋房二樓的那一幕情景,更是時時縈繞在我腦海裡。

  在此我要讚美妳爬上木梯的俐落身子,還有妳拿出手機,朝室內悄悄拍下幾張照片時的英姿,因為太美了,所以當時我忍不住的也拿出了我的手機,將妳的倚影留了下來。

  如果妳肯撥冗予我,請在收到信後的第二天晚上,到以下的地點聊聊。

  閻羅禎默記下地點後,將那張紙撕成碎片。

  她一向溫柔的臉龐多了一絲的怒容。該死的,這是她活了二十六年,第二次收到恐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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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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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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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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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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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楼主的分享!
人生何必轰轰烈烈.平淡也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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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耳 發表於 2011-1-22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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